穷山恶水出刁妻-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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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儿…”梅侧妃老泪纵横的看着带着枷锁的齐封。
齐封见梅侧妃短短几日已然老了几岁的模样有些动容,不过还是惦记着正事,对席岭要求,“我想跟母妃单独说几句话。”
席岭看了一眼四周,见看守严密,便走出牢房,将空间留给齐封和梅侧妃。
“封儿,你还好吗?”梅侧妃隔着栏杆抚摸齐封的脸,齐封有些焦急的扯掉梅侧妃的手,四处看了看,小声在她耳边说话。
“母妃,您先别哭了,您一定要想办法救儿子。”
“怎么救啊?”梅侧妃不明白自己一介妇人能有什么方法救齐封。
齐封在梅侧妃耳边小声交待,“母妃,我房里有个白瓷瓶,后面有个暗格,里面有我积攒的银子,你拿银子去找城北破庙找一个叫刘大的人,让他从外面打条地道到牢房。”
“这能行吗?”梅侧妃有些不放心的看着齐封。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刘大早年做过修筑的活,地道打的不错。”这个刘大也是天道军中的一员,闲来无事的时候便做些工匠活,手艺很精湛。
梅侧妃擦干眼泪点点头,“母妃知道了,那母妃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嗯,您回去收拾一些值钱的东西,等我一出来,咱们就离开京城去南方。”
梅侧妃牢牢将齐封的话记在心里,转身要离开牢房,却被萧冷带人拦住。
“萧丞相这是做什么?”
“你犯的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皇上念在已故忠王的情义上不牵连家人,不过本相忘了告诉你,凡是与你有过接触的人都要暂时圈禁起来,尹轻灵已经被软禁,而梅侧妃,本相自会给她安排个住处。”
“萧冷,你不要太过分,祸不及家人。”
萧冷不置可否,“齐堂主不必动怒,本相这也是为了让你们母子团聚,毕竟你只有三天的日子了,有些人见一面就少一面。带梅侧妃下去休息,接下来的三天,梅侧妃可以每日来见齐封,你们不要拦她,这三天不准任何人来打扰他们母子相聚。”
“下官明白。”任答一声令下,便有人将梅侧妃请下去,吃穿用度一应不缺,就是不准她出刑部,任答甚至将自己的地方腾出来给梅侧妃用。
“萧冷,你早就知道是不是?”直到这个时候齐封才明白过来,原来萧冷一早就知道他要见母妃是另有目的。
“也不是很早,刚刚才知道,堂堂天道军的堂主难道不明白什么叫隔墙有耳?”
齐封这才颓然的看着萧冷,是了,萧冷的武功修为远在他之上,是他太急躁了,以为支走了席岭便万事大吉。却没想到他的举动落在萧冷眼中不过是个笑话。
齐封这回终于死心,三日后,毅然饮下鸩酒,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口吐鲜血。齐封临死前,将自己从忠王那偶然听到的遗言告诉了梅侧妃,然后便不甘心的没了气息。
梅侧妃替齐封收了尸,将他葬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然后同样以一杯毒酒了结了自己的性命,倒在了齐封坟前。
死之前她露出一个凄厉的笑,以自己的血诅咒忠王妃和齐琢不得善终。原来她以为的爱情不过是个笑话,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活在一个假象里。
忠王给了她二十多年的宠,却在临死前为另一个女人打点好一切,甚至枉顾自己和自己儿子的性命,让阑采苑对自己斩草除根。
这些年她一直以她的妻子自居,以为阑采苑对于两人而言不过是个占着名分的摆设而已,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他爱的人一直是她。
当年的他年少风流,温尔尔雅,她嫁给他虽是侧妃,却得到了他全部的关怀疼爱,她以为这就是爱情,却不料这一切不过是他做给另一个女人看的,目的是为了让她嫉妒。
慕容安意听说梅侧妃死在了齐封坟前,神色一凝,京城的这个年恐怕要不太平了。
慕容安意派人约了迟初,在两人合作的丽人阁见面。
“小民见过萧夫人。”迟初恭恭敬敬的对慕容安意行礼。
慕容安意对于迟初得知自己的身份并未觉得奇怪,迟家生意遍布大雍,自然有自己的消息网。
“不用多礼,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事要跟你商量。”慕容安意没有利用身份胁迫迟初,摆明了说是商量,就是说迟初如果不愿意还有拒绝的余地。
迟初自然也明白这点,神色放松下来,“夫人请说。”
“我想借你们迟家的人和地方生产一批棉衣。”
“难道大雍真的要有战事了吗?”迟初第一反应便是这个,早就听说大雍即将和西荣还有北夷开战,现在慕容安意突然要生产棉衣,迟初实在不得不怀疑。
慕容安意诚恳的看着迟初的眼睛,“迟初,我也不瞒你,现在边关的确不大太平,我也是希望有备无患,如果真的开战,棉衣、粮食和药材就变得极为重要。”
迟初沉吟了一下,“好,如果真的开战,在下会以迟家的名义捐赠十万件棉衣,至于其他,夫人只需要提供布料和棉花的银子,伙计的工钱我来出。”
自古商人重利,慕容安意没想到迟初竟然如此深明大义,当下便对着他鞠了一躬,“我替大雍的百姓和边关的将士谢谢迟公子,如果哪天迟公子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竭尽所能。”
迟初赶紧虚扶了一把,“不敢当,夫人不必如此。”
对于迟初来讲,迟家不缺银子,能得当朝丞相夫人的一个承诺,比多少银子都要来的值,慕容安意也不是全然不明白迟初的打算,不过即便如此,慕容安意还是十分感激迟初。
毕竟算计人的心思人人都有,可是如此舍得有如此魄力却未必人人都有。迟家有迟初这个大公子,必然能够在商场上久立而不衰。
032 约谈齐夙(一更)
“原来是丞相大人,您稍等一下,小人马上去通报。”七皇子府的管家对萧冷熟稔的道。
萧冷板着一张脸,眉头微皱,“不用了,我亲自去见齐夙。”之前他想要与齐夙见面,却被齐封的事耽搁,后来他派人送信给齐夙,他也没有回复,所以他今日便亲自登门造访。
萧冷径自找到齐夙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齐夙此刻正躺在连馨的腿上,闭目养神,一副享受的样子,萧冷打量过去,房内还放着一壶好酒。
“齐夙,给本相滚起来。”萧冷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怒气。
齐夙悠悠转醒,笑呵呵的看着萧冷,“萧丞相怎么还是这么暴躁?在我夫人面前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废话少说,我有话跟你说,走吧。”由始至终萧冷的目光都不曾偏向连馨一分。
连馨见萧冷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脸色黑沉的冲他低喊,“萧丞相莫要太过分了,这是七皇子府,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齐夙从连馨腿上抬起头,扭过头安抚连馨,“行了,大家都是老相识了,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还是你旧情难忘,心里还惦记着萧丞相,如果是这样,我这个夫君可要生气了。”说着他伸手捏捏连馨的脸颊,姿态亲昵。
连馨握住他的手,余光却是瞟过萧冷,“怎么会,馨儿心里只有殿下,既然他是殿下的朋友,那馨儿就不跟他计较了。”
“乖,在府上等我。”齐夙拍拍连馨的脸,跟着萧冷一起出了府。
清心茶楼的三楼,齐夙闲适的靠在椅背上,等待着萧冷开口,萧冷也不开口,那样神色微凉的凝视齐夙,齐夙嘴角噙着笑意,最后终于靠不过萧冷,率先开口。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是有话说吗?”
“齐夙,是不是连馨对你做了什么,还是你有不得已的理由?”萧冷开门见山。
齐夙听了这话却咯咯的笑了起来,“萧丞相可真逗,我发现你成亲之后越来越像安意了。连馨不过是一个女人,能对我做什么,我不对她做什么就不错了。”
听到齐夙提慕容安意,萧冷脸色凝滞,“容儿很担心你,你应该去看看她。”
“看她?你萧丞相的醋是天底下最酸的,我可不想去讨不自在,再者,看到喜欢的女人跟别人有了孩子,我这心里也不舒服。”齐夙自嘲的摊了摊手掌,那是慕容安意常会做的一个动作。
萧冷神色晦涩不明,直直盯着齐夙,似要看进他心里去,“你竟然真的…?容儿是我最爱的人,除了她我什么…”
齐夙不耐烦的打断萧冷的话,“算了,萧冷,这么多年,你对我不过是一种施舍而已,我一直追着你跑,可是你呢,你对我连个笑脸都欠奉,说起来明明是我先认识安意,我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让给你了。你呢,如果现在我想要安意,你会把她让给我吗?”
萧冷凤眸紧缩,嘴角抿的死紧,“齐夙,你知道不可能,容儿她已经有了身孕,就算她没有孩子,我也不可能把她让出去,她是人,不是随便的一件东西。”
“随便你怎么说,这些年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可是你萧冷未必见得。”
“齐夙,认识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想多说,娶了连馨是不是让你的脑子坏掉了?”
齐夙伸出食指在萧冷眼前晃了晃,“别这么说话,我一向尊重安意,你也应该尊重一下我的夫人,再者,你们不喜欢连馨不代表她一定不好,我倒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齐夙,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觉得现在这样很好?”萧冷幽幽的盯着齐夙,没有人发现他眸底深处的波涛汹涌。
相识这么多年,他表面上表现的很冷漠,对一切都不在意,可是齐夙是不一样的。他以为就算他不说,他也会懂,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喜欢容儿,也因此对他有这么大的怨气。
齐夙露出一个肆意的笑,美艳不可方物,“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萧丞相就不用来担心我了。我知道馨儿曾经有意于你,所以如果你不是连这个女人也要跟我抢,就不必再过问我的事。”
“好。”萧冷定定的看了齐夙良久,极慢极轻的吐出一个字。
齐夙微微坐直身体,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冷,“我猜你今日来不只是说这些这么简单吧?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问我银子的事。银子是我拿的,我为你操劳这么多年,这点工钱是我应得的,地契在你那,这是所有的房契,这些铺子我一个都不要,我只要银子,咱们这些年的交情值多少银子,你看着给。”
萧冷淡淡的看了齐夙一眼,将房契收好,“好,如果你需要银子,派人通知我。”萧冷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去,没有说到底要给齐夙多少,齐夙也不追问,反正这张支票是空的,填多少还不是他看着办。
齐夙回到府上的时候,连馨正坐在院子里等他,见他神色不大好,笑着迎上前去。
齐夙烦躁的摆了摆手,“我有点头痛,你点些安神香。”
连馨跟在齐夙身后进房,将房门关上,不一会儿房间里便传来一股幽香的气息,这香味中带着一丝腥甜,好似血的味道,不过齐夙却全然不觉,他安静的闭上眼睛,烦躁的情绪一点点缓和下来。
晚上的时候,连馨看着躺在床上的齐夙,轻轻上前解开他的衣服,又拿湿帕子替他净了脸,然后上床躺在齐夙身边,手指抚摸上他的胸膛。
齐夙陡然睁开眼睛,握住连馨纤细的手腕,力度大的让连馨脸色有些发白,不过她还是温柔的笑着,“殿下这是怎么了?”
“本殿累了,要休息了,你也休息吧。”
连馨有些委屈的红了眼,泫然欲泣的看着齐夙,“殿下是不是讨厌馨儿,成亲这么久了,馨儿想做殿下真正的妻子。”
齐夙愣了一下,然后不正经的笑起来,“男欢女爱可是个体力活,你身体不好,我担心你…”
连馨听齐夙说担心她身体,不由的露出感激的神色,娇羞的倚进齐夙怀里,“殿下心疼馨儿,馨儿感激不尽,只是馨儿也想尽妻子的本分,早日为殿下开枝散叶。”
“呵呵…”齐夙笑的放浪,手指摩挲着连馨的下巴,“本殿不仅是担心你,也是担心本殿自己,本殿记得你有吐血的毛病,万一欢好的时候你一口血喷在本殿脸上,多扫兴,本殿还不想以后不举。”
“你…”连馨被气的一口血堵在胸腔,上不去下不来,她眼睛闪了闪,看了一眼地上的香炉。
莫不是这个香的问题?齐夙现在虽然不得不依赖自己,可是脾气秉性也变得越来越难捉摸,整个人透着邪肆阴柔的味道。
齐夙扳过连馨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本殿不美吗?馨儿你竟然走神了,该罚。”说罢伸手在连馨的颈子上轻轻摩挲起来,连馨忍不住战栗一下。
齐夙笑的更加放浪,“还没到春天,这猫儿怎么就发情了?馨儿,本殿就算不解腰带一样有办法让你享受极致的乐趣,要不要试试?”
连馨眸子阴了阴,讪讪的笑了两声,“不用了,殿下近来身体不舒服,馨儿怎么敢劳烦殿下。”
“那就睡觉吧,别再打扰本殿。”齐夙突然冷了神色,说变脸就变脸。
连馨看了一眼闭着双眼的齐夙,心念百转,如今的齐夙大部分时候会听自己的建议,可是有些时候却有种让人难以控制的感觉。
连馨眸子狠了狠,看了一眼地上的香炉,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她为了今天已经付出太多,齐夙虽然性子跳脱,但对她一直有防备之心,若不是她用这香大量熏染自己的衣服接近齐夙,还真是没办法让他上瘾。
饶是如此,她也用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现在的她比齐夙的瘾还重,这种香不是毒药,自然也没有解药,它只会让人上瘾,一点点侵蚀人体,让人变得虚弱。
连馨已经想过,等齐夙登上皇位,她就会强行戒掉这个香瘾,至于齐夙,她会给他少量的用,让他一直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蓦地,连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突然想起那个制香人好像说过这个香有可能会激发出人心里阴暗暴躁的一面,齐夙莫不是被激发出心里阴暗的一面。
另一边,萧冷回去后并没有对慕容安意说他和齐夙的谈话内容,如果慕容安意知道齐夙一直喜欢她,心里一定会十分别扭,萧冷不希望她在怀孕期间思虑过重,影响身体。
“齐夙到底是什么问题,我想见见他。”虽然萧冷神色正常,但慕容安意还是能感觉到他提起齐夙时语气中的晦涩。
萧冷知道慕容安意得不到一个答案是不会安心的,于是便对她道:“他可能有他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