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山恶水出刁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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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永出了御书房,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这件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自己也算完成了意儿的请托。
傍晚时分,户部派人去各家铺子通知消息。慕容隽听了倒没多惊讶,慕容安意早就交待过他可能会被皇上召见,因此慕容隽显得很平静。其余两个人却没有慕容隽这么淡定了。
捐款第二的迟家人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显得又惊又喜。
“少爷,您明天要进宫,今日还是早些休息吧。”小厮铺好床铺,看着站在窗边的迟初。
迟初回过头,两条黑细的眉流畅悠长,星目白面,看起来没有作为商人的精明,反而有些文人雅士的清润。
“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他的声音也带着一股子清润,令人心神舒畅。
次日一早下了早朝后,三家捐款最多的代表被一齐召进宫中。迟初和慕容隽年龄相仿,另一家马家的代表是个中年男子,比起两人的风姿倒是落了一层。
慕容隽今日一改平日的纨绔形象,穿了一件宝蓝色长袍,腰间坠了一块白色玉佩,整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大气沉稳。而迟初一身月牙白的长袍,风姿清雅不输慕容隽。
三人互相打量了一眼,点头示意,前后有序的踏进偏殿。
“草民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见过翟大人、韩大人。”圣帝本来叫了翟永陪同,不知翟永向圣帝提议了什么,又带上了韩风。
翟永虽然身为户部的一把手,但他却不独断专权,有什么事都会带上韩风,韩风十分感谢翟永事事给他表现的机会,加上翟永此人又比较随意,不好摆官架子,因此韩风对翟永也很尊敬听从。
“平身,今日朕召你们来,是表彰你们对大雍的忠心,二来,是想见见各位,谈谈采办权的事。”
三人又是拱手作揖,“为皇上尽忠,是草民的本分,不敢邀功。”
圣帝对三人的礼节很满意,很有威严道:“你们也不必太拘束,起身说话。”
三人应了声是,站直身体,目视前方,眼神固定在一块。
“你们哪个是容公子?”因为翟永特地在圣帝面前提起,圣帝对容公子三个字比对其他两人多那么点印象。
“草民慕容隽见过皇上。”慕容隽上前一步,行了个大礼。
圣帝眉头微微一动,打量了慕容隽一眼没有说话。
翟永知道以圣帝的身份自然是不会亲口询问几个商人,便代圣帝开口问道:“不知你们都做些什么生意?”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照捐款数目的多少,先后作答。
“回大人,草民现在主要做成衣和首饰的生意,美丽榭正是草民的铺子。”
“哦,就是那个做出什么钻石簪子的美丽榭?”圣帝插了一句,他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连贵妃有一日戴了一根耀眼异常的簪子,因为美丽榭名字直白特别,所以慕容隽一说圣帝便想起来了。
“正是。”
圣帝夸了一句簪子,没有多言。接下来的两人也都简单交待了几句,迟家主要做布料生意,而另一家马家主要以玉器为主。
翟永问过之后,将眼光转向圣帝,似乎在等着他发话。
圣帝摆摆手,翟永便开口让三人先退下。三人刚要走,圣帝却开口留下了慕容隽。其他两人大致心中有数,虽然有些不甘心,却无可奈何。
待迟初和马家人走后,圣帝才开口问道:“慕容隽?可与永宁侯府有什么关系?”京城姓慕容的官宦人家只永宁侯府一家,圣帝故此一问。
“回皇上,永宁侯正是家父。”
圣帝思索了半晌,好像想起来慕容隽是谁了。永宁侯慕容刚一共三个儿子,慕容破是刑部侍郎,慕容苍是内阁一个小编修,这慕容隽到现在还是个白身,听说是个纨绔。
不过照他今日的表现看来,传言倒是不尽实。虽然圣帝未多接触过慕容隽,但从今日便可看出他进退有度,姿态也算从容。
当然,这些都不是圣帝要关心的,他只想着要解决承诺一事,相比其他两家,圣帝显然更属意慕容隽。虽然迟初看起来也不错,但毕竟不似慕容隽,是官宦子弟。
圣帝虽然不至于歧视普通商户,但士农工商这样的想法到底还是存在的,如今慕容隽虽然也是经商,到底是侯府的少爷,而且大户人家有几家自己的铺子也正常。故此,圣帝决定将采办权交给慕容隽。
“以后宫中女眷的首饰衣物就由你来提供,不要让朕失望。”
“草民遵旨。”
“好了下去吧。”
慕容隽走出大殿,心情还有些不能平静,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沉寂这么多年,他终于要伸展拳脚了。
“翟爱卿,传令下去,另外两家的所有生意,在三年之内减一层赋税。”
“臣遵旨。”
圣帝揉了揉额头,示意翟永和韩风退下。消息很快传到各家商户耳中,就连朝中官员也有所耳闻,毕竟之前翟永提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大家都是知道的,如今花落谁家他们自然有些好奇。
只不过众人只知道,采办权最后是被一个称作容公子的人拿下,却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过听说这次西荣使臣的接风宴,那位容公子也会到,许多人都等着一睹容公子的风采。
而另一边,慕容隽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分享的人自然是慕容安意。
028 使臣到来
“这次谢谢你了,安意。”慕容隽诚恳的望着慕容安意。
“小舅舅太见外了,我帮你也是帮自己。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问你。”
“你说。”
“你对慕…外祖父怎么看?”
慕容隽诧异的抬起眼睛,他刚才若没听错,她最开始是想直呼永宁侯她外祖父的名字。
“为何要这么问?”
“跟小舅舅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我便直说了。以小舅舅的聪明不该看不出来,外祖父他根本是打压正房。大舅舅年近中年却一直只是个小编修…”
慕容隽眸子闪了闪,“大哥他性子庸碌,当不了大官。”
慕容安意却嘲讽的摇摇头,“就算大舅舅是这样,那你呢?他看似对你十分纵容,其实不过是捧杀,你再看看慕容破,如今已经是刑部侍郎了。”
慕容隽眸子里闪过一丝怨色,但一想到慕容刚终究是他父亲,有些不确定的问慕容安意。
“你是不是想搞垮父亲?”
话说到这份上了,慕容安意也懒得藏着掖着,“是,我想搞垮慕容媚儿,而梅氏的存在对于外祖母也是威胁,你也知道慕容刚对梅氏和慕容媚儿什么样,你说我能越过他吗?”
慕容安意一点也不怕慕容隽会告诉慕容刚,如果她没看错,慕容隽对于慕容刚也是有怨恨的,只不过碍着到底是亲生父亲。况且如果慕容隽敢这么做,他的那点子心思也会暴露在慕容刚眼皮子底下,慕容隽绝不会允许裴氏陷入险境。
“安意,我能知道你为何要这么做吗?就算慕容媚儿陷害过你,与父亲也不相干。”
“你错了,慕容隽,如果不是慕容刚给她的底气,她凭什么在康安伯府一手遮天,凭李长昭的宠爱?别逗了,那种人从来只爱自己。慕容媚儿我是一定不会放过的,她害死了我娘,这里面说不定也有慕容刚的手笔。”
“什么,你说慕容媚儿害死了姐姐?”
“用的着这么惊讶吗?”慕容安意将那日扮慕容婉儿吓慕容媚儿的事原原本本的与慕容隽说了一遍。
慕容隽听了眼神直直的,“怎么会,慕容媚儿害姐姐我能明白,可是父亲他…虎毒不食子啊!这只是你的猜测对不对?”
“对,这是我的猜测,不过我相信八九不离十。从母亲的种种安排可以看出,她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但是她没有求救,也没有逃,这是为了什么。因为她知道这里面也有慕容刚不在乎她的死活,甚至也想让她死,她之所以不反抗,都是为了你和外祖母,她怕她反抗会连累你们,会让你们以后的日子更难过,所以她选择了从容赴死。她这样为你,你若是真的跟她感情深厚,就不要劝我了。我也不指望你帮我,只要你别拖我后腿就行了。”
慕容隽被慕容安意的冷意慑住,眸子里闪过很多情绪,痛苦、怨恨、自责、无能为力的恼怒,最后统统化成一抹坚定。
“我会帮你的,我们合作是早就定好的事,我不会反悔。”
如果说这些年裴氏的困顿,和他的不得施展像一座山压在慕容隽心头的话,那慕容婉儿的死便是那最后一根稻草。
况且慕容隽明白,母亲和他过的生活虽然是梅氏一手造成,但根源却在慕容刚,若不是他纵容梅氏,帮着梅氏,若不是他太过狠心,母亲也不会落的一身病痛,他也不会成日沉迷在虚幻的生活中。如果他想要让母亲安度晚年,那么慕容刚便不仅是慕容安意的阻碍,也是他的阻碍。
想通了这些,慕容隽突然觉得充满了斗志。
“安意,西荣使臣即将到来,皇上将宫中女眷的首饰打造交给了美丽榭,你要早作准备。”
“嗯好,我知道了,不仅这样,我会买一送一,一套首饰附送一套衣裳。”
“也好,皇上虽然没说什么,但这次的宫宴显然是个考验,况且此次西荣来访,京城的官家大多会到,正是个好时机,让美丽榭的名头更响一些。”
“嗯,我要回去做图样了。”
“我送你。”
“好。”
两人出了房间,刚要下楼,迎面碰上一个年轻男子,男子笑着看过来,开口跟慕容隽打招呼。
“容公子,恭喜了。”
容公子得到采办权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不过其余两家也得到了三年的减税。说到这,慕容安意不得不佩服圣帝,虽然只是一层,但迟家和马家生意众多,三年的一层赋税也是不少银子呢。圣帝想必也是肉疼的,不过为了安抚两家,还有显示朝廷对商户的优待,圣帝也算是出血了。
慕容隽看着面前年轻的男子,笑容恰到好处,“多谢迟公子。”
迟初道了声客气,看向慕容隽身旁的慕容安意,慕容安意一身男装,不过仍掩不住她清纯灵动的气质。迟初也算是阅人无数,当下便发现慕容安意的女儿身。
“不打扰两位了。”迟初说着让出一条路,慕容隽道了告辞带着慕容安意下楼。
走出清心楼,慕容安意才问道:“刚刚那个是迟家的代表?”
“嗯,听说迟家是真正的大商,生意遍布大雍许多地方,不过迟家最有名的还是布料,京城八成的铺子都是在迟家拿货。”
慕容安意听了,了解的点点头,慕容隽为了这次的事恐怕也没少下功夫,将对手的消息都打听好了。
其实单论商业版图,慕容安意和慕容隽加起来也远远不及迟家,迟初这次是打听好才出手,本来应该万无一失,不料半路杀出个容公子,让他功败垂成。其实这算是慕容安意作弊,不然慕容隽绝不能以这么小的代价赢得采办权。
慕容隽将慕容安意送回康安伯府,慕容安意便在自己的房内画图纸。由于慕容媚儿病了,李天骄和李碧叶要去侍疾,一时之间也没人来烦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原本也该侍疾,但慕容媚儿怕一见到慕容安意便会想起慕容婉儿,于是免了慕容安意的侍疾,慕容安意对此求之不得,直觉得自己当日的计划简直太英明。
十天后,立冬
没有想象中的白雪飘飘,空气中撒着金黄的光线,天空湛蓝如洗,颜色纯粹而干净。
太子齐锐、六皇子齐澈带了礼部的官员策马徐行于京城主道上,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纷纷红了脸,直勾勾的盯着两人。
两人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更将一众女子迷的面红心跳。
一行人向着城门的方向前进,直至消失在视线里。
清心楼二楼的房间中
“小姐,听说这次西荣的太子会来,是真的吗?”
“嗯。”
晚晴听了紧张起来,“小姐,这可怎么好,你当初可是狠狠的得罪了他。”
慕容安意不以为意,“怕什么,今时不同往日,我可不是当初的小村姑了,他还能杀了我不成,就算他是西荣太子,也没有打杀大雍官眷的权力。”
那倒也是,晚晴悬着的一颗心微微放下,又升起了别的情绪。
“小姐,听说这次连西荣的公主也来了,不知道西荣的公主长什么样子?”
“一会来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过了大约两刻钟,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进慕容安意的视线。
两旁士兵开路,尹流觞骑在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上,还是一贯的温柔面容,若不熟悉他的人恐怕也要被他这幅皮囊骗了。他的身旁是齐锐和齐澈,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看起来很是友好,但实际上却是探听对手消息的一场刺探。
三人后面是一座十六抬的大轿,里面坐着一个身姿曼妙的身影,旁边还有两个丫鬟跪在一旁。由于距离远,轿子又遮有帘幔,慕容安意也看不真切里面的人是什么样子,不过看这阵仗必然是西荣公主了。
紧跟着十六抬大轿后面的是一个八人抬的轿子,虽然不比西荣公主的轿子浩大奢华,但也是精美绝伦。
“安意,怎么样,看到你的对头了?”齐夙率先走进房间,调侃道,而他身后跟着一派闲适的萧冷。
“说起来他更是冷哥的死对头,话说,今儿个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们不在宫里怎么跑这来看热闹?”
“他们自然是要去拜见皇上的,与我何干。”齐夙显得十分不屑,仿佛一点不将西荣的太子公主看在眼里。
“不过西荣公主尹轻灵来了,可就有好看的了。”
“哦,怎么讲?”
齐夙一脸揶揄的看向萧冷,后者回以一个警告的眼神,慕容安意看着两人的互动大概明白了什么。
“哦,我知道了,又是丞相大人的烂桃花。”慕容安意调笑道,心口却莫名有些不舒服,慕容安意握紧拳头,努力赶走心头的不畅快。
萧冷听了难得有些慌乱,赶紧向慕容安意解释道,殊不知他越如此,越显得他心虚。
“她怎么想是她的事,既然说了是烂桃花,不提也罢。”
齐夙捂嘴偷笑,他怎么感觉这出戏好像慕容安意是正室,抓到了萧冷和小妾的奸情,那个小妾自然就是尹轻灵。
真是太有趣了,齐夙迫不及待的想看慕容安意和尹轻灵斗法,他有种预感,那个尹轻灵肯定是个难缠的对手,不过慕容安意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相信慕容安意可以碾压尹轻灵。
慕容安意仿佛知道齐夙的想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