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反穿日常-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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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单看门第,齐严之能娶到吴氏女,多少有些高攀的意思。
毕竟齐家已经不是勋贵了,而吴家还是公侯之家。
但如果将两家的亲戚关系摆到明处,外人倒也不会说什么。亲戚嘛,爵位没了,多年的情分还是有的。
如此,也就不会有碎嘴的非议齐家高攀,笑话齐严之配不上吴氏女了。
县主点点头,胡氏满意就好,老爷和她的辛苦就没有白费。
她从袖袋里掏出一张契纸递给胡氏,“这是隔壁胡同的一套宅院,谨哥儿在西南弄了些产业,怕引人非议就没有放到明处,老爷和我商量过了,咱们的祖宅没了,你们一家回京后不能没个住的地方,暂且就住在这个宅子里吧。”
胡氏拿着契纸有些无措,不知该不该收下。
县主笑着说,“收下吧,虽然是谨哥儿捣鼓出来的产业,可到底用了老祖宗留在西南的人脉,按理应该归到公中,只是咱们的情况四老爷应该也与你说过了,那些产业不好让人知道。少不得,你们要吃点子亏了。”
胡氏明白了,赶忙笑着说:“瞧大嫂说的,咱们一家子骨肉,何必分得这么清楚?”
嘴上这么说,胡氏却将房契收了起来。
县主见了,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老四一家都是明白人,这样才不会生出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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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明算账
“这套宅院是五进五出的,原是一位吏部老大人的宅院,因致仕回乡便卖了,老爷亲自去看了看,觉得好就买了下来。”
县主简单介绍了一下房子的情况,既然是分给齐令宜一家住的,总要让人家满意才是。
“房舍的布局甚是雅致,颇有江南水乡的韵味。老爷说你们在南边住了这些年,应该会喜欢。这还不是最妙的,最让老爷满意的,是宅院的位置。”
县主故作神秘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萱瑞堂一侧的花园,“你那新院子的西南角门正好与花园子相连,打通了,咱们便又是一家了。平日里想过来找我说话,抬抬腿就来了,很是便宜。”
胡氏一听,很是欢喜,抚掌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刚才我还想着,让严哥儿和他媳妇儿去新宅子住,我呢,就腆着老脸赖在嫂子这儿。嫂子素来大度,总不会把我赶出去吧?反正我是个破落户,就赖上嫂子了。”
一番话说得县主忍俊不禁,一指头戳在胡氏的额头上,“你呀,都快做婆婆的人了,还这般促狭。等明儿你的儿媳妇进了门,看你还怎么摆婆婆的谱儿?!”
胡氏无所谓的抬起头,涎着脸笑道:“那有什么?!婆母去世的早,家里全靠嫂子你支撑,我来的时候,我们四老爷还说呢,在他心里,最是敬重大嫂。那句‘长嫂如母’,真真是再恰当不过了。在大嫂您面前,我还要什么脸面、摆什么谱儿?”
胡氏的话情真意切,虽稍有夸张,却发自肺腑,县主心里好不熨贴。
“让你这么一说,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县主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严哥儿要成亲了,按照家里的旧例。公中应该出两万两银子。一应酒席、小戏等开销,也皆从公中出。我已经让大奶奶去准备了,这些你就不必操心了。”
胡氏连连点头。
名义上,齐令先和齐令宜已经分家。当初为了保全齐令宜,给齐家留一条血脉,齐令先甚至把弟弟这一房开出了宗籍。在官府的备档上,齐令宜已经另立宗祠,算不得齐令先的家人。
而事实上。不管是齐令先也好,还是齐令宜也罢,他们兄弟从未想过和对方生分。
齐家东西两府内斗几十年,不知多少子嗣都成了牺牲品,以至两府长大成人的男丁都非常少。
东齐自作孽,硬是将为数不多的男丁折腾的仅剩下了齐勤之一人。
西齐也不比东齐强多少,齐令先这一辈上就两个兄弟,一母同胞所出,若是他们再分了家,齐家就更势单力薄了。
齐令先和齐令宜都是聪明人。断不会做出自断臂膀的蠢事。
齐令先未雨绸缪,敢将三分之一的家产交给齐令宜隐匿起来,就是信得过弟弟。
齐家出事后,齐令宜无需大哥‘提醒’,便主动让儿子将那部分财产送回京城,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对得起大哥的信任。
不管表面上是个什么样子,私底下,齐令先和齐令宜仍是相互信任、相亲相爱的好兄弟。
彼此间也从未生分过。
齐谨之在西南折腾出来的产业,井盐也好、银矿也罢,齐令先全都算到了公中。给毫不知情的齐令宜分了一份。
唯有胡椒种植园没有动,那是顾伽罗的私产,齐家从没有做过侵占媳妇嫁妆的事情,太丢脸了。齐家男人不屑为之。
“……这是那边矿上的账册,你也瞧瞧,心里好有个数。”
县主交给胡氏一本册子,端起茶碗,笑眯眯的看着她翻阅。
胡氏没有客气,掀开账册细细的看起来。她管家多年。算账什么的十分熟练,看着那一行行的数字,心中已经大概算出了总账。
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合上账册,胡氏叹道:“还是谨哥儿能干,不到三年的时间,竟给家里置办下了这么大一笔产业。我们在苏州快六年了,所得的红利居然还不足他的一半。”
真是应了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身为被拍死的前浪,胡氏多少有些怅然。
不过一想到这么大一笔银子自家也有份,胡氏又高兴起来,将账册交给县主,自己从袖袋里抽出了几张纸。
“大嫂,这是江南珠场去年的红利,您请过目。”
胡氏将几张纸递给县主,赞了句,“当初大老爷写信给我们四老爷,说珍珠可以人工饲养的时候,我还觉得匪夷所思。不成想,老爷寻当地的匠人实验了几回,竟真的成功了。今年进上的贡品中,就有咱们珠场养出来的极品黑珍珠和粉珍珠,一个个足有龙眼大小,放到市面上,一颗就价值千金呢。”
齐令宜在苏州,最初是收取盐商的孝敬,但齐令先觉得这样不安全,很容易出事。
正巧顾伽罗曾经跟齐谨之提到过,说是珍珠可以像牲畜一样人工养殖,还说南边多湖泊,江浙一带还靠着海,可以选派得力的属下去海边圈个海场试一试。
齐令先便给齐令宜写信,也不知道齐令宜具体是怎么操作的,实验了一两年,还真养出了成品。
有淡水养殖,亦有海水养殖,弄出来的珍珠成色还不错,年年都能获取令人咋舌的暴利。
因为这项生意是顾伽罗的首创,所用到的资源和资金也都是齐家共有的,所以齐令宜没有将珠场纳为己有,而是算成了家族产业。
从前年开始,齐令宜每年年底都会命人送来当年的红利银子。
齐家也正是靠着这笔钱,才能养活庄子上的大批壮丁,以及维持齐家工坊的火器研制。
毕竟,清河县主的嫁妆再丰厚,也有用尽的一天。
而且以齐令先的骄傲,他根本不会吃用妻子的私产。
即使对外齐家是这么说的,但齐令先却不会真的这么做。
这几年来,一家人除了住在清河陪嫁的这栋房子之外,所花费的每一文钱,都是齐家男人挣来的。
“嗯,能盈利就好。最初我心里也没谱,还是四弟有办法,硬是将这件事办成了。”
清河对账单上的数字很满意,齐家看似落魄,实则家产一点都不比过去少。
最让清河高兴的,还是与四房的关系,感情上亲如一家,但涉及到账目的时候,却又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唔,这才是兄弟相处之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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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添妆(一)
顾伽罗亲自去了趟自己的私库,在一堆金银、翡翠和宝石首饰中挑了又挑,最后还是抱着一匣子未曾雕琢的宝石原石回来。
命人搬开炕桌,她打开匣子,将里面的宝石全都倒了出来。
或大或小、或蓝或红的宝石滚了一床铺,窗外阳光透进来,照射到宝石上,发出璀璨的光芒。
那耀眼的光险些闪瞎人的眼睛。
顾伽罗坐在床边,看着一颗颗的宝石,不禁流露出欣赏的神情。
这些宝石不是她的陪嫁,而是这几年她的收藏。
其中有齐谨之送的,有婆母赠的,有皇后或是太子妃赏的,还有妙真大师给的,还有一小部分,则是她的生意伙伴谢家家主零零碎碎塞过来的。
收的时候不显,三年下来,竟攒了这么许多。
这还不是全部,她的私库里,类似的匣子还有两、三个。
总数加起来,价值远远超过了数十万两银子。
顾伽罗看着这些宝贝,心中忍不住有些小得意,这可是她的财产啊。不是嫁妆,不是婆家的产业,而是彻彻底底属于她顾伽罗的东西。
“大奶奶,您这是要打新首饰吗?”
紫薇着实被眼前的珠光宝气给惊艳了一把,愣了好半晌,才讷讷的问了句。
她的一双眼睛,像是黏在了那些宝贝上面,怎么都挪不开。
这世间,估计很少有女人能抵得过珠玉宝石的诱/惑,紫薇只是个有见识的奴婢,还做不到视珍宝如粪土。
“是呀,锦绣要出阁了,我想给她打一套头面添妆。”
顾伽罗信手把玩着大大小小的宝石,随口说:“还有敏姐儿,她的喜事也近了,作为嫂子,总要给她添几件像样的首饰。”
顾伽罗自己的首饰虽然名贵。却都是过去的老样子,拿来给人添妆,未免显得不够诚意。
霍锦绣和齐敏之,一个是她最要好的闺蜜。一个是她嫡亲的小姑,两人要出嫁了,她总要有所表示。
“对了,待会儿你亲自去一趟珍宝阁,问问那里的大师傅最近京中可有什么时新的首饰花样。选几套最好的,将画样子带回来给我瞧瞧。我选两套。”
顾伽罗欣赏完那些漂亮的宝石,然后一颗颗捡回匣子里,将匣子放到炕桌上,对紫薇吩咐道。
“是,奴婢明白。”
紫薇答应一声,心里已经开始琢磨,到了珍宝阁后,该问一些什么问题。
比如,每种样子都需要用多少金银?工期多久?加工的费用几何?
她唯有将顾伽罗能想到的问题都事先问清楚。才能将差事办得更加圆满。
顾伽罗吩咐完,便没再想这事。
紫薇素来稳妥,把事情交给她,她自会将所有的细节都了解透彻,根本无需顾伽罗费心。
紫薇见顾伽罗没有其它的吩咐,便出去办这件事了。
走出院子的时候,正好与齐谨之错身而过。
紫薇屈膝行礼,“大爷!”
齐谨之没说什么,只摆了下手便快步进了正房。
紫薇待齐谨之的脚步声渐远,才恭敬的起身。然后快步出了院子。
“阿罗,听说四婶回来了?”
齐谨之掀帘子进了西次间,看了眼炕桌上的匣子,而后问道。
“嗯。四婶正和母亲说话呢,我便先回来了。”
顾伽罗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齐谨之忽的想起了什么,略带歉意的说:“阿罗,这次、委屈你了。”
顾伽罗挑眉,不解的问道:“大爷。发生了何事?”怎么就委屈上了?
齐谨之坐在临窗大炕上,低声说:“盐场的事。本来说好是你的嫁妆,结果却、却归入了公中~”
卓筒井是顾伽罗发明出来的,井盐所在的荒山也是以顾伽罗的名义买下来的,当初齐谨之和顾伽罗说得明白,西南置办的产业都是顾伽罗的私产。
但现在……齐谨之失言了。
顾伽罗恍然,原来是这事儿啊。
她失笑的摇摇头,“大爷,又不是什么大事,我都忘了,您何必耿耿于怀?当日是我小心眼儿了,误会了四叔,所以才想着将那些产业放到我的名下。经过珠场的事,我才发觉,是我小人之心了。还是老爷和大爷想得周全,四叔一家和咱们是挚亲骨肉,不该分得太清。”
再者说,井盐的生意估计也做不了太长久。
齐谨之为了向圣人表明忠心,已经将卓筒井的事写折子报了上去。
相信用不了多久,圣人便会在西南推行卓筒井,官府也将介入井盐的发售。
就算圣人开恩,许齐家继续持有盐场,但有官府做竞争对手,齐家的盐场很难在西南形成垄断。齐家的井盐生意还会有利益,但绝不会有什么暴利了。
如此一来,盐场便成为一个鸡肋。被人分去了三分之一的利润,其实也没多少,顾伽罗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反倒是胡椒种植园,那才是长久且暴利的行业。
齐谨之仍将这项产业归到她名下,顾伽罗就十分满足了。
她是齐家的媳妇,当然要为整个齐氏家族的利益考虑。
齐家现在势单力薄,公爹齐令先没了官职,而四叔却还稳居苏州知府,能和四叔维系亲密的关系,对齐家有益而无害,舍出一点点好处,却能换来齐家的团结和稳定,何乐不为?
更不用说,齐令宜也不是没良心的白眼狼,人家同样将珠场归到了公中啊。
所以,同是一个家族里的亲人,实在没必要斤斤计较。
当初顾伽罗之所以防着四房,主要是因为被齐严之吓到了——一个口口声声大喊‘真爱’的单蠢少年,一个给家族带来麻烦而不自知的傻小子,顾伽罗绝对有理由质疑齐令宜和胡氏的家教、乃至基因。
如今误会解除,齐令先又展现出了他愿为大家长的姿态,顾伽罗当然要全力支持。
不过,面对自己丈夫的时候,顾伽罗还是忍不住提出了心底的小担心,“大爷,严哥儿真的长进了?这几年,他没再遇到什么温柔善良的‘真爱’吧?”
“……”齐谨之无语,阿罗这是什么表情?
还有,她说‘真爱’两个字的时候,能不能别一副嘲讽的语气?
明明这两个字很美好的,可让阿罗这么一说,齐谨之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他无奈的点了下头,“放心吧,你不信严哥儿,还不信你万能的大表哥?要知道严哥儿可是冯家表兄一手调教出来的。现在的严哥儿,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表兄的架势呢。”
顾伽罗拍拍胸口,“那就好,我真怕他死性不改,没得祸害了人家吴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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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添妆(二)
傍晚,清河县主准备了丰盛的晚宴为胡氏接风。
齐严之闻讯从书院赶了回来。
三年的时间,齐严之确实长高了些,褪去稚嫩和青涩,言语举止多了几分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