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女医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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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才是真正挖掘他的点点滴滴。
云月华在他身侧落座,杵着下巴看他,新婚夫妻如他们这般相处的恐怕也是独一无二,比陌生人还不如,他心底对她感恩却又带着恨。
凌帝与他是亲兄弟,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让他对凌帝充满了戒备。
“我不知你与陛下之间到底有何心结未解,也不会过问,我只想为自己说句公道话,我待你之心是真,绝无半分虚假,更不曾与陛下有任何交易,若说有何企图,也只是愿你安好。”见他不为所动,她幽幽叹息,“我确实与陆悠然极为相识,你无需对我有戒心。”
萧子卿握住筷箸的手顿住却不看她,关于这个,他已想过无数种可能,曾多次询问过她都是无果,今日她所说的话让他想信又不敢信。
不可否认她对他的好,如同这些年陆悠然对他一般,可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善意与恩惠,就算她是云默寒的胞妹又如何,就连他的亲兄长为了权势也能舍弃骨肉亲情。
只有他的悠然是真心待他。
他依旧沉默不语,云月华接着道,“我不认为自己罪大恶极,你不该抵触,许多事我眼下无法与你言明,或许过不了多久你会明白的。”
“悠然在何处?”他终于抬眼看她,眸中带着希冀,是显而易见的脆弱,或许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云月华抿唇,凌帝用了何种法子让萧子卿妥协,她心中清楚,此时却不忍心再骗他,“她已离世,葬在云家的祖坟处,云家的祠堂里有她的牌位,明日回门你可去看她。”
‘啪’的轻响,是筷箸落地的声音,一瞬间仿若空气凝结,云月华率先撇开眼不看他,“你可曾想过自身的处境,若想替她报仇就必须好生活着,仇人潜藏在暗处随时可能对你下手,而你又拿什么对抗,你需要陛下给你的权势地位。”
萧子卿敛了失态,冷淡道,“这是我的事,无需你操心。”
云月华被他气得心肝都疼,眼前的他就是万年寒冰难以融化,好心全当成驴肝肺,可是一想到害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她,便也没了气性。
他要如此,她只能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吩咐丫鬟婢女将屋中收拾好以后,云月华在椅子上落座,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挑眉示意他坐下后伸手为他诊脉。
“看来这些时日你确实不曾偷懒,将我给你的心法认真修炼过,如此再继续一个月,我便能为你施针,不出三月就能恢复昔日容颜,你依旧是帝都四美之首。”云月华满意点头收回手,站起身要走却又忍不住回头调侃他。
似曾相识的场景让萧子卿茫然,似乎在很久前,那个女子也会一边拨弄药草,一边与他说笑,也是如眼前之人一样的语气与笑颜。
他迷离的眼神让云月华疑惑探出手覆于他的额头上,感受到热度正常,她正要收回手却被他抓住。
“是你对吗?”萧子卿紧握住她的手,面带急切道,“你就是悠然,你未曾离开我,一直伴我左右却不愿相认。”
“我……”云月华尚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一股大力往前拽去,腰间一紧,他紧搂着她的腰。
他坐着,她站立,他将头贴于她的腹部,绵绵低语,“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而去,你终究还是舍不下我的。”
云月华怔住,垂首看去也只能看到他的头顶。
默然许久,她抬手环在他的肩上,口中溢出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我是云月华,你可瞧清?”
萧子卿身子一僵,茫然抬首望去,随即惊慌失措猛然将她推开,起身对她怒吼道,“你不是她,你走,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吼完后便背过身去。
云月华眼眶酸涩,哽咽不语,泪眼朦胧看着他,而后不由自主靠近,自身后紧紧抱住他。
“对不起……”我在骗你。
萧子卿双手握成拳,他知此时应该将她推开,可是他却下不去手,身后的女子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是他一直怀念却又抓不住的感觉。
“你走。”他最终还是将她的手拨开,脚下不稳,头也不回地往内室走去。
他的落荒而逃让云月华破涕而笑,即使心如玄铁,他心中还是有柔软的地方,有给云月华跻身的一席之地。
来日方长,云月华与萧子卿之间才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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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三朝回门
翌日一早,云月华收拾妥当踏出房门,正要去寻萧子卿时,孤凡面带喜色来告知回门事宜已安排妥当,萧子卿已在府外等候。
这倒是让云月华意外,疑惑带着桃夭往王府大门而去。
外面的一切更让她瞠目结舌,满当当的三车东西是要带回侯府么?
“这是……”她疑惑看向立于马车前面无表情的萧子卿。
萧子卿眼皮也不抬一下负手转身。
孤凡赶忙回道,“都是皇后娘娘命人准备的,王爷一刻钟前便来此处等着王妃您了。”
敢情这场姻缘从初始到目前,全都是帝后在操办,萧子卿身在其中却如局外人一般不当回事,他的心一结成坚冰,冷冻了自己也不让她靠近。
原本的愉悦消散得一干二净,因为傲娇的王爷已甩手上了马车,云月华扶额,忽然明白他为何如此急切。
他是奔着云家的祠堂而去的,准确说是奔着祠堂里的牌位而去。
她不禁怀疑自己可是做错了,或许一开始便不该顾忌太多,若是初时便与他相认,这桩姻缘便能皆大欢喜?
不,两人的处境容不得他们皆大欢喜,商户女陆悠然都未能逃脱这场阴谋,更何况出身定国侯府的云月华,而她身侧之人更不是平民护卫陆言,他是萧子卿,是身份尊贵深受皇宠的长平王。
心不在焉上了马车,云月华出奇沉默,心绪不宁的她并未发现一双冷眸扫了她不下三次,她的烦恼因他而起,他不自知。
三朝回门,一切都按照礼仪进行,唯一例外的便是本该新婚燕尔、含情脉脉的两人却显得疏离。
云默寒在蹙眉站在府外,瞧着二人。
萧子卿先从马车下来,却袖手旁观瞧着云月华自己托着裙摆在桃夭的搀扶下落地,这一幕任谁瞧见都会多想,更何况是作为兄长的云默寒。
即使与萧子卿的情谊如何深厚,亲眼见从小护于掌中的妹妹受如此委屈,心里便是抑制不住的怒意在翻涌,若不是周围还有看热闹之人,他早已爆发。
“哥,我回来了。”云月华放下裙摆,移步来到云默寒跟前。
云默寒面上毫无喜色,冷瞥萧子卿一眼后又将目光收回,如平日里一般抬手轻抚妹妹的头,沉沉叹道,“委屈你了,为兄当初不该……”
“咱们别让爹久等。”云月华含笑打断他,而后侧目看向萧子卿,并不在意他的冷淡,神色如常挽着云默寒往府中走去。
她对云默寒无端有种亲切感,自她成为云月华那日便是如此,这个兄长是真心疼她宠她,愿将一切好的都留给她。
重活一世,她无比幸运,哪怕披荆斩棘又如何,她都不再是孤军奋战。
云霄端正坐于正堂内看着女儿走来,而目光越过一双儿女落到他们身后的萧子卿身上时,不自觉地蹙了蹙眉。
容貌尽毁,性情大变的长平王本不在他为女儿择婿的范围,若不是女儿执意不悔,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步。
女儿越长大,性情也与爱妻相像,若是她瞧见今日这番情景,可会怨他?
“爹……”在进入正堂前,云月华松开云默寒,慢下一步与萧子卿同行进去。
她刻意的动作如何能逃脱云霄的眼睛,瞧着她如此,也只能在心中哀叹,事到如今已无反悔余地,只盼望日后女儿能过得顺心些,萧子卿在民间隐姓埋名四载所发生之事他已知晓,作为父亲,他打从心底里不喜眼前这位女婿。
云霄对云月华点了点头后,起身便往外走,在萧子卿身侧微微顿足,“请王爷移步,下官有事需要与您详谈。”
萧子卿一言不发跟在云霄身后往外而去。
云月华见云默寒投来复杂的目光,无辜地摊手坐下,“被岳父大人开导,对他来说或许是好的,毕竟别人可没有这番待遇。”
云默寒被她滑稽的言语气笑了,这个时候她还一心向着萧子卿。
“月儿,若是你在长平王府住的不习惯,大可回家来,爹与我会好好护着你的,子卿他确实不是良婿,陆悠然已成了他脱不开的魔咒。”
云月华扶额,故作不解问,“哥你意在让我新婚便合离?”
云默寒一噎,而后叹息,“趁一切都还来得及,你及早抽身,日后会遇到真正适合你的良人,为兄不愿看你在王府里蹉跎岁月。”
“来不及了,身在局中如何能轻易脱身,萧子卿是我选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他不会错,我也不会错,我与他之间只是需要契机。”她平静摇头道,“更何况这门亲事是陛下谕旨赐婚,天下人皆知,许多事已无法更改。”
“爹与我都一样,只要是为了你好,即使豁出侯府的颜面不要也定要让你安乐,当初一时心软答应让你接近子卿是为兄最后悔之事,早知你对他报着这般心思,当时就该让你留在府中。”云默寒颇为懊恼地坐下,自行倒了杯水仰头喝下。
瞧着郁闷的兄长,云月华心中充满暖意,却又带着几分愧疚,这一切本是属于云月华的,如今却被她占了,随即又想到萧子卿,回忆起前生的生离死别她心中凄凉不已却又无比庆幸,“我等的便是与他的一个机会,上天待我不薄,我不会轻易放弃,若是连我也松手,他便是这世间最可怜之人。”
她的话重重击在云默寒心上,静心想来的确如此,没有了陆悠然的萧子卿只是一个无心之人,外人不主动,他便永远封闭自己。
兄妹二人心照不宣没再继续,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半个时辰过去尚未见云霄与萧子卿翁婿二人回来,云月华有些坐不住,云霄可是横扫战场的将军,一言不合把萧子卿给揍了的可能很大,萧子卿的身体可经不住他的一拳。
“爹他们为何还不回来,我去瞧瞧。”越想越觉得心惊,云月华匆忙起身。
云默寒无语叹气,成了亲依旧毛躁,果然还是他原来的傻妹妹,关心则乱,萧子卿好歹也是王爷,身份摆在眼前,父亲即使气极也不会犯藐视、殴打皇族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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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悠然身世
云月华在书房找到云霄,萧子卿却不见踪影。
“怕为父吃了他不成,瞧你就这点儿出息,丢尽为父的脸。”云霄冷着脸低斥。
“爹您说哪儿的话,您又不是老虎会吃人,我不过是来寻您用膳的,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云月华嬉笑上前,瞧见云霄手中的东西时笑意凝固,疑惑问,“这不是我……陆悠然的长命锁么,怎会在您手上?”
这东西在萧子卿手中,且从不离身,他不可能会将它交给别人。
云霄先是惊愕,颇为意外看着她,起身将手中东西递给她,“月儿细细瞧瞧,你能确定此物为陆悠然所有么?”
闻言,云月华也微愣,听父亲这话中之意,这东西似乎不寻常。
她接过后翻转细看,随即又肯定地摇头,“我曾在王爷那里见过,陆悠然留给他的长命锁上是凤纹,而这一块却是龙纹。”
云霄跌坐回椅子上,神色凄然,原本保佑的希冀在一瞬间破灭,喃喃道,“为何会如此,不该如此的……”
云月华被吓了一跳,快速走到云霄身侧,担忧问,“爹,您这是怎么了?”
云霄苦笑摆手,“上回你们兄妹二人去长平王府,默寒说他无意中瞧见你从长平王手中拿走一样东西,事后他也曾悄悄瞧过,你手中的长命锁几乎与他身上的那块一模一样,但后来再去寻时,那东西已回到长平王手中。”
原来当日之事并未瞒过云默寒,想到他当日在屋外窥视,云月华暗恼自己粗心大意,当时只顾着萧子卿的伤,完全把精明的兄长给忽略了。
但这事儿也并非是坏事,瞧父亲的神色,他该是知晓这东西的来历的,难道陆悠然的生母与侯府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关系。
除了图纹不同,材质、大小都是一模一样的。
龙凤图案寓意着吉祥,陆悠然到底与侯府有何渊源,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云月华不敢置信地否认。
这怎么可能?
“二十年前,你母亲怀着你哥,为父曾命人打造了一对长命锁,一龙一凤,龙纹这块一直在你哥身上,不曾想时隔多年后为父还能探知另一块的下落。”云霄双眼不复清明,明显是压抑的混沌翻涌,已显雪色的鬓角瞧着有几分沧桑。
云月华许久才找回神志,缓缓蹲下身子仰首问,“龙纹的在我哥身上,那凤纹的又去了何处?”
云霄久久沉默,就在云月华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终于开了口。
“你还有一位姐姐,你母亲有孕之时我刚好出征,她生产之时我还在战场上,待到我回京后才知晓女儿已夭折,我痛心不已竟也当此事只是意外,并未细想。”
话到此处,云月华已明白了大概,却又固执地问,“陆悠然也是您的女儿可对?同样是骨肉,母亲为何会狠心将她送走,多年来不闻不问?”
想到下落不明的爱妻,云霄眼眶通红,“不怨你娘,一切都是为父错了,当初太过高傲自大,实则连妻儿都无法保护周全,若不是走投无路,你娘不会出此下策,甚至连我也瞒着,是为父无能才会让你姐姐流落在外改名换姓,到死都未能回家瞧一眼。”
即使明白父母有苦衷,云月华依旧不能释怀,包括心中的怨,她曾是陆悠然,如今又成了自己的妹妹,可事实真相却让人难以接受。
当年的定国侯府到底经历了何种变故,又或是说她的母亲遇到了何事,竟会狠心将刚出生不久的女儿送走。
“爹,母亲她到底是什么人,这些年她又去了何处?”她对‘娘亲’这个称呼很是陌生,唤声‘母亲’已是她的极限。
母亲的苦衷她能理解,却是不赞同这样的做法,骨肉分离酿造的妻离子散何尝不是世间最极致的苦难。
“这些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