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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重生之侯女医妃-第23部分

小说: 重生之侯女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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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云月华戏谑道,“这手臂都挎了好些时日了,早该拆了的,不过是在你面前多装几日可怜罢了,你还真上当。”

迎上她的笑颜,他无从抵抗,也跟着勾唇,“左右说不过你,不过今日岳父大人与默寒不会回府了,不必再等,想知晓什么,何必舍近求远。”

弦外之音是可以问他。

“我问的,你都会如实相告?”她怀疑地眯眼望他。

萧子卿失笑,握住她的左手,相携往石桥上走去,边走边回道,“我何时骗过你,先前是忙晕了,又怕扰你静养,你既是想知晓,我必不会隐瞒。”

不可置否,淡然一笑,她忽然不想问了。

“既然已经来了,晚膳就在侯府用,省得来回折腾。”瞧着天色,她才惊觉腹中空虚,已过了晚膳的时辰,而他这几日恐怕连午膳都未曾好好用过。

经历大难后,他消瘦了不少,这段时日也不曾有过安宁,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说起来是她这个做妻子的未尽到分内之事,照顾不周。

萧子卿点头应道,“嗯,听你的。”

他也不想来回折腾,实际上是更心疼她养伤期间也不得安宁,这个时辰还陪着他饿肚子,不过他内心却有种无法言明的欣喜,记得曾经他们也是这般相依相伴。

反倒是成亲后,她总给他若即若离之感,有时很亲近,有时又让他迷惘疑惑,总觉得她心中有事瞒着他。

想说的太多反而找不到言语,用过晚膳后从侯府出来,两人并未乘车,而是慢步回王府。

思忖片刻,云月华指着不远处的普济堂道,“时疫扩散较快,且拖的时间久了,若想短时间内便控制住疫情也不是不无可能,听闻你们在城外搭建好难民房,已将被拦在城外的流民安顿好,但光靠宫中的御医,人手还是不够,还需想想别的法子。”

萧子卿停下脚步,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情绪吴波道,“烬尘恐怕早等着这一天。”

诶?云月华懵然,这与烬尘有何关系?若说有,也只能说他是普济堂的东家而已,但此事只要一纸诏书便能解决,有圣旨在,烬尘不可能拒绝。

她未作多想,继续说,“这事儿你可向陛下禀明,让他下旨便可,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事后给些奖赏也就行了,至于烬尘……”

顿了顿后,她摇头笑道,“他是个生意人,自然明白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再说此事对普济堂来说也算是好事一桩,日后自然大有益处,他不会不懂。”

萧子卿抿唇不语,抬眸便瞧见一袭紫袍的烬尘迎面走来,对上蓝眸后,萧子卿的面色一沉。

他最不喜欢的便是别的男子将目光盯着她,而这个来历不明的烬尘便是首当其中。

察觉异样,云月华顺着他的视线而去,瞧见来人时也颇为意外,说曹操曹操就到,烬尘还真是能掐会算一般及时出现。

“王爷。”烬尘对萧子卿颔首后将目光移到云月华身上,仔细打量着她,关切问,“伤可好些了?”

不等云月华作答,萧子卿已接过话头,淡然道,“劳烬尘公子挂心,内子并无大碍。”

蓝眸中情绪几变无人察觉,近乎妖魅的俊颜上笑意不改,“王爷贵人事忙,还能有闲情雅致在街上闲逛也着实难得,相请不如偶遇,不知能否赏脸到寒舍小坐。”

“恭敬不如从命。”萧子卿也不拘礼,勾唇颔首。

云月华虽觉得莫名好笑,但极力忍了,静默不言瞧着二人,反正这两人每回碰面,总是无形之中带着火药味儿,能抛开成见坐下来详谈也实属难得,她也乐见其成。

第五十章 生父之谜

随烬尘来到一处雅致别院,云月华将空间留给两人,独自在别院内闲逛,二人想要避开她谈话的心思,她懂,于是她成全他们。

不得不说烬尘是个懂得安逸享受的人,他的‘寒舍’可是无半分‘寒’的样子,绿石假山,小池荷艳,正是文人雅士最喜的风月之色。

屋中萧子卿的目光透过半开的窗户,一刻不离池边小桥上的倩影,目不斜视警告道,“无论烬尘公子有何企图,最好别将爪子伸太长。”

烬尘同样看着窗外,魅惑笑道,“王爷该对自己有信心才是,就拿我来说,想做之事就一定能做成,想要什么人,自然也能得到,若是守不住,也只能怪自己太弱,因此,我从未输过。”

“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本王言尽于此,公子往后行事可要三思而为,若是动了不该动的念头,后果很严重。”隐于面具后的面容瞧不出变化,凌厉的语气却带着浓浓的警告。

烬尘不可置否,轻撩开袍角,优雅在椅子上坐下,“王爷如此沉不住气,倒是出乎在下的意料,常言道,关心则乱,若是在下没听错的话,王爷最在意之人可不是月华,莫不是王爷也如逸王一般多情,对美人都怜香惜玉,才会在旧爱尸骨未寒之际对新欢处处维护,但若真是多情,为何又厚此薄彼,不好生保护旧人让她死于非命,”

无足轻重的语气透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一双蓝眸只盯着手中冒着热气的玉杯。

“不曾想公子对本王了解甚多。”萧子卿丝毫不意外地勾唇,目光片刻不离窗外,似是黏在了那道倩影上,悠悠道,“于本王而言,最重要的是抓住眼前、珍惜当下,无论新与旧,本王眼中便只有她,居心叵测之人若是心怀不轨,本王保证让他后悔来这世间走一遭。”

转着玉杯的长指微顿,蓝眸中多了几分意外。

“王爷还真是性情中人,只是不凑巧,在下也是执拗之人,认定了便要奋力一搏。”轻挑眉眼,蓝眸放光,魅惑的俊颜带着戏谑笑意问,“您这话可也对别人说过,比如陆悠然?待到扫墓之时,您不妨亲自问问她可会怨你朝秦暮楚。”

只是一瞬的不悦,萧子卿心中豁然开朗,这便是自己与别的男子不同之处,别人只知眼前的她是云月华,只有他知她是谁。

说到底,他与旁人是不同的,他何须计较这些。

心中亮堂了,心情自然愉悦,他恢复到平静无波之态,淡然谈起正事来,“此次疫情甚是严重,烬尘公子恐怕也要出一份力才行。”

烬尘放下手中玉杯,手指轻磕桌面,眉头微蹙凝神思忖,而后点头道,“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见萧子卿抬步准备离去,他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她想要的,我从不会违背她的意,她想要,我便给。”

跨出门槛的脚步一顿,萧子卿停住回首,漫不经心道,“自作多情并非是好事。”

目中无人的架势让烬尘恨得牙痒,面上丝毫不显山露水,挑衅道,“既已认定,自然是不遗余力,照王爷所说,自信过头也非好事,不到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拭目以待。”萧子卿不以为意,负手离去。

烬尘坐在屋内,无趣地把玩着玉杯,秦叔自屋外进来,斟酌一番后才问,“公子真准备与长平王合作?”

“即便今日不是长平王开口,明日便会有圣旨下达,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此次疫情确实严重,普济堂不可能袖手旁观,说到底普济堂的一切本是属于陆悠然的,若是她还活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罢。”烬尘抬眼望去,男子长身玉立在女子身后,见她正往池中撒鱼食,不忍出声打扰,而女子毫无所觉一般,尽兴戏耍。

默契养眼的一幕,烬尘公子瞧着怎么就刺眼呢。

秦叔听到不真切的轻哼,顺着某个方向望去,石桥上一前一后的身影如此般配,不仅是外表的般配,无形中有种外人无法插足的默契。

“长平王与长平王妃倒是极为登对,且长平王并非如外界传言的一般,对王妃可说是体贴入微,倒是可惜了陆家姑娘的一腔痴情。”

烬尘闻言挑眉,“哦?可是陆家之事有眉目了?”

先前便派秦叔着手去查陆悠然之事,听他如此感叹,必然是有所收获,陆悠然与长平王悱恻的纠葛并不是秘密,伊人已逝,长平王转身便移情别恋,这让人费解。

秦叔收回目光,恭敬禀道,“长平王在陆家四载,时刻与陆家小姐相伴,日久生情在所难免,据闻当时两人同时出的意外,从染了时疫而亡的死人堆里捡回一条命,事后却是医术精湛的陆家小姐染了时疫,而长平王安然无恙,这件事极少人知晓,还是陆家当时伺候陆家小姐的心腹丫鬟无意中道出的。”

“真是薄情寡义呢,看来本公子该让月华瞧清他的真面目,怕她日后追悔莫及。”烬尘公子很是满意,颇有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慷慨之态。

秦叔满脸黑线,竟无言以对,总觉着公子便是等着这个由头,以便于‘名正言顺’去破坏人家夫妻感情,想到外出三载的最终目的,他又很是担忧,忍不住出言提醒道,“女皇陛下让公子来寻公主,不过是拖延时间,应对朝臣逼迫纳皇夫的缓兵之计,想必女皇是知晓公主身在陆家的,如今陆家出事已有大半年,女皇恐怕早已知晓,公子是否要启程回苍禹?”

烬尘摆手道,“再等等,我总觉着这事儿不像眼见的这么简单,女皇何其英明,竟隐瞒了这么多年,众人只盯着遗落民间的公主,却忽略了公主的生父是谁,不可能是陆鸣,便是另有其人。”

“公子为何能确定不是陆鸣?”秦叔疑惑。

烬尘邪魅笑道,“秦叔觉着以女皇陛下的眼光,她能瞧上陆鸣?再者说,陆鸣真有能耐掩藏住自己的身份,也不会早早去见了阎王,女皇在外七载,关于她的行踪,旁人却无法查到丝毫有用的消息,当初苍禹内乱,还是她自愿回苍禹主持大局,这就能说明有厉害的人帮她掩藏踪迹,站在她背后的高人才可能是公主的生父。”

秦叔受教点头,细想确实有太多不寻常之处。

从烬尘的别院出来,坐上马车还未行多远又碰上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

第五十一章 静夜深吻

云月华挑开幕帘,皱眉瞧着拦住马车的人。

“好狗不挡道,唐大少爷有何贵干?”自那日两人握手言和后,她便没打算与他客套,怎么损就怎么来。

而一向燥脾气的唐少锋竟也不在意她的挖苦,面带歉然道,“那日我并非是贪生怕死,我想去救你来着,只是失手被刺客打晕了,醒来时已在家中,我……”

原是为了这事,云月华想笑,就唐大少爷的三脚猫功夫,没来帮倒忙就已让她谢天谢地,不过瞧着眼前这个满眼歉意的人,她也还是领情的。

“事情已过去,你不必耿耿于怀,又不是你派来的杀手,此事本就与你无关,能独善其身总是好的。”

过于高深的话让唐大少爷发懵,好半晌才明白她言语中的关切之意,摸着脑袋嘿嘿傻笑,欢喜之色在抬眼对上马车里默不作声长平王后僵住,缩着头撇开眼小声咕哝道,“父亲说我的学识还不如你,往后免不了被人嘲笑,现如今连你说话也头头是道。”

云月华无语扶额,敢情这厮是来找自信的,不学无术的丞相来与纨绔任性的侯府小姐还真是半斤八两。

“孤凡,赶车。”被忽视得彻底的王爷不轻不重道了这么一句。

“唐少爷让一让。”与龙巡在一侧偷笑的孤凡不敢耽搁,赶忙上前将半截身子凑在马车门前的唐少锋拎开,回归原位,驾车继续往前走。

唐少锋一个趔踞差点摔倒,还是一旁的龙巡好心扶了一把,龙巡‘善意’劝道,“唐少爷还是回去读书的好,夜黑风高杀人夜,这世道不太平。”

“嘿,连你也敢瞧不起本少爷。”高冷孤凡已经随着马车远去,后知后觉的唐少爷才掐腰跺脚,对着长街吼道,“我就不信了,她云月华都能改,我还不如她?”

随行的小厮赶忙将头垂下,不敢泄露笑意,以往随着自家少爷横行霸道惯了的小厮在一旁很是费解,自从上回少爷挨了云世子一顿揍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确切说来是脱胎换骨了,这几日在府中总念叨着要去长平王府探望,时不时还问他是不是很窝囊,到危急时刻只会扯后腿。

事实虽如此,可借十个胆儿给他们也不敢说实话。

“少爷……王妃您也看了,是不是该回府了?若是让相爷知晓您偷偷出府,我们几个可就惨了,相爷可是下令让您面壁思过半个月……”壮胆上前的小厮忐忑不已,瞧着主子忽然沉下的脸,声音越发低了。

唐少锋咬牙,抬起踹出的脚在半途停下,慢吞吞收回脚后,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衣袍,清了清嗓子道,“算你几个识相,若是方才在云月华面前让本公子折了面子,本公子非揍死你们不可。”

“是是是,小的们明白,不会让少爷丢脸的。”

“就是,就是,王妃定瞧不出来的。”

一旁的人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应承,见自家少爷满意点头转身回府时,各自对视一眼,抬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赶忙紧跟其后。

好似又回到了以往的相处状态,一路无语回到王府,云月华回先前住的院落,吩咐桃夭备水沐浴后,这才搭理一直随在身侧的萧子卿。

“往后我还是在这屋就寝,你不必再去厢房歇息。”

许久没应声,她抬眼望去,瞧见他紧皱眉头,又出声问,“可是有何不妥?”

“此事极为不妥。”萧子卿一口回绝,“正值新婚便要分房睡,这如何能说得过去,更何况……”

云月华耐性极好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等了半晌还是没听到他的更何况什么,无语转身往内室而去,“你也累了一日,我早已命人准备好药浴,你泡上小半个时辰,早些歇息。”

还未走两步,左手便被一股大力扯住,吓了她一跳,嗔怪地睨他一眼,“做什么这么吓唬人,有话直说便是。”

“你不在身侧,我无法入眠。”忍了许久,内敛的王爷终于憋出了肺腑之言。

瞧他忸怩的样子,云月华不知该笑还是该恼,本想着他算是开窍了,哪成想,相认的喜悦沉定下来后,他又如以往一般寡言少语,不到最后关头,他还真是惜字如金。

想想她就来气,甩开他的手,径自朝着床榻而去,优雅坐下,淡淡瞥眼道,“这几日没我在身侧,你过得挺好的呀。”

“悠……”

“打住!”

在他开口之时,她出言打断,指了指身侧的位置,对他勾勾手。

萧子卿来到她身旁坐下,先是将她的右臂抬起,轻轻挽起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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