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闲逸生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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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露大喜:“多谢父亲。”
“你拿去了,好好干,不必提还字。”乔越说完,就拂袖而去了,说是晚上还有生意要谈为理由。
杨氏上前给乔越披了件黑色披风,乔越便坐马车走了,杨氏恋恋不舍地看着他。
乔露眼睛红红的,乔木笑道:“瞧,这不都成了?来,我们大家干一杯,预祝姐姐的酒楼顺利开业。”
于是大家欢欢喜喜地吃了起来。
吃完了,乔枫抱了乔露的孩子凌儿到院子里看月亮,乔露则与乔木坐在秋千上。
“妹妹,我们姐妹俩,好久没这样坐在一起荡秋千了。”乔露用脚轻轻点着地,秋千缓缓晃动着。
乔木可想不起来过去什么时候与乔露一起荡过秋千,她穿越过来时,乔露就早出嫁了。
“木儿,你瞧,凌儿多乖,往后你也生一个。”乔枫抱着小赵凌来到乔木跟前,让乔木抱。
乔木捏了下赵凌的小脸蛋,乔露脸上是满足之神情。
“木儿,你可知道,凌儿有多像阿楠,不但五官长得像,就连性格也像,温温和和的,从来不吵不闹,别人家的孩子成天哭个不停,吵着要这要那,可是我的凌儿从来很温和,大家都说,这是我夫君的功劳,谁让我家夫君性子这么温和呢。”乔露自豪地说。
乔枫此时已抱着赵凌,去与乔松一起到另一边去了。
乔木看着乔露幽幽的眼睛,说:“姐,看得出来,你真的很爱很爱姐夫。”
乔露陶醉在自己的回忆里:“小时候,我就与父亲性格不合,成天与父亲对着干。那时,我就想,我今后要找的夫君,这性格一定要与父亲完全不同的,要温和,要事事顺着我的。当然的,人也不要像父亲这么高,矮一些会听话一些。当我见到阿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想到我的真命天子了。”
“姐姐你不要怪父亲,父亲都是为了你好。”乔木说。
“我明白父亲对我很好,可是,父亲根本不理解我,他什么都要我按着他的意思去做。我会让父亲看到,我的选择是没有错的。”乔露脸上是坚定的表情。
夜风很凉,乔露的声音今夜变得很柔和,好像风吹树叶一般。乔木心里很温馨,便用力一踩,秋千便晃动起来。她随着秋千的摆动而飞了起来,越飞越高,越飞越高,直到她可以看到院子外面风景。
“木儿,小心,别荡得么高。”乔露提醒着。
“姐姐,我看到姐夫了,他正在院子外面等你呢。我想他是过来接姐姐回去的。”乔木停下了秋千。
正好,奴婢来报:“姑娘,姑爷来了,请姑娘回去呢。”
乔露听了一阵欣喜,“木儿,我走了。”
乔木有些羡慕地看着她:“姐姐,你真幸福。”
“你也会这么幸福的。”乔露说。
“姐姐,明天我去店里找你,帮你策划开店的事。”她对着乔露的背影喊道,可是乔露哪里听得见,早走远了。
乔木一个人荡着秋千,她越荡越高,越荡越高,忽然有种想法,如果,她也能看到院子外面,有个人在等着她,多好。
然后,她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那个倾城少年的身影来……
二六不是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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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乔木与杨氏吃了早点,杨氏送乔松到老师那里学书,乔木提出要去姐姐乔露那里看看。
杨氏同意了。
母女俩便带了一些果脯点心,坐车来到赵楠居所,听说赵楠与乔露一早就去新店查看去了,只留了小赵凌在家里,有奶妈看着,杨氏便留下来逗赵凌玩。
乔木说:“母亲,反正姐姐的酒楼距这也不远,木儿自己过去看看先。”
杨氏点点头,对李妈妈说:“李妈妈,三姑娘脚伤还没好,你可扶着她。”
李妈妈哈腰答“是”。于是乔木便与李妈妈坐到了车轿中。
建业城可真热闹,行人衣装华美,熙攘如鲫,乔木捧着点心盒子,掀了半角车帘看个不停,李妈妈笑道:“三姑娘平常出去得少,一定极少见这般盛况吧?这几日是格外热闹的。”
乔木问:“为何这几日会格外热闹呢?”
李妈妈说:“顾将军的军队一路奏凯歌,灭了边疆胡邦,扬我国威,昨日得胜归来,接受着皇上大赏,皇上令举城同庆三日,这三日,家家户户都要高挂彩灯,披红挂彩,以示喜庆。”
乔木一听是为庆祝顾止,脸哗地红了,“这么说,他昨日已回府了?”她伸手抚摸了下发上的荷花簪。
李妈妈答:“是了,三姑娘,顾将军昨日一回府就送来了帖子,说是三日后要亲自拜会我们家老爷。”
“哦。”她随口应了一声,又觉得奇怪,便问,“顾将军来我们府上,有何事?”
李妈妈看了她一眼,答:“奴婢也不知道,不过,顾将军明年就要行冠礼了。”李妈妈是聪明人,话只说到一半,任由乔木自己想,乔木当然一想就猜到了,脸更加红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新租的酒楼。
酒楼还没有装修完,赵楠与乔露正坐在门边喝茶,乔露不时拿眼睛瞟了下酒楼之内,看着他们装修情况。
李妈妈扶乔木下车时,乔露连忙上前嗔怪道:“三妹你怎么来了?”
“妹妹给姐姐姐夫带来一些点心,顺便来看一下姐姐。”乔木坐定后,看到案上摆着红茶,便端起来喝了一口,笑道:“若是红茶里再加块姜,就更滋补了。”
乔露点点头:“我身体寒冷,一直喜欢在红茶里加姜的,这样喝了可暖身,不过阿楠受不了姜的味道,便不放了。”
乔木看了赵楠一眼,赵楠还是一声不吭的,清俊的脸黑了些,眼睛显得有些浮肿,看来他也为开新店的事担忧不已。
乔露与乔木还没聊几句,她看到店内有一处没装修好,就说:“我进去看看,这伙人,不看着他们,他们就犯懒。”又对赵楠说:“我妹妹脚有伤,她若是需要什么,你帮她拿。”便进去了。
赵楠还是一声不吭的,因为现在只有他与乔木两个人了,他只好对乔木笑笑,可是却不说话,害得乔木为免气氛尴尬,只好主动挑起了话题:“姐夫打算这家酒楼,以什么为主要特色?”
赵楠说:“自是江南特色了。”说得极为笼统,似乎不愿意让她知道。
她说:“如今满城都是江南特色的酒楼了,姐夫可有想过,若是开一家北方特色的,可能会更吸引人的好奇心?”
赵楠笑着喝了一口茶:“江南人可不习惯北方口味,三姨放心,开这酒楼我也不是一时冲动,早在两年前就有这个心愿,只是当时尚未准备妥当,如今只等着大展宏图的时刻了。”
乔木便不谈这事,回头看了看一直忙碌着的乔露,说:“姐姐对姐夫真好,姐夫真幸福。”
赵楠听了眼色略有些变化,他沉沉地说:“那么三姨是觉得,我待你姐姐不够好了?”
“姐夫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乔木忙解释道。
赵楠低下了头,紧抿了嘴,垂下俊眸:“请三姨与父亲放心,赵楠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乔木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却见店内乔露正与工匠说什么,声音有些大,赵楠对乔木说:“失陪了。”便走过去。
也不知他们在吵什么,不过赵楠过去了之后,经他温和一说,似乎事情就解决了,乔露被赵楠拉到一边不知在讲什么。
乔木想,赵楠真不是一个喜欢表露的人,她刚才问了半天,却是半点也没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来。
这时,耳边隐隐传来乔露的声音:“什么,昨晚爹爹来找你了?叫你将你合伙的朋友带给爹爹看?你怎么说?”
赵楠说了什么声音太低乔木没听到,乔露的声音又响起来:“你别误会,爹爹不是不相信你,爹爹只是担心我们太年轻,他想帮我们。什么?木儿是奉爹爹命令,过来打探我们消息的?应该不至于吧。木儿今日只是来看我的,不会是来试探的。”
乔木听着这些话,心里很不是个味儿,她只是多问了几句,赵楠就怀疑她是过来刺探消息,昨晚父亲吃饭吃到一半就离开了,说是要去谈生意,原来是过来找赵楠了。
这时,乔露过来了,乔木发现乔露在听了赵楠一席话之后,脸色变了些,对她不再这么热情了,她心里酸酸的,便说:“既然姐夫姐姐这么忙,木儿就不打扰了,木儿也该回府了。”
乔露复杂地看了乔木一眼,低低地说:“木儿,代我向父亲说声,我与阿楠一定会将酒楼开好的,从父亲处借得的银子,明年一定还与他。”
乔木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忿忿不平,父亲全是为姐姐好,可是姐姐全听姐夫的。
她僵硬着笑容说:“姐姐,父亲不必姐姐还银子!有什么话,姐姐自己去跟父亲讲吧。”
她说完就转向李妈妈:“李妈妈,扶我上车,姐姐再见。”
也没向赵楠打招呼,径直上车走了。
二七茶商
乔木坐在一颠一颠的马车里,用胳膊拄着头,看着车窗外。
本来好好地来看姐姐,谁想会反而闹得不愉快。
她不觉茫然地问李妈妈:“李妈妈,刚才我对姐姐是不是太凶了些?”姐姐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嫁出去随夫的观念在她心中根深蒂固,她帮着自己夫君也是可以理解的。
况且姐姐才只有十六岁,而乔木的灵魂年纪却有二十来岁,心态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李妈妈笑道:“三姑娘,奴婢想,二姑娘是知道三姑娘您的脾气的,姐妹俩纵然是吵几句,也不会记在心上的。奴婢记得在三姑娘小时候,寺庙里来了一个和尚,给三姑娘与二姑娘看相,那时这和尚就说,二姑娘性子像老爷,而命运却会多艰,三姑娘性子像夫人,以后的命却是极好,是做贵人的命。如今别的不说,光是看姑娘们的性子,倒被那和尚说了个准。”
乔木听了,不屑地说:“和尚的胡言乱语,信他作什么?再说了,他只说我有贵人的命,可却没说有大福大贵的命。这贵若是没有了福,不也一样?”
她抬头看着苍远的天空,忽然内心空落落的。
姐姐选择了自由婚姻,至少,姐姐可以自由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她,却只有一个路,那就是嫁入豪门,成为王爷的儿媳。
究竟谁比谁更幸福,谁又能肯定呢?
与杨氏一起回到乔宅,乔木刚刚下车,就看到一架轿子也正好抬进宅内,而在前面指点抬轿的人,竟是她的叔父乔无用!
只见乔无用身穿着锦绣,弯腰掀开车帘子,父亲乔越从轿子里走下来,对乔无用说:“无用,你不必这样恭敬的,外人看了会怎么想?”
乔无用却点头猫腰,笑得很卑微,很灿烂:“无用将兄长的两间店铺都给弄没了,这会儿兄长还愿意收留无用,无用就感激不尽了,应该的,应该的!”
乔越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凄楚之光来,他张了嘴想说什么,却没了说出口,拂袖垂头而去。
杨氏与乔木同时一怔,连忙走进内室,奴婢已端来了脸盆给乔越洗脸,乔越往脸上擦了一下,脱下外衣让杨氏接了去。
杨氏将他衣服挂好,探着头问他:“怎么叔叔给我们充当起了轿夫了?”
乔越坐定,看了乔木一眼,叹息道:“我采纳了木儿的妙计,顺利将给无用的两家店铺给弄了回来,无用现在一无所有,知道中了我的计,竟一反常态,打死也要给我充当轿夫,说他这种人只配给他哥哥作个轿夫。难道上回,我真的做的太过了些?”
乔木说:“父亲,您没做错,叔父这种人,若是不对他狠一些,他就会死缠着我们家,到时候,我们家会让他给败光了的。”
乔越听了,将茶杯重重往案上一放,眼色一厉:“木儿,放肆!怎么说他也是你叔父,你怎么可以这样口无遮拦?”
杨氏忙说:“老爷,木儿也是为我们家着想……”
乔越喝了口茶,脸色泛青:“我想,无用一定是对我这个大哥很失望,自暴自弃了。”
乔木说:“父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叔父根本不在意与父亲的兄弟情,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吃喝玩乐。木儿决不相信,叔父是在自暴自弃,叔父故意给父亲作轿夫,一定是想让父亲难堪,毁坏父亲名誉,以此来发泄他的报复。”
“够了!”乔越忽然重重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女孩子家,不要管大人的事,他毕竟是你的叔父。”乔越说完就拐进了耳房去了。
乔木感觉一阵心痛,父亲从来没有对她发火的。杨氏叫道:“木儿,木儿。”
“娘,我没事。”乔木却在低眉想着,乔无用到底想干什么,父亲什么都好,只可惜过于重感情,面对理不乱、剪还乱的感情,他总是选择让自己吃亏,成全他人。
乔木偷偷来到门外,看到乔无用挽着衣袖,正坐在轿子边上,路边有不少人走过,议论纷纷,他也不理,只顾着看手中的蛐蛐儿。
他正在专注地玩着蛐蛐儿呢。
乔木更加奇怪了,她的这个叔父,根本不像是自暴自弃的样子,更不像是洗心革面,奋发图强,那么,他究竟是在干什么呢?
一个人没自尊到这种地步,她可是想不通的。
正看着,忽然看到另一抬轿子抬了进来,她连忙躲到了大树后面。
她看到父亲从屋内迎了出来,那轿子里下来一个中年男子,年纪与父亲差不多大,一身锦衣,应该也是富商,父亲拉着他的手,一同进屋去了。
乔木从大树后走出来,看到李妈妈正路过,忙问:“李妈妈,刚刚这来的,是什么人?”
李妈妈答:“姑娘,这来的可是京城第一大茶商,薛庆大老爷。城东第一布行薛春,是他的堂弟,而薛春的小女儿,与我们家大郎的未过门的妻子。所以这样一算,这薛大老爷也算是我们家半个亲戚了。”
“京城第一大茶商?”乔木大惊,他们乔家只是京城十大茶商,今日却来了个第一。乔木一直被杨氏养在深闺,不出一步,没见过这些茶商的样子,如今这第一茶商竟自己上门来,当然是喜不自禁地要去看看热闹了。
于是,乔木朝父亲内室走去。
这第一茶商屈尊下顾,来找她父亲做什么呢?
二八谈判
乔木拐进内室旁边的一间耳房,躲在珠帘后面偷看。
只见内室里,父亲乔越与薛庆正席地而坐,二人中间隔了个矮案,案上放了一壶茶。云娘上前给他们面前的玉瓷茶杯都满上后,揖了一揖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