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闲逸生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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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无用说:“蛐蛐儿在哪?”
乔木走到湖岸边上,向乔无用招手:“叔父你快来看呀,蛐蛐儿喜欢在河边呢。这里有好多呢。”
乔无用连忙快速走去,伏下身来,“在哪?在哪?”
乔木走到乔无用身边,看到乔无用已到了河边上,眼中射出一缕忿恨,她阴阴地说道:“叔父,你去地狱里找蛐蛐儿吧。”用尽全身的力朝乔无用的后背推了过去。
“哗!”乔无用掉进了水中。
这水很深,乔无用又不习水性,在水里连喝了好几口水,大叫:“快救我呀!快救我呀!”
乔木看着他,想到就是因为他,父亲的一只脚从此就废了,家里的顶梁柱就这样……
她心里越想越恨,本只是打算给叔父一个惊吓就好的,转眼就变成了要他死不可了!
“叔父,当你加害我父亲时,怎么不想想放过我父亲?”她站在岸边,身体挺得直直的。
谁伤害她爱的亲人,她就不会放过他!
因为乔无用临时抓住了岸边一棵蔓藤,一时没有沉下去,他说:“木儿,我知道错了,你救我上来吧!我再不敢害我大哥了!”
乔木看着他肥胖的身躯在水中挣扎着,只要她一拉蔓藤,就可以拉他上来了,可是,她想到父亲的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如果你再毁坏一个轮子,我父亲这条命就没有了!你们这种人,死有余辜!”她恨恨地说。
北风呼啸,乔无用的声音已渐渐微弱下来了:“我若是真想害他的命,我完全可以毁坏两个轮子,我只是想要钱,所以故意只弄坏一个轮子,我再怎么坏,也不会害我大哥的命呀!”
哈密也在一边哭着说:“姑娘,只怕再不救,乔二叔就要……”
乔木便拉住了蔓藤,对哈密说:“快与我一起将他拉上来。”
乔无用拉上岸后,立即变了脸,他揪住乔木的头发就打过去。
乔木被他打倒在地上,乔无用毕竟刚才吃了太多的水,体力不支,摔在地上半晕半醒的,直喷唾沫。
乔木说:“叔父到如今还不知悔改,留着这个人,只怕以后还会报复我们。”
又看看哈密,哈密看到她所做的一切,如果乔无用告官,哈密完全可以成为目击证人,她岂不是要吃官司了,不如让她成为她的同犯,堵住她的嘴。
便指着身边一块大石头对哈密说:“你将这石头搬来,朝叔父的脚砸上去,叔父害得我父亲失了一只脚,那么,这条腿就当还给我父亲了。”
哈密吓得跪在地上:“姑娘,奴婢不敢侵犯主子!”
“谁是你的主子?我才是你的主子,我父亲才是你的主子!”乔木声音提高了八度,一改平时那个喜欢撒娇的闺秀形象,成了阴狠老成者,哈密还是哭着不敢,乔木将石头搬了过来:“你砸不砸?你若不砸,我便先砸了你!”
哈密哭着往乔无用的一只腿用力一砸,“啊——”刺耳的呼喊声震人肺腑,哈密看着地上满地是血,惊讶地想,这个三姑娘,真是心狠手辣,有仇必报,她吓得牙齿都哆嗦。
乔木却很平静地将乔无用扶上马车,对哈密说:“速速送他去医馆内,如今给了他这么个教训,怕是他再也不敢惹事了。”
哈密连忙听话地照做了。
乔木夜里睡觉却极不踏实,她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可是她抑制不了内心的恨,欺负她可以,欺负她父亲绝对不行!
可惜她只能惩罚乔无用,却无力惩罚薛家的人,她伏在被褥里偷偷哭泣,心想,乔家茶叶今后可怎么办呢?
次日,乔越知道乔木打伤乔无用的事,不顾脚伤前去安抚好乔无用,回来后就黑了脸,对着乔木就说:“乔木,你小小年纪,就用阴险的计谋伤害你叔父,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乔木跪了下来:“父亲,木儿只是不想让父亲,白白失去了一条腿!木儿要让那些欺压我们的人看看,我们不是好惹的!”
“你做错了事,尚不知道悔改!”乔越大怒,“给我去跪祖宗祠堂,好好反省吧!”
乔木咬了咬牙,在她想做那事时,就已知道这个结果,她说:“是,父亲,只要你知道,女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父亲,为了乔家茶叶,便好。”
她正要去祠堂,乔枫跑进来说:“父亲,乔云堂弟没了叔父的看顾,听说在外头与人打了起来,我且去看看。”
乔越听了想了想,说:“将木儿也带上,也给她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乔云是乔无用的儿子,年少失母,父亲又天天赌博,他无人管教,便成了街头小混混,年纪十三岁。
三一家庭成员的小波折
这是今天第二更了。下一更开始,男主气势贯通全文了。希望大家对男主多提意见,舒舒将会在男主塑造上花最大心思,希望可能达到舒舒想看到的那个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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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父亲,木儿是不是不用跪祠堂了?”乔木知道她的父亲,一向不舍得他的女儿们受苦,哪会真的要她跪祠堂?
乔越摆摆手,脸还是黑着的,“等你将云儿带回来了,再罚你跪祠堂!”
乔木摇了摇乔越的手,撒娇道:“女儿还不是为了父亲,父亲就舍得让女儿跪祠堂么?”
乔越本来就宠爱女儿,见乔木撒娇哪里还气得起来,摸着乔木的头说:“木儿,你这次真的是做错了,该罚。他是你叔父,是你长辈,你如何可以算计他?还将他的脚弄伤了,幸好没什么大碍,若是他的脚也不能再走了,为父岂不是要愧疚一辈子?”
“可是父亲,叔父算计你的时候,怎么就不顾及与我们的亲情。”乔木不服气。
乔越说:“木儿,父亲今日教你一句话,你要永远记在心上:永远不要对自己的亲人下手。不管他如何待你不好,可是终归,血浓于水。”
“女儿不明白了,亲人就不会伤害自己吗?难道看着亲人伤害自己,也不要还手吗?”她看到乔越的腿,心头的怒火又袭上来了:“父亲,薛家的人这样坏,女儿一定会肩负起乔家茶叶的重任,不会任人宰割的。”
她与乔枫坐车去找乔云时,乔云已被一伙纨绔子弟打趴在地上,裸露着的手臂尽是血痕。
乔云继承了乔无用的清秀之姿,五官端正,就是脸被太阳晒得太黑,乔枫连忙扶着他起来。
“云弟,你怎么又跟人打架了?如今叔父病卧于榻,你跟哥哥回去,我们照顾你吧。”乔枫心眼好,还伸手擦了擦乔云嘴角的血迹。
乔木站在乔枫身后,只是复杂地看着这个与自己一样年岁的堂弟。是她弄伤了乔无用的脚,她总不能一面做坏人,一面又做好人。
乔云那双清秀的眼睛射出仇恨与不甘来,他推开了乔枫:“我不会去你们家的!是你们害得我爹爹病倒了的!我恨你们!”
乔枫说:“云弟,别这样,跟我们回去吧,我们会让你上学,识字,让你穿新衣服,我们会对你好的。”
乔云还是不愿意让乔枫碰他一下。
乔木一双明眸透着一股疏离,对乔枫说:“哥,这些穷亲戚,要来作什么?在我们得势时找我们要钱,当我们不得势时就串通别人来害我们,他既然不愿意跟来,我们走。”
乔云听了,自尊心猛然一颤,他指着乔枫说:“你不要过来,我们是穷亲戚,配不上作你的亲戚,你走!我死也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这时,刚才打他的那几个纨绔子弟又上前,朝乔云扔了一块石头:“穷光蛋!连你堂哥都不要你!穷光蛋!”
乔枫连忙喝退了那些孩子,乔云这时搬起一块石头,恨恨地说:“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这样!”
那石头冷不防就要砸到乔枫的后背了,乔木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
“啊——”那石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乔木的后背上。
乔木替她哥哥挡住了那掷过来的石头!
“木儿!”乔枫抱起乔木。
乔木感觉后背一阵剧痛,喃喃着说,“哥——你没事吧——你没事就好——”
乔枫撇下乔云,上车立马回去了。
到了家,乔木就昏了过去。
当她晕晕沉沉地醒过来时,耳边传来杨氏的声音:“木儿还是个孩子,乔云怎么就下得了这么狠心,对这么个小女孩扔这么大的石头?都怪你,对别人的孩子这么好,现在好了,木儿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开心了?”
乔枫说:“娘亲,您不要怪爹爹了,都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妹妹。妹妹是为了我,才受伤的。”
乔越却始终不发一言,他只是默默地凝视着乔木,摸了下她的额头。
过了好久,乔越终于说了一句:“木儿,你为我们家,付出的真的是太多了,父亲对不起你。木儿,你怪父亲吗?”
在朦胧中,她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泪,滴在她脸上,她于是不睁开眼睛,装作还在晕迷,她不想看见父亲的泪。
因为父亲从来是不流泪的。
到了晚上,乔木的伤也好了,一家人坐着,谈论如何处置叔父与小堂弟的事。
杨氏说:“依我看,赠些银子给叔叔,让他自己照顾云儿不是一样?过去还不是这样过来的?”
乔越正色说:“云儿这些年来,没人管教,不学无术,白白蹉跎了大好年华,我打算将他接到家中来住,往后云儿便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
杨氏说:“这如何使得?云儿这么顽劣,他若是来了,必会带坏木儿与松儿的,”
乔越却坚持道:“往年也是因为你反对,我才迟迟没将他接来,如今无用有伤,我就更应该负起这个责任了。”
乔枫也反对说:“父亲,只怕云弟不愿意来我们家……”
“不愿意来也得来!”乔越看了乔木一眼,声音变得柔和了几分:“木儿,你不会介意吧?”
乔木说:“木儿全听父亲的。”
“那就好。”乔越拍了下桌子,下定了决心,“这事便这么定了,这几日一定要将乔云给找回来。明日顾止便来我们家作客了,大家先准备如何迎接顾止吧。”
三二未婚夫
在建业城东面,顾尔衮王爷府邸连绵占地数百里。
府门匾额金漆兽面,两边石狮子威立,极显奢华贵气。
府上院落众多,各个妻妾、子嗣都独立成院,院与院间有小院相连,回廊曲折,院门重重,院中引入什刹山泉活水,凿开各各泉眼在院内处处设池塘,池上亭台玉立,大得江南水乡之风。
这院子内的各处活水,一处一名,乃是当今皇上为表彰顾尔衮护国有功,而请来四方名法师,为之引凿,有平安院落之意。
当今皇上四岁继位,名字叫顾福临,为先帝顾太极之最小子,顾太极盛年驾崩,死前未立太子,于是各皇子间争权夺位,顾福临当年才四岁,他生母博大玉之胞妹博小玉是顾尔衮之正室夫人,在顾尔衮的帮助下,顾福临登机为帝已有十年之久。
顾尔衮也成为一代权臣,为国开疆辟土,鞠躬尽瘁,可惜,在五年前,忽然无故从马上摔下来,将一条腿摔断,从此不能理政,顾尔衮一家从此退步。
好在顾衮尔的二儿子顾止,更胜其父之姿,成为一代名将,又极有手腕,重振其父当年之风。
书房里,一架十二开的楠木金边琉璃屏风架在门口,烟熏色的案几上放了一盘兰花。窗边是一台青铜色三吊脚香炉,空气中尽是兰麝之香。
顾止穿着宽松的玄黄色襦衣,长长的裙摆曳地,他手中在翻看府上的帐册。
李姨娘身后跟着十个俏丽的奴婢,走进书房,对着顾止笑着一揖:“奴家见过二郎。”
顾止眼睛也没抬,声音温和无波:“哦,姨娘请勿多礼。”
李姨娘对着顾止抛媚眼,语气却极凌人:“二郎,您发给我们清芷院的布料,少了二十匹,那布匹可是老爷说好的,赏给奴家的。”
顾止还是头都未抬,视线仍然停在帐本上,“府上规定,每个姨娘每月所领取的布料不得多于三十匹,若是多的要自己贴银子,顾止没有算错,只怕错的是姨娘。姨娘若是不信,可去问我母亲。”
李姨娘听了,强压火气,说:“可这是老爷赏给奴家的。”
“可是这个家,如今是顾止在当。”顾止的声音还是温和得很,可是话里透着一股力量,他提笔在帐册上写了一行字,交给身边的家丁,说:“本月的帐都已算好,将这帐册交给我母亲过目吧。”
“是,二郎。”家丁接过帐册便走。
顾止接下来便煮起了茶来,细细品茶,丝毫没有要理李姨娘的意思,李姨娘只好悻悻然地走了。
顾止看了看天色,便叫来纪云,说:“置备一下见面礼,等我拜见了母亲,就前往乔家,见我未来的岳父大人。”
顾止吩咐完就走了,他绕过重重回廓与垂花门,来到了椒兰院,王妃博小玉身穿青衣,正坐在蒲团上喝茶。
顾止上前跪拜:“孩儿拜见母亲。”
博小玉说:“止儿,你来。”
顾止起身,跪坐于博小玉对面,博小玉说:“止儿,听说,今日你要去乔宅见乔越他们?”
顾止答:“这是父王的意思,父王希望孩儿明年便与乔木成婚。”
博小玉将案上的茶盏掷在地上:“你父王根本不疼爱我的止儿!若不然,为何让你大哥娶了公主为妻,反委屈你迎娶贱商之女?”
顾止连忙令人将地上的茶杯碎片清理去,一面说:“母亲,这既然是父亲的意思,并且也与乔家订了婚约,孩儿也只能守约迎娶。况且,娶妻求淑女,至于她是不是公主,并不在孩儿考虑范围之内。”
博小玉眼角的鱼尾纹扭曲起来:“娶妻当然是要求淑女了,可是,乔家本是流浪商人,只是这几年才好起来,这样的人家养出来的女儿,琴棋书画哪里比得上名门闺秀?阿止,你明明可以毁约的,你应该知道,三公主一直对你青睐有加,多少名门闺秀对你暗送秋波,你想要哪个,只要点一下头便可,为何要为了一个贱商之女,坏了你大好前途?”
顾止垂头一揖,眼中坚定:“母亲,人无信不立,请恕孩儿断不能行毁约之事,孩儿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顾止走到门口,就听到博小玉忿忿骂声:“唉,想不到千挑万挑,竟为我的爱子挑了一只乌鸦,多少凤凰只能望门却步!”
顾止一听到乌鸦二字,便折回来说:“母亲,父亲喜欢养乌鸦,不过前些日子,父亲心爱的乌鸦丢失了,听纪云说,已有了线索,这乌鸦,正好飞入了乔宅之内,孩儿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