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闲逸生活-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他脚上那双绣着蟒蛇的靴子,“我……”
“你究竟在害怕些什么?”他忽然将手,放在她肩膀上。
那双手,竟如同有着千般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咬了咬唇,忽然抬头望他,用豁出去的心情问道:“那么,顾将军喜欢我吗?”
“喜欢。”他几乎不假思索地答道。
她心一暖,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连忙避开了他的目光,“顾将军真是有心要迎娶我为妻,还是,只是为了婚约?”
她这么一问,他也有些明白过来,原来她是在担心,他的心不属于她,便温和一笑,捧住她的下巴,让她直直与他对视着,说:“这两者,莫非有什么分别吗?我是为了守这个婚约,当然也是真心要迎娶你为妻。”
“我的意思是,”她紧张地说,“如若,如若没有这个婚约呢?”她都不知道自己地说什么了。
他为她的大胆而吃惊,将她的脸移近一些,“你的问题挺古怪的,我不知怎么回答。不过,我如今告诉你一句话,也许之前是为了守这个婚约,但是,通过这些日子里我们的相处,哪怕没有这个婚约,我也是娶定你了。”
初春的风还有些冷,呼呼地从窗外吹进来,拂在她**辣的脸上,她听到窗板被风吹动的声音。
这个答案,她的心,真的很满意,可是,她依旧不安地别过了头去,深深叹了口气。
“木儿,难道你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吗?”他略有些焦急,这个女孩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满含着心事一般?
“你可以答应我,娶我之后,不会纳妾,也不会纳侧室吗?”她鼓足勇气问了出来。
曾经这个问题在她脑海中盘旋了千百回,她一直不敢问出口,她生怕问出之后,他会说她善妒,说她不能容人,这些古代的罪名是这样的多,她怕自己会失去他。
可是,大婚在即,她再不问的话,将不能掌握自己的幸福了。
如果他不答应,她不会嫁给他,虽然失去他,她的心不可能会是欢喜的。
她背过身去,低着头,等了他很久,却迟迟不见他表态,她失望地叹了口气,心想,原来他真的是办不到的。
也好,在成亲前说清楚,总比成亲后,两个人痛苦的好。
她转过身去,却看到他在冲她笑。
她一怔,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我答应。”
什么?
她没有听错吧?
她抬头望着他,他迎着她不解的目光,重复道:“我答应你,我不会纳妾,今生今世,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在她问出这个问题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纳不纳妾似乎根本不需要他去考虑,他的重心是放在心中那个理想上面。
可她今日这样挑明了问他,他如何会不答应?他父王纳了这么多门妾,到头来害得他母亲独守空房,小时候他就对这些姨娘,恨之入骨,又怎么会为了纳妾,失去她?
“如你答应,将不能反悔。”她还是不敢相信。
他认真说道:“我顾止下过的承诺,从来不会食言。”
他说完,伏下身去,对上她那诱人红唇,深深吻了下去。
她的红唇娇软,如花瓣一般,带了轻轻的花露的淡香,他在她的唇上一阵湿润,碾压,然后便是肆意地入侵。
他捧着她的脸,温热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寻找着她的小香舌,找到了,再绞在一起,深深地吮吸着。
她先是害羞地双手抓着他的肩膀,作出要推开他的姿势,可是却成了欲拒还迎,他的吻舔让她全身燃烧起来,不觉闭上了眼睛,深深感受着他的舌头在她嘴内,一阵席卷着。
他的舌头复又伸出来,轻咬着她的嘴唇,呼吸开始急促,手从她的脸移到了脖子上,在她玉颈上轻轻抚摸着。
她感觉自己全身的灵,全身的气,都随着他的舌尖被他吸走,鼻间萦绕着他雄性的体味,如海一般,将她包围。她呼出来纤细的气,被他粗重的呼吸所覆盖,一点都听不到。
二人就这样胶合着吻了一会儿,忽然听到珠帘碰撞的声音,她如受惊吓的小鹿,连忙推开他。
没有人,只不过是奴婢刚刚经过那道珠帘而已。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纤细起来,看着刚刚在他怀中让他轻轻碾压吮吸的她,面颊飞红,便强压下内心的**,拍了下她的肩膀:“木儿,记得我的话。”
她强装镇定,却不敢看他,“我会记得的,阿止。”
看着她娇弱地站在那里,恍惚不安的样子,他真想再次拉她入怀,对她的占有欲渐渐加深,他定了定神,不行,再不能呆在这里了,原来他顾止也有心乱的时候。
“我走了。”他拔腿就走,走得好匆忙。
她呆呆地坐着,刚才被他尝过的嘴唇,还兀自发烫着。
回到室内,她开始练着字,心神恍惚,乔松指着她笔下的字说:“姐姐,这两行诗是何意?为何你一直写这两行诗?”
她一看,哇,不知不觉,她今日竟没有抄写别的诗,只写了这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
心悦君兮知不知。
过了几天,乔越为了让乔木更好的成为顾家少夫人,请来了刺绣师傅与琴艺师傅,专程在家教乔木学琴棋书画与刺绣。
乔木人聪明,两个月后,虽算不上如何好,可是简单的荷包,基本的双托单托绣法都会绣了,古琴也会弹了,至于书法,她早就开始练过,再加上现在两个月的特别培训,字也写得像个古人了。
不过画画与下棋,她却不怎么好,不过也勉强会看得懂。
然后,便到了三月,乔越请来了家族众人,给乔木行及荓礼。
乔木穿上正式的对襟缕金长裙,先将头发扎成两个小发髻,系上两条红头绳,来到祠堂里,当着家族人的面,对着祖宗灵位拜了拜,然后杨氏便亲自将乔木垂下来的几绺束到头顶上去,并在发尾挽成燕尾的样式,叫做燕尾髻,戴上横簪。
然后便是摆酒席了。
及荓宴摆的不算太隆重,只是请了家族中的人,外人不请,乔木坐在正席上。
及荓后的乔木,再对着镜子看自己,不知是出于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她竟真的感觉自己成熟了很多。
下一更新时间在明天十点。明天就一更,一更六千字。
六二军营探夫
今天先这么一更,下周一大爆发哦,谢谢支持!
乔宅里,樱花开得正好,那粉粉樱色掩映重迭,热烈燃烧着,风过而坠下点点艳香,飘飘洒洒。
乔木在绣一双男靴,红色的,上面绣鸳鸯,下个月就要成亲了,按照习俗,她得给顾止亲手绣一双。
乔木刚刚学会了刺绣,哪能一个人绣得好,多亏了薛玲在一边教她,薛玲有时见她绣得慢,说:“木儿,不如这几针难绣的,让嫂嫂帮你绣吧。”
乔木摇摇头,这鞋当然是要自己绣,才算有诚意嘛。怎么可以偷偷让人代劳?
她绣着,绣着,有时候被针扎破了手指,血便滴在鞋面上,薛玲看了心疼,可是乔木下定决心要绣给顾止的,绝不放弃。
而乔越,正坐在马车里,驾车前往顾府。
他要去拜见久违的顾尔衮。
青玉棋盘摆在石桌上,顾尔衮与乔越二人曲膝对坐着,乔越摇摇头,笑道:“顾兄,多年不见,依然是下不过你呀。”
顾尔衮笑着将棋子一抛,高挽的一头青丝微有几缕白发挑出来,他叹了口气:“这下棋下得好,又有何用?居于豪门府邸,又有何用?还不如乔贤弟经商,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一家人开开心心的。”
乔越将顾尔衮扔在地上的棋子捡起来,轻轻放入棋盘之上,面色一沉。说:“顾兄这么多年了,莫非还是没有忘记大玉儿吗?”
顾尔衮听了。眼中闪着痛苦之光来,一言不发。
乔越叹了口气:“顾兄,要学会怜取眼前人哪。并且,我听说,顾兄的堕马事件,乃是太后与广陵王联合,一手策划,想至顾兄为死地,可有其事?”
谁知这话竟让顾尔衮勃然大怒。他一掌将石桌上的棋子全掀翻于地,全身颤抖个不停:“想不到连贤弟你。也会听信这些谣言,大玉儿与我有着几十年的交情,她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纯粹是广陵王放出的谣言罢了。”
乔越拍了下顾尔衮的肩膀:“不管怎么样,顾兄如今的权力,可是今非昔比了,大玉儿,也就是当今太后,的的确确从这事件中。得了不少利益。”
顾尔衮一怔:“大玉儿得了什么利益?得到利益的是广陵王。本王的权力,被广陵王分去了一半。”
乔越摇了摇头:“顾兄是聪明人,不可能想不到。如今太后与皇上,借助广陵王之力,亲自开始理政,并且,将原先顾兄安排在朝中的亲信,换成了他们的人。这些事,就连小弟都知道,如何顾兄会不得知呢?”
顾尔衮摇着头,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变得抽搐起来,他捂着头,“我的头好痛,好痛。”
乔越说:“顾兄,我去着人叫太医过来。”
“不必了。”顾尔衮拉住乔越,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这头疾,是治不好的,时好时坏,纵然叫来了太医,也是不治本的。”
乔越担心地看着顾尔衮,顾尔衮轻轻一笑:“贤弟,说吧,今日你来找我,可是为着木儿的事?”
乔越点点头:“正是,木儿既然嫁入顾府,小弟还请顾兄多体谅体谅木儿。木儿年轻无知,可是本性善良,如若与王妃有着什么磕磕绊绊的……”
顾尔衮挥挥手打断了乔越的话:“你放心,凭着你与我的交情,我视木儿为已出,决不会亏待她的。况且,阿止似乎很喜欢木儿,阿止也会对木儿好的。”
乔越便深深一揖:“如此,我便放心了。”
乔木正与薛玲边刺绣边聊天,忽然奴婢来报,说是米商的女儿陈凤求见。
乔木想起上回在城隍庙,陈凤联合众女孩欺负她的情景,问薛玲:“我们乔家与陈凤素无交往,她来做什么?”
薛玲说:“虽然木儿与陈凤不曾交往过,可是陈凤却是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
乔木说:“本来不想见的,既然是嫂嫂的好友,那便让她进来,看她有何话说。”
奴婢带着陈凤走进垂花门时,乔木看到陈凤满脸是泪的,连衣服都破破烂烂的。
陈凤一见到薛玲,就跪到薛玲面前,扯着她的衣袖哭个不停:“玲儿,救救我!玲儿!”
薛玲扶陈凤起来:“陈凤,你是怎么了?有什么话,站起来再说。”
陈凤还是哭,乔木厉声说道:“这可是我家,不要动不动就哭,给我家添了晦气,就将你赶出去!”
陈凤被乔木吓了吓,果真不哭了,她抽泣着说:“玲儿,我爹要让我嫁给一个小商户,那个小商户只有一间店铺营生,委实穷得紧,我不愿意,我爹便说要赶我走,还说早就与这个小商户订过婚。玲儿救我呀!”
原来是这么回事,薛玲说:“你所说的那个订过婚的小商户,我也见过的,他年纪与你很匹配,并且也是相貌堂堂,虽然如今是穷了些,可是你嫁过去,就是作妻的,也并无不可。”
“我不要!我不要!”陈凤又哭了起来,“我才不要嫁给他,过苦日子呢!我要嫁给顾老爷去!”
“什么?”乔木与薛玲同时都一怔。
陈凤点点头,脸红了:“顾尔衮王爷前些日子与我在河边偶遇,他已要了我的身子了,他还夸我长得像他的初恋情人,并说一定接我回去,让我作姨太太。我不嫁给那个穷光蛋,我要进顾府作姨太太!”
乔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未来公公竟如此风流,陈凤才多大,就要了她的处子身了。
薛玲掏出一条手绢捂在陈凤嘴上:“别说得这么大声,顾王爷的事不是你这种人能编排的。”
陈凤丢开了薛玲的手绢儿,撅着嘴说:“为何不能说?我说的都是事实!”
乔木冷笑:“既然顾王爷都答应你了。你来找我们做什么?”
陈凤低着头,忽然对着乔木就扑通一声跪下了:“自从那一夜后。顾王爷便不见了,我想去王府找他,可是王府的门卫不让我见。我知道乔木你就要成为顾王爷的儿媳妇了,求你帮帮我,让我见顾王爷一面,成吗?我求你了乔木。”
乔木甩开她的手,“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吧。我与你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帮你?”
薛玲接过乔木的话说:“就算乔木愿意。我也不会让乔木去的。陈凤,你仔细想一想。顾王爷是何等人物,他们家的姨太太,都是大家千金挑出来的,哪轮得到你一个商户的女儿?”
“可是这是顾王爷亲口承诺过的!”陈凤歪着鼻子哽咽道,“再说了,乔木不也是商户女儿吗?凭什么她就可以作顾将军的正妻,我不过是想作个姨太太,求个富贵安逸罢了……”
薛玲帮着陈凤擦拭了下眼泪。说:“陈凤。这事,我们真帮不了,你还是回去。好好准备着嫁给自己的未婚夫吧,毕竟,你与他也有过婚约。而且你爹看中的人物,也不算差。”
“如果你们不帮我,我,我就从井里跳下去!”陈凤冲到院子里那口水井旁边。
“别。”薛玲连忙拉住她,乔木懒洋洋地坐着,拿起纸扇挥了下:“嫂嫂,你让她跳,她这种怕死的人,哪会真跳?”
陈凤听了,真往井水里钻,薛玲生气了,一把将她拉回来,“你要死,也不要死在我们乔家!你死在我们乔家,你父亲也算是个不小的米商,岂不与我们乔家结怨了?你到外边死去!”
陈凤疯了一般披头散发:“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死在你们乔家!”
乔木倒抽了一口寒气,这天下竟有这种女人,就连薛玲也拿她没辙了。
薛玲只好先送陈凤到客房里,用锁将门锁起来,免得她又要跳井,一面与乔木产商量着:“这可如何是好?她若是真死在我们家,我们就平白牵扯了人命官司了。”
乔木想了想:“总不能真依了她,去找顾王爷吧?我可不去。”
薛玲叹了口气:“顾王爷哪是想见就能见的?不如这样吧,木儿,你去找顾止吧。嫂嫂知道这事麻烦到你了,可是,如果不尽快解决的话,会出人命的。”
乔木虽很不情愿为了这种事找顾止,可也怕陈凤真的死在了家中,只好驾车去了军营。
军营的门卫这回知道乔姑娘是谁了,连忙请乔木到帐子里休息。
乔木看着军营里孤草萋萋的,远远传来厮杀呐喊声,心想,顾止天天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