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闲逸生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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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看到自己的一头青丝飘逸散下,一个中年喜娘走过来,晃着梳子给她梳着头,边梳边唱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这歌用吴侬软语唱出来,倒别有一番风趣。
然后乔木被推着去正厅面见乔氏、乔越、杨氏,乔氏一双枯瘦的手,握紧了乔木,老泪纵横道:“我们乔家,又嫁出一个女儿了。”
杨氏则令人搬来一个雕花大箱子,对乔木说:“女儿呀,这里面的银子珠钗,全是你随行的嫁妆,你可要记得,这箱子里上的锁,只有你可以开,就连你夫君,也不能开。”
乔木点点头,轻轻抿开盖子一看,里面金光闪闪得耀眼,她想,这下好了,到时候哪怕顾家的人赶她走,她也不怕没地方去了,这么多金子,够她用一辈子了吧。
时辰到了。鞭炮声响起来了,喜娘连忙端着一碗水。朝乔木头上随意洒了几滴水,扑扑扑,乔木的发湿了一绺,这是规定的,是在给新娘子除旧迎新的意思。
然后喜娘便给乔木的头一罩,乔越的脸,杨氏的脸,哥哥弟弟的脸,就全都看不见了。能看到的,则是一双双脚上的鞋子。
她听到顾止的笑声。心砰砰地跳了起来,马上,手被喜娘拽了过去,她上了轿子。
在沉闷的轿子里,她偷偷掀开红盖头,呀,这个轿子可真奢华,顾家的东西怎么都这么奢华呢。她然后掀开窗帘一个角。偷偷朝外看。
很长的迎亲队伍呢,比上回哥哥娶薛玲的要隆重得多了,她的嫁妆也很长。被几十个人抬着,真真叫“十里红妆”了。
而最前头的,则是一身红衣,戴着华冠的高大青年顾止了。
顾止身上的那张绣着龙凤呈祥的红婚衣,还是她给做的呢,穿在他身上,好像腹部处过宽了些,而两肩处则过窄了些,弄得紧不紧,宽不宽的,不过他的身材好,倒也不别扭。
唉,能绣成这样已是不错的了,谁叫她还是个新手呢,
那红地毯倒是从乔宅一直铺到顾府上,而车队似乎故意是绕了建业城一圈走远路才回顾府的,好让两旁的百姓都看到,今天可是顾止成婚了。
顾止其实一早就换好了衣服,特意去拜见了父母亲,还吃了一碗长寿面加鸡蛋。这绕城一圈乃是他特意吩咐的,因为他想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他顾止今日娶乔木为妻。
到了顾府门口,乔木听到有人在轿子门架上踢了两脚,便听到有人大喊:“开!开!”
红盖头盖在头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忽然一双手,厚实,有力,拉住了她的手,她被拉着走了出来,她凭着手心的温度感觉,这一定是顾止。
顾止拉着她的手,走过顾府。
她什么也看不见,只看到边上那只穿了她绣的婚鞋的脚。那鞋子上有一点血渍,那是她绣的时候,不小心被针刺破了手指,因血流得太多,便积累在鞋面上的。
耳边全是鞭炮声,她几乎是踩着鞭炮进去的,不断有人朝她脚上扔糖果一类的红色东西,她慌乱地跟着顾止走,终于走到了正厅。
拜天地的过程倒是很简单的,反正她什么都看不见,顾止朝哪里拜她也朝哪里拜,很快,她就被两个奴婢扶着,送向婚房去,耳边,鞭炮声,欢笑声,渐渐淡下去。
她走着走着,有人在她耳边说:“少夫人,到了,请抬脚。”
她低下头来,看到一道红色的门槛,便抬了下脚。
谁知,身后好像有人轻轻一推,她这一抬脚正好是单脚站立的,啪!哪里站得住,就这样被推倒在地上。
她双手撑着地,红盖头就要掉下来,幸好头上戴着凤冠,凤冠上的珠脚将红盖头给扣住了,她从地上爬起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两个奴婢就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哎哟哟,少夫人,哪里摔疼了没呀?”
她听这声音有些不爽,很想揪下红盖头看看这两个奴婢长什么样,这么大胆,竟敢推她,可是一想到杨氏在她出嫁前,千叮嘱万叮嘱说过的,一定不要冲动行事,她便压住了火气,将红盖头理得顺一些,说:“你们下去吧。”啪,就将门给关上了。
她然后小心地走到床前,坐下来,就听到门外,那两个奴婢恨恨地嘀咕着:“这女子不过是贱商之女,竟敢对我们说话这般大声,可气,可气!”
另一个说:“王妃要我们先给她个下马威,可惜了,刚刚这一推,竟没将她的红盖头给推掉下来。”
“不过我们也让她摔了个嘴啃泥呀。”二人笑着,脚步声远去。
乔木胸口一口气就升上来,原来是博小玉叫这两个奴婢推她的,怪不得呢,奴婢而已,竟这么大胆!
她气得将红盖头扯下来,看到一个打扮典雅的房间,居室里,一张古朴小巧的桌子,上有兰花盆景,桌子边上放着一些圆矮凳,屋角有一架熏香炉,正燃着香。空气中尽是旖旎之气。
一排松油纸糊的棱窗上,贴了大红的喜字。两只高脚红烛点着,红烛下是一盘水果,还有一壶酒。
乔木有些饿了,走上去捡了些水果吃着,一面想,自己随行带来的奴婢都到哪去了?
她记得,薛玲嫁入乔家时,是由她自己的随行奴婢送她入洞房的,并且一直在洞房外守着。便叫了两声:“青桐!芒果!”
无人应答,看来是都不在了。
这可奇怪了。怎么门外一个奴婢都没有?
她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走到窗边,轻轻推开棱窗,朝外看,是一个很别致的院子,垂花门,小池塘,白玉栏干。盆景更是摆了一排。栏干上点的宫灯很亮,比乔宅的亮。
因为是在晚上,她又不敢细看。便没看清楚这个顾府究竟是什么样的。
她走回床边,坐下,肚子又咕咕叫,做新娘原来是要饿肚子的,她于是在柜子里想找出一些干果零嘴吃,可惜,没找到。
她叹了口气,人人都说做新娘子好,她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
又累又饿,连奴婢都敢欺负她,还不能离开洞房半步,光等着顾止回来。
而另一边,乔枫“报复”上回顾止灌酒之“仇”,也联合众亲友一致要将顾止给灌醉,顾止多喝了几杯,摇摇晃晃地走到乔越与杨氏面前,说:“父亲,母亲,顾止要去看看木儿了。”
正在走,眼角中看到乔木的随行而来的奴婢芒果与青桐,双双背着沉重的柴木往厨房里走,忙问:“母亲,乔木的陪嫁丫环不是应该与乔木在一起吗?怎么会在这儿?”
杨氏“哦”了一声说:“我让她们帮我做点事去了,我自有别的奴婢供乔木差遣。”
顾止酒便醒了一半,他觉得不对劲,连忙走到厨房里,对芒果与青桐说:“你们别再干了,随我一起去婚房,等候吩咐。”
乔木听到脚步声,连忙将红盖头遮到头上去,吱呀,有人进来了,她将头一低。
又一声吱呀,门合上了,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心扑通扑通跳将起来。
一股酒气扑入鼻翼,她抽了口气,手就被一双温烫的手给负上了,呀这个顾止,不将她的红盖头给拿下来,握什么手呀?
谁知,那双手忽然伸入她衣袖,对着她手腕子一阵抚摸,马上,如蛇一样往上游移,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前那人就在床边坐下来,他的手,已伸到她胳肢窝内。
“哈哈哈——”她全身一抖,被他挠得大笑起来,他顺势一抱,将她抱了个满怀,哗!
红盖头被他掀掉,丢在了地上。
正是顾止!
今日的他,一身红衣,喜气洋洋,脸上带了酡红,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欢喜来着,可是,她却恼了。
“好端端的不先揭开我的红盖头,竟先对我非礼了一番,你这个登徒浪子!”她背过身去,生气了。
他的双手环住她的柳腰,嘴唇贴紧她耳坠,盈盈热气便朝她的脸颊喷吐着:“夫人骂得好。”抓过她的下巴,眼梢半斜地看着她。
这么看着她,她脸红了起来,烫得厉害,便将头移了开去,甩开他的手。
他这时却起了身,走去将酒杯端过来,往她手掌中一放,笑道:“夫人,来,先喝了这交杯酒。”
他将手伸入她臂弯之中,她便也弯曲着手臂,二人对饮着,酒入了肚中,她浑身一阵激灵。
他将酒杯复放回桌子上,与她相对坐着,她抓住床帐,有些紧张,从来没有与男人单独处过一室。
他却将鞋子脱下来,亲自用手绢擦拭着,爱惜得很,放到床底下,然后抓过她的手,细细看她的手指。
她想,呀,他又发什么神经了?平常看他很正常的,怎么酒喝多了就这样了?
“木儿,你为了绣这双鞋,手指挨了不少刀吧。”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柔情无比,朝她投射过来。
她低下了头,手指被他捂得很热,他见她不答,便将她的手指放入嘴中,她一惊:“你干什么?”
他将她往床上一推,哗啦啦,床帐垂落下来。她被扔上了床。
四合的床架,乌黑而压抑。她见他下了床,马上,烛光摇晃几下,便灭了,屋内一阵黑暗,她更加紧张起来,便床角退去。
手,扯在了她的衣襟上,她感觉到他正在给她解扣子。他的手掌触探入她衣内,紧接着。那件华丽的嫁衣,便轻轻脱落,她的呼吸梗在了喉咙之上,那双手又用力在她肩膀上一放,将她按倒在床上。
她感觉两只热乎乎的脚,夹住她微曲瑟缩的大腿,那双放肆的手,又伸入她的里衣内。哗!衣裳被掀开。抖落,她终于全身**地展露着。
窗,闭得很紧。夜忽然静得如盖紧的杯子,一阵潮热袭上来,逼得她差点不能呼吸。
然后,他的身体便压了上来,漆黑之中,感觉到那同样是一丝不挂的身体。
他的手如蛇,在她身上游走,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渴望,手臂僵硬地垂在床上,他的嘴唇温和地贴上来,对着她的脸一阵温舔,然后,用他那湿润包住她的红唇,双手在她前胸处一阵碾压着。
火,从她心底缓缓烧旺,他的舌尖从她红唇移下,在她玉脖上一阵濡湿,双手变得强硬如铁,掐住她的双丘,一阵撕扯,她不觉叫出了声,他用嘴含住她的嘴唇,粗重的呼吸盖住了她的嘤嘤细语,她闭上了眼睛,双手也不再平静垂放,而是揽住了他的后背,一阵紧抱中,她的手指刺入他肌肤之内,他一痛,嘴唇下移,移到她的胸前,对着她的红果果一阵吮吸。
她全身越烧越旺,双脚下意识地分开,夹住了他的身体,他的手往下移着,移着,触到那一抹稳秘,呼吸更加粗重起来,肆意地吻咬着她的前胸,她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
然后,他便进入她的身体之内。
她的身体被他扩充变大,变软,他直抵她的最深湿润处,她全身一软,双手撕扯着被褥,他又迅速离开,又马上侵入,她流出了好多液体,鼻间,是他带着汗的体味,伴着那兰花香,让她眩晕而陶醉。
床板开始吱呀响动着,她的身体随着他的扭动而扭动,连成一体,分不开了。
直到全身让他尝了个遍,他才搂紧了她,如一只狼享用完了丰盛的羊肉,他倒在她的胸前,昏然睡去。
而她,虽然疲劳极了,可是却睡不着,听到他平稳的呼吸,终于明白过来,她,真正成为他的女人了。
她掀开床帐,让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睡梦中的他,也是如此俊美,她想起他曾下的承诺:此生只她一个女人。
心便一悸,马上嘴角又溢出幸福的笑,伸出纤细的手指,轻抚他的唇角。
光线太暗,看不清他,可是手指所触之处,尽是一阵汗粘粘,更加添了他身上的雄性气味,她不觉将头枕在他手臂上,合上眼睛,踏实睡去了。
一夜无梦。
她正睡得香,忽然,窗板子被人乱拍着发出响声,她揉揉眼睛,随意叫道:“哪儿这么吵?”
“少夫人,是我,青桐,少夫人,天快亮了,您要起床去打扫顾家祠堂了。”窗外那人急切地说道。
哎呀,她都差点给忘记了,依照规定,新妇第一天晨起,务必要在天亮前将祠堂给打扫完毕,可是,好像天有些发亮了吧?
杨氏一再叮嘱过她,在顾家生活要小心,她怎么又贪睡了?
她瞳意顿时全消,坐了起来,开始穿着衣服。
边穿衣服边看顾止,顾止还在安睡,现在,她终于看清他的脸了。
俊美自是不消说,睡梦中的他,脸色竟是白里透着一抹青,眉毛微蹙着,好像隐了很多心事一般,他全身**着,盖了一条毯子,胸前那玉色的肌肉,竟比女人还要白!
她看着,有些陶醉,他现在真属于她了吗?
可是来不及多想,她便翻身下了床,冲出门外。
青桐身边站了两个奴婢,年纪大约十六七岁,她想,这两个,一定是昨天推她的不知好歹的丫头了。
博小玉派她们来扶侍她的吗?
她正想着,那两个奴婢已走到她面前来,微微一揖:“奴婢桃花、杏花参见少夫人。”
乔木听了捂嘴一笑,“什么桃花,杏花?你们不都是人吗?怎么成了草木了?”
两个奴婢眼中带着不屑:“少夫人,这是王妃为奴婢们娶的名儿。”
“哦,那你们原来的名儿叫什么?”乔木心想,博小玉可真是俗气,连给丫环取的名字也俗气。
那两个奴婢眼中竟很是趾高气扬,当着乔木丝毫没有要跪下行礼的意思,乔木看看天色不早了,强压下这口气,便对青桐说:“青桐,你去看好这道门,二郎还在休息,不可让人打扰了。”
哼,这两个奴婢一看就像个狐媚子,可不能让她们以扶侍之名占了顾止的便宜,顾止如今不是没穿衣服躺在被窝里吗?
除了她,谁也别想碰顾止!
她说:“桃花,杏花,你们带我去祠堂。”
桃花看了杏花一眼,“让杏花带少夫人去吧。”
杏花说:“让桃花带少夫人去。”
真是胆大包天了!是不是嫌她刚刚嫁进来,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过这两个人既然是博小玉派来的,她现在还不想得罪博小玉,便咬了咬牙忍下来,厉了色说:“你们别推了,一起带我去吧。回来了,我给去的人一个红包。”
这招果然有效,那两个奴婢马上便笑开了,真是个不知羞耻的!乔木在心里暗骂,脸上却挂着笑:“走吧。”
去祠堂有一段路,乔木忽然想,怎么没看到顾止身边有什么奴婢?顾止有没有通房丫头?
如果有,非将通房丫头赶出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