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闲逸生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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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输在自己儿子的手中,本王心服口服。”顾尔衮苦笑了一下,对着棋局皱着眉毛。
顾止却已起了身。
“父王,不过是一盘棋而已,不必太介怀,孩儿从来没赢过父王,就当父王让一回孩儿,让孩儿赢一回吧。时辰不早了,孩儿与内人先行告退。”
顾止拉着乔木走了,顾尔衮凝视着棋盘边上的茶汤。默默发呆。
明天就要跟着顾止远行了,乔木说:“夫君,我想去见见乔家人。”
顾止早就准备好了礼物。笑道:“马车早准备好了,我就知道木儿这会儿最想见的人,是乔宅上的人。”
乔木内心一动,原来他果真处处为她着想。
她想起刚才他与顾尔衮的对话,似乎话中透着玄机。她又想起他总隐瞒着小时候的事,不觉问道:“夫君,我听父亲说,在我一岁的时候,夫君曾见过木儿,夫君是不是那个时候,就爱上木儿了?要不然,为何木儿总感觉,夫君对木儿感情极为深厚呢?似乎早就相爱了十多年一般。”
顾止听了。琥珀色的眼瞳一闪。微垂下头,说:“木儿,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且告诉你,的确是这样,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什么叫爱,可是,我却就对你产生了深厚、的感情。这种感情,我永不会忘怀。”
“那时发生了何事呢?”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一个八岁小男孩子,对一个一岁女孩子产生了感情呢?
就算顾止再早熟,可他毕竟只有八岁呀,一个人八岁时发生的事,又能记得什么,更何况还是如此让顾止难忘?
顾止正要回答,乔云走了进来:“二郎,马车都备好了,礼物全都依二郎吩咐,放在车上了。”
顾止便摆摆手,拉住乔木就往前走:“木儿,过去的事就别提了,走吧。”
乔木不觉唏嘘不止。
到了乔宅,杨氏正搂着乔松哭哭啼啼的,“松儿,你为何不听娘亲的话,一定要去北方尼?你姐夫是个厉害人,自然是必胜的,可是战场上刀剑无眼呀,松儿,你为何不可以听娘亲的话,就在这儿的军营里好好呆着,为何一定要去北方呢?”
乔松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男子汉大丈夫,当然是要建功立业了。爹,娘,你们就等着孩儿的好消息吧。”
杨氏一个劲地叮嘱,“松儿,若是两军真打起来,你万不可以逞强,不要冲到前头,一定要在哪个地方藏起来,避一避,让人家冲到前头。”
“知道了,娘亲,你不知道,连姐姐都要去呢,我作男人怎么还要退缩?”乔松边说边对着身后努了努嘴。
杨氏这才看到乔木。
乔越一看到乔木,一个大男人眼睛竟也红了,他说:“木儿,父亲知道你,与阿止感情深厚,一刻也不愿意分开,只是,这去打战不比别处,你若是真不喜欢呆在顾府,可以回这儿住,我们乔宅的大门,是永远为你而开的,木儿,你为何偏偏要去军营呢?”
乔木没想到杨氏与乔越会这般不舍得她去,一时也哽咽了,说不出话来。
顾止轻轻一揖道:“请岳父岳母恕罪,这一切都是孩儿的意思。孩儿是一刻也不能离开木儿,更不要说去北方出征要个一年半载的了。”
边说边握紧了乔木的手。
乔木上前拭干杨氏的泪,说:“爹,娘,女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可是爹娘应该知道,这次出征也是必胜的,一来,羌族人哪里是大梁国的对手,二来,夫君用兵如神,常胜将军也不是白叫的;又是国富强兵之际;哪里会输得了。”
杨氏抚摸着乔木的头,哽咽道:“说是如此说,可是,木儿,你这怀着身孕,这一路上行军,又颠簸得很,木儿,你身体娇弱,如何受得住?”
乔越也对顾止说:“阿止,你不如再三思考虑下吧。”
顾止坚决地说:“请岳父岳母放心,我既提得出让木儿一同去,就可以担保她必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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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喜得小侄。秋帏内
乔越也知道顾止一向是一言九鼎之人,顾止的承诺便是比金石还要珍贵的东西,可是,这事关系到他的女儿与他的未出世的外孙,就不能淡定了。
可是乔越知道他是劝不住顾止与乔木两个人的,除了唉声叹气,还能如何呢?
这时,乔露奔过来大喊:“爹,娘,刚刚玲儿忽然肚子发痛,大哥已找来接生婆,玲儿就要生产了!”
这突如其来的喜事暂时将笼罩于乔家人头上的阴云给拂去。
众人急忙朝内室跑去,乔木与顾止也尾随而至。
男人们都站在门外等着,乔木跟着女眷们进入。
只见天青色的床帐摇动着,好几个奴婢聚集在床韦边上,有的手中捧着脸盆,有的抓着热毛巾,还有的端着一碗热汤,据说这扬热里是一种催产药。
薛玲紧紧抓着接生婆的手,紧咬着牙关,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是孩子似乎还是没有生下来。
乔木有些害怕地问:“我嫂嫂没事吧?”
杨氏说:“木儿,这生孩子是这样了,玲儿的这个孩子据说块头特别大,可是要费些力气生产的。”
“好痛,好痛,夫君——”平常一向坚强平和的薛玲,此时一张脸绷得红红的,满脸的肌肉抽搐个不停,脆弱得像一个纸人,竟大喊着夫君。
都说女人在生孩子的时候是最真实的,也是最脆弱的,过去不知道,现在乔木算是亲眼见到了。
回头看看门外的乔枫,不止一次想要冲进来,可是都被人拉了回去。
着急的何止是薛玲,还是乔枫呢。
乔露调了一碗药汤,给接生婆。接生婆摁住薛玲的头,逼着薛玲灌下去。
这一碗汤下肚之后,薛玲的叫声更加响了。
乔枫再也忍不住,冲了进来,握紧了薛玲的手,焦急地说:“玲儿,你没事吧?我的夫人没事吧?你说呀,你们都说呀!”
却见薛玲脸色惨白,在见到乔枫之后,脸上才露出了欣慰的笑来。
“夫君。你来了真好。”薛玲似乎肚子也没那么痛了,紧紧一咬牙,马上。一个新生命就从她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婴儿的啼哭叫响了半边天空。
看到乔枫紧抱着新生的孩子喜笑开颜、,看到薛玲一张苍白如纸的脸上也浮上了欣慰的笑,看到杨氏大喜地抱住了薛玲,大喊:“孙儿总算是出来了!我的乖孙孙!”
乔木这才知道,什么叫家的快乐。
她抚摸着自己业已鼓起的肚子。走到门外,看到夕阳的柔光照耀下的顾止,温和俊美的脸,儒雅的深衣长袍,想到不久之后,这一幕则换成了她与他,该会多么地美好。
“夫君。”她柔声呼唤着,上前几步,握紧了他的手。
秋风起。
他抚摸着她的脸。眼睛却凝视远方。轻启嘴唇说:“木儿,是不是很想留在这儿?这儿有你的爹,有你的娘亲。有时候,我都有点妒忌你呢,至少,你有合乐团结的一家人,而我的王府,只不过是表面的荣华罢了。”
她摇摇头,依紧在他怀中,“不要,木儿不要留在这里。木儿在跟在夫君身边,不管夫君去哪里,木儿都要相随。”
他眼眸一触,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凝视着,失神地问道:“若是刀山火海呢,你也不怕?”
“不怕。”她坚定地回答。
“为什么?”
“因为木儿要跟夫君在一起。”
“哪怕有一日我要杀你呢?”他忽然目光一寒,眉毛皱了起来。
她一怔,马上笑道:“不会的。夫君只会爱木儿,怎么会杀我呢?”
“若是果有那一日呢?”他忽然固执地问道。
她怔了怔,答:“那我不会反抗。我可以死在夫君刀下。只是,木儿必会化为鬼,继续纠缠着夫君,让夫君一辈子都离不开木儿,一辈子都要想着木儿。”
他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幽黑的眼瞳一闪。
“那若是木儿有一日要加害夫君呢?”她也问道,将嘴撅得高高的。
他竟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会心甘情愿死在你的刀下。”
“也会化为鬼来纠缠木儿吗?”她竟天真地问道。
他的眼光从她脸上掠开,飘向远方,“不会。若有一日,你要杀我,我将成全。必不会有一丝的怨恨。”
她一怔,
“我若是要害你,你也不怨我?”
“不怨。”
“为何?”
“因为你是木儿。”
她怔住了。
他却扳过她的又肩,看定了她的眸子,认真地说道:
“可是,我要你,我生,你要记得我,我死,你也要记得我,并且,只许记得我一个人。”
他越说到后面,语气就越是霸道。
停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不觉打了他一下,“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说得这么认真干吗?”
这时,杨氏走了出来,对顾止说:“阿止,你有才华,来,给枫儿的儿子取个名儿吧。”
顾止笑着走了进去,乔枫主动将新生儿抱给顾止看,说:“阿止,瞧,这孩子一看到你就不哭了呢。”
顾止抱着孩子,在孩子粉嫩小脸上亲了亲,说:“你们取笑我,她分明是个女孩,你们都说他是儿子。”
乔枫说:“真的是个男孩呢,只不过长得太俊俏了,倒像是个女孩呢。”
顾止将孩子在手臂上一转,眼看孩子就要跌落下来,这乔枫倒是急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顾止只淡然一笑,瞬间孩子就坐在他手腕上了。
“呀,夫君,木儿也快要被你吓死了。你刚才的举动可真危险。”乔木连忙从顾止手臂上将孩子抱了过来。
乔枫擦了下汗,笑道:“阿止是将军,他自有分寸的。木儿你现在是对你家夫君,越来越凶了。”
乔木哼了一声。看了顾止一眼,看到顾止脸上是柔和的笑,说:“哪有,你们只不过是看到表面现象而已。”
乔枫用胳膊肘推了下顾止,说:“阿止,你可别太放任木儿了,你瞧瞧,现在她多没大没小。”
顾止笑而不答,杨氏说:“看到阿止与木儿这么相爱,我也就放心了。阿止。木儿虽然顽皮,可是内心却是极脆弱的,你可要好好照顾我的木儿。”
顾止点点头:“是。岳母。”
乔木哼了一声:“木儿虽然人长得瘦弱,可是却不脆弱呢。母亲可不要胡说。”
乔枫摇了摇头,笑道:“一看木儿现在这样儿,就知道阿止对她有多好了。阿止平常一定是极宠木儿的。”
顾止这时将话题给移开了,给窘迫的木儿解围:“我给孩子取的名字。叫俊儿。既然孩子长得这般俊俏,便以俊字相称。未知大家意下如何?”
“乔俊,好名字呀。”众人连连称好。
乔枫用手拨弄着孩子的鼻子,说:“俊儿,快,叫二姨父,是你二姨父给你取的名字的。你二嫣父可是个大将军,是个厉害的人物。俊儿长大了也要像二嫣父这样有本事。”
听到乔枫高兴的样子,乔露黯然神伤。不觉远离了人群。独自走到院子里。
乔木看到了,连忙跟了出去。
“姐姐,你是不是又想起姐夫了/”乔木问。
秋风吹扬起乔露一身宽长的衣裙。她脸上的笑容很淡,淡到没有。
“木儿,我知道阿楠也在北方,若是你与阿止去了北方,有这个机会遇上了阿楠,请告诉他,请他一定要回家。我一直在等着他。不管他有没有本事,能不能做大事,我都不会再逼他了,只希望一家团聚。”
乔木看着乔露的衣带渐宽的背影,点了点头。
“姐姐,夫君已打听到,姐夫的确是前去了北方边关。姐姐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姐夫,并且将姐夫带、回来给姐姐的。”
乔露微微回头,给了乔木一个淡雅的侧影:“多谢你了,我的好妹妹。”
从乔宅离开之后,顾止、乔木、乔松一同回王府。
乔松调皮,哪里会收拾行李,乔木便亲自去乔松房间里给他收拾。
乔松摆摆手:“姐,你将这么多衣服塞进行李里做什么?有多重呀?”
乔木瞪了他一眼,说:“松儿,北方不比南方,北方很冷的,而且又是在偏僻的边关,连个商铺子都没有,自然是要多带些衣裳了。也容易换洗嘛。”
乔松仰倒在床上,掐着手指算了起来,“姐姐,这洗衣裳嘛,自然是要找个女人来帮弟弟洗了,军中不是还有军奴吗?哪里还要自己动手?”
乔木气得拍了乔松一下,双手插腰,“松儿,你可真的是懒到家了,还说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呢,连件衣裳都不会洗。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军中的确是有军奴的,不过,军奴却不多,也轮不到给你洗衣裳。”
乔松只好将脚从床上伸了下来,忽然阴阴一笑:“姐,这不行,那不行,那不如你给松儿找门媳妇儿,松儿如今也十二岁了,也不小了,也应该订门亲事儿了。”
乔木看着乔松这样子,一怔,“松儿,你才多大?难道你看中哪家的姑娘了?要不然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事儿?”
乔松脸瞪地就红了,“松儿不告诉姐姐。”
“是哪个姑娘,你说不说?”乔松厉了色问道。
这还了得,小小年纪就谈情说爱了,竟不好好上读?乔木正要对着乔松噼里啪啦地讲一堆大道理,乔松就用脚踢了乔木一下,笑道:“姐,你才比松儿大两岁而已,这一嫁人,就变成了管家婆了!”
“你敢叫姐管家婆!”乔木气得扬起手要打乔松,乔松马上跳下床,脚底抹油般地逃了。
乔木气极了,不过也暗自好笑,这个弟弟挺可爱的,她也只是做做样子,哪里舍得打他。
只是,他只怕是有心仪的姑娘了。这些日子,他不是跟着顾止在军营就在来王府顾家。
军营里自然是见不到什么姑娘的,难道他在顾府上看到什么心仪的姑娘了?
会是谁呢?
她内心纳闷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替乔松收拾着东西。
乔松却跑到府外,买了个冰糖葫芦,偷偷地来到禁院门外。
禁院里,关着顾香。
乔松偷偷爬上了禁院,翻墙而过,顾香早就站在墙角等候着了。
“你这次给我带什么来了/”顾香一看到乔松过来了,脸上有了笑容。
乔松马上就低下了头。脸一阵通红,将冰糖葫芦递给她:“香儿姐,这是你爱吃的冰糖葫芦。”
顾香马上夺过。吃了起来,边吃边说:“父王母亲可真是狠心,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