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闲逸生活-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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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止是背着乔木去的,同样的,将乔木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好,带过去。
乔木被包在厚厚的衣裳里,根本就是行动不便,不过有顾止一切帮她打理,甚至她要什么他都会帮她拿,她倒是懒得动,行动不便反而更合她的意。
顾止与她坐在河岸上的草丛中,顾止事先在草丛上放了一张草席,还在席子上放了一团棉垫,好让乔木坐上去,地面的寒气不会侵袭入她的身。
顾香与几个民妇手中拿着竹杆,赶着鸭子下了水。
那些大白鸭,将头往前一伸一伸地,白毛浮寒水,结成一群,在水中嬉戏,捉鱼吃。
又游来几只鹅,鹅比鸭子大,也比鸭子神气。
它们伸着长长的脖子,在水中优雅地浮着,不像鸭子那样粗着嗓门大吵。
其中一只鹅嘴上长了一颗痣,正将自己的长脖子绕到脑后,优雅地伸嘴到自己的羽毛中,啄食羽毛上的虫子。
乔木想,这只鹅可真好看。便站起来要去抓。
顾止连忙拦住她:“木儿,你坐下,让我来。”
顾止撑了只船,往河中心游走,渐渐接近那只美丽的鹅。
一零八夫妻与水中的鹅
船只开到那只美丽的鹅边上时,水波晃动,鹅将脸朝过来,却不闪躲,还大张翅膀一阵猛扇。
顾止将衣袖挽起来,伏下身,看着那只鹅,那鹅竟不怕人,还伸出细长的嘴要琢顾止的手。
顾止迅速一伸手,击在鹅的脖子上,鹅往前一倒,顾止一抓,整只鹅就在他手中了。
“夫君好厉害。”乔木拍着手掌叫着
那鹅却也不是好惹的,在顾止手中乱窜,顾止一手抓它的翅膀,一手抓它的脖子,。这才它搞定。
船往岸边靠近过来,顾香坐在芦苇丛中摘果实,见了顾止抓鹅,也直起身笑道:
“哥,小心那只鹅!咬到手会很痛的。”
顾止将鹅抓到乔木面前,却没有让她碰,说:“木儿,你不知道,这鹅不比一般的飞禽,鹅的性子急躁,你别看它平时在水中浮着的时候很温雅,其实它很凶的,琢起人来不偿命的。”“
乔木听了,便有些害怕了,看着那鹅挥了挥拳头:“看鹅的嘴厉害还是我的拳头厉害。”
顾止摇摇头,“木儿,鹅的力气可很大,你还没它的力气大呢。”
乔木可不管,伸出手要抚摸鹅的羽毛,谁知那鹅猛然一跳,因为它的嘴巴被顾止抓住,它竟用它的脚扑向乔木,乔木一时没防备,被那鹅的脚力一推,差点摔到了湖里去。
“木儿。”顾止连忙丢开了鹅,拉住了乔木,将她搂在怀里,她这才没给滚下河去。
那鹅扑扇着翅膀要逃。顾止轻轻一伸手,又将鹅抓住,他一面心疼地看着乔木,一面说::“木儿,你现在看到了吧?还玩它吗?”
“这鹅原来不是那么好惹的。夫君,我偏要让它乖乖听我的话。”乔木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顾止伸手刮了下乔木的鼻子,笑道:“你呀,每次都这样不服输。”
他说是这样说,可是他对她在小事上,向来是千依百顺的。为了让乔木不受到鹅的袭击,他找来一个绑绳。将鹅嘴给绑紧了,另一条绑绳绑在鹅的脚上。
这才将鹅牵给乔木。
鹅不能用嘴巴与脚爪为武器了,还是用力将身体扭来扭去的。
乔木将绳子一拉,鹅就倒在地上了。
可是歪着身体它还是哼个不停。
乔木干脆将它吊了起来,那鹅起先还挣扎个不停。后来似乎也想到了自己已处于弱势,竟奇迹般地不乱动了。
乔木便将它带回家。亲自拌了饭菜给它吃。
顾止一直看着乔木,生怕鹅又袭击她,可是乔木似乎天生就对动物有着一套,很快,那鹅不但不袭击她,甚至还将脑袋靠在她怀中。
顾止这才放心地走到屋内。
世子到外面做生意了,而顾香却在忙。等下他们回来,总是要有东西吃。顾止便负责做饭。
他在灶子上扑腾扑腾地烧着饭。
这时,忽然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可是奇怪的是,那人戴着的斗笠将他整张脸都遮住了。
顾止不觉警觉起来。将手上的柴木放入灶子里后,就不再添加。定睛看着那人。
那人似乎没看清楚灶子后微弱的灯光里的顾止,问道:“主人家,是你吗?我是赵楠,过来送铁器来了。”
顾止一怔,唇角就浮上了阴笑,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呀。
谁知这时,乔木抱着那只鹅走进屋里,正与那赵楠撞了个满怀。
赵楠头上的斗笠哗地掉在了地上!
乔木抬头,惊呼:“姐夫!”
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在赵楠清秀的脸上。
真的是他!
可是赵楠一见到乔木,马上就拾起了斗笠,匆匆要离开,“你认错人了,姑娘。”
“姐夫,你不要走呀。”乔木要追,可是没追上,顾止已冲出来,快步来到赵楠身后,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抓。
“啊——”赵楠痛得大叫,顾止将赵楠推进了屋子里去。
“不要走。”顾止铁青着脸,将门合上,“将话讲清楚了先。”
赵楠慌张地低下了头,不敢看顾止与乔木的眼睛,“我,我不认识,你们。主人家既然不在,我也不多留了。”
“姐夫,你为何要不认我们?”乔木说,“你可知道,姐姐有多难过?你竟真的丢下了姐姐与你的孩子。”
赵楠听了,眼神闪了闪,看着乔木,嘴唇开了又合,欲言又止。
顾止双手抱胸,立于门前,冷笑道:“赵楠,你现在卖的可是私铁,如果你不打算认我这个妹夫的话,那么,不好意思了,我只有依法办事,将你这个卖私铁的奸商,抓到官府里去了。”
这话果然有效果,赵楠心虚地说:“不要抓我坐牢!我也是迫于无奈的,顾止。”
顾止摇了摇头,说:“你总算是肯认我们了。”
赵楠垂下了头,看着乔木,说:“你姐姐现在可好?”
乔木抱怨道:“姐夫,姐姐对你这样好,你却丢下她就走,你可对得起她?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问姐姐好不好?”
赵楠叹气,“我知道我没有资格问露儿。我不是人,我是畜牲。你们过来,是不是要打骂我的?”
乔木看了顾止一眼,顾止冷笑说:“赵楠,这次我们过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带你回去的。”
赵楠听了,后退了几步,“不,我现在事业未成,是不会回去的。”
“事业未成?姐夫,你想等事业有成了再回去,你可知道姐姐等你等得有多辛苦?”乔木听了顿时火了,“虽然爹爹与娘亲根本不介意姐姐留在娘家住,可是,姐姐已是你们赵家的人了,一直住在父兄家中总是会让人笑话的,姐夫,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姐姐想想,就算不为姐姐想想,也要为你们的孩子想想。难道你要让孩子跟姐夫你也变生疏了吗?”
赵楠吞吞吐吐地说:“可是,可是我现在回去,又能带给露儿什么?我将生意做亏本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不能再接受你爹爹的施舍了,我要在这里做出一番事业,再风风光光地回去!”
乔木急了,真想拿个捶子敲一敲赵楠的脑袋,“你先回去!要做事业什么的,一家人好商量!”
顾止说:“木儿,别跟他废话了,与他这种人,说不清楚的。崩管他肯不肯,总之,今日他让我顾止遇上了,算他倒霉,他愿意不愿意,都得给我回家!”
这时,世子与顾香回来了。
赵楠还不知道世子与顾香的真实身份,上前拉着世子的手说:“主人家,你快帮帮我,是我给了你生意做,算起来我应该是你的恩人。”
这时赵楠竟对着世子搬出了友情,世子哪里是吃素的,他笑笑,在赵楠的手掌上拍了拍,“没问题!你对我有恩,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乔木急了:“你——”
世子马上到外面叫了一辆马车,乔木对顾止说:“夫君,你瞧瞧,他在搞什么鬼?”
顾止虽然也有些不解,可是细细一想世子刚刚的表情,顾止就明白了。
世子分明就是想将计就计,帮他们将赵楠骗到军营里去!
于是顾止搂住乔木,不让她乱动免得打坏了世子的计策,笑着哄道:“木儿,别急嘛,我们且要相信世子。”
赵楠如飞跳上了世子叫来的车。
世子哄着赵楠说:“马上就带你出城去,放心吧,由我带你们走,很安全的。”
赵楠竟然相信了。
顾止也与乔木马上坐车回军营。
赵楠傻傻地坐在车上,当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要掀开窗帘看外面时,世子马上就会找话题引开他的注意力。
很快,车子就来到了军营门口。
当赵楠下了车,他傻了眼,“这,这是哪儿?”
顾止一身长衣,飘然地从军营中走出来。
世子脸上是阴笑,顾止脸上也是笑。
赵楠这才明白过来,指着世子生气地说:“你,你们竟是一伙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要帮他?弃我的恩情于不顾?”
世子轻轻摆了摆手,自恋地抚摸了一下自己垂下来的头发,说:“因为,我们都是一家人。”
风中;赵楠的脸成为黑线。
就这样,赵楠被关进了军营中。
日子就这样缓缓过去;乔木的身体也好起来了。
转身就要过大年了。在过年之前,顾止终于决定班师回朝了。
不过顾止并没有对外宣布要回朝;他是要偷偷的回建业;只通知了何进。
因为;他这次回建业;为的是解决他一生中的大事;天机不可泄露。
何进一听说顾止要走了,连忙带着柴氏赶来,正巧,顾香与世子也撇下手上的活赶来了。
帐子里的火炉添成了四个;烧得暖暖的;火光照得人脸一片通红色。
北风吹得帐子四角都起了皱;在告诉人们;冬天的冷。
顾止;乔木,还有何进柴氏,顾香世子围坐在一起,讨论着接下来的事。
一零九教女;班师回朝
柴氏也是刚刚生了孩子;气有些虚;乔木给她端了补汤。
柴氏却心疼地抱着乔木的孩子小虎;笑道:“小虎可真的是越来越水灵了。瞧这五官长得多好。”
乔木看了顾止一眼;说:“小虎的五官;像夫君。所以长得好。”
世子对着小虎的脸左捏右捏;顾香说:“夫君;你别捏坏了孩子。”
一家人正乐呵呵着;顾止这时开口说起了正事:“我打算班师回去了。这边的事;我想请何进将铁矿上的事;交给顾飞管理。如此;顾飞与香儿也有个稳定的饭袋;我这一走也安心。”
这时候的铁矿都是官家的;没有私人承包的;所以铁矿上的事都是由官府任人的。
世子听了有些不悦;“顾止;我既已脱离了士族;就会安安心心做一个生意人;我与香儿的生活我会去打拼;不必你多心了。”
顾止不放心地看着顾香;眼中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世子;你不怕颠沛流离;可是香儿柔弱;她可经不起。并且;你做这铁矿管事;并非我徇私;而是你果有这身才干。若是你可以将盐矿打理得好;这对于赵楠;也是好的。”
众人一怔:“这与赵楠有何关系?”
顾止嘴角浮上轻笑:“你们忘记了?赵楠过去就是铁矿上干过的;后来他离开之后;与铁矿上的人私通;私运起了铁矿;才赚了笔钱。如今你们成为这铁矿的主人了;赵楠岂不省事多了?”
大家还是一头雾水:“赵楠是要被带回建业城付出的;与北方的铁矿有何关系?”
顾止说:“赵楠如今对铁矿已颇为了解;他回到建业;大可以自己开铁器店;可是南方铁矿源稀少;都是从北方运过来的;因为过去大梁朝一直不重视铁矿;所以就算是在北方;铁矿也没有被开采多少。所以;若是你们与赵楠联合;由你们运送铁矿石给赵楠;赵楠就不就有了铁器商源了?如此;;他就算是身在建业;也必能发家;这不是与赵楠;有着天大的关系吗?”
原来是这样。乔木想;顾止不但对官场谋略精通;竟对做生意也有一套。这铁器在建业可不多;若是赵楠可以独创铁器行业;说不定真可以实现他的理想;父亲也不会再说他没用了。
何进见顾止都这样说了;点点头;不过心里还是酸酸的;“既然都督都亲自来替顾飞说话了;我哪里就敢不从命了?”
顾止笑道:“你才是这里的郡守;理应由你决定。”
当下便这样给定了。
世子自从不作恶霸之后;倒也是个难得的人才;他开始管理铁矿;认真又负责;并且世子很会说话;左右逢源;倒真的将铁矿运作得极好。这是后话了。
然后顾止便班师起程。
正是腊月时节;天显得格外地冷。乔木紧紧抱着小虎;缩在马车里一角。
顾止特意令人将马车整装了一下;在车内安上了火炉;所以虽然车外天寒地冻的;可是车内却温暖如春。
车里还设了案几;案上还摆了茶几;茶叶盅;书;笔墨。俨然一个小房间。
闲时;乔木还可以一边品茶;一边看窗外的风景。
白天;顾止骑着马率领着众将士前进;到了晚上;顾止便会早早钻进马车里;将车帐子一放;就好像三个人躲在房间里一样。
烛光点了起来。
乔木在桌子上铺开一叠宣纸;将小虎抱到案几边;说:“小虎乖;娘亲教你写字。”
顾止说:“你也真是的;小虎还这么小;你就要她识字了。只怕小虎连笔都握不住。”
乔木将笔放到小虎的手掌中;小虎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乔木与顾止;五个小爪子捏着笔管就朝嘴里送。
“这孩子;怎么什么东西都要往嘴里送呢。”乔木连忙将笔从小虎手中拿开。
谁知小虎竟对那支笔产生了兴趣;见乔木不给她玩;她嘴巴一扁;就要哭起来。
“小虎;这笔不是用来咬的;是用来写字的;像这样。”乔木捏着笔写字;作样子给小虎看;可是小虎哪里懂;伸出小手就是要抓那笔。
乔木生气了;“你这孩子;可真不听话。”
顾止却轻轻一笑;捏住小虎的手亲了亲;温和地说:“小虎乖;让爹爹教你怎么握笔。”
顾止轻轻将小虎的手掌展开;将笔放到小虎的手中去;再将她的五指并拢;小虎眨着灵活的眼睛看着顾止;嘴巴咧开发着咿咿呀呀的声音;可是她手一用力;将笔就按在了宣纸上。
乔木不耐烦了:
“呀;好端端的纸就被描黑了。这孩子;简直比男孩子还要淘气!”乔木埋怨道。要知道;在孩子出世之前;她可是一心想求个男孩子的。
不是她重男轻女;而是她觉得男孩子好养;她不想养孩子太辛苦。
俗话说;男孩要贱养;女孩要贵养;所以嘛;生下女孩;她就知道她要操好多心了;自然是对小虎有点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