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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听说你喜欢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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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水样柔和,“不要想太多了,我说过,如果真的影响到你嫁人,我会帮你去解释。”

是吗?她仍然那般怔然注视他。

他转而摸着她头顶的头发,像从前那样,“所以,开心点,就像这段时间一样,在我面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顾虑,做你自己就好。”

想怎样就怎样?她这段时间在他面前真有这么放肆了吗?

“我去办公室了,把早餐吃了就休息,如果实在闲得没事,帮我整理撰写资料,前提是你可以的话,等下我把电脑拿给你。”他站起身来。

流筝,心里坦荡,问心无愧,就不怕人说。

不管怎样,我们在一起那么久,照顾你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如果真的影响到你嫁人,我会帮你去解释。

看着他的背影离去,他说的话一句句在耳边回响,最终,默默低头吃着酱菜,默默把属于她的早餐全部吃完。

他去办公室打了个转,真的给她取来了笔记本,指着一个叫做神外微创新探究的文件夹,要她研究资料。

“如果头不疼就看看,头疼的话一定要休息。还有,科室里我会跟其他人说你病了,在这里休息,你不用担心闲言闲语。”他交待了这几句,走了。

她坐在桌前,面前是他的笔记本,心头莫名跳得很快。

在她看来,每个人的笔记本里都是一个私人世界,她从不去动别人的笔记本,就连她和他还在婚姻期的时候,也从来不动他的,这是她第一次碰。

失笑,笑自己的紧张。

他说,心里坦荡。他说,问心无愧。他把笔记本就这么交给她。所以,他心里的确是坦荡的吧。

暗暗摇头,抛去杂念,开始读他的文件。

先一个一个打开浏览一遍,惊讶地发现,这里简直是他毕生所学,内容太多太丰富了。

第一个文件是提纲和目录,大章节小章节清清楚楚,第二个是理论知识,第三个是文件夹,里面各种病例。

至此,所有的杂念都消失,她全心投入到这些资料里。

这不是一天两天,或者十天半月能理清楚的,她从头开始,一点一点蚕食,头脑竟然慢慢越来越清晰。

有些东西跟课题组的内容是重复的,可是,也有更多的探究,她自己打开文档,慢慢一边理解一边用她的叙述方式来消化。

时间过得很快,这么一看,一个上午过去了她还恍然不知,直到他再次出现在值班室门口,她才惊讶,这么快?他手术都做完了?

他此刻脸色有些不好看,一进来就把笔记本给没收了,“阮流筝,我后悔把它给你了。”

“怎么了?”之前一心在看文件,没有感觉,现在又感到有些头痛了,不自觉皱了皱眉。

“你就这么看了一个上午?”他拧着眉问她。

“嗯。”她点点头,“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午饭没吃?”

“……”她笑了笑,“忘记了……”

“体温没量?”

“……忘记了。”她摸了摸额头,好像又有些热了。

他锐利的眼神盯着她,然后突然伸手摸她的脖子,变脸,“又发烧了!”

她被他盯着,莫名心虚。

人一旦心虚了就会用高声来壮胆。

于是她不服气地道,“还不是你个庸医!还专家教授!连感冒都治不好!”

门口传来噗嗤一笑,他和她同时往外看,只见程医生笑嘻嘻在那挤眼,“阮医生,这敢说宁老师是庸医的,也只有你一个人了!”

第99章 像亲人一样

下午,热度果然反复而来,她被强令躺了回去,笔记本真的没收不给了。

发热、喝药、退热,相同的过程。

在下午又一次退热之后,她感觉真的轻松了不少,在值班室百无聊赖,想去办公室做点事情,刚跨出值班室门,想起一件事来,她在这避了一天,办公室诸位同事是什么想法?尤其对她和宁老师的关系。虽然他说过她不用担心,但是…颏…

迟疑之间,谭雅匆匆从病房回来,经过时冲她笑,“流筝,好些了吗?”

阮流筝惊讶,“你不是昨天才值了晚班吗?又上班?夥”

“替小芸的下午班。”谭雅停下来,表示歉意,“流筝,你看我忙得脚不沾地的,也不能照顾你。”

阮流筝注意到谭雅眉角有一块淤青,不禁伸手去触了一下,“你这儿怎么了?”

“哦。”谭雅低头避开了她的手,有些尴尬,笑着说,“不小心撞到桌角了。你不烧了吧?”

“好了。谢谢。”她发现谭雅的眼角也有些红,原本想问谭雅的一些话,也不好意思问出口了。

哪知谭雅却主动把她拉进值班室,悄声问她,“流筝,本来我们说有时间就好好聚一聚,说说话,可是你都来北雅几个月了,还一直没找到时间。流筝,我不是八卦打听什么,只是昨晚……”

阮流筝知道谭雅说什么,这也是她心里担心的,当即拉住了谭雅的手,“谭雅,是不是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没有没有。”谭雅忙道,“有宁至谦在,他们会说什么?宁至谦什么解释都给你做好了,这点你放心,我只是在想,你们现在是在……”

谭雅欲言又止,可阮流筝明白她的意思,苦笑摇头,“没有,他是个老好人你又不知道,如果昨天是你病了,他也会照顾你的。”

谭雅却笑,“算了,我只是觉得,宁至谦和你很可惜。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当初你们怎么就离婚了,宁至谦从来不说,你也不会说。这么多年了,宁至谦一直一个人过,生活里除了手术就是带宁想,对每一个人都好,就是对他自己不好。我们三个认识八/九年了,看着他这样我心里挺难过的,当然,我是女人,我能明白,能走到离婚这一步,你一定更苦。但你现在回来了,我看你们的相处,还跟从前一样好,我真觉得挺神奇的,世界上没有你们这样的离婚夫妇,离婚成朋友的就少之又少了,大多都成了仇,或者陌路,可你们,却还像亲人一样,所以……”

阮流筝听着,又想起了他昨晚说的那些话:不管怎样,我们在一起那么久,照顾你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谭雅不说,她还没想到亲人两个字,这一说,她有种恍悟,他也曾说过,人在一起久了就会有感情,这种感情,莫非就是亲人之情?

深想之后,她愈加确定了。

他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没有别人离婚的那些爱恨情仇,所以,不会成仇。她曾经倒是想过陌路,然而,现今也不是。

于是笑了笑,“大概吧,我们仍然像亲人一样。”

如果真的多了一个亲人,她还是欢喜的。

谭雅没有再说别的,只是看着她,握住了她的手,“流筝,没什么,我、你和他,我们都是好朋友,我只是希望你们都开心幸福。”

“我知道。”阮流筝抱了抱她。

忽的,一颗小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肉乎乎的脸,圆溜溜的大眼睛,轻轻地一声,“妈妈。”

宁想来了。

“雅姨。”宁想走进来,看见谭雅,也很有礼貌。

谭雅听见宁想对流筝的称呼虽然惊讶,不过也只是一笑,“想想来了。”

“嗯,妈妈病了,我来看妈妈。”宁想拉住了阮流筝的手。

“好,那我忙去了,想想陪妈妈吧。”谭雅笑着离开。

阮流筝怕自己感冒传染给宁想,戴上口罩,跟他隔得远了些,“想想一个人来的?”

宁想偏偏要靠近她怀里,“不是,奶奶和我一起,我走得快,奶奶走得慢。”

正说着,温宜也来了,手里提着一个汤煲。

“奶奶!”宁想把温宜拉进来,眼睛笑起来亮晶晶的,“妈妈,奶奶给您炖了汤。”

“伯母,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啊。”

阮流筝赶紧请温宜坐下。

温宜笑道,“是宁想记挂你啊,早上去幼儿园的时候特意交代我要给妈妈做好吃的,他下午要去看妈妈。”

宁想被说得腼腆起来,贴着流筝,嘻嘻地笑,甜甜地叫妈妈。

温宜把汤盛出来,倒给阮流筝喝,“鸡汤,我去了油,炖得很清淡的,多吃点。”

“谢谢伯母。”这样的盛情,她只有接受。

“妈妈,您喝,我先去找爸爸。”宁想松开了流筝。

“小心点,别摔着。”阮流筝叮嘱一句。

“知道了,妈妈。”宁想欢快地跑出去。

然而,刚刚出去,就听见外面传来他的一声惊呼,“哎呀!”

阮流筝和温宜都是一急,两人立即跑出去看,原来宁想是真的摔倒了,此时正自己从地上爬起,还对身前的人说,“对不起。”

温宜和阮流筝走了过去,轻声问,“怎么回事啊?宁想。”

宁想却难为情地道,“奶奶,我跑得太快,不小心撞到人了。”

“哦,对不起啊。”温宜拉着宁想再次道歉。

阮流筝也拉住了宁想另一只手,看着眼前被宁想所撞的人,正是蔡大妈的女儿娟子。

宁想和温宜连续对娟子说着对不起,可是,娟子却愣愣的,不回话,也不动。

“奶奶……”宁想见她这样,也有些害怕了,看着奶奶。

“你好。”阮流筝把宁想护在怀里,“刚刚小孩不小心撞到你,是不是撞疼了?需不需要检查一下?”

恰在这时,宁至谦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爸爸!”看见爸爸,宁想像见了救兵一样,挣脱奶奶和阮流筝的手飞快跑过去了,抱住爸爸的腿,小声问,“爸爸,我是不是闯祸了?”

娟子突然之间活了过来一般,只是慌里慌张地,对阮流筝道,“哦,阮医生,不好意思,我没事,孩子呢?孩子没事吧?”说完回头看宁想。

宁想躲到了宁至谦身后,只露出一个头来往外看,“我没摔疼,阿姨,您疼吗?”

“不,不疼……”娟子看着宁想,眼神有些奇怪,然后又看了看宁至谦,急匆匆地跑掉了。

“怎么回事儿啊?”阮流筝觉得奇怪。

“没事儿。”宁至谦牵着宁想走近,“刚刚她来跟我说,蔡大妈的手术还是要做的,让我们重新给定个日期。”

阮流筝点点头,觉得大概娟子是担心她妈妈的手术吧。

“宁想,你不是说带了鸡汤来吗?在哪呢?”他低头问儿子。

宁想瞬间将刚才的事忘了,露出欢喜的笑容,“嗯!带了!妈妈还没喝呢!我找您来了。”

“我还有点事,你们自己先玩着,下班一起回去。”他拍拍宁想的头。

“好!”宁想乖巧地回到阮流筝身边,仰起小脸,“妈妈,我们不耽误爸爸工作。”

阮流筝一笑,这孩子真是十分懂事。于是和温宜一人牵着他一只手回了值班室。

宁想边走边掏口袋,从里面拿出一张小卡片来,递给流筝,“妈妈,还有这个,我差点忘记给您了。”

阮流筝接过一看,是一张粉红色小纸板,画了太阳青草花朵,写着字:祝妈妈早日康复。落款是想想。旁边画了一个大笑脸。当然,康复都是写的拼音。

“妈妈,想想给您的祝福卡。妈妈喜不喜欢?”宁想眼里充满了期待地问。

“谢谢想想,我可喜欢了,是想想自己画的吗?”她把卡片收好,摸了摸宁想的脑袋。

“嗯!妈妈,您喝鸡汤,快坐下喝。”宁想把她按到凳子上,端起了小碗。

温宜也催道,“快喝吧,凉了就不好了。”

第100章 又是一年叶落时

那晚,宁想说,妈妈病了,要陪妈妈吃饭。对于流筝来说,是没有办法拒绝宁想那双眼睛的,所以,四人一起在外面吃的饭颏。

因为流筝生病的缘故,宁至谦不准她开车,而且语气还十分霸道。她原本想反驳一两句的,被他眼神一瞪,又被宁想嘻嘻哈哈一拉,她的反驳就不了了之,上了他的车了。

此画面非常有喜感,就连温宜看了,也是躲着在笑。

到餐厅的时候,温宜让司机先开了辆车回去,只留了一辆车,足够四人乘坐。

四人吃饭的时候原本气氛还算是温馨的,服务员都认为他们是真正的一家四口,虽然阮流筝仍然觉得有些别扭,但在宁想和温宜的照顾下,也不能说什么。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气氛却骤然变了,因为遇上了宁守正,她的前公公夥。

“爷爷。”宁想第一个看见的,脆生生地叫。

自她嫁进宁家,她在宁守正面前就没自在过,并非宁守正这个人苛刻难相处,事实上,见着宁守正的时间并不多,除了大节日,基本一周能见个两三次就算很不错了,而且这两三次里,她跟宁守正的对话也不会超过三句,可即便是这三句,她都全身绷得紧紧的。

所以现在一见宁守正,她条件反射地绷紧,看看宁至谦,再看看温宜,两人表情都很冷漠,她顿时绷得更紧了。

宁守正在宁家的存在,对宁至谦来说,从来都是空无,她知道,而婆婆对他,也总是淡淡的。有时候她想,在宁家,只怕宁守正自己比她更尴尬吧,所以,在这个家里也待不下去,常常躲出去也是一种方法。

宁想却是最特别的存在,人人都喜欢他,看样子宁守正也不例外,听见孙儿叫他,脸上浮出慈祥,走了过来,摸摸宁想的头,“吃饭呢?”

“嗯!爷爷!我们跟妈妈吃饭!”宁想用力点头。

阮流筝这时候得站起来了,虽然笑得很勉强,还是很有礼貌地叫了一声,“宁伯伯。”

宁守正点点头,“流筝回来了。”

“是。”她站着说。

“坐坐,你坐着。”宁守正示意。

她坐下来,温宜淡淡的一句,“吃了吗?没吃就坐下吧。”

宁守正是从里面和一群朋友走出来的,肯定是吃过了,但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坐在宁想和温宜中间。

“爷爷,您喝酒了?”

宁守正坐下来的时候,一股酒味,被宁想闻到了。

宁守正看了眼温宜,脸色有点僵,“嗯,和朋友喝了一点,推不掉。”

“爷爷……爸爸……”宁想悄悄看了眼宁至谦,然后改口,“医生说,您不能喝酒的。”

宁守正脸上露出苦笑,“我知道,爷爷错了,下次改。”

宁想嘟了嘟嘴,“那爷爷下次一定改哦!”

“好。”宁守正道。

阮流筝感觉宁想这豆丁大的孩子也是极敏感的,肯定清楚宁至谦和宁守正之间的尴尬,所以,宁守正做下来后,宁想也一改之前的活泼,跟爷爷说了两句便老老实实吃饭了。

连宁想都不说话了,还有谁说话?气氛顿时沉闷急了,何止沉闷,简直憋得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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