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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听说你喜欢我-第54部分

小说: 听说你喜欢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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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是跟他不同的人,他不希望自己成为她眼中可耻的那一类,既然她说不要浪费,那便不能浪费,只是沮丧了许多。

阮流筝见他这样,觉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能亲自劳心劳力做一顿饭也不太容易,便想着把气氛浓活跃一些,毕竟今天是饭饭和西施结婚嘛。

“喂,你不是给它们俩准备了结婚证吗?不拿出来看看?”她笑着问。

“哦!差点忘记了!”一提结婚证,他果然又振奋了,奔至房间里取了两个红本本出来,“给你,一本你拿着,一本我拿着。”

阮流筝一看那本本上工工整整印着结婚证三个字,顿时喷笑,这个薛纬霖,实在是太逗了!

她打开,只见里面的内容更是可乐,模拟得跟真正的结婚证一样,写着持证人范蠡,登记年月日就写的今天,还有结婚证字号呢,底下写着两个人,不,两只狗的姓名,出生日期,以及身份证号,身份证号就是养狗证上的号码……

她对薛纬霖这个人彻底服了……

“所以……”她指尖拈着这结婚证笑着说,“现在它们俩的婚姻受法律保护了吗?西施出轨怎么办?哈哈,两人有财产纠纷吗?生了孩子谁养?”

“我养!”薛纬霖果断地说。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阮流筝笑得快直不起腰了,“孩子外公养啊?”

他也笑了,眼神忽而温柔,“不会出轨,西施会一直喜欢范蠡,它们会去泛舟五湖的。”

隐隐的,阮流筝感到了气氛的异样,她的笑声渐渐收敛,看着薛纬霖坐了下来。

果然,薛纬霖握住了她捏着结婚证的手,目光前所未有的深沉,“流筝,我喜欢你。”

阮流筝手一抖,立即缩了回来。

薛纬霖好似知道自己会被拒绝一样,看了一眼自己空着的手,微微一笑,“我知道对你说很突然,可是我蓄谋已久,今天举行的是西施和范蠡的婚礼,实际这一切,都是为我的告白准备的。我喜欢你,希望你给我个机会,让我陪你走下去。”

阮流筝看着桌上满满十几个菜,还有这一屋子紫色浪漫,捏紧了手里的结婚证,“薛先生,你太草率了,并不了解我。”

“呵……”薛纬霖笑,“你是一个特别的女孩,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慢慢去了解对方。”

阮流筝终于直视着他,毫不犹豫地说,“我离过婚。”

出乎她的意料,薛纬霖竟然说,“我知道,我也不是处/男。”

阮流筝愣了愣,接着说,“我前夫就是你在医院看到的宁老师。”这些都是之前那个相亲男用来羞辱过她的,对她来说,这一切固然都不是耻辱,可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薛纬霖点点头,“之前我不知道,但是昨天我知道了。”

阮流筝没有问他怎么知道的,圈子只有这么大,真想要了解一件事并不难。

“正因为我知道,我才决定早点向你告白。流筝,既然你会离婚,就证明你从前过得不幸福,真正的男人是不会让老婆受委屈的,这也证明你的宁老师不是男人……”

阮流筝一听,立马瞪着他,“不许说他坏话!”

薛纬霖无语,举手投降,“好好好,我说错。我只想说,你不必刻意告诉我宁老师是你前夫,我并不在意这个,我只在意你的以后,流筝,我想照顾你。”

“我……我并不需要……”她不讨厌薛纬霖,跟他在一起很开心,可是,上升到感情的高度,还是有些难。

“你需要,你只是不敢。”薛纬霖在她眼里看见了躲避,“流筝,我不逼你,我知道今晚的我有点傻,可是,我这辈子还没这么隆重地追过一个女孩。流筝,你跟所有的女孩都不同,让我想疼你,想为你做我能做的一切,尤其除夕在医院看到那样的你,更让我觉得疼惜。我有很多缺点,不够稳重,不够成熟,然而,你让我变得想要成熟,想去学会照顾一个人,比如,为你做菜,接你下班,天黑了你不必一个人回家……”

阮流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荒而逃的。

只记得薛纬霖说了很多很多话,他描述出来的那些画面是她所憧憬的,有人接她下班,天黑了不必一个人疲倦地开着车挤在拥堵的交通里,回家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臂膀,一个温暖的港湾……

但是,这些,她还无法跟薛纬霖的脸挂上勾来。

所以,她摇着头,抱着饭饭跑掉了。

那一晚,她失眠了。

明明向她表白的人是薛纬霖,她脑中反反复复出现的,却是另一张脸,那人在星空下微笑,在田径场奔跑,在篮球场跃篮,在舞台上弾钢琴,每一个侧颜,每一个回眸,都像镌刻在脑海里一幅画,她用力擦,用力抹,却依然还在那里……

她卷起枕头,把自己紧紧裹住,耳边一阵嗡嗡声里,还是那个人淡然凉薄见她名字的声音:流筝……

她以为自己忘了,尤其在外六年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忘了,忘得甚至拼不起他的样子了,可是,原来,并不是,而是她不愿意去想起罢了。

黑暗中,她盯着天花板,那上面也浮现出他的脸,淡漠的表情,幽深的眼,浅浅地在叫她:流筝……

她喉中一噎,将枕头用力向“他”砸去,捂着被子哽咽,“我还是讨厌你的!讨厌!”

良久,她才把自己从被子里解放出来,天花板上的他已经消失了,对着空空的黑夜,她流了一颗泪,“宁学长,我这辈子,怕是没有办法再爱上别人了……”

十三年,谁还有力气再来谈一场十三年的恋爱?

第二天,她还没起床,薛纬霖便出现在她家中。

她并不知道,当她下楼的时候,薛纬霖已经和阮建忠谈了好一会话了。

当时的她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光着脚,睡眼惺忪,就这么出现在薛纬霖面前。

薛纬霖的目光便黏在她身上挪不开了,果真是每一次相见都能给他一个新鲜的面貌,这么慵懒的她,愈加显得娇小玲珑,我见犹怜。

“早。”他微笑。

“你……”阮流筝瞬间察觉到自己衣着不当,马上跑上楼换衣服,这副模样,除了家人和宁至谦,还没别人看见过呢……

昨晚才被他表白过,今天不想看见他,可是,她总不能一直躲在楼上,说好了今天陪爸爸妈妈一起去逛庙会呢。

算了,难道还躲他一辈子?

她换了衣服,把头发梳整齐才下楼,薛纬霖还候在那,仍然冲她笑,“流筝,我和阮叔叔约好今天一起去逛庙会,正好,我给你们当司机吧。”

她看着爸爸,无语了,爸爸跟薛纬霖这遛弯子还遛出忘年交来了?

“阮朗呢?”她四处看看,过年这几天放假,她就没见过几次这小子。

“一大早跟朋友玩去了!”阮建忠说。

“真是的!好不容易回来也不陪陪家人!”她嘀咕。

“快吃早餐吧,我们都吃了,你妈在给你热着呢!吃完好早点出发!”阮建忠挥挥手。

阮流筝去了厨房,裴素芬正在给她煮饺子。

“妈,爸爸什么时候跟薛纬霖这么合得来了?”她低声问。

裴素芬看了看外面,也压低了声音,“还不是散步散出来的!两人共同语言多着呢!成天聊那些破木头古董历史。”

阮流筝皱皱眉,“怎么我们家去逛庙会爸把他也叫上了?”

裴素芬神秘地道,“哎,我看啊,这小薛八成对你有意思。”

“妈!”一语被妈妈说中……“你们的风向可转得真快啊!爸跟薛纬霖这么热乎好吗?”关键薛纬霖真有那个意思啊!

第133章 一生一人

“哎,流筝,对我们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以前喜欢至谦,是因为至谦实在好,把你交给他我们放心,但是你自己说不可能了,这个薛纬霖也不错,我和你爸的意思,不管黑猫白猫,只要对你好就是好猫!”

爱一个人,大抵如此,说得文艺些,便是网上那句烂俗了的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说得直白些,便是妈妈这种,只要你好,便好。

昨晚印在天花板上的影像,白天被这透亮的光一照,像沙画漏了沙,渐渐淡去,只留下薄薄残影,蒙在心头,不疼,却始终在那里,覆盖着,一丝风儿也吹不进去。

她忽而抱住裴建芬,头枕在裴建芬肩上,默然不语嗄。

裴素芬笑了,女儿懂事自立,很少再有这样小女儿的行为,她心里倒是柔软了不少,拍拍女儿的背,“哎哟,乖乖,这是怎么了?”

阮流筝心尖上也湿湿的,双臂抱着裴素芬的脖子,“妈,您是我最爱的人。”

裴素芬乐了,“这孩子,还撒娇了?好了,饺子熟了,我得给你盛起来,再煮要破皮儿了!”

我们国家素来尚含蓄,老一辈尤其如此,不会有太多人总把爱与不爱这些字眼挂在嘴上,可爸爸和妈妈都爱她,毋庸置疑。

“好了,去外面坐着吃。”裴素芬把饺子给她端出去。

她坐下来,安然享受着妈妈的照顾,虽然已然三十岁的她该是帮妈妈做家务的年纪了,可是,妈妈总是不让她做,在妈妈眼里,大约她永远都是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女孩。

七分生抽三分醋,还要加点姜汁儿,这是她吃饺子时喜欢的蘸酱,妈妈永远记得。

沾了姜醋,她咬一口,热热的汁儿溢了她满舌,真叫好吃得要舌头。

她不觉嘲笑自己,她想要的温暖的依靠,她不是有了吗?家人永远都是她最坚实的依靠啊。

客厅传来爸爸的笑声,“你这小伙子,我喜欢。”

薛纬霖还真讨爸爸喜欢啊……

都等着她吃饺子,所以一吃完,大伙儿就全上了车,薛纬霖当仁不让地坐在了驾驶室上,当起了司机,直接将他们拉到了庙会。

举行庙会的地方何其多,各有特色,但薛纬霖却深谙老人家的喜好,来的地儿全是一些老北京味儿的玩意。

其实,懂得老人家心思的人并非只有薛纬霖,他也是一样。

这个地方,她不是第一次来了。

阮建忠和裴素芬相互搀着,看看杂耍,看看捏面人儿,看看那些写老字画儿的,慢悠悠地走着,一路笑呵呵。

薛纬霖则陪在她身边,紧跟着老人家,不至于太近,也不至于走散,边看边感叹,“我还是第一次来逛庙会呢,还挺有意思。”

她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始终注视着爸爸妈妈,看着他们相携的手,看着他们不时笑着低语。

来往的人还是有些多,忽然看见爸爸蹲了下来,在人来人往中给妈妈的鞋系鞋带。

年纪大了,身材也臃肿了,又穿着厚棉服,蹲下去的时候就显得笨拙,系鞋带的时候,更显双手不那么灵活,阮流筝心里一急,唯恐来往行人将爸爸给撞倒,上前一步欲给爸爸帮忙,身前却伸出一只手臂将她挡住。

“不用。”挡住她的人是薛纬霖,此刻也看着两位老人,“你看,这画面多美。此生所向。”

说话间,鞋带已经系好了,阮建忠慢慢站起来,裴素芬笑着给他拍拍他袖子上沾的灰,两人继续往前走,完全没注意到后面的两个年轻人在议论这一幕。

阮流筝眼眶微热,一生一人,一世偕老,谁不向往?

她看着爸爸妈妈,心内终究是幸福的,骄傲的。

一时恍惚,没留意薛纬霖的动静,眼前忽然出现一张戴面具的脸,将她吓一大跳。

“这位姑娘,打劫!”一张恐怖的面具,低沉的声音,却透着莫名的好笑。

阮流筝在经历了他那一次表白之后,却没法再笑了,敷衍地问了句,“劫什么?”

“不劫财,也不劫色,我只劫时间。”

薛纬霖的思维一向不能以常理来论,她淡淡的一句,不配合,“别闹了。”

薛纬霖一步跨到了她面前,“小姐,我打劫你一辈子的时间,你愿不愿意给?”

阮流筝站住脚步,他五分玩笑五分认真,她却是十分的认真,“薛先生,你在浪费时间。”

薛纬霖将面具一摘,耸肩,“开个玩笑嘛……”

这种事,她从来不开玩笑。

“流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接受我,没关系,就当处个普通朋友,再怎么着,我们也是亲家啊!是不是?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用管我!还当我是范蠡岳父吧!”薛纬霖手里拿着面具,一甩一甩地说。

阮流筝一直不说话,只是觉得,我喜欢你,是我的事,这句话多么熟悉。

薛纬霖叹了一声,“流筝,怎么这样了啊?那我可真后悔昨天说的话了,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总不能连朋友都不做了吧?你也太狠心了!难不成还让西施和范蠡也两不相见了啊?”

阮流筝看着他,“真的只是朋友?”

薛纬霖扬扬眉,“流筝,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被你吸引,也是因为你笑起来很明媚,如果我的表白让你郁郁寡欢,那我宁愿没有表白过。”

阮流筝轻轻摇头,她突然的情绪变化不是因为他的表白,也许是她庸人自扰了,于是笑了笑,“不用管我,大概是周期性神经病犯了,明天我就好了。”

是的,谁没有个喜怒哀乐?谁没有过起伏低落?一味地笑那是傻大姐了,不过,蔫下去的花朵见了阳光总会重新向阳的。

薛纬霖走到她前面,面具重新戴上去,“不,要现在就好,现在就笑!婆婆不笑,西施也会难过的。”

阮流筝有时候也是拿薛纬霖没办法,如妈妈所说,他是个好人,不由笑着摇摇头。

薛纬霖大乐,“笑了笑了,多云转晴了!”

“好了,我没事!”她的情绪不应该凌驾在薛纬霖头上的,一个人的低落何必要无关的人承担?

薛纬霖,对不起,“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这样的故事,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并不是个圆满的结局,所以,你也不要尝试了。

前方在演皮影戏,阮建忠和裴素芬已经被吸引了,还找了个地儿坐下来看。

阮流筝也加紧几步,陪他们坐在一起。

薛纬霖是个闲不住的,转了一圈回来,手里多了驴肉火烧和面茶,三碗叠在一起,也真难为他了。

“阮叔叔,阿姨,走饿了吗?吃点儿垫垫。”他扬扬手里的东西。

“真是辛苦你了,小薛,这怎么好意思。”裴素芬连忙站起来帮忙把面茶拿出来,笑,“别说,你阮叔叔还就爱这些个东西。”

被表扬的薛纬霖乐开了怀,问阮流筝,“你爱不爱吃?”

阮流筝摇摇头,“火烧还可以。”

薛纬霖笑,“我还从没吃过这个面茶,好多人买,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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