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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190部分

小说: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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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哪来的呀?”夏天小心翼翼地捧着老山参,低着头仔细查看着还少哪没有。

小毛就跟犯错的小孩儿似的,两只手搅动着衣角:“我、我那去世的爹娘留给我的。”

夏天愣了一下,叹了口气,这才转头看向小毛:“嫂子,你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吗?”

“啥、啥值也是跟人吃的不是?”

夏天忽然无言以对了,她酝酿了半响才说:“它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能给你好几个家。”

“可别地。我、我这辈子,就认准你、你哥了。”说完就捂脸了。哎呦,都没跟夏秋说过这话呢,先跟妹子表白了。

夏天先是微笑,慢慢的咧开嘴大笑。从回来后,她第一次笑出了声,笑的她心里松快很多很多,有了缝隙,进了阳光。

小毛使劲拽了拽自己的短发,被夏天笑得有点儿发毛:

“哎呦,你可差不多、多点儿。这是干啥玩意儿?就、就一句话你至于嘛。”

夏天擦了擦笑出的眼泪:

“我是说,它能让你买几套房子。过不了多少年,就能让你变的比平常人富裕得多。要是全须全尾的,价值更高。

即便你现在出手卖了,我在京都都能给你卖个好价。让你吃喝住都不比别人差,有自己的家。但现在不合适,最好等几年。

如果我没看错,它这么大个儿,最少几十年,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百年呀!咱们得偷摸找老师傅验验货。”

夏天心里、嘴上都是一阵唏嘘。

小毛愣愣地听完,听完就觉得心里有底气了,冬子将来上学有钱了?她和夏秋能自己盖大砖房了?

小毛重新从夏天手里接过人参,忽然就有了点儿不好意思,侧头看着夏天欲言又止。

夏天明白,那么困苦,冷不丁听到这样的消息都是精神上的冲击。人之常情。

“妹子,我知道它值钱,不知、知道它这么值钱。反正也、也拽掉须子了,已经不是全须全尾了。那啥,我割掉一半儿你给我卖喽,剩下的、剩、剩下的给你补,你看行、行吗?”

小毛说完脸更红了。你说这叫啥事儿啊?拿来了,又要揣走一半儿。哎呀,她也没为自己,为妹子的娘家,都自家人,妹子应该不会多心对她有意见吧?

夏天拽住小毛不停扭着衣角的手,很感动,那份心暖让她眼窝发烫,是人参的事儿,又不是人参的事儿。

人参能估价,可嫂子的这份情,她能此时此刻说出这番话,根本就是无价的。这是夏家的一“宝”啊。

“你听我说,嫂子。我身子虚,根本不能大补。叶伯煊不需要。这是伯父伯母留给你的念想,不要轻易出手卖掉。”

小毛急急地打断:“就、就虚才补呢。别逼我,逼我、我现在就掰两瓣儿。”

夏天一把抢过人参:“你信我,我给你保管。我有需要的时候会掰须子吃的。剩下的主干部分,我会在行情好的时候出手帮你卖掉。”

小毛还要以德服人呢,夏天赶紧摆手制止:“嫂子,别让我一个孕妇跟着着急。将来有一天,它能派上大用场。”

最后都商量完了就听夏天的了,小毛再出卧室前,补问了一句:

“现在不卖啊?卖、卖了有钱让你哥找工作时活动活动。咱家能、能日子好过点儿。”大娘就不用都病倒在炕上了,还心疼胆疼没钱咋整了。

呦,小毛的形象再次在夏天的心中刷新了高度。

现在是什么年代?人都正直着呢,嫂子能在现在的年代就想到“人情问题”,就想到“送礼好办事”,这平时为人处世得多活络啊?有发展啊。比她强多了。

不过夏天瞬间又心疼了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女孩儿,她是得见识过多少人情冷暖,才能有这份“心机”。

夏天换了说话方式,不再像和夏爱国他们那样沟通,而是单刀直入的对小毛说道:“现在不合适。嫂子,过不了几年,咱夏家不会比那些富人家差!你信吗?”

小毛很认真的看着夏天:“我、我真信!”

第三七3章它证明爱得并不糊涂(四千字)

当天晚上,叶伯煊“有幸”喝到了人参大补汤。

苦不苦?甜……

为啥呢?

因为叶伯煊也在同一时间收到了夏天的“情书”。

夏天没去医院,选择和小毛说说话、一起腌菜。

“情书”是这样写的……

“我亲爱的帅哥、我的丈夫、将来会白发苍苍的老伴:

从前,你伟岸的身姿是欣喜、是浪漫、是期待、是安全的依靠。

保护我、守候我,那些个分开又数着手指盼相见的日日夜夜,我们分享着彼此惦念的心路历程,我们认真为彼此改变为人处事的性情,我们见面时会难舍难分。

会在午夜时分琢磨对方做什么呢?会回忆我们上次见面时、你的眼神。

在这个叫做爱情的旅程中,我们犹如第一次离家的孩子般,去探索、发现、分享,遇到分歧、用爱意退让。

我们都很虔诚、认真地去对待这段感情、这段毫不知情的陌生的旅途。

我以为爱情的浓烈度,也就这样了。

却没想到,爱,远远比我想象的要伟大,它让我变得不知所措,让我知道,原来“爱”能让人奋不顾身。

人生中最美的珍藏,

正是那些往日时光,

虽然穷得只剩下快乐,

身上穿着旧衣裳。

海拉尔多雪的冬天,

传来三套车的歌唱,

伊敏河旁温柔的夏夜,

手风琴声在飘荡。

如今我们变了模样,为了生活天天奔忙,

但是只要想起往日时光,你的眼睛就会发亮,还有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

你不只是伟岸了,又越来越体贴了,我不害怕了,不怕变老了。我开始期待了,期待你和我满脸皱纹、还会深情相拥,感恩上苍“你还陪着我”而热泪盈眶,然后我们一起幸福地看着儿女长大的模样。

你的妻子。未来的没牙老太太夏天。”

叶伯煊本以为王荷花递给他的是夏天的“通知书”,通知他明天有事儿不能来啊,或者是汇报,汇报吃了啥喝了啥,却没想到是情书。

突如其来的情书。让叶伯煊在王荷花面前没掌控好自己的表情,那种喜悦让小宋和王荷花都感受到了。

王荷花一时感叹啊,有文化就是不一样。

“她今天吃的怎么样?午休了吗?”

王荷花不再是严肃的表情,脸上挂上轻松了些的笑容:

“今天东北老家来人了。是夏天那个没过门的嫂子。那个大妹子人好,说话做事儿都爽利,还有办法。比我会照顾夏天。

她这一来,夏天中午吃了咱家那中盆一大盆底汤泡饭,晚上吃了一大海碗混沌,连汤都喝了。

我出来前,小毛、啊。就是她那个没过门的嫂子,现在妹子就叫她嫂子呢,说让我放心,待会蒸点儿鸡蛋糕,再让她吃一顿。

下午还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觉,我看脸色气色都不错。除了上楼给你写信,我看那姑嫂俩经常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呵呵,我们仨个一起唠嗑啥的。”

叶伯煊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不是丈母娘来了。

不过不管来的是谁。只要能让媳妇开心点儿、身体好一些就成。大舅哥那个未婚妻?

“代我向嫂子问好。得麻烦她了。”

王荷花瞄了瞄叶伯煊就像毫无味觉喝的汤,直到离开病房,叶伯煊也没出现什么身体不适的症状,王荷花脚步轻快、彻底放了心。

得了。也不用向医生打听人参怎么用了,夏天妹子说了,就这一顿,以后没有了。

等小宋端着饭盆去刷洗时,叶伯煊从枕头底拿出了信,又读了一遍。

看完后。就握着信,看向窗外。心里是化不开的浓情。

真快啊,一年间发生了好多事儿。如果不是媳妇的这一封信,他都察觉不出来。

他是一个不爱去回忆的人,只会一门心思往前迈,就像一个敢闯敢拼的游牧少年般,始终在征途上,一往无前。

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他从不擅于去回头剪辑下那些珍贵的“镜头”,慢慢地,也许他就忘记了,那该多遗憾。

似乎迎娶夏天的场景还在眼前,在外地度蜜月爬窗户只为睡一起那种急迫的心情,他摸摸胸口还能回想的起来。

感觉没过多少日子,却一晃就是一年。

一年间,本该是属于男女之情最浓的时候,然而因为几件事,他们就直接跨越了那些浮夸、没有“地基”的阶段,直接迈向了一个新的高度,像血液一般融化进心肺。

先是他匆匆离开数月,毫无音讯参加实战演习,媳妇在新婚没两天就为他胆战心惊,接着奶奶病重去世,是母亲和媳妇跪在床前,替他和父亲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重孝在身,他回去后,当他顶起一切时,他才发现他那新婚妻子整整瘦了十斤。

再后来两地分居,他们经常会没有任何征兆就吵架,也会莫名其妙就和好。

吵架、沟通,碰到下一个问题,媳妇又会再次生气,然后他依然不清楚问题在哪。

有一阵他很伤感,感情出问题了?很沮丧,怎么就说不明白呢?

然后他穿着这身军装,奔赴灾区、一往无前地行走在天地间,什么都不惧,他、叶伯煊,对得起祖国、人民、父母的养育之恩,他是一名响当当的硬汉。

可他发现,当他很硬气地在地洞里时,一切硬汉的底气,都抵不上媳妇在废墟中那声声嘶喊。

那声声嘶哑的“叶伯煊”,犹如火焰一般,让他明白了,走多远都得记得回家的路,外面无论多难,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住院才几天,叶伯煊双手搓了搓脸,他变得多愁善感了。就家里那个小妖精闹的。

这情书……

写的好。

唉!也许不是多愁善感,不是自己娘们了,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好了。情更浓了,不知道方式就很迷茫,就天天琢磨。

媳妇好啊,好到他一想就心暖得要命。好到他这么自信的人,怎么就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不努力,就配不上她了呢?

你说自己媳妇怎么就那么厉害?这给他心挠的,挠得乱七八糟……

当夏天第二天清晨如约而至,气色比较不错地出现在病房时。叶伯煊见到夏天时脸红了,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叶伯煊只在夏天刚出现时望了一眼,然后就看向其他地方,眼神不停地躲闪着。

叶伯煊的表现,搞得夏天眨了眨眼,有些莫名其妙。

她吧,一直开放型,把一些情到浓时的表白当爱情滋润霜用了,没觉得咋地,写的时候感动、害羞。见到真人了,她也能HOLD住。

两个人犹如一年前刚结婚的角色互换,叶伯煊跟个新娘子似的、脸红心跳,夏天跟个大男人一般、故作镇定、主动出击。

一直心理状态占优势的叶伯煊,慢慢开始变的讨好了。

“你咋了?”夏天觉得今儿个叶伯煊有点儿不对劲。

叶伯煊先是清了清嗓子,等着其他人都出去的功夫,回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话:

“嫂子不是来了吗?怎么没看见她?”

“唉!别提了。昨晚我们仨个出去溜溜弯儿,结果回来又登记。今早嫂子想起早出去转转买块儿豆腐,又被门口哨兵拦住了。呵呵,她没耐性。急脾气,我看她有点儿生气了,正跟家收拾菜呢。”

夏天说话的功夫,王荷花和小宋像以往一样出了病房。

叶伯煊先是挠了挠鼻子。然后忽然伸出手臂:“你来。”

“嗯?”夏天端着尿盆正准备例行每天的“工作”。

夏天放下了盆子,来到叶伯煊近前:“你想要起身?等平躺着解决完了再起来,好不好?”

叶伯煊伸长一只胳膊,一手搂着夏天的脖子,另一侧手腕用力就坐了起来。起来了就趁夏天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搂夏天入怀。

夏天的耳边就想起了醇厚的男中音:“我想你了。”

耳边是叶伯煊的呼吸。夏天想要侧过脑袋,因为实在是被喷出的热气喷地痒痒。

“别动。就抱一会儿。”叶伯煊真不想只是单纯的搂抱,然而他还不能自理中。

夏天长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半猫着腰在叶伯煊的怀里放松下来。

“你怎么了?”

“唉!我什么时候能好了呢?!”

“躺在这,让我照顾你不好吗?”夏天用手指给叶伯煊顺顺短发、抓抓头皮。

“别乱动,手指头不疼了是吧?”

“嗯,快好差不多了,就等它长出来啦。”

叶伯煊听完没有多高兴,反而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夏天两手摆正叶伯煊的大脑袋,面对面近在咫尺的观察:

“惹什么祸了?”

“呵呵,呵呵……一会儿给我换裤子时别意外。”

短暂的惺惺相惜的拥抱过后,夏天一如往常的伺候叶伯煊梳洗等问题,当换下睡衣睡裤后,夏天才明白叶伯煊说的是啥。

“心够大了哈。都这样了,你还能琢磨那点儿事儿?”

叶伯煊被夏天调侃,倒放松了下来:“你给我补的,还天天摸摸搜搜。长这么嫩还跟我面前老是瞎晃悠,这能赖我吗?”

夏天瞪了一眼叶伯煊。真是佩服,跟别人说、谁能信在外面一本正经的人,原来是这样呀?!

……

等夏天做着黄瓜面膜的时间,叶伯煊才算正式回答问题:

“这两天找个空闲时间,去和荷花姐还有嫂子,去把老宅收拾出来吧。

搬那去住,那还凉快,出行方便,离农贸市场也近。估计等我出院了也爬不了楼,还是住平房吧,接地气儿,也免得嫂子在大院里呆着不方便。

爸可能过两天就要回来开会了,不知道妈和亭子她们是不是第一批回来,我也怕嫂子在咱家呆着不自在。”

看着夏天点点头,估计是要开口打听母亲和亭子的归家时间,叶伯煊摆摆手打断:“不确定呢,你问我、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昨天下午有战友过来,听他说了一嘴。

对了,你没问问嫂子,爹和娘怎么没来呢?家里没什么事儿吧?”

“说是大伯父被人告着呢。现在农忙,大伯父要是放成年劳力走了,就得被人抓住小辫子说事儿。这个我倒是信,没去灾区前,我娘让冬子给我写信时说过。”

叶伯煊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只是皱着眉头、表情若有所思,最后停顿了两分钟才再次开口:

“他们在老家太辛苦了,面朝黄土背靠天地忙碌,那种干法真能累坏他们身体。等形势再明朗些,想想办法。”

叶伯煊没说透,但夏天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啊,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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