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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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震惊接受到对天祈祷他老人家一路走好,处处都是哀鸣声。
夏天去医院送饭、回大院取黑色衣服,心情随着气氛更是沉重。途径那些大爷常打太极拳的公园角落时。大爷大娘早已经弃了晨练,变成了小型的缅怀仪式。
第二天下午三点多,独自出门的小毛哭的两眼通红回了家,她对夏天说:“他老人家是神。他一定还在,他那么伟大……广场上全是人,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差不多五十公分,站的很整齐……妹妹,我们……”
“嫂子,我们跟着一起默哀。在家也可以。”
……
黑色九月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悄然划过的。
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夏天每天在家依旧忙碌,并未真正闲下来,她手头上如何给孤儿安家的长篇建议性文件已经托裴兵上交给了李和兴。
这份稿件完成时,夏天长呼出一口气,她没有多想,只是希望依靠自己的能力、最终为那些孩子做些什么而已。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获得了优秀报告文学奖。
十月上旬时,当李和兴满脸骄傲地坐在叶家客厅、宋雅萍的面前告诉这个消息时,宋雅萍与有荣焉。
她对李和兴说:“我们家这个儿媳非常努力,我一直知道夏天是个优秀的孩子、积极向组织靠拢学习的好同志。”
宋雅萍对李和兴大谈特谈夏天的优点,转头送走李和兴后,她连晚饭都没顾上吃,王荷花怎么叫她、她都是摆手再见,那架势看起来很着急,蹬着自行车就去了老宅。
夏天看到宋雅萍进了院儿,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婆婆驾到,还这个时辰,心跳都有点儿加快了。
宋雅萍见到夏天就开始端着架子,往院子里的板凳一坐,对小毛有说有笑接水杯,和夏天就是抬抬下巴示意她坐下。
“妈,您吃饭了没?没吃锅里有,还热乎着。”
“不用,说两句话就回去了。”宋雅萍喝了口水后才继续道:
“你们军报那个李和兴刚才去了咱家。说你这段日子写的那个题材获奖了。优秀报告文学奖。他去取的证书……”
宋雅萍把李和兴让她转告的话都说完后,停顿了下来,观察夏天。
夏天很意外,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地震的那个报告文学被搁置,不想这个却让她转了运。
夏天没有高兴到手舞足蹈的程度,她一改从前的风格,稳重了很多,她脸上带笑,抿着唇露出一侧酒窝,听完后只是笑眯眯地和宋雅萍说:
“获奖就更好了。这样就会有更多人关注,那些孩子们也会更受重视,我真挺高兴的。”
在宋雅萍眼中,夏天变了。宋雅萍以为夏天得欢呼,得高兴地显摆,然而夏天都没有。
宋雅萍离开老宅转身要骑上自行车时,留给了夏天一句她对此事的评价:
“你还挺行的。走了。”
宋雅萍渐行渐远,夏天笑了,这是夸她?她婆婆的夸人方式真是……与众不同。
第三九5章一晃十月中
叶伯煊站在病房的窗户前,望着外面的热闹景象,听着从他窗前经过的人的那些窃窃私语。
夏天推开病房门进来就微皱了下眉:“你现在还不能长时间站立,能坐着得坐着。”
叶伯煊回身问道:“送走嫂子了?东西都邮回去了?”
“嗯嗯,邮回去一部分了。还有一部分她心疼邮费,自己非要扛着,我刚才去检查身体时在李医生办公室给姑夫打了个电话,让他后天在县里接把手。”
叶伯煊疑惑:“怎么是后天?”
夏天眼神躲闪了一下,说得很含糊:“她到地方后太晚了,想去看看我哥,给他送点儿吃的,然后回她自己家住一晚,看看她家那房子,说是总不回去不放心。”
叶伯煊慢慢挪步到病床前坐下:“咱哥将来有的操心了。我看咱那个小嫂子性格虽好,却不好管理。咱哥拿不住她啊。”替大舅哥糟心。
夏天不爱听了,声音飙高:
“你拿住我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女人咋了?女人不是泥,两个人在一起是你心里有我,我心中装着你,可谈不上较劲。你那是掰手腕呢?!”
“不是我说你、媳妇,你最近脾气特大,老欺负我好吗?我都不敢好好说话了。”
叶伯煊摆出很犯愁的表情,说这话时都不敢大声,是打着商量的。
夏天摆摆手:“正好最近我闲着,以后没事儿我就把你心里那些成见掰正。我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拿住我。”
“行啊。”叶伯煊答应了,回答的痛快、语气勉强,正如他看见夏天这个厉害样,心里矛盾着呢!
他每次看到夏天扬着小脑袋瓜耀武扬威地跟他扯着小细嗓子喊。他就觉得真好玩,还有点儿甜蜜。
可是呢,也痛苦,搞的他现在说话之前得打草稿,因为他闹不明白什么时候会得罪亲亲媳妇。
叶伯煊小声叹息,这不就是从前上学时哥们几个到了蠢蠢欲动的情感爆发期时,聚在一起议论的爱情吗?
她是那个对的人。做什么都能看顺眼。她要不是自己心里的那个。照着书本描、表现得跟大家闺秀似的,也不对味儿。
……
说实话,夏天是心烦。她心里乱糟糟的。惦念啊。实在是不放心小毛。心烦冲谁找茬啊?当然是叶伯煊,非他莫属了。
嫂子太不靠谱了,她可是背着五十条纱巾上的火车,还有一小包巧克力豆。
她在七六年就要第一批“开放市场经济”。七六和七九。差着年头呢!出了茬头,她夏天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夏天和叶伯煊撒谎了。给娘家买的吃的、喝的、用的、确实邮回去了,可她嫂子肩上的重量也不轻。
哎呦,夏天想到这就后悔,她还当时脑子一热真的给小毛掏了本钱。陪着她一起……这要被抓了,呜呜,她还哪有脸见她哥、回娘家了。
嫂子按捺不住了。她也跟着发疯,想钱想疯了。
夏天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一大口咬下去,咬出的声音脆响。
叶伯煊瞄了眼情绪不佳的夏天,又习惯性看了看夏天的大肚子,他家的孩儿干什么都与众不同。原来是折腾人,惹的夏天一会儿一吐,现在是让夏天能吃能喝有脾气。呵呵,媳妇现在胖了不止两圈儿。生命的传承很神奇。
回头看了眼病房门,这主治医生去哪了?签个字就能离开的事儿,等这么半天,小宋这个不靠谱的,到现在还没办利索。他本想快点儿离开医院,找个饭馆和媳妇一起吃吃饭,说说话,谈谈心呢。
叶伯煊现在是见不得夏天操一点儿心,劝道:“别担心,嫂子来这人生地不熟的都能找到家门,还站票过来的,回去了咱给买的卧铺票。更能省心省劲。”
夏天抬眼看了看叶伯煊,不是票的事儿啊!是货的事儿!她当倒爷了!可我能跟你说吗?不能!不解决问题还得挨骂。
虽然火车卧铺票在这个年头简直难得的要命,她心里谢谢叶伯煊找人托关系想她之前给嫂子买卧铺票,可她现在没心思说甜蜜话感谢身边之人。哪有时间哄他玩啊。
……
小毛走了,她来时大步流星,在夏天眼里,她离开京都也很洒脱,毫不迟疑。
小毛一身男装,准备进站时挥动了一下手,就当做跟夏天的告别。
夏天心里还怪舍不得的,正酝酿思想感情呢,她那捂着严实、头戴瓜皮帽的嫂子就加粗嗓音回了句:
“回去吧,赶明我还来呢,大约在明年。不见不散哈。”
当时夏天欲言又止的瞅小毛肩上的大布兜,想说咱别冒险了,可小毛一个巴掌就拍她肩膀上:
“听话,回去。人太多挤到你。别让我急得又、又结巴。”
夏天就这么一路迷迷糊糊地来了医院,接叶伯煊出院,好久不吐的孕吐反应又找她了。
夏天一手托着苹果啃着,一手摸了摸早已经显怀近四个月的肚子。肚子上跟扣着一口锅似的,凡是坐着就窝挺慌。
叶伯煊坐在病床上,把腿伸直道:“我想回团里。不能训练至少能办公……”把自己沉思了小半天的想法表达了,说完就停顿了下来,等着夏天的反应。
夏天坐在叶伯煊的身边,想要猫着腰摸了摸叶伯煊的小腿处。听了叶伯煊说的话,愣住了。
“你快直起身来,再一个眩晕栽倒。调皮。都什么形象了,还当自己是个小姑娘活动自如呢。”
叶伯煊的语气是小声斥责,实际上心里很受用,受用他在夏天的心里很重要。
可夏天心里忽然敏感了:“叶伯煊,我是不是变丑了?”
“怎么这么说?”
夏天没直面回答:“估计你现在多走几步路就得跛脚,让人一眼就能发现是残疾人士,你还是得再等等。着什么急呢?咱们去老宅呆段日子不好吗?”
“你这是瞎琢磨呢!你啊你!我只是真的是想回团里,从唐庄回来就一直躺在医院里,团里的事儿太多,你看看,老翟都没来看过我吧?可见他很忙。
我希望你理解我。其实心里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给你揣兜里带着,可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说那些没大用。”
夏天想要咬手指,叶伯煊上前拽住了手,轻拍了两下:“坏习惯、得改。”
“那我们一起吧……”
“嗯?”
夏天兴奋了:“一起回,好不好?”
第三九6章夏天成了大熊猫
小毛摸了摸下巴,望了眼排号买票回她家乡的长队。
“大哥,一看你就是讲究人。着急买票啊?是今天马上就走不?”
四十岁中年眼镜男推了推眼镜:“是啊,你有多余的?我着急去外地看老丈人。”
小毛装作不经意间扫了眼中年男人的穿着,然后摆摆手叫他离开队伍。中年男人有点儿舍不得排队到一半儿的长度,小毛施压道:
“没用。排了也是站票。不如上车补票呢。结果都一样。可我手里是卧铺。”
对方听了眼睛一亮,心里有些疑惑、就面前这个不男不女穿得破衣烂衫的人能有卧铺票?
他再次推了推眼镜,伸手想帮小毛拎包,小毛一个闪身就扛起了大包袱:“走,边儿上细聊。”
在这个普遍工人工资十八块五毛钱的年代,小毛倒出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张卧铺票,去掉本身那张长的像烟盒盖儿的卧铺票原价,她倒手间净赚二十元。
没有铁路警察的严盯死守,没有打击票贩子的专业人员,她凭的是自己站票不怕吃辛苦,她想到这点靠的是来时路的启发。
你不是急吗?着急就得付出超过一个月工资的代价。小毛卖的就是这个“急”字,不急的人、她也不会选择。
从拐角处安全成交后出来,小毛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她本以为自己漫天要价够呛能成呢,却不想对方连讨价还价都省了,直接交钱。
她诚心想卖票,可她懂,她知道手里的卧铺票有多难得。
能搞到这张票已经不是票价本身的问题了。能买到是因为面子、人情、关系。三点加在一起,她还白费了妹夫的好心好意,她要不多要点儿,对得起谁啊?她自己这关就过不去。
不过顺利成交了,她倒心里不舒服了。所以说有时候太顺利也不是啥好事。
她心里犯嘀咕啊,是不是山炮进城没眼界,加钱加的太少啊?唉!还是经验不足造成的“弊端”啊……
她就纳闷了。人家的钱都跟哪来的呢?京都有钱人咋就那么多呢?明明都是吃白菜土豆长大的。你说刚才这一出愣是吓到她了,还有和妹妹逛商场时,那大商场里就从来没有缺过人。
妹妹嫁的好、叶家是富裕家庭吧?可她真是亲眼所见好多个跟她同年龄的女孩穿戴比夏天还好。
怎么就她家这么穷呢?
小毛拎起黑色大布兜。抡到肩膀上系紧,用手拍了拍这个大兜,她李天天就不信了,她卖不出去这些东西!
心里碎碎念求佛祖保佑平安吉祥富裕吧!多挣点儿。回家给妹妹汇来本钱后,如果有很多剩余的。明年再来看妹妹就能见到人家孩子了,第一次见面,她当舅妈不能空俩爪子进门,怎么也得送点儿体面的。
其实就是这种心理才支撑的她“探险”。她才不顾夏天的阻挠非要倒一手。
她没跟夏天说她是咋想的,她只告诉夏天她有预感、这事儿准成,因为她在老家有一群如铁打般瓷实的哥们。走街串巷靠咱们纱巾的质量口碑,这些都不算事儿!
七六年十月中。从京都发往东北的一趟哐当哐当的绿皮火车上,有一个男生扮相实际是漂亮女孩、名叫小毛的人,正坐在卫生间旁边、自己的大包袱上打盹。
她背着叶伯煊和夏天卖了那张她很想见识舒服程度的卧铺票,她捏着鼻子忍受着车厢里的臭汗味和臭脚丫子味儿,告诉自己,等我将来也买台小汽车。
她想到这个雄心壮志笑了,她觉得自己真是很有抱负,可真是能做白日梦。
……
叶家大院的客厅里,叶志清也难得的早点儿回家和儿子儿媳吃顿团圆饭。算是庆祝叶伯煊恢复健康顺利出院吧。
饭桌上,宋雅萍几次想开口,都被叶志清咳嗽声打断。还是叶伯煊揉了揉额头无奈了。
“天儿啊,掉饭桌上的饭粒儿就别捡了。你吃的太急太快,就得漏饭粒儿,我觉得你放慢速度就好了。”
夏天吃得很香,香到吓人的程度。
夏天横了一眼身旁的叶伯煊,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吃饭是一件需要认真对待的事儿,你别管我。”
宋雅萍握着筷子直运气。夏天你为什么又骂我儿子啊?不是为你好吗?你那一个顺手捡桌子上饭粒就吃的行为,多脏啊?再说你怎么最近总骂我儿子啊?守着我们这两个亲爹亲妈的面……
可宋雅萍敢怒不敢言。老中医摸脉摸出来了,双胎。
夏天肚子上跟扣着一口大黑锅似的,确实不容易。脾气也不好,她是专业医生,她知道这是孕妇肝火太旺、脾气躁。
宋雅萍低头夹菜间瞄了眼叶伯煊,心里更是叹气。他儿子挨说跟听唱歌似的,根本没有反应,还得陪着笑脸,哄着夏天吃菜,真不容易啊!伯煊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叶志清对于饭桌上出现的状况始终面挂笑意,人家想的透彻啊!
双胎,听听,谁有那个本事?满大院扫听扫听,咱叶家儿媳是头一份。
至于夏天的脾气,老宋说是夏天长了本事获了奖后就开始转变的,在叶志清看来,根本跟那个扯不上关系。
雅萍只要涉及夏天就心歪得要命。夏天挺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