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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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真贪玩,能生孩子、考大学两不误?多难得啊!
你看你今天,当着人家亲娘的面儿,就那阵,喊她她没听见,那么乱听不见也正常不是?你居然那么说她。
伯煊都撩下筷子冷脸了,我看你再说几句,伯煊都能拽着夏天转头就走,那场面得多难看。
还有啊,人家夏天她爸爸,也听到动静往咱女宾那桌看好几眼了。”
叶姑姑想趁机提醒宋雅萍。
再是儿媳吧,谁不要个面子,谁没个脸面问题?
有时候太欺负儿媳妇,那就等于让儿子没脸,大嫂到底懂不懂?!
叶二婶低头削着苹果,她就猜到了小姑子会机关枪似的突突大嫂,全家也就这位姑奶奶能说敢说了。
宋雅萍再次叹气,她倒是实话实说:
“一起生活好几年,都习惯了和她那么说话了。
干喊听不见,那亭子就穿个呢子西服,站在门口迎来送往,她都不知道给送件大衣!
没长个心啊!她还稳坐在那吃饭吃的这个香,给我气的啊,我那不是着急嘛!一点儿没有眼力见儿!”
正被谈论的小夫妻,俩人耳朵尖儿都挺热。
叶伯煊和张毅在包厢里密谈:“那块地皮按下吧,差多少?我想办法。还有你换部门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听说咱小叔又动了动?”
“计委。”
“我们请他吃饭吧!”
叶伯煊乐了。
事儿确实是机密要事儿,但屋里还有第三人夏冬。
叶伯煊出门不忘带着他稀罕的小舅子,孩子嘛,关屋里每天学习学傻了,给夏冬夹口菜,没回答张毅。
另一个老字号的饭馆包厢中,倒是挺喧闹,推杯换盏。
“再开、开一瓶吧?放松放松精神,压力太大!”这是小毛。
刘芸喝多傻乐,冲夏天扬了扬下巴:“你敢吗?”
夏天喝的脸蛋儿通红,挠了挠发热的耳朵:
“我有点儿不知所措。”
第六九8章蜗牛
家里有好几个娃娃,这几个宝贝儿还都搁屋里呆着呢,夏老头不敢在屋里抽烟,拎着烟袋锅子站在院子里抽着。
敲了敲烟袋,借着屋里的灯光,看到夏秋正抱着月芽哄着,他叹了口气。
你说伯煊的妹子结婚,跟他们老夏家啥关系啊?
他家的几个小辈儿都没了影踪,就剩一个会开车的夏秋,还是不得不归家哄孩子,要不然吶,估计也得跟着没影子喽!
搞的这个院子很冷清,一晚上,没啥意思!
夏爱国向苏美丽打听:“在饭店那,伯煊他娘是应护(因为)啥啊?”
苏美丽对着夏爱国眨了眨眼睛,她记着夏天的嘱咐:
不能当着闹闹和小碗儿的面儿说亲家坏话,那样不好,不利于孩子们的成长。
小娃们都在炕上扔着皮球,他们没看懂眼神交流,老太太明白了,喊闹闹和小碗儿:
“走喽,陪太奶奶进屋看电视去!”
苏美丽小声和夏爱国抱怨道:
“就怨你!我要知道她那个死德行,我也就给她随二百!当咱们眼么前就那副死样子!还两千?美死她得了!”
夏爱国不耐烦:“说重点!”
“能因为啥?熊你闺女呗!我看甜甜早都习惯了,还赔着小脸,一句没顶嘴。
就因为没给伯煊她妹妹送衣服,嫌弃她送的不及时了!
你说这不是欺负人吗?是你老叶家儿媳妇,也不是你家佣人!”
苏美丽想想就有气,噼里啪啦的继续,十分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甜甜竟在家里瞎厉害,跟咱们一天巴巴地可能说了!跟她婆婆面前儿瘪炮的玩意儿。
要是我啊。我非得说两句。人家伯煊都不乐意了,她还在那劝别地别地呢!
等明天的,我非得教教她,太软和啦,别人都拿她当软柿子捏!”
夏爱国沉默地坐在炕沿边儿,他顺手摸兜掏烟。
苏美丽说完拉倒,哪说完哪了。
她趴在炕上。拿着扫炕笤帚扫了有一会儿了。铺褥子想要让夏爱国起身,一回头看见夏爱国皱眉的那个样儿,她倒叹了口气。刚才那份气愤消失了:
“得了,咱那亲家我是看好了,她就那个德行,不顺她心就找茬。平时估计不这样!
我说,她上次来。漏口风说是对伯煊他们搬出来有意见,备不住是因为这个。别多寻思了,你闺女都没心没肺在外面吃吃喝喝呢,你在这抽一盒烟也没用!”
平日里比苏美丽冷静很多的夏爱国。有些不淡定。
他要是听说这种事情吧,也许还得说几句夏天,让女儿多孝顺老人。可今儿个亲眼看见那一幕,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儿啊!
闻言夏爱国气哼哼道:
“等赶明真像甜甜说的似的。咱家真都能全搬出来,以后就让伯煊跟咱们过!”
苏美丽笑道:
“姑爷再好吧,到了真章,那人家有爹妈,跟人家亲爹妈一条心。别赌气囊塞的了,你先给你好姑爷和闺女去那屋捅捅炉子,他们回来能暖暖和和的。”
夏爱国一倔答,起身走了。
……
夏冬十分嫌弃的捏着鼻子评价道:
“姐,你瞅你喝这样!你看我嫂子,啥事儿没有!”
叶伯煊大掌拍的夏冬矮了一下身子:“你话太多!”
夏天摇摇晃晃站起,手中紧抓黑皮包,腻腻歪歪凑近叶伯煊,一开口满嘴酒气:
“你咋才来接我?买单了没呢?”
叶伯煊扶住夏天,想帮她拿包,拽了两次,上手拽,夏天躲开,再拽还躲,叶伯煊好气又好笑。
小毛频频点头,一看也是喝多谁也不服的状态,嗓门很大,语态很阔气:
“没结账、我来!”
夏冬主动过去扶住小毛,凑近了,夏冬更是嫌弃的不得了,他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挎住小毛胳膊:
“嫂子,你这喝多少啊?这酒味儿!我姐夫算完钱了,你这样回家都得熏着月芽。”
小毛哈哈笑着:“你刚多大点儿?絮叨!”
那边儿张毅半搂住喝成烂泥状的刘芸,刘芸很直接,手心向上:
“给我投资!我要和夏天一起开皮鞋厂,这事儿今儿个必须定了!我大学都没念上,没念上!天天煮饭带孩子,我……”
刘芸喝多的后遗症居然是哭了。
“嗯嗯,开厂!”张毅头顶冒汗。
真丢人啊!他只觉得女人喝多比男人还丢脸。还有啊,没念大学这么委屈,平时怎么不告诉他呢?
张毅顾不上和叶伯煊说话,抱起刘芸,匆忙留下一句:“电话联系啊!”赶紧撤离。
叶伯煊只觉得车里全是酒味儿。
夏天负面情绪爆棚,斜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侧头看着京都的点点霓虹灯。
想想上辈子,二十岁出头在干嘛?
而现在呢?
“该不该搁下重重的壳,历经的伤都不觉得疼;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重重的壳裹着轻轻的仰望;
任风吹干所有的泪和汗,总有一天我有属于我的天。”
夏天轻哼着歌曲,夏冬在后座探头,小手摸了摸他姐的脑门。
这是咋的啦?
小毛的眼神随着夏天的歌声,慢慢地变的迷茫。
她为何要求自己必须成功?因为那已经不是自己的事儿了。
她小毛失败了,有退路,有夏秋的工资能养月芽。
但那六个兄弟,他们扔下了东北的一切来京都安家。
只为她这个人,为了曾经那份情谊相信她,她有义务不让大家再灰溜溜的返乡。
她一个女人,每天笑脸对人,压力却全藏在了心里,她要不停歇地思考路在何方。
叶伯煊放慢了车速,侧头借着外面的路灯,看了一眼夏天,也看清了夏天恍惚的表情。
“在想什么?”
……
“在想自己最近几年,每天都像推碾子拉磨的往前赶。
唯独放羊那阵日子能称得上是享受时光。
后来当兵了,我得记着提干,给爷爷、父母争气。
嫁你了,我得提醒自己压制不服管的脾气,提醒自己你将在外,我得能独挡一面。
没孩子那阵,每天沉浸在妈觉得我身体有病的眼神中,还得告诫自己别乱发脾气,越吵越乱,乱套不解决问题。
闹闹和小碗儿呱呱坠地,我又催着自己考大学给父母争脸,不止是给我爹娘挣面子,连同你家那份。
更多的是想在妈面前争口气,让她说句我挺好。
再后来,又赚钱……好似没有停下过。”
叶伯煊顾不上小毛和夏冬坐在车里,他伸手摸了摸夏天喝的发红的脸蛋儿,拽起夏天的左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一言未发……
第六九9章忆当时,初相见
什么是亲妈?
几点回家都有一盏灯亮着,屋里是暖和的,热水是给你预备着,暖壶是满满的,茶杯里的水是晾好的。
苏美丽的想法很简单,她来了,闺女就出门放松呗。
爱放松到几点算几点,大学都放寒假了,还不得休息休息?!
她来京都能给闺女带孩子,这样的机会不多,让夏天过过小年轻的日子。
别一天天的围着婆婆、孩子、锅台转悠,虽然她每天拼凑的日子正是如此,但她满心希望女儿和她过的不一样,期待女儿的一生比自己要精彩。
自从夏家条件好转,苏美丽看见夏天穿的漂亮,由衷的高兴。
甚至夏天哪天忙的忘记打扮了,她还得说两句:
“不趁着现在年轻多穿多美,啥时候美啊?”
现在面对喝多的夏天,她也是如此的想法。
“娘?娘!嘿嘿,你看我喝多了没?”
夏天下车看见苏美丽,跑斜线再拐回来,直奔苏美丽扑了过去撒娇。
苏美丽半抱住扑向她的夏天,拍着夏天的后背,还得哄着小酒鬼闺女:
“哎呦呦,踩娘脚了!”
苏美丽抬脸看向叶伯煊,仔细观察了一下叶伯煊的表情,看看姑爷是不是不乐意了,发现并没有,放心了,笑道:
“你们几个?在外面吃饱了没?我给你们煮点儿面条啊?”
大半夜的,想要给家里几个孩子做饭,就怕他们饿着,即便她困的不行。
叶伯煊笑着回答道:
“吃饱了。娘,您回屋早点儿休息吧。她没事儿。说话逻辑比清醒时还着调。放心。”
夏秋听到响动声,不仅跑出来了,还记得拿件军大衣夹在腋下,见到小毛给围上。
小毛乐了,瞧瞧她家这个贤内助,多好的老爷们啊!
“月、月芽睡了?”
“嗯。我给你煮了点儿汤。没事儿吧?我瞅你都喝兴奋了。”夏秋瞅着小毛笑。
夏冬不得不插话,如果不开口说话。他此刻毫无存在感:
“哥。你给我姐送一碗啊?别吃独食!我嫂子我看正常,你瞅瞅那个夏甜甜,里倒歪斜的!”
叶伯煊不爱听了。十分不待见这种说他媳妇酒量是废物点心的评价:
“冬子,痛快回屋睡觉,明天你还得上学。”
小少年满脸不高兴,一个个卸磨杀驴。他忙乎到半宿半夜的到底是图点儿啥啊?
边往自个儿屋跑,夏冬边用哈气热乎自己的小手。
是啊。他跟着瞎掺和啥啊?哎呀他的亲娘啊,他作业好像还没写完,差两道题!
……
叶伯煊是今儿个才知道,他的夏天。原来还有强迫症。
他有些发呆地看着夏天的反应。
夏天实际行为上,看起来还真算是正常的。
她进屋后,本能的锁门。反锁上了,还用手扒拉扒拉使劲拽拽。
夏天也不像刚才在院子里那么闹腾了。一句话不说,她犹如演哑剧一般,拿起水杯呼噜噜干掉一大杯白开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然后站那皱皱眉头,忽然侧头直盯着门。
大概是叶伯煊阻挡了她盯门的视线,夏天还矮了矮身子,弯腰认真地瞄准。
叶伯煊看着夏天又往门口那走了,他往旁边躲了躲,他倒是要看看,他媳妇到底还能干啥。
好嘛,叶伯煊无奈。
张毅媳妇喝多了是哭闹,嫂子小毛喝多了明显是精神亢奋。
他媳妇呢?
夏天喝多的后遗症,原来是一遍又一遍的检查门窗。
“我在家呢!”叶伯煊不得不出声制止。
大凤眼的视线终于瞄准了“活物”,抬头认真的瞅了瞅叶伯煊,笑了笑,肯定般地点点头,还是一声不吭的状态。
叶伯煊双手环胸,他也低着头,嘴角带笑的和夏天对视。
本以为视线焦灼,会起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效果,奈何面前的小妞不给力,她拽了拽松掉的马尾辫儿,一转头走了。
夏天很认床,喝多也明白得闻闻味道,嗅了嗅,嗯,对劲儿!躺在大床上歪头就睡,被夜晚的小寒风吹的,现在实在是迷迷糊糊,脑筋不清不楚。
叶伯煊并不明白夏天为何会有这种状态,只因这种后遗症源于上辈子。
上辈子一个人的孤单无助,她要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准确的说,是没家、没根儿、没人陪的后遗症。
叶伯煊先是打理好自己,然后蹲在床边儿给夏天拖鞋,抱起来搂着给脱衣裳,放倒躺好再给擦脸擦手,一点儿一点儿细致地收拾着。
他叶伯煊这一辈子啊,一个是小碗儿,一个是小碗儿她娘,他伺候的得心应手、甘心情愿着。
叶伯煊穿着背心,听着夏天打着酒醉后的鼾声,手摸到夏天的颈后检查了一番。
这是睡的不舒服了?
搂过夏天放在胳膊上,紧紧地抱着。
男人、女人,真心喜欢的直观做法,那真就是爱摸,稀罕一个人,想离的近点儿再近点儿。
叶伯煊想到曾经,曾经第一次背夏天时,那次她也是喝多了,夏天也爱唱歌。
唱着什么问他女儿美不美?
夜深人静,夏天熟睡了,叶伯煊却折腾的失眠了。
他用唇吻着夏天的额头,右手拉着夏天的左手,喃喃自语:
“你啊,不是推碾子拉磨赶着时间过日子。
我都知道。
嫁我之前、嫁我之后,我清楚你很努力,别人不懂你,我珍惜。
谁说句你挺好,都不如我肯定,对不对?
傻丫头!”
叶伯煊的眼神落在了夏天的左手腕处,那地儿还有疤痕,可当年发生的事儿,却似过了很久。
夏天使劲翻了个身,她嫌弃叶伯煊的胳膊,那胳膊还不如枕头呢,硬邦邦的。
……
开皮鞋厂,准确的说是开做皮鞋的作坊,这不是一句玩笑话。
至少刘芸和夏天在酒桌上已经确定拍板了。因为得知一个国营企业黄摊子了,各种机器都在贱卖中,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刘芸顶着黑眼圈、乱蓬蓬的头发造型,盯着身边的张毅。
当兵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