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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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场上的正在挥汗如雨的中国女孩夏天,她的小臂结实有力,谁又能想象得到,在两个半月前,她已经瘦到了八十斤,在某一个最平常的午后。晕倒在图书馆的书架前,后被校医确诊为营养不良。
从那天病倒后再次站起,她改变了生活方式,正如今天的她。她用网球诉说,诉说完、再次把那些情绪埋进角落。
而她此刻眼神专注,脸上满是倔强和不服输。
正手切球、反手拉球、双手抽球、拼劲最后一丝气力网前阻截每一个球。
……
夏天头上搭着一条毛巾,头发湿漉漉的,嘴里还塞着饺子。透过玻璃窗看向操场。
她的手中有美国的华侨名单,她要在最后一年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把自己折腾成爱哭鬼。
她不能停下脚步。
夏天的眼神慢慢变的坚定了起来,她对自己说:她不要把倒计时定在下一年,而是从这一刻开始。
……
“闹闹,老实点儿!上蹿下跳的,要那么多红包你干嘛使?”
叶伯煊本想控制住自己大过年的不骂孩子,谁想到这小子没脸没皮,越说越赛脸,连爷爷的勤务兵他都讨要红包。
闹闹两只小手背在身后。斩钉截铁道:“给妈妈买礼物!”
小碗儿掏衣兜,抓了一把钱摆在餐桌上,她有眼力见,甜蜜蜜的对叶伯煊说:“给爸爸买烟。”
电视里忽然传来新闻播报的声音:
“春字的大红灯笼与悬挂在四周的中国结交相辉映……天涯之远隔不断游子心底最珍视的情感,海外侨胞、留学生向全国人民拜年……家国情怀……”
别说叶家的其他人了,就是略显没心没肺的叶伯亭在抱住她家的小星空愣了一瞬后,都看向了叶伯煊。
叶伯煊却把眼神落在了电话机上,在那之后,无论闹闹和小碗儿怎么楼上楼下乱窜,他都是无言状态。只坐在电话旁边,然而并没有,真的没有……
宋雅萍心想着:夏天啊,连我都想知道你在那面过的怎么样了。
而这个守岁夜。叶伯煊冲了两次冷水澡,他想夏天,又必须静待。
他只能靠降温,让自己看起来还是那个坚强的男子汉。
……
大年初一清晨,叶伯煊正在嘱咐着两个孩子到了夏家不准再要钱,许晴那一直慢声慢语的音调终于有了变化。
“伯、伯煊啊?伯煊?快着点儿。接电话!”
宋雅萍紧皱双眉,一把夺过许晴手里的电话,她听到苏美丽在电话里带着哭腔的声音,紧闭了一下眼睛:
“别哭了!我们马上就到!”
夏家这面早已经乱了套。
倒下的何止是偷听的老太太,她只要一想到她儿子被骗了那么多钱,全部身家啊!她是今天才知道。
要不是儿媳叫过大孙子偷摸说话嘱咐,还把私房钱全都拿出来递给秋儿,让秋儿去给老师傅们拜年问好,老太太和夏老头至今都被瞒着。
想起前几天她还用那所谓的慈母心,商量着夏爱国给离婚的夏玲安排进店里,说着你大哥也挺上火,你帮他分担分担,劝着雇谁不是雇,又不差那点儿钱……
愧疚、难过等等情绪其上头,一口气没上来,她直接软倒在了厨房里。
而从唐庄回来后,耳鸣伴随着鼻孔经常出血的夏爱国,在听到苏美丽的一声惊叫后,极速的跑了过来。
当夏爱国在看到老太太被掐人中都人事不省后,他捂住胸口,一言未发的情况下,后脑勺着地,哐当一声,也跟着昏迷了过去。
……
两手拄着膝盖大口大口倒着气的叶伯煊,用手背抹了把汗,即便他连续几次深呼吸,都没有调节过来加速的心跳声。
他茫然地站在手术室的门前,听着身后乱糟糟的跑动声,只觉得心也跟着紧揪着。
他真是怕了。
他母亲说了什么?
急性心肌炎,如果不是发现的及时,有很高的猝死可能?
奶奶是老毛病,可年龄大了,同样也是很危险。
老丈人又是急性心肌炎。
叶伯煊只觉得一切乱的似没了头绪,可他又要在这一时刻保持冷静,能冷静吗?有个三长两短,他和夏天怎么交代?!
苏美丽尖利的哭声,夏老头咒骂骗子的毒咒声,夏冬无助地一遍遍大声问他:
“咱爹没事儿的,是吧?姐夫?啊?还有奶奶,还有奶奶!”
……
直到一九八一年的四月份,夏爱国仍旧是一副浑浑噩噩的状态,一蹶不振。
叶伯煊只能亲自坐镇支撑起了“夏木原”,从那天起,他没有在凌晨一点钟之前休息的时候。
而无论是夏秋还是小毛,小毛碰到的大事小情不断,可她们却咬牙咽下了,没有和家人说出一句“难”。
在工程款短缺的情况下,为了支持“夏木原”,小毛丢掉了两个单子,对于那些东北来的手下,她也压了两个月的工资未发。
至于老太太,更是由于年龄大了,这场急火攻心差点儿让她丢掉了大半条命,苏美丽收起了眼泪,她悉心照顾着全家。
这就是夏家一年开头的厄运不断……
第七五8章长长久久的完善(一更求月票)
“厄运不断”如果处理好了,那是长长久久的完善。
……
夏秋对小毛说:
“你看那个刘芸,几次坚持不住,她没什么亲近的人,都能知道找咱娘哭一哭,发泄出去。
你呢?在我面前强撑着什么?你的难,我最清楚,别一定要坚强,你可以走回头路。咱再批发手表?”
“幼稚!迷惘?当我像你?那是最无用的东西!”
小毛脱口而出、不假思索的回答,夏秋不但没有愤怒离去,却忽然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她:
“脚步放慢、不怕。我能养你,你就是又成为当初村姑的模样,我也绝不会低看你。你就是你,我把你放在心里,别害怕你会被扔下。”
小毛每每想起这几句看透她内心的话语,她不但没有伤悲袭上心头,她只能感受到内心力量在沸腾。
那些离开乡土来投奔她的工人们,他们在为一日三餐、为老小家儿奔波劳碌,流浪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这还没有到最后一刻,她没有任何理由退缩。
李大军推门而入:“夏秋打电话,说是他晚上去夏木原和你那妹夫学习学习。还有……”
小毛点点头,“说吧。”
李大军用着深邃的目光看进小毛的眼底:“上一个工程款还是没要过来。兄弟们要不要来黑的?就等你撩话了。没事儿,抓进去也露不出来你,我保证!”
小毛却斩钉截铁的拒绝:“不可以!我会去告他。不能再来以前那一套。
咱们这个工程队现在手续都不完善,我们连个正经的名头都不能注册。
关于欠款这块儿,自然会因为没有国家给予的名头而吃亏。但我不信会永远这么下去,法律也会愈加完善。
一个、两个、多个像我这样的情况,才能被引起重视,而不是以暴制暴。”
李大军憋气,这就是等于活生生的吃哑巴亏?没有规定、没有部门管他们这样的!
要想做守法公民,只能怨自己遇人不淑?能不能把规定、条规快点儿完善施行?
他这个一直活的不在条条框框的人。第一次有迫切的希望,希望有明文规定,而不是摸着石头趟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试探。
两个人正说着话。工程队的出纳加接待的工作人员敲门:“毛毛姐,那个林氏公司,在港都注册的负责人来了。”
……
小毛笑了,她看着面前这个风姿绰约的女人,有点儿眼熟。说实话,甚至有点儿好感。
因为她第一眼就发现了,这个女人的眼睛长的像她的妹妹夏天。
小毛是万万也没想到,一而再再而三在她手里撬活的是个跟她一样的女人。不是据道上的兄弟们说不常露面吗?
“你姓林?”想要再次确认,小毛已经从对方那自信满满的笑容里猜到为何而来。
“林小燕。”长相温婉,眼神犀利,声音又比平常女人要粗哑,只听声,毫无美感。
林小燕没废话:“我是来问问李总,你手中现在承接的工程有没有转包的意思?如果我没猜错。资金链要断了吧?”说到这笑了,傲气地坐在小毛的对面,玩着手指甲:
“使手段递文件等资格,还以国内不能参与、算不得公平竞标为理由,李总,手段够多啊?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不过即使你有我们这种港都投资者的身份,想必一年后也不能成事吧?毕竟你资金紧缺。”
“笑话!我资金紧缺,恐怕让你失望了。”
林小燕咯咯咯笑出了声,嘴硬有用吗?
“我也不在这乱糟糟的地方浪费时间了。把你手里的工程转包给我们,不图你念我们的好。至少同行之间让你缓缓。”
……
“转包”二字,李大军真心觉得可以接受,可小毛却严词拒绝,并且对林小燕比出“请”的手势。好走不送,不予以考虑。
她的理由很简单:建筑工程最忌讳偷工减料,转包意味着风险,砸她这两年的招牌,到那时候,恐怕真的无法翻身了。
让小毛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焦头烂额之际,站出来的第一人是刘芸,说出的话,也让她心头一震:
“用我和夏天的钱,没有负担,夏天不该在回来时,因为钱字而绑上夹板。”
……
夏秋对于小毛让他接手夏木原,时时刻刻记住不要麻烦叶伯煊,也说出了“夹板”理论时,他再一次因为男女分歧意见而大声质问小毛:
“女人怎么就能这么狠?狠起来一是一、二是二,原来长情的就是被你们口口声声骂着薄情寡义的男人!
伯煊付出的只是钱吗?没有情吗?没有后者他何必呢!”
——
叶伯煊扶了一把下车的夏爱国,夏爱国却挥开了叶伯煊的手:“给我从家里拽出来就是为了看人干活?”
“爹,你看看那面,那里站着一位八十岁的老人,他的反应能力已经变慢,记性也不太好了,前几天陪闹闹和小碗儿藏猫猫,大概是春困吧,他拄着拐杖睡着了。”
顺着叶伯煊手指的方向,夏爱国眯眼看过去,那正是宋老爷子坐在大太阳下,带着一顶帽子,手中摇着扇子,他在指挥着工人热火朝天的干活。
叶伯煊看着夏爱国认真的看向那里,他觉得太阳太大,晒的他得不停挑眉眨眼才能赶走心里的烦闷:
“爹,他八十岁都可以前行,他听说改革开放欢天喜地的回来了,并且一直行走在创业那条路上。从没说一个苦字。
您还年轻,您又有什么可怕的?不会的,慢慢摸索,根本不用着急。”
……
夏爱国坐在炕头,拉着老太太搭在炕边儿的手嘟囔道:
“让小辈儿训了,挨训我还心里敞快了。
娘,您真犯不上因为钱上火,不缺你吃、不少你喝,你让我做的,我都尽力了,顶住了美丽跟我不乐意,图啥?多难也不和您说,图啥?不就是求您和我爹多活几年嘛!
我训完你,娘,你也能想开了吧?”
……
夏爱国看着苏美丽坐在院子里搓洗褥面儿的背影,他深刻反思自己,还是太顺了,让他忘记了自己,自大到他有很多事情都忽略了,包括妻子。
他那些心情不顺、压力过大的日子,他对枕边人、亲人都有些忽略,认为给钱、帮忙就成了。
就是最简单的让儿媳去上学,都自负的直接去给报名,却没问问忙碌的小毛有空闲没?
他到底有多久,听不进去任何意见了?
表面上看是顺其自然的成功,实际上呢?
夏爱国走了过去,对抬头愣神瞅他的苏美丽说:
“我来洗,你手没劲儿!”
第七五9章一点、一点,应向天空(二更)
曾经的梦碎了一地,捡起,努力拼凑,而后又碎。
直到有一天,那个美梦连想象的画面都拼凑不来,坦白也就成了后悔的第一步。
……
叶伯亭和刘芸先后在售货员的眼神示意下转身,她们看到了面前的“纸片人”。
宁浔漪瘦弱的就似一场风能被刮走般,她没有看刘芸,而是认真地盯住叶伯亭的眼底:
“亭子,我们能否借一步说话。”
“不能。宁浔漪,你挺坚强啊?还没疯呢?”叶伯亭眼神轻飘飘地上下扫了眼宁浔漪,就像在看到脏污的东西一般。
宁浔漪咽了咽口水,她勉强让自己别晃悠到晕倒:
“亭子,我并没有对夏天造成实质伤害不是吗?为什么……”
叶伯亭把小孩子的衣服扔到了柜台上,她的表情没变,可说话声是从齿缝里发出:
“闭嘴!信不信我抽你!”
刘芸上前一步,正愁见不着人呢,听说工作都出现了失误被革职了,还出来恶心人!
宁浔漪眼神慌乱了一瞬,又勉强恢复镇定道:
“我可以给夏天道歉,从此互不打扰,真的!只求你们放过我,别再干涉我去看童童了。别撺掇童家把我拒之门外,我放心就会离开,你们让我过几天安稳日子吧,求你了。”
眼泪到底还是流了下来,她几次买车票去看孩子,前几次不是被抢了票就是被偷被吓,最近倒是没人再打扰了,也早已经把爷爷原来的部下折腾的心寒了。
其实她也心凉,从她“倒霉”那天起,她替爷爷心凉,为人走茶凉,不是哪个部下都是长情的。
最让她承受不住的是,她怎么折腾都没见到童童,她儿子被童家藏起来了。
楚楚可怜、眼泪横飞的纸片人。叶伯亭扫了眼周围对她们唏嘘的讨论,她握紧了拳头,劝着自己不能动粗,就宁浔漪这精神状态。不值得拿这样的人再和叶家捆起来说事儿。
“赶紧滚蛋!放过你?谁放过我哥?宁浔漪,我哥现在连你这个人名都不能听。”在宁浔漪忽然抬眼看向她时:
“他洁癖,知道吧?他对你恶心,他都后悔小时候拉过你的手!”
叶伯亭和刘芸看着宁浔漪震惊地倒退了一步,两个人也没解气。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把该买的婴儿衣服往兜里一塞,利索地给钱,大步离开。
而宁浔漪却原地没动,她脑子里在转悠着那句:“他对你恶心。”
——
书籍是横渡时间大海的航船,时间是一味能治百病的良药。
……
窗前的书桌边儿,有两个五岁的小孩儿正在朗朗读书。
一个是从胖妞瘦了下来,现在是标准小美人胚子的小碗儿。
今天的小碗儿美美哒,叶伯煊给她套上了一件粉色贡缎小旗袍,旗袍外面穿着件镂空花样的小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