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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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从胖妞瘦了下来,现在是标准小美人胚子的小碗儿。
今天的小碗儿美美哒,叶伯煊给她套上了一件粉色贡缎小旗袍,旗袍外面穿着件镂空花样的小披肩。那是她奶奶亲手钩织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另一个小大人,最小号白衬衣,黑色裤子,黑色拉带皮鞋,他这一身行头是姥姥给亲手做的,按照他爸爸的款式。
小大人闹闹学着他爸爸平时对他牛气哄哄的样子,两手插着裤兜,正在摇头晃脑。
小闺女小碗儿刚要把手指塞进嘴里,一回头发现爸爸正在看她们,她也跟着哥哥一起朗读了起来。
“三春花事好。为学须及早,花开有落时,人生容易老。”
两年的时间,他们并没有缺少任何爱。即便是姑姑叶伯亭,对他们都比对待小星空要好。
在祖爷爷回了东北二爷爷家,他们又重新去了幼儿园,而且他们马上就要上学前班了,因为爸爸说他们的智商碾压其他人。
下雨阴天、下雪路滑,他们从未害怕过。
爸爸即便不是去幼儿园的第一个家长。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有时候他们的爷爷也会去接,经常能碰到去接他们的好几拨人,可他们却每次都坚定的跟着爸爸走,毫不犹豫。
在小碗儿的心中,她爱爸爸胜过妈妈。
在闹闹的心里,现在的爸爸等同于过去的妈妈,地位相等。
叶伯煊换上了淡蓝色的双人床单,听着儿子、女儿读完书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转动地球仪,他不得不插话质询:
“还差一笔呢,要记得描完。”
而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道:“我们提前描完了!我们算着日子呢!”
叶伯煊斥道:“说话不算话,妈妈不是告诉要每天一笔?算了,我原谅你们了。”
……
广播里传来:
“……赴美交流生已于五月四日起陆续归国……”
叶伯煊习惯性的摸了摸衬衣兜口的位置。
夏天,你会不会变的更漂亮?
你的归期是在哪一天?
我知道近了、更近了。
最近几天,我都是在下班后,拉着两个孩子去那个小院子,让咱娘带着,你懂为什么吗?
因为我要去守着那趟从纽黑文到京都的飞机,因为我只能找到这种方式第一个见你。
因为万一,万一我们错过了,你能第一眼见到你最想见到的宝贝们。
……
一年一度的华侨聚会,夏天端着高脚杯正游走在宾客之间。
“周先生,现在祖国正在经历一个重要时期,就像您说的,如果有机会,会送孩子回祖国读书……国内将会以腾飞的速度掀起经济浪潮。
改革、改革从农村扩展到城市,从经济领域扩展到科技、教育、文化、生活等各个方面……”
就在夏天侃侃而谈时,另一位陈先生一边点头一边插言问道:“那夏女士眼中的开放呢?”
夏天回眸间自信回道:“对外开放会向广度和深度发展,有层次、有重点的开放格局。
我相信无论是从七八年开始的过去几年,还是直到二零零零年,中国的经济增长速度会震惊世人,这句、绝不是空话、大话。”
随着驻足倾听的人越来越多,夏天提高了音量,她环顾周围才启唇道:
“从鸦片战争开始,诸位华侨、外籍华人倾囊而出。你们在各个领域受到了各国人民的称赞,但同时从不忘有机会为祖国服务,祖国也从不忘那一幕幕不可磨灭的贡献。那一份深厚的感情从不会因为远渡重洋而隔断……”
这是即夏天在抗震救灾为李彤、为烈士们高歌之后,近几年第一次在很多人的面前再起弹琴演唱,她说,她唱给祖国:
“唱给时的呼吸,拥抱时的双手,因为触碰心灵而感动;
从心跳穿过眼眸,变成了问候,疼过的心,都看懂;
我要,你清楚的看到,梦是多么的重要,从未忘记那个最初最真的我。
即刻出发,飞翔的冲动,都因为爱的悸动。
无论逆风顺风、一点、一点、一点,应向了天空!”
……
一架从纽黑文飞往京都的飞机,直穿云霄。
第七六十零章沉默等待填满了空白(一更)
LadiesandGentlemen:
Ourplanehaslandedat京都airport。
有一双如水双眸,无波无澜地看向窗外。
……
叶伯煊听到机场广播通知那一刹那,只有他自己清楚,心跳露了一拍儿、空了一瞬。
他知道,今天他一定一定不会扑空。
叶伯煊的视线,落在了一名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身上,另一名看起来像是司机,他的手中正举着“夏天”两字的指示牌。
从五月四日那天开始,陆续学成归国的留学生,每个人抵达机场后,都有单独的工作人员引领离开。
叶伯煊听他小叔提过一嘴,这大概是抵达后就要先去分配单位报到,就似他们军队系统一般,完成任务需要报告备档。
可见这几十名留学生的特别,而夏天,就在其中之一。
想起昨天唯二里的女留学生归国的场面……
也许是为了吸引在海外学成回国的人才,国家特批了不少优惠政策,比如,免税带八大件。电视机、电风扇、冰箱等等。
叶伯煊亲眼目睹了那名女留学生和两名工作人员忙活半天,依旧没有拿完……
叶伯煊为夏天骄傲之余,又有点儿期待了。
他瞄了一眼衣衫整齐的两名工作人员,他才是主要劳动力。
这样,夏天一定会和他主动说话的,对不对?
他想,他这时候想想这些杂事儿,也许能让自己更放松吧。
……
一套修身的黑色西装,突出了夏天的腰部曲线,她随着人流走动,她的手中仅拽着一只拉杆箱,又是那么的醒目扎眼。
接机的工作人员不停摇晃着“夏天”两字的指示牌,夏天在远处对那两名工作人员微点了下头。嘴角边挂着浅笑。
不知不觉间,叶伯煊已经站在了第一排,他深邃的目光紧盯着那个行走中的倩影。
……
她变了。
她的眼角眉梢,无不洋溢着自信的气息。齐腰的长发,一身西服的她,就像傲雪中的寒梅,优雅干练、径自绽放。
他们刚才在对视那一瞬,他摸不透、看不清她的情绪了。
叶伯煊的心。未见夏天时,提心吊胆着,迫切的希望见到真人,而不是照片。
真的见到了,见到了这样自信的夏天时,他又有说不出的难受,以及一丝丝漫上心头的胆怯。
他压抑着“抓不住”的心绪,他劝自己、她从未走远。
……
他变了。
他就那样看着自己,没有再躲避。
一派温和的模样,遮挡住了他喜好表达意见时的炽烈。
两年的时间。他不再是情绪激烈的表现方式,他比从前更有气度了,他懂得了“包容”两字。
只有夏天自己清楚,她在拐出通道时,第一眼看到的是人群中的叶伯煊。
她那似量好的步伐也终究乱了节奏、停顿了一拍儿。
……
“夏天同志,是吧?”
夏天微笑点头,伸出了右手:“你好。”
在双方握手寒暄之际,夏天不着痕迹的用鞋尖,轻踢了一下箱子轱辘。
而在她右手边仅一步之遥的叶伯煊,眼含笑意。正等着夏天和工作人员说完话后,他再插嘴。看着箱子向他的方向滑动了小半米,叶伯煊大掌给箱子定住。
……
“好,咱们这就走。麻烦您和小李了。这么晚还能来接机……”三人已经边说边走了。
叶伯煊温和的笑容顿住:“那个,夏天,就一个箱子吗?”
夏天回眸,这次脸上不再是浅笑言兮的标准笑容,而是疑惑地蹙了蹙眉头,启唇利落问道:
“什么?”声音清清爽爽。没有了从前和叶伯煊说话时的或尖利、或绵软。
似乎是隔了两年的时间,或许是叶伯煊想念夏天想的他不再淡定,更有可能是对于阔别两年之久的对话准备的不充分。
叶伯煊有点儿紧张,“没买八大件?”
夏天这次只是上下扫了眼叶伯煊,扫看的速度很快,然后转头就走。
……
就在叶伯煊正低着头看着脚边儿的箱子懊恼时,以他的耳力,他听到了夏天对他的介绍:
“是,家属。呵呵,不是哥哥,是我爱人。”
一人一箱,对着从他面前而过的黑色轿车挥了挥手。
叶伯煊心热的一塌糊涂,爱人,他是夏天的爱人,她是这样评价自己的。
一句爱人,犹如定心丸,叶伯煊干劲十足的单手拎起行李箱,向自己的吉普车大踏步的走去。
回家,通知老丈人,告诉孩子们,他也要做一道菜,他们都要准备着,今天,才是真真正正的过年。
——
夏爱国指着行李箱:“回来啦?”问完也不等叶伯煊回话,身穿西服、脚穿锃亮皮鞋正要去接待批发商的夏老板,不管不顾的跑到了胡同口。
没多一会儿又气喘吁吁地揪住叶伯煊的袖子:“人呐?”
夏老头连声急切地接话问:“我小孙女呢?那咋的,国外还是先箱子到家,人不给一起运过来啊?”
叶伯煊忙于应付苏美丽、夏老头,还有着急躺在炕上冲着窗户叫他名字的老太太。
一时间,七嘴八舌。
连胖了瘦了这样的问题,叶伯煊都回答了三四遍,他说:
“看起来变结实了,精神风貌啥的,都挺好。一会儿报到完就能回来……别急,等等吧,娘。”
直到他把该回答的都回答了,才耐心的走到孩子们身边蹲下身。
叶伯煊对着两个刚刚还在玩泥巴疯闹、此刻却怯怯地站在远处瞅箱子的孩子们,一手一个半拥住,温和的告知道:
“妈妈回来了,一会儿就到。”
小碗儿掰着手指头,她不太开心的说道:“晚了两天。我差点儿又要描字。”
“我不会原谅她!”闹闹忽然出声大叫道。
可叶伯煊却笑了,因为他儿子忽然拽住小碗儿,两个小人跑到了家门口。
……
外交部翻译司:
“夏天同志,首先祝贺你取得了耶鲁大学国际关系专业的学士学位……
你们那一批的大学生现已走向工作岗位,国家目前急需人才……我只给你三天调整休假的时间……
希望你不负众望,半年后,我希望你能带出第一批高翻精英团队……”
外交部的领导看着夏天离开的背影,他心下十分满意。
他本以为如此年轻且优秀的夏天,会因为没去国际司而闹情绪、会质疑、最起码该疑惑的想听解释。
可是她没有,她干脆利落的说:“没问题。”
对于只有三天假期,她没问题。
对于没有回国后从事她的本专业,她没问题。
第七六1章不能言说的默契(二更)
“近乡情怯”……
前一刻,夏天还能和刚结识的外交工作人员侃侃而谈。
谈国外的街景、谈这两年京都的变化,可当她在胡同口下车后,她原地站了两分钟……
只见胡同口一位身着西装的女人,她站在一个拐角的旮旯处,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托住那只颤动的胳膊。
妈妈回来了……
妈妈对不起你们……
就在夏天不停擦拭着那双泪眼时,她透过朦胧的泪光,看到了两个已经长高的孩子。
无论是闹闹还是小碗儿,当他们和夏天对视那一刻,都有点儿慌神、愣神。
虽然他们知道妈妈是真的回来了,他们还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等了好半天了,但是当见到夏天,他们迟疑了。
夏天放下了那只捂着半张脸的手:
“闹闹?碗儿?是妈妈。”
夏天从很远的地方张开两只胳膊,加快脚步,试探的要走进孩子们然后拥抱住。
夏天走上前一步,瘦下来的小碗儿就不停的摇着头往后退一步,夏天哽咽地叫着:“碗儿,是妈妈,不认识了吗?碗儿……”有商量、有祈求、有万般滋味灼心的感受。
小碗儿忽然回头,冲着院子里带着哭腔的喊道:“爸爸……爸爸……”她无助地大哭了起来。
夏天顾不得,她接受不了孩子们不理她,她急切的上前快跑了几步,一把拽住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闹闹,可是真的拥住了已经长高的闹闹,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闹闹抬起了头,孩子的脸上遍布了泪痕。
闹闹忽然全身发力,不停地踢打着夏天的小腿处:“不是说了嘛!不是说了嘛!写完九遍就回来了!童叟无欺!为什么要晚了两天?我不会原谅你!”
夏天一把抱住用尽全力踢打她的闹闹,她才知道,颤抖的又何止是自己,还有她五岁的儿子。
“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妈妈的闹闹都会说成语了,妈妈再也……”
被叶伯煊教育的早就学会不用眼泪解决问题的闹闹,这一刻又像是回到了两年前。
他“哇”地一声,闹闹把脑袋埋进了夏天的怀里。他的肩膀不停地颤动着,他两只小手紧紧地揪住夏天衣角,大哭着喊道:
“妈妈,妈妈,我好想你。”
……
叶伯煊抱起无助哭泣的小碗儿。在路过夏冬身边时,大手拍了拍即将要升入高中的少年,夏冬那滴泪到底掉了下来,他用着变声期的嗓音喃喃叫了声:“姐。”
叶伯煊这才满意的再次拍了拍夏冬的肩膀,迈着大步抱着小碗儿走了过去。
夏天用尽全力抱住大哭的闹闹。
身上还围着围裙,手里还拎着饭勺的苏美丽又抱住了夏天。
她们的身边站满了夏家人,就在这个小院儿的门口,似难过伤心又似欢欢喜喜,一时间嘈杂的厉害。
可叶伯煊开口和她说的话,夏天在哭的全情投入迷迷糊糊之时。还是听见个一清二楚。
他说,都回家了,就别哭了。
他说,小碗儿,咱们大方点儿,主动给妈妈个抱抱好不好?
他说,爷爷,您可得差不多点儿,都是高兴大劲给闹的,一会儿进屋赶紧吃两片降压药。
他说。哥、嫂子,菜要糊了。
……
夏天的左右手边儿一边一个是两个孩子,她有些讨好的想给儿子女儿夹菜。
小碗儿挪开饭碗,“妈妈。爸爸说了,我不能总吃肉,要学会克制……”
夏天尴尬地举着筷子。
叶伯煊赶紧插话认真地看向他闺女:“不差这一顿。”然后示意夏天放里面吧。
夏天问闹闹:“要不要妈妈喂?”她刚在女儿那受了点儿伤,想到跟她更亲近的儿子这里找补找补。
闹闹小大人的摆了摆手:“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咦?这不是你给我们写的准则吗?妈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