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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部分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368部分

小说: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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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闹小大人的摆了摆手:“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咦?这不是你给我们写的准则吗?妈妈忘了?”

……夏天又脆弱了,又心酸了。

一勺子酱豆腐放在了她的饭碗里,而夏天却不像之前那样和家人说说笑笑了。

她看起来很疲惫。她没抬头。她知道是那个人夹给自己的。

夏爱国看了看那小两口之间的互动,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和夏老头喝了一口。

苏美丽没管那事儿,虽然她脑子现在乱糟糟的,早就因为见到夏天激动够呛哭的直迷糊,可她还是开口了,开口就夸叶伯煊、骂夏天:

“你可真是长心了,这回牛大劲了呗?回来了都不先到家……这二年要没有伯煊,我和你爹早趴听了!你问问你嫂子,伯煊这二……”小毛在桌子底下轻踢了一下苏美丽的鞋边儿,夏爱国更是加大力度狠踩了一脚苏美丽。

苏美丽话音儿一转:“你把那酱豆腐吃了吧。”清了清嗓子到底没忍住又补充了句:“那是伯煊做的。”

夏老头活跃气氛,笑眯眯的嘱咐夏天:

“甜甜啊,爷爷咋瞅你脸都蜡黄呢?吃完就回屋眯着,那老远,又坐飞机不接地气,飞那老高、心都慌神了吧?

一会儿下桌就去哄哄这俩小的,这都到家了,赶明有的是时间唠嗑。啊,对了,再带上俺们月芽,月芽,看看姑姑还认识不?”

而夏天已经端着饭碗半驮着背,拿着饭碗和勺子,在一勺又一勺的喂着仍病歪歪躺在炕上不能自理的老太太。

“奶奶,甜甜都回来了,您也要快点儿好。好不好?”

老太太吃着夏天喂的饭,可眼泪也随着饭粒流进了嘴里,她笑着哭着答应的很痛快:“嗯那!”

……

夏爱国坐在院子里洗着脚,他看着他闺女亮灯那屋,心热乎的一塌糊涂。听着小毛帮苏美丽一起给老太太换床单,夏秋在教着冬子数学题,心更是从没有过的安稳。

只是……

夏爱国装作不经意抬头瞟了一眼叶伯煊。

这傻小子,肩膀上搭着个白毛巾,手上端着个水盆,在那寻思啥呢?

咋不知道推门进屋?那屋里有孩子们,他闺女就是变成啥样、在孩子们面前也会保持一个原则:那就是不吵架!

而夏天带着仨个小不点儿,在孩子们叽叽喳喳声中,一大三小一起动手,打开了那个大皮箱。

第七六2章机器猫妈妈(三更求月票)

叶伯煊听着屋子里面三个孩子略带兴奋的唏嘘声,他笑了,这一刻,笑的格外满足。

他的眼神放空落在了角落处,可耳朵里却没漏听屋里的每一句对话。

在接机时,夏天太过于平静。

平静,没有快乐,也没有不快乐。

那一刻、他承认,他有点儿无助、害怕,他觉得自己再也抓不准夏天的情绪,看不透本该亲近的妻子。

还好,是孩子们的撒娇哭闹、一言一行,乱了夏天的心绪,又让他再次触摸得到。

她、还是那个她。

她对这个家、她对他,从不曾忘记,只是埋进了心底,她的心里还藏着曾经的那些喜笑哀怒。

她只是暂时用知识、智慧武装起了自己,慢慢忘却了那份真性情会给她带来的快乐。

蜕变的痛苦,有他该被痛打几十大板的错误。

这不怨她,有谁又能在跌的头破血流时还会觉得高兴?

叶伯煊无知无觉的轻叹了一声。

夏天,当我学会懂得了真正的责任是要在乎你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感受时,你能否再次捡起从前那份没心没肺的快乐?

……

叶伯煊的那声轻叹,叹进了远处夏爱国的心。

他没出声,他湿着脚踩在拖鞋上,眼神始终落在叶伯煊的背影上,是不是屋里越热闹,女婿的心里越是无助?

那么,他陪着。

夏爱国猜的对、也不对。

叶伯煊一直没有进屋去直面面对夏天,那是因为他陷进了这两年间每一个压在他心底的镜头,沉沦在那一幕幕没有夏天的日子里。

从慌乱,从容应对,到学会爱的迫切也要注重爱的方式。

……

两年时间,陪伴、温暖,不是他叶伯煊在单方面付出,孩子们给予回馈给他的要更多。

他心里清楚,接下来夏天休息的这几天。无论是夏家人里作为主力军的丈母娘,还是明天就会登门的母亲。

她们一定会站在他这一方,不停地游说夏天,举例证明他的种种改变。

这里面重中之重能扰乱夏天的就是关于孩子们。

可是他不想。他真的想寻找某一种方式阻拦,阻拦那份“感动”。

他不希望夏天因为感动而高看他,那不是他叶伯煊本该有的模样,他希望夏天是爱着他,只爱他这个人。

他不能接受自己从她的口中听到“谢谢”二字。谢他什么?他才要谢谢她、谢谢这两年时间孩子们给他带来的幸福。

……

小碗儿那张跟夏天有七分相似的小脸蛋儿上,满满的纠结。

五岁的小娃穿着旗袍,早被外曾祖父教育的要注意礼仪的小丫头,此刻因为失望的情绪忘记了,她两只小手搓揉着旗袍。

“妈妈,就一件裙子?这就是你想我和哥哥想的不行不行、没法没法的啦?”

小碗儿随着诉说情绪接近崩溃。

她都和美美说过了,她对自己当初吹牛、两手指打叉傲气夸口的“十件裙子”记忆犹新。

闹闹也蹲在箱子边儿,两手托住下巴,小大人般叹气道:

“妈妈,我看出来了。你算是改不好了!你怎么又撒谎?白纸黑字写着妹妹十条花裙子、我的十个玩具!”随后一摊手:

“东西呢?”

月芽瞧瞧这个、瞧瞧那个,她抱紧姑姑送她的公主裙,她不贪心。小大人准备离开,这里听起来情况不妙。

月芽转身的急了点儿,撞到了有点儿慌乱进屋姑夫的小腿上,撞的她头晕眼花,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

叶伯煊先是一把捞起月芽、开门,放下月芽:“齐步、走!”月芽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而叶伯煊仓促间和站在院子里的老丈人对视一眼,关紧了门。

什么形象、气质、风度,叶伯煊顾不得了。他不停地对略显手足无措的夏天眨动眼睛,眨完在夏天疑惑的眼神中轻咳了一声:

“那个什么,忘了?托运呢吧?对,托运呢!”说完。叶伯煊赶紧一手一个,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瓜:“妈妈答应的东西在路上。咱再扒拉扒拉,看看还有没有能先给咱们用用的?”说的斩钉截铁,然后开始翻动夏天的皮箱。

这大家伙是?

这……烟斗、西洋参、雪茄、这是多少块手表啊?又要卖国外手表?

叶伯煊有点儿尴尬的和夏天再次对视了一眼。

最后他掏出了鱼子酱:

“闹闹、小碗儿?你们看,港口城市鱼多,你妈一心一意的给你们带吃喝。只能怪你们太爱吃了。”

夏天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的手里还拿着小碗儿的连衣裙。

这人怎么……

还是那种自以为是、自大的口气。

白纸黑字,夏天明白了,她基本猜到个大概……

夏天蹲在两个撅嘴不乐意的孩子们面前,她这个母亲的信用度快降到负值了吧?

叶伯煊看着也蹲在自己的面前,笑容有说不出的柔和、美丽的夏天,他觉得自己的心有点儿不受控制,他想贪婪地看着,虽然他这个样子很傻,夏天也可能会发现。

“闹闹、小碗儿,妈妈说话算话来着。都买了,真的,只是外国有一个叫圣诞的老人,他们因为妈妈给你们买东西、买的太多,骂了我。”

闹闹立刻出拳:“谁敢骂你?我去揍他!”

小碗儿接话道:“花妈妈自个儿的钱,还挨骂?这人怎么不讲道理!”

叶伯煊看着夏天眼睛都不眨的开始胡诌八扯:

“那圣诞老人说,俭以养德。

说你们是非常非常优秀的小朋友,不可以教坏你们。

他说只有一年给你们一件礼物,细水才能长流,跟妈妈在一起的日子才能长长久久。

如果一起都给你们带回来?你们会不懂得珍惜,然后妈妈就拜托他,每年今日都别忘了给咱宝贝们邮……”

叶伯煊在一边儿帮着忽悠,他插言道:“年年都有,这个创意好,那个圣诞老人有学问。”看着孩子们想从他这确认,他点点头:

“是该如此!听话!”举举手中的瓶子:“吃鱼肉!”

录影机打开那一刻,小碗儿和闹闹忽然惊呼出声:“妈妈,那里面是妈妈!好漂亮!”

叶伯煊着迷般的看着坐在床边的娘仨。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妈妈每去一个地方,就会录这么一段。

将来啊,等你们再长高长大点儿,坐着闹闹手中那个一模一样外形的大飞机,重新走一趟妈妈途径的城市。”

……

过去的那段岁月,我在纽约、我在波士顿、我在那些曾经行走的路途中,从没有停下过想念你。

叶伯煊看着那一皮箱的礼物,竭尽所能的塞满每一份礼品祝福。

里面除了一个毛衣披肩,然后就是两本外文书籍和一个档案袋,关于夏天本人的东西,再无其他。

他瞧了几眼十几块款式各异的手表。

而在孩子们欢天喜地的讨论这里漂亮、那里漂亮、妈妈最漂亮时,夏天站在叶伯煊的身侧说了句:

“天不早了,你回家吧,别忘了明天把那些信给我拿来。”

第七六3章心洞(四更)

“天不早了,你回家吧。”

……

就这句!

就这句话!

叶伯煊觉得夏天真的高看他了,她当自己不是血肉之躯是吗?

他用手抹了把脸。没汗,擦的是难堪,擦掉的是心里承受的重量。

他本来也没想怎么着她,除非他是疯了还敢在这摸不透夏天性情的档口、瞎惦记琢磨那点儿事儿!

别看他想的心疼肝疼,但没那点儿事儿,从此都没那点儿事了,那又能怎么着!

他无法容忍夏天小瞧他!

他赖在门口踌躇着,不敢进屋打扰是为了什么?!

他就想一家四口在一个屋里呆着,他要是困了,她要是成全他这点儿脸面,就让他搭个床边儿就成!

叶伯煊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又用大拇指抹了下唇边儿,他尴尬难堪的还得不停地点着头,用点头的动作提醒自己,他劝自己可千万别说其他,那样不解决啥。

两年了,两年的时间,他一遍遍分析了他们大吵大闹的原因,那就是人根本无法在情绪失态的时候能说明白事儿!

夏天蹙了蹙眉头,看着叶伯煊那样儿,又是舔嘴唇又是憋着气在点头的,她再次小声严肃提醒道:

“我说的什么、没听清?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早别忘了给我把你那胡扯八道的信通通拿过来。”

因为在乎吧……

叶伯煊觉得他刚才在自我建设的那些心理想法,通通都是狗屁!

到底还是失控了、失态了,如果说有变化,那就是他学会用冷淡的态度而不是激烈的方式:

“没信去哪给你拿?我留着假信干嘛使啊?没了。”

“你!”夏天憋了憋气:“你……”

叶伯煊横起的眉梢泄露了他什么都吃、就是骨子里怎么改、也改变不了他从不吃哑巴亏的心理。

夏天和叶伯煊之间的小声唇枪舌剑,孩子们并没有听到。

叶伯煊不满意了,他觉得家该是个讲民主的地方。

“闹闹?小碗儿?爸爸要回自己家了。”平平淡淡的语气,没有像从前小心眼般强调“自己”俩字,却引来了两个孩子争前恐后的张罗。

小碗儿右手扬起她的镂空小披肩,左手抱着她的新裙子,嘴上还忙活着:“爸爸。那我得先去嘘嘘,要不然忍不到家。”

闹闹比较全面:“爸爸,快,没看完呢。把妈妈装……”想说把录影机的妈妈装上,想起来了,他妈回来了:

“妈妈,走啊,咱回家!”

小娃说完利索地从床上直接穿着小白袜跳了下来。夏天的脸色当即变了,她站在门口双手都控制不住的张开试图接,后又颓废的放下胳膊。

一直看夏天表情的叶伯煊,心忽然像有人拧了一把的酸疼,酸酸涨涨的。

他这是在干嘛?

一点儿没解气。

他不懂自己刚刚为何要那样,他承认他是有点儿故意的,他都顾不上欣慰孩子们的表现,他明明刚刚还清楚的知道、知道自己才是那个最反感有人拿孩子们当负担给夏天施压。

可他却第一个这样的表现了。

……

沉默了,尴尬的两个大人都没有说话,满屋子里都是两个孩子的商量声:

“这鱼酱、揣书包里吧?给曾外祖父尝尝。”

“那当然。妈妈花的钱,当然都要带走的。”

叶伯煊的眼角余光,正巧看到了夏天在用手指紧揪着裤线。

那郁葱般的手指,此时指络分明,她就那样无助地、不受控制地抓着自己。

……

“逗你们玩,俩小没良心的,剩几瓶给姥姥姥爷,他们白疼你们了?还有舅妈,是不是?放下!”

叶伯煊上前几步给夏天个背影,斥责完俩小的这些无心之过。停顿了一句,才又开口继续骂道:

“回什么家回家!这就是家,妈妈在哪,哪才是家。”

闹闹疑惑地想问:“妈妈不是一起走吗?”可叶伯煊没给他机会。转身倒挺镇定,对暂时性略显迷茫无助的夏天嘱咐道:

“你赶紧给他俩脱衣服,我去给他俩打洗脚水。”

……

夏爱国看着仍然穿着拖鞋出门的叶伯煊,心下松了口气,那松口气的状态,正好让叶伯煊看了个正着。

“爹。去睡吧,她也不走了,您就别守着了,明天您不是还要起早给南方发货?”

“嗯,嗯,你、你们也抓紧时间休息。不是说有什么时差吗?”说到这,夏爱国又快走了几步,在弯腰拿脸盆的叶伯煊身后小声嘀咕道:

“她刚回来,啥啥都不知道,明天爹就让你娘跟她好好说说这二年。伯煊啊,她小,性子还随我,倔!一根筋!你让着她点儿,别和她一样的。”

叶伯煊回头看着用商量语气跟他说话的老丈人,安抚夏爱国般笑了笑,似真似假般回了句:“我有时也一根筋。爹,真没事儿,快回吧,呵呵。”

只有后来的笑声,才是真的放松的声音。

瞧他老丈人,居然也是个体贴细心的人。

……

“讲小矮人和公主?”

窗外的点点月光照进了这个黑暗的卧室。

夏天半趴着,两手不停地拍着孩子们的小胸脯,声音是罕见的柔和。

闹闹推开了夏天轻拍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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