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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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孤儿,没牵没挂的不习惯联络人,这是二十多年养成的性子改不了。所以一直到穿到这地儿之前,夏天的感情都是一片空白。
不能算全白。准确的说是雾蒙蒙地,看见过,听说过,也冷眼旁观过几个朋友的感情。
就她姐夏凤这事,如果她自己摊上了,就以她这么个思维性子,备不住扭头打包东西就回娘家了。或者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能走远点走远点,眼不见心不烦。
可惜啊,这年代走不了,不过那也不会稀里糊涂的给人家生孩子。就那样的丈夫,不分青红皂白的瞎愚孝,一寻思也不是个啥明白人。早点离开早点开始新生活。
夏天的思维目前看来还是比较适合现代那种相处模式地,她人在七十年代,思维上冷不丁的还没转变过来,目前十分想的开。
换句话说,夏天目前还不懂不了解爱情和婚姻是咋回事呢。在不久的将来,夏天才半蒙半懂的开始试着学习这一新课题!
夏天刚进院子里就看见夏秋跟那劈木头呢。估计是嫌炕不热了,劈点木头要引炉子。
“哥,你知道隔壁村谁家办席吧?”
夏秋点点头。
“那你少劈点木头给我扔屋里就行。一会我烧炉子,你去路上迎迎大伯和爹娘。估计这都半天了,就是喝酒也该完事了。碰见他们告诉一声,晚上咱大家伙都去大伯家吃晚上饭。爷奶有事跟大家伙儿说,你也直接跟着去吧。”
夏秋答应了一句就把劈完的木头抱到屋里。又喝了口水擦擦汗,穿好棉袄就出门了。
夏天进了自己的小屋,先从袜子里把奶奶给的布票放炕上的实木箱子里。又把出门穿的大棉袄平铺到炕上暖暖,一会出门还得继续穿呢。
换上了在家里平时穿的有个补丁的棉袄,就去外屋烧炉子去了。用炉子坐上水,烧开了灌到暖瓶里留着晚上大家喝。转头又去仓房找前几天她爹跟人去旁边山上逮到的野鸡。
这野鸡在这种天气里简直难碰死了。那真是相当于撞到大运了。
苏美丽还说要过年做。
找个胶丝袋子装上,拿屋准备再烧点水褪鸡毛。
这年代谁家那点粮食都不容易,她大伯家又不是啥富裕人家,她家四张嘴去吃呢。
大伯娘那么会过的人,指定得头疼晚上吃啥的问题,她们还是别空手去了,看着怪不好看地。
再说这鸡别管大小的,爷爷奶奶也能捞到两块尝尝,那就算不白拿啦。
夏天对这些农活还有收拾鸡鸭猪的都属于门外汉。
你说她就算命运坎坷甚至说句不好听的上辈子天煞孤星地,但一直是在城里长大啊。后来又去的京都念的二流大学,这玩意真是难倒了咱新世纪的大学生了。
把整只鸡扔热水盆里烫,用手试着拔鸡毛,差点没烫死夏天。
也不记得听谁说过,拔鸡毛得趁着水热的时候快速扒,这样才能干净。夏天这几天保养的有点变嫩的小手被烫个通红通红地,拔的还不咋干净。
夏冬这时咚咚咚跑回来了。
“你可够能野的啦。我都去奶那恨不得几个来回了,你才回来,看看你那鞋湿的,还能穿了吗?我看你一会出去穿啥。你是泥猴儿变的啊?外面冰天雪地的,你居然脸上能有泥点子?”
夏天把褪鸡毛这活儿先扔了一边,絮絮叨叨地拽着还死命喊着冷,要穿着这身埋汰衣服就要上炕的夏冬。
先给他棉袄外套脱了,又拉着他坐外屋烧火的小凳子上等着,才进屋翻找夏冬原来穿的旧棉衣。顺手拿了双现在穿着已经有点小了的棉鞋让他换上。
拿个盆兑热水洗毛巾给夏冬洗脸擦手。都收拾干净了,才放那小子进屋。
冬子看见盆里泡了只鸡,以为夏天要趁爹妈没在家自己做好吃的偷摸吃呢。嚷着要跟她一起吃鸡,还要在外面看着夏天做。
夏天没好气儿的用手指点点夏冬的脑袋:“一边玩去!这鸡是给爷爷奶奶的,一会我们去大伯那带去。我告诉你冬子,晚上到爷爷奶奶家吃饭,你别光盯着肉。那么多人就这么一只小鸡,你多吃了,爷爷奶奶就没的吃了。夏冬啊,考验你是否孝顺的时候来了,你要表现好了,我就让爹以后夸你是他的小棉袄,要是表现不好,哼哼!”
夏冬看着他姐巴巴的,打他进屋,他姐嘴就没消停过。女人就是事儿多。不是哭的烦人就是不停的说话。
不耐烦的赶紧应了两句,一溜烟进屋上炕上暖丫子去了。
夏天瞅瞅那只被冻的邦邦硬的鸡,即使用热水泡了半天,它也就是表皮是软的。苦恼地挠挠脑袋,我到底是继续拔呢?还是继续烫呢?
夏天锁好了家里门,手里拎着用胶丝袋子装的半成品的野鸡,旁边跟着捂着严实,不好好走路,碰见大雪块儿就去踢两下的夏冬,快步往大伯家走去,都这么半天了,爹娘他们应该早就到了吧……
第8章大伯父的态度
刚一打开大伯家的大铁门,夏冬就跟个小炮弹似的往屋里冲。
你说这小子精力咋就这么旺盛,一会不跑不跳的,他就像浑身难受似的。
夏天也紧跟着进去了。厨房都是热气,看来这是开始做晚上饭了。
夏天站在外屋冲里屋的人喊了几声,大致意思她来了。然后就看向她娘和她大伯母,伸手把胶丝袋子递给大伯娘。
大伯娘问这啥啊?夏天瞅瞅她娘才说:“我爹前几天上山逮到的野鸡,我给拿来了。正好晚上炖了大伙一起吃。”
大伯娘倒是挺意外夏天的举动,毕竟这孩子一直对吃的抠搜地。除了惦记她爷奶,平时日子里,这孩子眼里就没别人。
不过还是挺高兴。正好犯愁晚上吃啥呢,不能萝卜白菜摆一桌吧?虽说小叔子家也一个村里住着,但一年到头除了有事或者过节,一般时候小叔子一家很少端她家饭碗。她还是从内心里挺想把晚饭弄得像样点。要不然自家老爷们脸上也不好看,顺手接过胶丝袋子打开。
夏天挺不好意思的说:“大伯娘,那个鸡毛我实在是褪不好,就褪的乱七八糟拿来了。你跟我娘再收拾收拾吧。”
夏天大伯娘也没意外。这孩子打小就娇养,小叔子两口子好强,啥活都不让她干,连最起码屋里这些活都不让闺女拾掇。她们相处几十年了,早心里明镜似的了。
苏美丽趁着妯娌低头收拾鸡毛的功夫,偷空瞪了眼夏天。不过嘴上还不耽误,跟郑三彩说着:“头两天这丫头发烧都折腾去县医院了。这两天刚好利索,还没倒出个空来看爹娘,也就忘了这野鸡了。爱国刚逮到回来那天,我还说呢,正好送你们这来做,这冬天也没啥活?正好咱热闹热闹呢。”
夏天听她娘说的这个假啊。内心直吐槽:苏美丽啊苏美丽,你这都肉痛了吧?
毕竟她刚出院时,她爹还嚷着让她娘给炖了好给自己补补呢。那时候苏美丽同志咋说的来着?
噢,当时她娘瞪圆凤眼说:“甜甜天天吃着鸡蛋,不缺营养。这东西得留着过年当个菜,现在也没啥吃的,过年再没俩硬菜说不过去,没个好兆头来年过日子不红火。”
夏天可不管她娘和她大伯母怎么胡编乱造,转头进屋找她奶去了。她跟厨房里都听见她奶在那声讨李寡妇如何如何了。
夏老头一看夏天进来就招呼上炕头,夏天乐呵呵的应了一声就爬上炕了。顺便近距离观察严肃认真、刚正不阿的梨树村大队书记去了。
大伯父话不多,看着五十岁左右的样子。有点偏瘦,个头也没自家爹高,但比自己爹黑。
大伯父听完奶奶学地话,眉头始终皱着,一句没吭声。
夏天就心里嘀咕着:大伯严肃话少地,大伯母沉默寡言地,这俩人这么多年都咋沟通呢?
夏爱国瞅着炕头里面自家闺女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打量着她大伯父,心里有点吃味。
自己跟她说话时,她都从没这么认真专注的看过自己呢?难道大哥比自己看着更有当父亲的权威?想到这坐直腰板,
也不怪夏爱国在这时候思想开小差,实在是提不起气来听。夏凤这事吧,又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挨欺负。
早几年,夏凤刚嫁的时候,那李寡妇就不是个东西,连三天回门,从娘家拿回婆家的东西少了,她都能在村里指桑骂槐的说老夏家抠门。你说这人是不是胡搅蛮缠?从来都是听说过三天回门,婆家给准备东西带回娘家地。
村里讲道理的人家都知道李寡妇这人咋回事,不过也有那看热闹起秧子地不嫌事儿大的人,没事没少在背后说大嫂坏话。
大嫂这人,夏爱国从心里讲有点看不上。看着不咋说话挺有心眼儿,其实是闷头闷大发了。眼光和心眼儿都有点太小。大哥还重男轻女地,不咋管闺女的事。这不,夏凤就这么活活地被那个眼光不咋地的大嫂给坑了。
这事儿要换在自家甜甜身上?夏爱国觉得,他能恨地捶死李群发那个瘪犊子。不会唠人磕就闭嘴,没听说过谁家女婿能说话找丈母娘的茬儿。
不过这要换成自家娘们,估计还没等自己出面收拾呢,早嘴巴子呼上去了。管你女婿儿子的,谁让她不痛快,她就让你不痛快。
所以说找媳妇这事儿真挺重要,看着贤惠地,不一定都是那好样儿的。你说就像他大嫂这样地多坑人。这往大的了说就是坑了以后的子孙后代啊。
不行!赶明给夏秋找对象,可得好好扒拉扒拉挑挑,没合适的也不对付。实在不行等几年,太早结婚把半大小伙子都该磨的没啥上进心了,成天该竟琢磨老婆孩子那点儿事了。
夏爱国就这么东想西想的瞎琢磨着,心思都没在老太太说的事儿上。
“娘,我看这事儿吧,还是得孩子她娘去跟那李寡妇唠唠。我出面,这事就弄得大发了。我一个书记,她还没资格跟我单独谈话。再说我张嘴说话就得一口吐沫一个丁地,把我整急眼了,你说还能过下去了吗?娘,你多教教文她娘。咋说话,该说啥,你跟她都告诉明白了,行吗?”
夏大伯终于沉默片刻后,发表了意见。
夏天撅撅嘴,大伯父都这时候了还摆官架子呢!
你们一个亲家关系,有啥可没资格和你唠的呢?就这态度,去谈也得谈崩。
这人当爹就是没有自家爹可爱可亲。想到这抬头,正好看到她亲爹看他呢,夏天对他爹嬉皮笑脸地。
夏爱国立刻问:“甜甜,饿了?”
满屋子人看她,夏天再厚脸皮,也多少有点心虚。她有点忒不严肃了,大姐都过那样了,她还嬉皮笑脸的。赶紧摇头。
夏玲瞪了一眼夏天。又转头跟老太太表态,到李寡妇家谈判,她跟她娘一起去,让奶奶教她吧,省的到时候她娘气的狠了,说不出来话时,她好顶上。
你还别说,夏玲说话嘎嘣脆的,她还真比郑三彩强多了。
老太太叹气:这大孙女以后真能有好日子过吗?老大和老大媳妇都这个态度了。一个寻思生完孩子,以后就好了,这事就当没发生。看那样是要大孙女继续忍。老大呢?他整的那几句话跟没说一个意思。这两口子比照爱国两口子对孩子的心,真是差的远了。
瞅瞅老头子,夏老头哼了声:“爱华让你咋办就咋办。这些事你还能管几年?虽说凤是我孙女,但人家有自己爹娘的,隔着辈儿呢。咱不插手这事,掺和多了更乱套。”夏老头一锤定音后,老太太就跟找到主心骨似的答应了一声。接着就喊西屋的夏秋夏冬,然后就让两个儿媳张罗饭菜吃饭。
夏老头把手里的烟袋锅子敲了敲炕沿,盘腿上炕。夏天要下炕帮忙盛饭,夏老头瞅瞅:“玲子,去帮你娘端饭。”
夏玲撅嘴出屋,爷爷可真是无时无刻不偏心眼。人家都偏心小子,她也就忍了,凭什么都是丫头片子,夏天就这么受优待。
夏冬一股风的甩鞋上炕,夏天也学夏玲翻眼皮瞪了眼夏冬,警告他老实点!自家哥哥也觉得夏冬实在太淘气丢脸,说要没收给他新做的木头小手枪,夏冬这才老实了。
一顿饭大家吃得还算乐呵。大伯父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处理方式让夏老头不太满意。频繁举杯跟夏老头和夏爱国喝酒。
大伯母也没再那么沉默寡言,还跟老太太和苏美丽也喝了一杯。大概她意识到了她嘴笨嘴拙,真要有啥事说点啥的,还得婆婆和妯娌出面才能摆平。至少今天那李寡妇大嗓门地喊村干部要打她的留言,就需要婆婆和妯娌出面去澄清。
这村里人也不全是明理儿的人。赶上那跟李寡妇臭味相投的,不定怎么讲究他们家呢。
夏玲看在夏天从家拿来鸡肉的份儿上,也不那么对着夏天搭了个长白山似的脸了。
一顿饭从下午两点多吃到天都擦黑了,直吃到大堂哥夏文和大堂嫂张巧抱着孩子回来还没完事呢。
夏天早吃饱下桌了,看到刚满两岁的夏军,抱着逗着他叫姑姑,哄了半天孩子才跟爹娘和兄弟往家走……
第9章送核桃和准备吃猪肉
“娘,我奶今天偷着给我布票来着,放在我那屋的木头箱子里已经放好了。”
夏天一看她娘苏美丽的凤目有瞪圆的趋势,又赶紧解释:“不是我要的,是我奶让我过年做件棉袄外套的,我俩正推来推去呢,大伯母就哭着回来了。我奶就急中生智的把布票包给我塞棉裤腰里了。你说那时候也不是还来还去的时候啊?我都想好了,过几天我跟您去县里给爷爷奶奶都扯点布,过年给他们做棉袄外套,我就不做了。恐怕到时候您还得搭点布票,您可别舍不得。”
苏美丽一听,闺女这怎么还带里挑外撅的呢?
这自家爷们和儿子们都跟前面两步走着,这死丫头说的啥,那都是听得一清二楚的。我这还没说啥呢,闺女就给我定性给老人买东西舍不得,这孩子咋这么缺心眼儿呢!没见过挑拨自家爹娘感情的孩子呢,想着就对着闺女的后背拍了一巴掌,还不忘表态:“我有啥舍不得的?你爷奶这么多年搭咱家的还少啊?好吃的都紧着你们吃,你当我不知道啊,你回回陪你奶唠嗑,你奶都给你准备小零嘴,别说你大伯家的几个孩子知道你爷奶偏向你,就咱家冬子都知道,他没资格惦记爷奶的东西,正该这样,有布票就该可着老人先做,有好吃的也该可着老人先吃,有啥好的都惦记着他们。”
夏天一听就乐了,她娘还挺有生活智慧。知道这么说,夏爱国听着能挺受用。她很怕苏美丽过日子太仔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