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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贵女毒心邪王嗜宠无下限-第221部分

小说: 贵女毒心邪王嗜宠无下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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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柔淡的话就好像解开苏子衿遮盖的那布的手,将她的借口整个挑开,让她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的确,昨夜她心里就有了答案,更明白太后就是为了她才这般做的,可是这样一个难以承受的恩情就好像一座大山压在她的心头,移不开,挪不走,让她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这情这恩要如何去还,唯一的想法就是见到太后,或许她能找到答案。

“郡主聪慧,又是知恩图报之人,太后知晓郡主你知道此事后必然心头愧对,不愿承这情,所以这便就是太后不愿见郡主您的原因。太后是将您当做了孙女一般宠爱,这祖母为孙女着想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自不会要求孙女回报,如今事已然落定,无力回转什么了,若是这等时候郡主您还这般推迟才真真是伤了太后的心。”

李嬷嬷最后一句话似一把重锤,狠狠的敲在了苏子衿心头上的那大山上,让她为之一振,这才想起了她忽略了太后的感受,光想着这情她承不起,却没有顾虑到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她这般推搡逼迫反倒是拿刀在太后的心口上划。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太过执念所谓的亏欠了,却忘了有些事不可多言,这便就是昨夜德妃所说的莫好心办坏事的真正意思吧。

“谢李嬷嬷指点,我明了了,这情我承下了,但也请李嬷嬷放行,至少让我同太后道一声谢。”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寝宫的方向,眼眸里的不知所措,愧疚全数化为了感激。

李嬷嬷很想说好,可张开嘴,那好字都到了喉咙眼,但想着那事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垂下眸,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实则是掩饰自己的不忍道:“郡主,此事太后说了,不必你谢一句,今日也必然不会见您的,您呐还是莫多费口舌了,且先回去忙您的吧,改日太后自会召您入宫的。”

面对李嬷嬷这不松口一分的话,苏子衿算是清楚明白了,太后是半分都不愿承她的谢,不论她如何都不会见她的。

不过这愧可以说她与太后不必再言,但谢她绝不可能不道。

二话不说,苏子衿就双膝一曲,直直的跪在地上,不等李嬷嬷反应过来便就伏地连连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敲击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格外的脆。

“臣女叩谢太后深恩,如今臣女无以为报,只得此情此恩铭记与心,臣女这番若能得胜,必伏于太后膝下,日日侍奉太后。”苏子衿诚恳无比的话语在慈宁宫内回荡,落入耳中,让李嬷嬷忍不住红了眼眶。

抬手不动神色的擦去泪花,李嬷嬷伸出手去扶苏子衿。“郡主,太后必然明了你的谢意,时辰不早了,您还要回宫去换衣梳洗呢,切莫耽误了,这宫里的人眼都毒着呢。”

苏子衿明白李嬷嬷口中这宫里的人指的是谁,也知晓她这个时候她最好是不要在太后这里多做停留,于是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握着李嬷嬷的手嘱咐道:“那我便先行,太后劳嬷嬷多多细心些,药也要按时让太后服用。”

“老奴省得,郡主无需担心。”

得了李嬷嬷的话,苏子衿也在没有留下去的理由,转眸看着那门窗紧闭的寝宫,纵使心头不舍,但还是放开了李嬷嬷的手,转身顺着来时的路往外走。

看着苏子衿一路走到了宫门外,乘上马车离去了李嬷嬷才无奈又苦涩的叹了口气,反身往寝宫走。

第507章 执念

推开寝宫的门,汤药的味道比外面浓郁数倍,可李嬷嬷且仿若半点都没有闻到一样。撩开帘子往里走。

此时穿着棉褙子对襟袄的太后萎靡的坐在软塌上。整个脸色苍白得吓人,眼下垂着厚重的污黑,半开半合的眼眸是灰蒙蒙的,一点光彩都没有了。整个人就好像一棵枯木一般,一点生气都没有,而且看上去似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太后。郡主真真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从软榻旁的脸盆架子上拧了一把润湿的帕子,李嬷嬷蹲下身子拿着太后枯皱的手一边细心的为她擦拭。一边叹息着道。

太后缓慢的一转眸子,看着李嬷嬷。苦涩无力道:“这丫头向来都是这般,承了情就要还,半点都不肯多欠,如今她是想起清楚了。不与哀家计较付得,打算侍奉哀家膝下来报恩情,只可惜。哀家没这个福分了。等不到那日子了。”

听着太后这话,李嬷嬷鼻头一酸,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思付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抬起来,含着泪问:“太后,不若见郡主一面吧,难道您就舍得下,狠得了心?”

“舍不下,狠不了也得舍,也得狠,如今哀家这般病入膏肓的模样,让她见了岂不是让她伤心,再说了那丫头鬼灵精着呢,一见到哀家这样自然明白这事不简单,即使哀家不说,她转念一想,动手一查只怕也能找出蛛丝马迹来,反倒坏了事,会害了她不说也会害了那个人。”

“太后,您真的要为了那个人做到这样的地步吗?您明知道她这么做不过就是想要拿您的命去……”

“哀家知道,哀求知道。”不等李嬷嬷将后话说完,太后就开口打断,摇了摇头,抬起眸子看着前方花架上放着的那盆悉心培植的红牡丹,嘴角浮起一抹无奈的苦笑:“李嬷嬷,哀家知道你不甘心,觉得哀家顺着她的意了,可这是哀家欠她的,她如今来讨哀家就得还,她也算仁义,让哀家活了这么久,哀家自要顺着她,如她的意。”

“可她如了意,郡主和太子恐怕就没有那般好过了,那人心思如此歹毒。”想着那人所做的种种,李嬷嬷是恨的咬牙切齿,可却拿她没有半分办法。

“哀家这次也给太子和德妃铺路了,一是为了荷悦那丫头,二就是为了这事,纵使她如了意,和德妃太子也不过是旗鼓相当,这般哀家便是谁也不欠。至于后事,哀家管不了了,胜负由他们自己个定吧。”闭上眼,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边拉起身上的丝棉被,一边往软枕上靠。“罢了,不说了,哀家累了。”

听着太后这话,李嬷嬷明白太后是不愿再多说这样的事儿了,她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站起身来为太后掖了掖被子,转过身看着墙角放着的与平日的漏刻有所不同的漏刻,看着上面那已经升起了一大半的刻尺,心中悲凉。

太后剩下的日子就只有那短短十日不到了。

……

虽说到最后也没能见到太后,可将这执念想明白了些许之后,苏子衿的心平静了许多,也冷静了许多,放下这件事后其他事儿也随之冒上的心头,首先便就是家人。

此时此刻许荣和许氏等人都还在家中等着她,还有苏乾,自那日大吵之后他们姐弟二人已经有十日未见了,如今她也想明白了,时过境迁她到底还欠他一句道歉,那一巴掌现在想起来她都还恨自己。

归心似箭之下在回宜春宫的路上就让宫女开始为她拆下头上的头面,入了殿内,换下了喜服,随意带上一只朱钗就带着自己这一个箱子乘着软轿往侧宫门去。

行至西侧宫门时,只有一辆马车停在空荡荡的大院里,苏子衿这便明白是下朝了,而且下了有一段时间了,其他官员都已经乘马车走了,这唯一剩下来的自然就是她与君故沉的了。

撩开车帘钻入车内,果不其然君故沉已经换上了他那平日里的素白锦袍坐在了软塌上,见苏子衿进来,轻轻拍了拍身旁的软塌,示意她坐下。

“衿儿怎么有些疲累的样子,没见到太后吗?”苏子衿才刚刚落座,君故沉便将一杯茶递过来,闲聊一般的问。

苏子衿伸出去打算端起茶杯的手一僵,抬起头来看着君故沉,有些狐疑。“你怎知我去见了太后。”

君故沉并没有回答苏子衿的意思,端起茶杯仿若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的饮着杯中的茶,可苏子衿却是明白了过来。“你早就知晓那事是太后所为?”

“此事难吗?放眼整个南楚,能请的动那二人做这等事的除了太后还有谁。”君故沉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得理所当然。

“不难,只是我却没有看透,到最后还要李嬷嬷来提点才醒悟。”苏子衿苦笑一丝,心中冷嘲,这等事一眼就能看透,可她却没有,更是听闻了之后都没想透。

“当局者迷,衿儿你太过在意太后,也害怕承这还不起的情,所以你不愿往那面想,知晓了之后也会本能的抗拒,就如同当初你不接受我的好一样。可有些好,是无需你还,是自愿为你付出的,你非要分割清楚,反倒才是最为伤人的。”伸出手,抓住苏子衿那悬在空中的手,他很明白苏子衿总是这般,修筑起城墙,活怕亏欠他人。

“我明了,我太过执念于得失了,日后当要改改才是。”苏子衿现在是完完全全明白了过来,她是害怕,前世她的付出没有换来回报,她害怕他人对她的付出她也回报不了,伤了人心,可正如君故沉所言,对自己真心好的人,非要分割清楚才最伤人。

她该做的是分清楚孰真孰假,而不是计较谢付得。

下定决心,深吸了一口气后,伸出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后,看着君故沉满是温柔的眼眸,苏子衿想起了正事来,放下茶杯问:“对了,今日这般早就下朝了,可是出事了?”

“的确是出事了,丁太师今日上朝与皇上政见不合吵了两句,议不下去就下朝了。衿儿觉得,这皇上与丁太师会因而吵起来呢?”君故沉身子往后一靠,慵懒的看着苏子衿等着她的答案。

第508章 何不干脆赌一把

皇上和丁太师会因何而吵?

能让丁太师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和皇上吵起来的,又能让皇上以议不下去而散朝的如今来说只有一件事,那便就是镇国侯通敌叛国之事。

“太后的事我是一叶障目。可这事我可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你觉得这等简单之事我猜不出来吗?”苏子衿眸色微凌,透着几分被小看的不悦。“莫与我说这些个弯弯绕绕的,且直说,今日朝堂之上究竟是如何了。镇国侯府的案子可是出了岔子?”

“衿儿有些时候总这般沉不住气。”君故沉无奈却又宠溺的耸了耸肩,瞧着苏子衿眸色又凌了一分,当即顺从道:“的确是出了点岔子。今日早朝,皇上的话刚刚落地。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崔大人就上书道他近日来查阅镇国侯府的案件卷宗发现前因不明,后事潦草盖过。不可立案,询问皇上此事是否是当年有所遗漏。

皇上如今这个时候本就对这案子极为敏感,在这等情况下崔大人抛出这样的问题来无疑是将这本一直被皇上压制在暗处的事挑到明面来,皇上如何容得下。当即便说当年之事证据确凿,只是事出突然才来不及细查,又因是丑闻便就不细做记录。

谁料想那崔大人却不松口。当即就将对卷宗调查的疑点记录拿了出来。当着百官的面一条条念了出来,言明此事事关重大,长久以来议论纷纷对朝廷政局不利,质疑是当年立案的人疏忽了事才弄得如此结果要求皇上下旨将此事交于都察院重新彻查。

皇上自然不会恩准,可没等皇上开口丁太师就率先站了出来,同意崔大人的请求,附议让皇上下旨,丁太师在朝廷之上影响力极大,这一附议文臣武臣都各站出来了一半,随之附议。

在这样的情况下皇上以时过境迁,丑闻不得多深究为由拒绝了,可那崔大人步步相逼,丁太师随之附议便就你来我往的争执了起来,到最后皇上见争执不下,形势又不顺就以一句容后再议散了朝。”

“这件事竟然这般快就被挑到明面上来?”

苏子衿有些惊讶,这件事是否进展得太快了些,从一直以来的微细苗头,到她及笄那日皇后的一招借刀杀人让这件事引起了些许关注,再到冬月会皇上遇刺时这件事才真正跃入众人的视野里,私底下开始议论纷纷,皇上也暗地里开始调查。

从头到尾这件事一直都是各自暗地里行动,毕竟这是皇上犯下的罪行,要让他松口彻查没有绝对可以让他无力反驳的证据是不可能的。

所以丁太师和君故沉一直在暗地里在朝廷内外制造舆论压力,为的就是到最后彻底动摇的人心后再握着绝佳的证据逼迫皇上不得不承认当年其犯下的罪行。

因此,在这般情况下,挑到明面上来绝不是什么好事,这样的发展无疑会整个逼急皇上,将原本就紧的时间又收紧了一分。

“这个崔大人是你的人或者丁太师的人吗?”苏子衿虽说心里已经大致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可还是心里希望这人是君故沉的人,一切都是他的精心安排,那么这个局就还好。

然而事实却往往事与愿违。

君故沉微微摇了摇头,苦笑这把玩着手中的空茶杯道:“这个崔大人是这百官之中难得的死脑筋,一心只追求这事事公正,又岂会为我这等小人所用,我也不会自找麻烦去惹上这等人,想来是这案子近日来议论之声越来越大,他心中生疑便就去查询。

疑点重重下自然就让他起了兴趣来,也不顾这件事背后有什么。也亏得他是在今朝,若是换在五年前,他提出彻查这句话时只怕就性命不保了,不过若是他一直抓着不放,只怕皇上也留不得他太久。”

“我也曾听舅父提起过这位崔大人,难得的清廉公正,只是这人太直,在官场之上一直不得势。如今他把这事给挑了起来,于他而言是自寻死路不说,还将你的计划给打乱了,这般下去,你不得不把脚步放快了,否则等皇上将这件事彻彻底底压下来再要想起势就不易了。”

走到今日这一步是君故沉苦心部署了七年才换来的结果,若是来不及跟上这变化的进度,一旦事被皇上压下去了再想要有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就不知道几年了,再加上丁太师和皇上都已经年长,未必还能等几年,只要其中一个人逝世,这件事就彻底成了死局了。

“这脚步的确要放快些了才行,不过这崔大人也算不得自寻死路,如今不再是五年前了,局势之下既然要加快脚步不若就借这把剑一用,说不定能远比其他路都走得快。”君故沉看着手中茶杯上勾勒的兰花,眼眸微微眯起一丝,透着一股让人难以看透的笑意。

“借这把剑?你的意思是说,你要用崔大人?”苏子衿对于君故沉的大胆实在诧异,看着他那淡然点头的模样更是心急起来。“你也说了这崔大人是个死脑筋,虽说他如今的确是一把利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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