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心邪王嗜宠无下限-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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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两人的动作顿时僵住,特别是许荣,伸出的手僵在半开,就在君故沉的身前一尺,片刻之后开始止不住的微颤,双眸紧紧的锁在他身上,吞了几口唾沫,才压住情绪,不敢相信的问:“你…你刚刚说什么?顾…顾均?”
“是,义父,逼于无奈瞒了你这么久,实在心中有愧。”君故沉直起身来,双目与许荣对视,目光灼灼。
听到君故沉的话,许荣心里压制的情绪越发的翻腾起来,眼中的不容置信更是越来越大,不知所措之下突然他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光芒,跨步向前,蹲下身来一把抓起君故沉的右手,将他的袖子整个撩起,露出那隆起腱子肉的手臂,看着那臂头上一块似红云一般的胎记,顿时眼中含泪,看着君故沉震惊又激动道:“真是你!你竟没死?”
“苍天有眼,让我侥幸躲过了一劫,活到了现在能有机会回到这金陵来。”君故沉说得轻描淡写,仿若这七年多里过得无比简单似的。
“你躲过了,那那日死的是…”许荣回忆起那日去镇国侯府的种种,想到那躺在地上浑身发青的黎顾均幡然醒悟过来。“是那个孩子?你父亲不是说一年前就放了吗,怎么会又回来。”
“的确是放了,可他一直没有走远,那日也亏得他救了我一命。”回想起那个人,心头的愧疚越发的深。
“无论如何他到底逃不过他的命。”许荣哀叹了一声,双手紧抓着君故沉的双肩,低下声音道:“那你此番回来是为了复仇对吧?近日来的传言那个镇国侯府未死之人是真的,就是你对吗?”
“是”
“果然,我就知道当年的事黎兄绝不会做!”多年以来不论怎么说,许荣都不信黎家会叛国通敌,如今一切真相都在眼前了,让他无比激动起来,等不及的问:“顾均,你告诉义父,当年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第523章 这是唯一的路了
君故沉将镇国侯府当年的事从头到尾同许荣许武说了一遍,不过其中许家就是开启宝藏的另一半钥匙的事并没有说出来,因为许家除开已经去世的老侯爷外就只有从他嘴里知道的苏子衿了。这等事情对与许家来说可不是好事。还不如不知的好。
不过即使不说这事,光是镇国侯府因为皇上的贪欲而被满门抄斩的事就足以让许荣和许武怒火中烧了。
镇国侯说起来还是许武的半个师傅,一听事情原委竟是这般当即就忍不住狠狠一拍桌子,破口大骂道:“当年我就说黎大哥绝非这等人。此事必然有蹊跷,可当初上书要求彻查的人都被皇上明里暗里的不是打压就是杀了,我本以为是皇上盛怒之下才如此。没想到竟然是为了掩盖他这卑鄙的罪行!”
“皇上一向来打压武臣,收缴兵权。当初我也只是怀疑这其中皇上可能为了夺回兵权有推波助澜,没成想他竟然为了那太上皇明令不可动的宝藏杀了黎家上下。还冠上这通敌叛国的罪名,真真的狠毒至极!”
一向稳重的许荣也忍不住怒红了一双眼,他一直知道皇上贪权,贪利。还疑心颇为重,对武臣也是向来有所忌惮,但他从未想过皇上会为了那个诅咒的宝藏杀了一门忠将。
这斩杀了也就罢了。还给其带上这么一个罪名。
黎家。一门三代为臣,个个忠义,铮铮铁骨,到了没有死在沙场之上却是死在自家君主的手上,忠心守义换来的却是通敌卖国的罪名,何其讽刺,何其寒心,何其悲哀。
“大哥,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黎家一门含冤而死,到了连座坟都没有,这么多年了,如今朝堂之上要求重查此案的呼声越来越高,咱们再助一把力,必然能逼迫皇上不得不下令的。”
“这件事自是不能算了,可也不能胡乱而为,皇上犯下的错又岂会轻易的让人彻查,何况朝堂之上撑死到最后也只有一半的人会逼迫其彻查,终究无用。”说话间许荣伸出手将君故沉扶起来,看着他双眸一定神道:“不过你这小子是早有计划了吧,舆论的你造的,丁太师也是你的人,今日你把一切都告诉义父和你二叔必然也是要用到我们了吧。”
“是。”君故沉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们之间即使多年不见也和父子一般,没有必要来虚的。“原本开始并不是因为此事而要同义父和二叔坦白,但昨日早朝之上崔大人的一席话义父和二叔也该都听到了吧。”
“崔大人?”许荣回忆起昨日朝堂之上的剑拔弩张来和近日来的事,合起来恍然大悟过来。“你一直在暗处,丁太师虽说明朗了但也没有直面,你们想一步一步吃掉官员,最终逼迫皇上。而如今崔大人的把事给拉到了明面上,于你而言并非好事,反倒还会威胁到你的计划。
如此而言这个崔大人还真是坏了大事了,昨日皇上已经动怒了,今日我也又接到消息,暗地里不少议论或不平的官员都被打压了,长久下去虽说皇上会落下口实,但这件事却又会像五年前一样被强压下来。
这真是一件棘手的事,那你打算如何做呢?不,应该说,你要我和你二叔如果做,只要你说出来,我与你二叔必然给你办下。”
“对,大哥说的对,顾均你且说出口,上刀山下火海二叔都不眨眼。”许武大手一挥,极为豪气,一脸怒意难平的模样好似只要君故沉说出一句话来,他立即就会冲出去。
“二叔还是这般风风火火,不过这次的事用不了二叔出马,只需要义父去给一人带一句话就好。”君故沉微微一笑,极为神秘。
“让我给一人带话?给谁?带怎样的话。”许荣不明白,什么样的人只需要带一句话就能解决君故沉如今的困境吗?这般神奇?
“崔大人!义父只需要将镇国侯府的事假作无意的透露给崔大人一些便好。”
“将此事透漏给崔大人,你的意思岂不就是……”许荣睁大眼睛不容置信的看着君故沉,瞧着他那神色不变无比淡然,仿佛这话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问:“顾均,你这是打算走明路,借崔大人这把剑和皇上正面对抗呀?此事有多危险你可想过?万一其中出了差错,毕竟那崔大人只是一个三品官,若皇上真是下了狠心的话,一切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越是明皇上就越是不敢动崔大人,特别是在如今这个极为敏感的时候,至于危险,我也考虑过,不过义父,如今你也知晓,容不得多做考虑了,时不待人,这是唯一的路了。”君故沉没有时间再等了,萧落尘昨日的话已经暗地里告诉他了,皇权之争很快就要真正的开始了,他必须要赶在皇上死之前还黎家一个清白。
将君故沉的话细想了一番,再想想如今的局势,许荣也不由得点了点头。“虽说这条路危险,可也的确是唯一的路了,若走他路只怕是来不及了。这般,我换了衣衫就去崔大人那一趟,你且随我一道回去,路上咱们商讨一下如何做这件事。”
说罢,半分不停留,许荣伸出手拉着君故沉就往外走。
眼见着两人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许武也想要跟着去,可才走到门前苏子衿就拉住了他的手问:“二舅父,你这是去哪?不是说了如今还不必你帮忙,就别去凑热闹了。”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二舅父怎么就叫凑热闹了,不能去听听也不成吗?”许武这就不高兴了,这一腔的愤怒还无处发呢,不能动手还不能多听听了。
“有什么好听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二舅父你也知道,他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你这和大舅父两个人朝服都不换就一路跟着他,难免让人怀疑不是。所以呀,你还是跟我走,咱们去用早膳,我肚子也饿了。”苏子衿说着挽上许武的手,俏皮一笑。
“你这丫头,还没成婚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专为那小子着想了。”许武假作不悦的瞥了苏子衿一眼,随后忍不住笑道:“罢了罢了,不去就不去,本将军还不稀罕听呢,走走走,用早膳去。”
说罢,许武无谓的一仰头,挽着苏子衿就走出了主堂往膳堂去。
第524章 热闹了起来
虽说苏子衿并不知道许荣和君故沉回房的路上说了什么,不过这件事却做得是极好。
原本换好了衣衫的许荣是打算给崔大人送去拜帖的,没料到这拜帖才刚刚写好。都还未来得及送。崔大人的请帖就先送了进来,邀许荣过府一许。
这倒是省得许荣求见的麻烦,不必担忧让人怀疑他故意接近崔大人。
去了崔府后才知晓原来是崔大人因为昨日的事暗地里被打压了,在都察院里被敲打了一番。示意他莫在镇国侯这件案之上钻牛角尖。
崔大人昨日在那朝堂之上见皇上那般阻拦就已经是心中不悦了,再被都察院御史那般以不要忤逆皇上为由暗威胁他就更是让他觉得这朝廷之上灰暗无比,没有公道可言。觉得一腔热血空付,心中郁结就邀许荣来喝酒消愁。
许荣到底在朝堂上沉浮多年了。被打压这么多年以来也有自己的一套说话的技巧,他也并没有急着和崔大人说那镇国侯府事。反倒是一直劝其放宽了心,莫多在意,忍过就算了,惹得崔大人越发的愤怒。
加上酒过三巡崔大人更是借着酒气大骂许荣没有了以往的傲骨。和镇国侯当年可是情同手足的兄弟,明知道此事蹊跷却不支持他查明还得过且过。
借着他这话,许荣也做出一副酒醉的模样。顺势将那听上去不该说的话给漏出了几分来。
崔大人可以说是一个对公正极为痴迷的人。一听许荣这话,忙不迭的问起来,可许荣哪里会多说,只是建议他此事胡说不得,不过他若非要查的话,就莫放手一博,查得越高调越好,这般皇上才不会动他。
有了许荣说漏嘴的话,又有了这为他出谋划策的建议,崔大人当即就想通了过来,不等许荣走就带着一身酒气回了他的书房去,许荣则深藏功与名的以喝醉了为由回了府。
自那日之后,崔大人就以感染恶疾为由请了三日了假期,众人都以为这位倔脾气的人这次也不得不低下头来,皇上心头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第三日一上朝崔大人就拿出了镇国侯府案子的新证据,将当年镇国侯府侥幸逃脱的送菜的老农找了来,把皇上带着暗卫前去围剿的事说了出来。
虽说皇上借口是当初接到消息前去审问,最终定罪后斩杀为由糊弄了过去,可这件事到底算是让众臣有了新的消息,对于镇国侯府案和皇上都起了大小不一的怀疑,而舆论自然也顺势再度高涨了起来,皇上的压制当即就没有效果。
因为舆论都开始怀疑皇上了,皇上自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压制崔大人,只能看着他每日纠结在这件事上干着急,就连想要去追杀那老农都没找到踪影。
而这老农自然就是君故沉的人,随着崔大人对这件事越来越高调的查,君故沉将大大小小十来个这么多年找寻下来和镇国侯府案有关的人全数安排好了,一个一个等待时机送到其身边。
所以,随着这件事渐渐而起,君故沉也变得无比繁忙起来,一面注意形势布下棋子,一面不断扇动各方面的民间舆论,短短五日下来,镇国侯府的案子可谓是成了最脍炙人口的话题,街头巷尾,朝上朝下无不热议。
随着这热闹的气氛,悄然的春节也越来越近,转眼就到了除夕,从早上起护国公府就开始张灯结彩起来,其中苏子衿的院子是尤为的热闹。
君故沉虽说是去忙去了,可早早的就说定了除夕定然来陪她守岁,人虽然不能早早的就来,可却把御风和牧野给大清早的就送了来,帮着夏荷他们挂灯笼。
这夏荷和御风凑在一起比得过十个人,那吵闹起来比那街道上都热闹,听得在房内给苏子衿研磨的冬梅都不免怨气了起来:“这夏荷和御风可不能碰在一起,这一碰在一起就跟那两块火石撞在一起了一样,比数百只鸭子都吵得厉害。”
写着对联的苏子衿抬眼看了冬梅一眼,低笑道:“我这写对联都还没心烦气躁呢,你这磨墨的还先不高兴了,行了,莫听他们就是,且说说近日来的事吧。”
“是,小姐。”冬梅将手里的墨条放下,从衣兜里拿出一封信来递给苏子衿。“是薛家送来的,说里面是前日送去六皇子府那人的卖身契,奴婢也一直盯着,六皇子到底顾忌如今的德妃娘娘和薛家,当夜就宠幸了那女子,好不容易有几分起色的苏夫人又回了去,用不了多少时间必定能按小姐吩咐的让她回到最初的位子上去。”
接过信封,拆开看了一眼里面的卖身契,苏子衿就收进了衣兜里,拿起放下的笔继续写着那未写完的对联,一言不发。
看着苏子衿没有任何的反应,冬梅心里实在痒痒,忍不住的开口问:“小姐,奴婢不明白,这苏夫人对小姐这般,这次还差点害了少爷,小姐你为何还要留她?不仅如此还送那个人进去明面上压她暗地里保她呢?”
“留住她是因为她还有用处,她对我的,对乾儿的,这一笔笔,一桩桩我都记在心里的,不急在这一时,等时机到了,他和她的账我一道算。”苏子衿手腕一用力,将最后一笔收起,看着那极为好的最后一笔,嘴角勾勒起笑意。
苏灵珊,我会再留你一段日子,且好好享受这一段日子吧,过了今年,你和萧落尘都快要到头了,前世你们二人一道送我走,今世我也还你们,送你们二人一道走。
“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不必担心,这仇咱们一定讨回来。”苏子衿知晓冬梅是为她鸣不平,将笔挂在笔架上,柔笑着转移话题道:“太子那边呢,如何了?”
“太子那边有了德妃这个继母后招揽起人来事半功倍,许多人不请自来,不过太子倒是拒绝了不少。”
苏子衿点了点头,对于这个结果倒是极为满意,萧落净和南宫秋月都是慧眼如炬的人,什么人用得什么人用不得自然心里有把尺,也用不着她多担忧。
“对了,小姐,还有一件事。”冬梅有些愧疚的抬起头来,看着苏子衿迟疑了片刻道:“那个,木桃,原本是送出了城了,昨日不知怎么给溜了回来,潜入六皇子府企图杀苏夫人,刺了其一刀后被侍卫当场斩杀了。”
听到这话,苏子衿伸手去拿对联的手怔了一下,停了约莫一个呼吸的时间,叹了口气道:“到底她是个聪明的,看来是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