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心邪王嗜宠无下限-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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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却对他的疑心越来越重,甚至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信任。
十多年来的付出,连一丝都换不来吗?
“皇兄,从我正式从皇叔手里接过那十万兵权,到如今整整十三年了,这十三年里我驻扎边疆,为你笼络良臣,就连金陵我都甚少回来,我对皇兄你的忠心如何,你难道看不出吗?现如今,就因为我不愿意交出这兵权,你就这般怀疑我?”
萧裕景问出这话,心都是颤抖的,他真不知该如何去形容心里的感受,他总以为即使皇上多疑,即使防备他,可总有一份信任在,如今却就因为这兵权,他这十多年来的一切都被否认了,那么这十多年来他做这些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若你心中无惧为何不愿交出这兵权?”皇上一句话否定了萧裕景的所有,如今对他而言,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十万兵权拿到手才行。
“皇兄,你拿着兵权究竟是要做什么?杀了太子吗?如今你的儿子里成年的就剩下他一个了,生老病死是注定的,君王更替也是注定的,你非要为了贪恋葬送你所有的儿子,葬送这南楚的江山吗?”
——啪!
萧裕景的话音还未落地,清脆的巴掌声就在这大殿之中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皇上的怒吼:“大胆!老十三你胡言乱语什么,朕岂会葬送这南楚的江山?只有朕在,这南楚的江山才不会倒!朕要这军权是为了自保,太子早晚会造反的,而你如今朕是信不得了,又这么能让这兵权在你手里!”
“兵权在我手里就信不得了?那皇上要如何才信得过臣弟?”萧裕景倒要看看,皇上对他究竟能狠心到一个什么地步。
“把十万兵权交给朕,还有……”皇上缓缓的说着,一只手伸进袖中,拿出一个艳红色的小瓷瓶来,递向萧裕景:“把这个一并喝了,朕就信你。”
看着那艳红色的小瓷瓶,萧裕景的心是彻彻底底的凉了。
十三年前,皇上也拿出了一模一样的小瓷瓶来,而那里面装着的就是摄心蛊,这一次,不用想就知道也是。
可这摄心蛊就他当年饮下的如今若是还在的话在身体里就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了,再喝一瓶,那便又是上百只蛊虫,若是他蛊虫没除,几乎三日就会发作一次,一旦没及时吃下让蛊虫眠去的药那就是必死无疑。
皇上并不知他蛊毒已除还要他喝下这新的摄心蛊,无异于是要彻彻底底把控他,让他一步都离不开,一旦离开就是个死,而他留下他,只是因为这十万兵权就算到手了也不是那么快就能为他所用,他如果死了,那些个兵将必然会闹,他就是一个给他过度的桥梁。
他与他而言,也仅仅就是如此的存在了,可笑他还自诩兄弟。
“你我兄弟二人之间的信任就是建立在这蛊毒上面?好!好!”萧裕景昂头苦笑起来,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模糊的看着房梁上的雕龙画凤,回想起过去所有人同他说过的话。
太上皇临终前悄悄的同他说:景儿啊,十万兵权在你手上,一旦时机成熟你便起兵绞杀了那乱臣贼子。
母妃临终前说:皇上心思歹毒,视你为眼中钉,绝不会对你好,切莫被他的假仁假义骗了。
皇叔临终前说:军权在你手,不必事事听命于皇上,否则日后必回引火烧身。
君故沉离开竹林涧的时候说:他早已经背叛了你,从对你下这蛊毒起,就已经完完全全的把你所谓的兄弟之情吞噬了一个干净。
宋医女骂他:人家就是把你当做一只狗,你忠心耿耿,人家为了怀疑你吃了别人家的包子就要你的命。
……
如今回想起来真真的都是至理名言,可他却一直执着的相信皇上对他有兄弟之情,有君臣信任,有恩情在,现在这一切的执着都酿成了最苦的酒,灌进他喉咙里,苦得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自食苦果,他认了!
垂下头来,萧裕景一把将皇上手中的小瓷瓶夺过,拔掉塞子将里面墨汁一样的摄心蛊的幼虫饮下,擦干净嘴,从腰间拔下令牌来,狠狠的拍在长案上,紧咬着牙道:“皇兄,一切如你所愿,兵符我稍后让人送进宫来。”
说罢,萧裕景不等皇上回答转身就怒步冲冲的往外走,推开太极殿的大门,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伴随着刺眼的闪电响起,顿时在云层里盘踞了许久的倾盆大雨似破了天一样的落下来。
看着这雨,萧裕景并没有停顿,抬腿迈出殿去。
走下第一阶台阶,第一滴雨水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清醒了过来,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清醒了过来。
应了君故沉和刘刚的话,今日,他,萧裕景,把所有的恩还清了!还清了!
作者有话说:“最近地球灾难频发,原大家都有好运气,学业有成荣光发,工作顺利心舒畅,身体健康无烦忧,家庭和睦温馨显,金银财宝自动来,灾难祸事绕你道,万事如意心飞扬,有事没事赏枪芒!”
第658章 最后的机会你到底是抓住了
看着萧裕景的背影在瓢泼大雨之中渐渐远去,最终走出了太极殿的宫门,一直藏在侧殿的董将军才拉开门快步走到皇上身边。看着那长案上的玄铁所制的萧字虎纹令牌和那边缘被拍得凹陷开裂的木头,就能知晓方才萧裕景有多用力,再看看外面的大雨,不仅有些不忍担忧问:“皇上。这般对萧王爷是否有些太过分了?”
“过分?”皇上看着萧裕景离去的方向,蹙了蹙眉头。转过眼眸看着那长案上的令牌,有几分烦躁道:“若是他早些交出军权何至于最后将话说到这个地步。明知如今朕急需这十万兵权,却还紧握着不放。朕怀疑他也并非没有根据。”
“可是皇上,萧王爷这十多年来对您确实是忠心耿耿。”萧裕景的有多忠心,这文武百官几乎都是知晓的,暗地里无一不说他是愚忠之人。
“他要是真心对朕忠心耿耿萧落尘谋反那一日就该早告诉朕,何至于让朕落到如此地步,人心隔肚皮,唯有将强权握在手中。这人才会忠心,不忠心也得忠心!”皇上眸色一凌,伸出手拿起长案上的玄铁令牌。转身便背着手出殿而去。
留下董将军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太极殿内。听着这哗啦啦的雨水,看着那云台之上的龙椅。背脊有些发凉,不知日后自己是否会落得跟萧裕景一样的下场,可一切已然由不得他选择了。
……
另一面,从太极殿里走出来的萧裕景并没有乘轿,出了宫也没有乘车,而是像是没了魂的野狗一样,浑身湿漉漉的走在雨中,任由着街道上的摊贩百姓说道,他却是一点都听不到。
他的双眼只盯着一个地方,那就是君府。
他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当走到君府门前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他的双脚都开始有些颤抖了,可却还是不停歇的往前走,双眸死死的盯着君府内。
跨入门内,守在门里的两个人正欲上前来却见是萧裕景,顿时停了下来。
今日君故沉早就下了命令,若是萧裕景入门来一个人都不能拦着,由着他走。
没有人拦他,可他这样一个大活人还这副模样走进来,谁也不是瞎子,一下子就在府里传开,众人忙不迭的赶来,宋医女自然也是其中一个。
一见真是萧裕景,再看他浑身透湿,双脚打颤就知晓他淋了许久的雨,走了不少路了,连忙打上伞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他问:“王爷!你干什么?你疯了吗?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就淋雨,你不想好了是吧?”
听着这熟悉的急骂声,萧裕景回国过点神来,木木的转过头,看着一脸急色的宋医女只是开口说了一句话:“君兄,在哪?”
萧裕景这番模样一下子把宋医女给吓住了,眨巴眨巴了眼睛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他不对劲,和当初苏子衿情绪崩溃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
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可她知晓这时候追问不得,只能顺着他。
“姑爷在后院主房里,不在这主堂,你跟我走,我引你去。”顾不了太多,宋医女只能伸手揽过他的手,一边为他打伞往后院的主道上走,一边伸手召了个小丫鬟来轻声嘱咐道:“去烧几桶热水,弄几个汤婆子,煮一盅姜汤送去青悠斋。”
这宋医女是这君府里的除开苏子衿和君故沉最大的主子了,小丫鬟自然不敢怠慢,连忙领着几个小丫鬟往后院的茶水间去。
见她们跑去了,宋医女才安心的领着萧裕景往前去。
身材娇小的宋医女搀扶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萧裕景实在有些吃力,歪歪倒到之下油纸伞成了无用的了,宋医女也连带着淋得湿了半边身子。
好在从前院到青悠斋的路并不算长,一刻不到就到了,走进客堂内只见君故沉和苏子衿已然坐在上首上了,好像早已经再此等候了。
刚刚走进客堂内,还不等宋医女抚萧裕景落座,君故沉就率先开口问道:“王爷,看来今日入宫并没有得什么好果子吃啊,落得这幅模样,你可开心?”
听到君故沉说萧裕景入宫了,宋医女顿时就明白了,萧裕景这副模样也只能源于他忠心对待的皇上,而皇上要让他落到这副模样,可见必定是受了重创,如今君故沉说这话,她不免担心会刺激到萧裕景,连忙急道:“姑爷,王爷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说这样的话难免刺激到他,他又淋了雨”
“既然这副模样了都还知道来我府邸上,我这话自也激不了他,不是吗,王爷。”君故沉唇角微扬,胜券在握一般看向萧裕景。
看着君故沉,萧裕景原本空洞的瞳孔里渐渐有了神,苦涩也渐渐露了出来。
轻推开宋医女的手,摇摇坠坠的向前走了两步,似瘫了一般落座在太师椅上,仰着头,看着这房上的梁,脑海里回想着太极殿上那雕龙画凤的粱,苦笑更胜。
“是呀,你这话激不了我,现如今谁也激不了,也没什么好激的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拦着你的了。”萧裕景深吸一口气,眼泪止不住的涌上眼眶,从两侧眼角连珠一般的落下,声嘶力竭般嘶吼道:“君兄,是我错了,是我萧裕景错了!是我愚忠,是我蠢,是我分不清善恶,我早就该听你们一言了。”
萧裕景这哭喊显然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料,苏子衿有些担心的看向君故沉,活怕用力过猛。
君故沉虽说眼里也闪过一丝惊慌,但转瞬即逝,站起身来,从袖中拿出白手绢来,递到萧裕景身前,看着他那苦泪不断的模样,沉声道:“如今倒也不晚,最后的机会你到底是抓住了。”
最后的机会。
像黑暗里的一丝光芒,让萧裕景止住了泪,心绪渐渐平复过来,垂下头,看着君故沉手里的手绢,明白了他的话,接过手绢,胡乱的擦去脸上的泪,重重的点头道:“是,抓住了,从今往后,你要如何做就如何做,我绝不会拦你一分。”
第659章 分明就是要他生不如死!
听着这话从萧裕景的口中说出来,虽说知晓他必然是受了极大的打击才会最终做出这样的决定的,但苏子衿还是为君故沉感到庆幸。庆幸好在萧裕景还没有彻底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庆幸这两人之间最终避开了生死之战,也庆幸萧裕景总算是脱离了苦海。
而看着苏子衿那庆幸的笑容,宋医女虽说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听着萧裕景这话也明白这死脑筋的人可算是想通了,高兴之下毫不顾忌礼仪的走上前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喜道:“萧王爷,你可算是开了窍了。知道悬崖勒马了。”
萧裕景被宋医女这一拍吓了一跳,惊慌的看着她才完完全全的清醒过来。回想起方才是她一路扶着他走进来的,而且两个几乎是紧贴在一起,踉跄之下他记得他的手肘还碰到了她的……
一想到那画面,腾的一下萧裕景的脸就涨红了起来,就连耳朵根子也跟着红了一起,慌忙的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宋医女一眼。活怕被她看穿了他的心思,那可不得把他当做登徒浪子了。
宋医女的确注意到了萧裕景的反常,不过身为医女的她可不会去往那方面想。看到他那发红的耳朵和脸颊率先想到的是他会不会是淋雨过久引起了发烧或者其他病症。正欲伸出手去搭他的脉,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和夏荷的急喊声:“来了。来了,刚刚煮好的姜汤来了。”
循声看去,只见夏荷和流珠两人一人拿着一盅还冒着热气的汤盅急急匆匆的从院外跑进客堂来,将热腾腾的姜汤放在桌面上,来不及擦额头的汗就忙着用勺子盛出一碗姜汤来递给宋医女。“宋医女,快喝一碗吧,春雨寒气重。”
接过姜汤,宋医女转手就递给了萧裕景道:“王爷你先喝,也不知道你淋了多久雨了,快把寒气去了,一会洗了澡我再给你把把脉,你身子还没好透,马虎不得。”
此时萧裕景满脑子里都还是刚刚那些个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自不敢违背她,顺手就将姜汤接了过来,依着她一口饮净。
热腾腾的姜汤滑过喉咙,顿时就让冰冷的身子热乎了许多,可和热乎不到片刻就成了烧心,还不等一旁的流珠伸手去接他手里喝尽的碗,一股炙热就从喉咙里涌上来。
——噗!
猝不及防下一口鲜血就从萧裕景的口中喷出来,在地面上绽放开来,一片艳红之中还有不少黑色的小点,仔细一看都是颗粒大小的虫子,像蛆虫一样扭动着,看得人浑身发麻,也把夏荷和流珠两个丫鬟吓得是惊叫起来,连退了几步。
“怎么会这样?这是摄心蛊的幼虫,我明明把他体内的蛊虫都全部清理干净了,怎么可能会有幼虫。”宋医女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她明明已经把萧裕景身体里的蛊毒全部清除干净了,而且她检查了很多遍,怎么可能会残留幼虫呢?
看着这蛊虫,再看看萧裕景手中紧握着的瓷碗,君故沉眉头紧拧,忍着怒气质问:“你中蛊多年,体内不可能有幼虫,也不可能一碗姜汤就能逼出来,这幼虫到底是如何而来?皇上让你喝下的?”
钻心的疼才让萧裕景想起他喝下了那摄心蛊的幼虫,自己个都忘了姜这等驱寒之物和摄心蛊蛊虫是相斥的,服下前一个月是决不可沾染的,一旦相遇幼虫就会四处逃窜,甚至钻入五脏六腑。
而如今,萧裕景感觉浑身上下都是蚀骨的疼,根本无法开口回答君故沉,只能咬着牙微微点头,算是回答。
看着他这般,君故沉的怒火是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