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心邪王嗜宠无下限-第4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苏子衿等人到达的时候,花厅里已经摆上了百来个长案,一字排开。
太后与皇后落在在首位后,苏子衿和沐雨彤在嬷嬷的引领下坐在了右侧皇后下首的第四排,对面正好坐着沈昭仪和袁淑仪,可见其中早就是安排好了的。
当所有人落座后,花厅外两侧游廊上的乐师就奏起了乐,早已经等候在外的舞女们身姿飘逸的从外轻快而入,在中央随着乐声翩然起舞。
不得不说,宫中的舞女都是百里挑一选出来的,舞姿卓越,一颦一笑都到了极致,就连苏子衿这种并不好舞的都看得入了迷。
一舞完毕,宴会就算是正式开了场,还未等皇后开口,坐在左下手的柳贤妃就率先举起了杯子对苏子衿和沐雨彤敬来。
“沐郡主,荷悦县主,半月前本宫那孽障侄儿对二位有所不敬,本宫一直愧疚在心,今日特借此宴替我那侄儿向二位赔罪。”
苏子衿和沐雨彤怎么也没想到柳贤妃会亲自敬酒道歉,毕竟她们之间品级相差太多。
不过事已至此,两个人可不敢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接受,连忙站起身来举起酒杯弯腰行礼道:“贤妃娘娘这是折煞我与郡主了,此事我与郡主只是受了惊吓,并无他事,劳娘娘费心了。”
“无事就好,今日过后希望二位莫再放在心上。”说着柳贤妃一抬手,将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苏子衿和沐雨彤也不敢耽误,同一饮而尽后才坐下。
“贤妃姐姐,好好的一场宴被你一句话弄得这般严肃。”苏子衿刚刚坐下,对面的沈昭仪就笑着对柳贤妃抱怨道。
柳贤妃放下手里已经喝尽的酒杯,转过头来看向沈昭仪,略微带着歉意道:“也是,是本宫破坏了气氛了,来人,速速让杂耍团上来,活跃活跃。”
“日日都是这些表演,在这宫里都看厌了,太后您说是与不是?”还不等杂耍团上来,沈昭仪就一脸厌厌的问太后。
看了看门外不敢进来的杂耍团手里那些常年看到的东西,太后也有些厌。“倒也是,这宫里来来去去就这么些玩意,着实让人生厌。”
一听这话,柳贤妃立即站起身来,对太后福身道歉:“是嫔妾的错,未能想出些新鲜玩意,扫了太后的兴了。”
“贤妃无需自责自责,这宫里翻来覆去也就这么些东西,要新鲜也是难。”太后摆了摆手,对此早已经习惯了。
“这宫内没有新鲜的东西,宫外总归是有的。”袁淑仪突然开口来。
这话一出,苏子衿放在膝手不自觉握紧了一分,心底也暗叫不好。
这柳贤妃和那沈昭仪铺垫了这般久,最后就是为了这袁淑仪将矛头引向她,一时不觉如今已然落入套中了。
还不等苏子衿细想该如何脱身,袁淑仪就眸子一转直直的看向她道:“听闻荷穗宴上荷悦县主芊芊玉指一碰那花骨朵儿就能让花儿盛开,我等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事,不知县主可愿让我等开开眼界呀?”
袁淑仪这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到了苏子衿身上。
那日荷穗宴的事可以说的宫内人人都知晓,苏子衿让花儿开花的本事更是那段时间让人津津乐道,如今再度提起自然不少人都来了兴趣。
就连太后都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可见此事太后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者太后在等她的反应,不管是哪个,苏子衿目前这个坑是躲不过去了。
“淑仪娘娘真是抬举我了,那不过就是一点小把戏而已,想来宫内的杂耍团也知晓其中奥义,只要将未开的放在冰窖之中,内部注入彩粉,待到需要的时候拿出来,手沾磷粉水,温度适宜自然就会盛开了。”
为防止袁淑仪纠缠,苏子衿索性把如何做都一次说出来,任由谁听了都知晓这事需要时间,需要冰窖,还需要磷粉,不是随意能拿出来的,若这袁淑仪再多纠缠那就真是为难她了。
而面对苏子衿的回答,袁淑仪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她这般年纪竟然有这般沉稳的心性,这般情况下还能有条不紊的把她的所有路堵死。
不过好在柳贤妃没有低看她,早就算计在其中了。
“如此说来一时半刻也拿不出来,倒也是可惜了。”袁淑仪失望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瞧袁妹妹失望的,荷悦县主不是将方法都说出来了吗,你若是真喜欢大可自己试试。”身旁的沈昭仪柔声安抚她,然后转眸扫过众人道:“不过若诸位想要看百花盛开也不是没有办法,听闻荷穗宴上苏家三小姐用神墨作画让画在纸上绽放,想来苏府之女在同一画师的教导下应该都会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着那沈昭仪眼眸停留在自己身上,苏子衿这才明白,原来她们是在这里等着她。
已经拒绝过一次了,若再拒绝就显得不给对方面子了,怎么也是堂堂一个昭仪,岂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县主所能随意违背的。
再加上带上了苏灵珊,若她说不会,那岂不是不如苏灵珊,只怕就此就要为偷盗了苏灵珊洗白了。
进退两难的权衡之下,苏子衿最终还是站起了身,对太后行礼恳求道:“既然昭仪娘娘抬举,臣女也不敢不从,但恳请太后能赏与些神墨。”
太后对于画的确喜欢,当初苏灵珊的画就已经证明了一切,原以为苏子衿是不会了,如今她这一说太后也来了兴致,一挥手道:“去取一条神墨来。”
第105章 意外
太后这大手一挥,这件事也就算彻彻底底的定下来了,众位妃嫔对这事也极为感兴趣,纷纷议论起来。
花厅一片热闹之下苏子衿却手心冒汗,背脊发凉。
看着那和其他嫔妃谈笑风声的柳贤妃,心里怪自己,太过小看柳贤妃了,老以前世的交手来衡量她,倒是忘记了前世与她真正的交手并不多,根本无法估计出她的实力。
如今柳贤妃都还未出手,仅仅是沈昭仪和袁淑仪的几句配合的话就让她如临大敌,还不知道这神墨后面会有什么,简直就好像是深夜走在悬崖之上,看不清脚下的路,只能摸索前行。
“太后,神墨到了。”正当苏子衿呼吸都变得无比凝重起来的时候,岳嬷嬷拿着一个镂空雕琢的长条木盒走了上来。
走到大殿中央早已经设立的长桌前打开,交给一直站在墨砚边的宫女,由其将神墨研磨在砚台之中。
当墨研磨出一个底的时候,苏子衿交代身后的若兰去取了些颜料来,然后用束带将两侧的袖子绑起后拿起笔来在皇庭宣纸上落笔。
上一世苏子衿为了讨得太后的欢喜,可谓日日苦练,半年多没日没夜的练习让她将手法死死的记在了脑海之中,即使是闭着眼都能做出当初那副让太后大声叫好的画。
而且她的速度极快,笔尖所到之处行云流水,干净利落,看得众人都发愣了,就连柳贤妃都眼露吃惊,不敢相信。
明明查的很清楚,苏子衿不爱作画,对画可以说是一知半解,画出来的东西不说差可也上不得台面,怎么如今却是这般犹如千锤百炼一般的熟练,而且那还未完全成型的画已然好得让人可以拍手叫好了。
在众人或吃惊,或赞叹,或羡慕的注视下,用时一刻的苏子衿将最后一笔收起,解开束带,大袖拂过画卷,一扫而过之后原本纸上的墨画消失无影,仿佛从未用过一样。
而就在众人惊讶不解刚刚明明看到的画去了哪里的时候,苏子衿不紧不慢的用手中的笔去沾了放在酒杯里的酒,随性的在宣纸上一撒。
瞬间一切像梦一样,原本不见的画飞快的自己一点一点的浮现了起来,就好像栩栩如生的生长出来的一样,百花盛开,配合着荷花的清香,如梦如幻。
“好!果然是哀家亲封的荷悦县主!”一如前世,太后大悦。
“雕虫小技,太后和各宫娘娘不嫌弃已然是臣女的大幸了。”苏子衿将笔放下,退后一步,神色波澜不惊的向太后行礼。
“荷悦县主真是谦虚,这样的炉火纯青的画技可不见得,就是宫中的画师都比不过县主呢,贤妃妹妹,你说是不是呢?”皇后眼眸之中略微带着冷嘲看向柳贤妃。
柳贤妃何不清楚皇后这是在嘲笑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更加把自己那个没用的侄女又踩低了一分,恨不得和皇后斗上几句,但一想到如今柳家的形式不宜生事,只好忍了下来。
“姐姐说的是,荷悦县主这画技只怕世间难有几人可比,若是那姚大师知道了,恐怕都要高兴有人能将他的神墨用到这般地步呢。”
“你们两人倒真是说到了正点上,那姚大师若是知道苏家丫头怕是要登门拜访了。”太后看着苏子衿那画越发的喜欢,“李嬷嬷,去将我宫内剩下的两条神墨拿来赏给荷悦县主,反正哀家留着也无用,不若赠与能用之人。”
“谢太后赏赐。”太后已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苏子衿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你这丫头,都说了,无需多礼。”太后笑着嗔了苏子衿一句,身边的李嬷嬷笑了笑后转身就走下首位。
此时众人还在讨论那画,苏子衿转身将手中的束带递给上前来的若兰,正要回去,突然一声惊叫想起,抬起眼来盛着墨的砚台整个向她飞来。
苏子衿本能一闪,当那砚台落地的时候苏子衿这才心知不好,可已然来不及躲。
砚台里的墨撒出,全数泼在了苏子衿的衣裙上,藕粉色的百褶裙瞬间就墨迹斑斑。
“县主饶命,奴婢不是有心的,奴婢不是有心的。”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原本磨墨的宫女就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惊慌得浑身颤抖。
面对此情此景所有人倒是愣住了,明明刚刚这个宫女在收拾东西,怎么一眨眼这砚台就摔出来了。
“县主,此事也怪不得这个奴婢,是老奴走得急了,正好撞到她,这才将砚台撞落了手。”看着苏子衿被墨染黑的裙子,李嬷嬷也深感愧疚。
听着是李嬷嬷不小心,原本苏子衿心里的担忧一下子就落了下去,想着刚刚李嬷嬷走来的方向,再看这砚台摔落的地方,想来也是一场意外。
“无事,都不是有心的,我去换了就是。”苏子衿摇了摇手,并不怪罪。“若兰,引我去换衣吧。”
若兰恭敬的点了点头,同苏子衿对殿内的人行礼之后便转身走出花厅。
不管是入宫还是去其他宴席,世家女子出门都会带上笼屉,备上一两件衣服以备不时之需。苏子衿下了马车后自然就会有宫里的人为她搬运到离宴会出不远的换衣处,也就是慈宁宫外的一间偏殿。
此时走出来正好是艳阳高照的时候,炙热的太阳不仅让人汗液直冒,见若兰额头上汗液直冒却只是用手臂擦,苏子衿拿出自己的手绢递给她。
“擦擦吧。”
若兰听到这话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有几分不容置信的看着苏子衿递过来的手绢,愣愣道:“给奴婢的?”
“这里也就你我二人,不是给你是给谁呢。”苏子衿瞧着她有些呆呆的模样倒是和夏荷有几分相似,不由得笑了起来,将手绢放进她手中。“擦擦吧,都满头大汗了。”
看着手中绣着桂兰的手绢,若兰眼眸之中浮起了一丝水雾,低下头怯生生道:“谢…谢…县主。”
“不必这般害怕,我也不会吃人。”看着她依旧怯惧的模样,苏子衿不由得摇了摇头,不勉强道:“行了,太后和各宫娘娘还等着呢,莫耽误了。”
说罢苏子衿迈步便向前而去,看着苏子衿的背影,若兰不由得握了握手中的手绢,眼眸之中似浮起一丝挣扎,但转瞬间似看到了什么,立即又隐了下去,快步追上苏子衿。
第106章 真正的被算计了
行至特意分给苏子衿的偏殿,里面虽然不大,但一应俱全,卧室,客堂,浴室一样不少。
不过这些苏子衿都用不到,将笼屉的钥匙交给若兰,让她在笼屉里取了一身淡绿色的衣裙后就带着她忘屏风后面去了。
但在给人脱衣穿衣方面若兰似乎并不熟练,脱个上衣都磨磨蹭蹭半天,还把自己给急出一脑袋的汗来。
“若兰,你入宫多久了?”苏子衿看着好不容易把上衣脱下,转身去拿新衣的若兰,有些好奇。
“奴婢七岁就入宫了,不过一直是在浣衣局,前几日才调和玉蕊调到慈宁宫来做小宫女,因为从未服侍过主子穿衣,手脚比较笨。”若兰倒是聪慧,知道苏子衿想要问什么,直接就给答了出来。
但这般聪慧的同时她的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却有些颤抖,眼眸里也是紧张有担忧,活怕苏子衿怪罪下来,看着她这样苏子衿不由的觉得有些心疼。
伸出手,抓住她那因为手粗茧重而一直系不上的扣,往里一口道:“这种扣子只需要斜一些,轻轻一扣就进去了,不需要紧张,慢慢来。”
苏子衿说着将顶上最难扣的一颗扣子也扣了进去,眼眸往下,示意若兰只需要帮她将裙子穿上就好。
面对苏子衿的善解人意,若兰泪水涌上了眼眶,蹲下一边为苏子衿系好裙子的腰带和内带,一边略带哭腔道:“谢县主仁义。”
“这有什么仁义不仁义的,你我萍水相逢,何须为难呢。”苏子衿虽然不是好人,可也不是对谁都恶,与她无仇无怨的人,她又何必去为难呢。
若兰的手颤了一下,低着头咬了咬唇,并未说什么,只是尽力将腰带系好,最后为苏子衿套上一见藕白色轻纱半袖。
“走吧。”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襟,苏子衿迈开不走就走出殿门。
若兰跟在身后,一如来时一般不爱言语,这让苏子衿有些无奈,不论自己怎么说,这若兰都实在怕生,也不再强求,自顾自的顺着路往前走。
不得不说慈宁宫通往月华池这条路十分赏心悦目,四处都耸立着太湖石假山,柳树垂阴,花卉绽放,一步一景,静雅之中奢华浅现,尽显皇家繁华。
行至一处流水上的石桥上时,一直沉默的若兰小声的问:“县主,奴婢斗胆问,这人会不会害与自己无关的人?”
苏子衿被若兰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惊了一跳,转过头来看着她那双求助的眼眸,心里似明白了些什么。
在这个宫内,风卷云涌,前朝,后宫,宫女,太监…人人都深处在不同的漩涡里,特别是地位低下的人,说不定下一刻就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而若兰就是这种人。
“会。”虽然觉得若兰未必想要这个答案,可苏子衿却不想隐瞒,善意的谎言有时候会害死人。“并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