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心邪王嗜宠无下限-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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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人人都津津乐道想看御史台家三公子这个浪子和柳安雅这个蛮横的丫头会闹到多大的时候,所发生的事竟然让人大吃一惊。
在两个分庭对抗,御史台三公子在房门外连骂了三天后竟在见到柳安雅的第一面就停了下来,不仅不再咒骂柳安雅反倒像是饥渴了许久看到了食物一般,整个黏在柳安雅身边,好话连连的哄着柳安雅。
可柳安雅却半分不领情,但这并没有御史台三公子退去,反倒是越粘越紧,便连那最爱的烟花之地都不去了,每日围着柳安雅打转。
一连三日下来,是没有半分动摇的意思,就连御史台夫人都看得咋舌,更别提外人了,纷纷以为这御史台家的三公子是中了邪了,才这般突然改了性。
然而对于知情的人来说,看着所有人咋舌,纷纷疑惑不解的模样倒是有一种别样的成就感。
“小姐,柳二小姐来信了,说一切都顺利,您要的人已经选好了,再有半月定然能给您送来。”夏荷将刚刚从信鸽脚上取下来的字条递给苏子衿。
接过字条,看着柳安雅那和性子不符合的娟秀字体,苏子衿微微颔首,将字条扔进香炉里。
看着那在香炉内燃起明火的字条,夏荷抿了抿唇,心里的疑问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问:“小姐,奴婢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御史台家是三公子怎么就突然对柳二小姐那般好了?难道小姐您真懂得…邪术?”
“邪术?”苏子衿转过头来,瞧着夏荷略有几分紧张害怕的小模样,伸出手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撇了她一眼道:“傻丫头,你小姐我若是真会这邪术何至于计划这么多,直接对人下邪术不就好了。”
“倒也是呢。”夏荷略有几分失望的垂下眼眸,但片刻又明亮了起来,紧紧的盯着苏子衿心急的问:“那不是中了邪又是为何?那御史台家的三公子向来都是个浪荡子,怎么就转性了呢?”
瞧着夏荷眼里的心急和求知,苏子衿明了这个年纪的女孩总是对这些事儿有着浓厚的兴趣,若是打听不出来只怕做事都不安心,无奈下只好笑叹了口气道:“男人,总归是喜欢求之不得的东西,御史台三公子爱好烟花之地不过也就是想要寻求别样的刺激罢了,若家里有一个比烟花女子更加刺激的人,自然就不会去了。
柳安雅从小就是被宠大的,脾气不小,御史台三公子拿捏不住就会被不甘困住脚,久而久之便就有了兴趣,相比起言听计从的女子,这般似烈马一般难以驯服的女子更加会勾起男子征服的想法,再加上柳安雅的容貌也不差,配上娇蛮的性子,自然的就沦陷其中了。”
“原是这般呐。”夏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着苏子衿眨巴眨巴了大眼睛。“那小姐对君公子也是这般吗?”
她对君故沉?
苏子衿眉头一蹙,不明白的看向夏荷,本能的不解问:“哪般?”
“求之不得呀,小姐对君公子不是故意这般吗?所以君公子才粘着小姐不放。”
夏荷大大的眼睛里全是简单的求知,可这话却让苏子衿不由得脸颊一红,立即侧过眼眸去急道:“胡说什么呢!我与他没有关系。”
虽然嘴上这般急急的辩解着,可心里却不自觉的升起了一个想法。
君故沉是因为求之不得才这般不懈的追在她身后吗?若是她应了他,是否就…
一想到这里,苏子衿连忙摇了摇脑袋,将这不该有的想法给彻底掐灭,但心里是一阵惊慌,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想这种莫须有的事了,明明与他之间绝不可能,可是偏偏就…
因为那件事,现在她只要一想到君故沉就心乱如麻,怎么都抑制不住,郁闷不已。
而苏子衿并不知晓,她如今的一举一动都映在不远处的一双眼眸里,包括此刻她眼眸之中的那一丝自己都为察觉到的女子羞涩。
第218章 信了
看着苏子衿秀眉紧蹙,眼眸里皆是烦躁的神色。夏荷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退了一步,缩了缩脖子,轻声认错道:“是奴婢错了。小姐同君公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着夏荷这连忙认错活怕她在生气的话,和那说着眼眸里却不认同的委屈神色,苏子衿真是有几分哭笑不得,这孩子真是不会撒谎。
不过被她这一说,苏子衿倒是转移了些注意力。摆了摆手道:“算了,日后别再提起就是了。且说说另外的事吧,办得如何了。”
“另外的事?”夏荷看着苏子衿歪了歪头,恍然大悟的睁大眼睛。“小姐说的春兰的事也。最近春兰倒是没什么,也不找我的麻烦了。已经让流珠盯紧了。一有动静立即就知道。”
听着夏荷的回答苏子衿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谁问你这个了。是让你去办的事,打听的事。”
“哎呀,光顾着和小姐说柳二小姐的事了,把正事给忘记了。”苏子衿这一提起夏荷才想起来,连忙从腰带里拿出另外一个装字条的小竹筒,递给苏子衿急道:“沐郡主的信鸽送来的,上面写着亲启,奴婢就没敢打开。”
看着小竹筒上用小篆写着的“亲启”二字,苏子衿当即就眉头紧蹙了几分,她知晓沐雨彤的大大咧咧性子,若是没有什么大事绝不会嘱咐她一定要亲启,可见肯定是已经出事了。
来不及多想,苏子衿立即从夏荷的手中拿过小竹筒,打开来,将里面纸条拿出来。
足足有一掌大,小小的字有些龙飞凤舞,可见沐雨彤写的时候有些急。
而纸条上所写的事也是看得苏子衿心惊肉跳,眉头是越来越皱,最后几乎是紧紧拧了起来。
今早,七皇子萧落宇邀了一众皇子前去城外西郊狩猎,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除开最为年幼的十四皇子,所有皇子都去了,但却没有多少消息流出来。
未时,似有人受了伤,一众皇子就匆匆而归,全数入了宫,一如去的时候一样,消息几乎是完全封锁了,就连沐雨彤都查不出几分来,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但谁也知晓,这事定然不简单,沐雨彤更是在结尾处嘱咐苏子衿不要轻举妄动,如今皇权之争看来是已经有了苗头了,万一卷入其中就麻烦了。
可沐雨彤并不知晓,苏子衿早已经踏入其中了。
“去给沐郡主回信,让她安心,然后你去一趟我娘亲那,让她明日派遣你出门去,我去太祖母那一趟,明日带上我那日嘱咐你要带的东西,去城西凤栖湖。”说完,不给夏荷说话的机会,苏子衿站起身便将那纸条扔进香炉内,迈开步子往门外快步而去。
虽然不知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沐雨彤又写了什么,但夏荷知晓苏子衿这么着急定然是出了大事了,也不敢耽误,等那纸条彻底燃尽后快步出了门。
而在窗外不远处的树后的人,看着那放在软榻矮桌上的丝丝冒烟的香炉,沉思了半许,转身飞身而去,只听到一阵风起,便就无声无息了。
…
子时,大雨倾盆而下,如同天上豁开了一个大口一般,砸在金陵城,噼里啪啦击打屋檐地面的雨声掩盖了所有的声音,让金陵城陷入了一片异样的寂静之中。
而在整个金陵城内,最为寂静的当属东宫。
整个东宫只亮着寥寥几盏灯,在这样的雨夜之中仿佛一块被所有人遗弃的地方一般,毫无人气,一切都如同死了一般。
萧落净站在大殿门前,看着不断从屋檐上如线一般落下来的鱼,伸出手去接,由着那微凉的雨声打湿整个手心,溅起水珠粘在脸上。
就这样,不知定在原地多久,雨水都沾湿了衣袖,一只手才急忙将萧落净的手拉下,一边为他擦着手心的雨水,一边心疼的急呼:“殿下这是作甚,若是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女子的声音极为清脆好听,犹如黄鹂,将发愣的萧落净拉回神来,缓缓转过头去。
眼前站在一个约莫二十一二,身穿浅粉色襦裙,外罩一件藕粉色半袖,梳着飞天髻,带着鎏金飞凤头面,眉间点梅花,长相温婉大方的女子。
这个女子和苏子衿有些许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眸,一样是漂亮的丹凤眼,一样的明亮如月,唯一不同的是,这女子的眼是柔的,不似苏子衿那般平静得似毫无任何情绪。
当然,这女子还有一点和苏子衿一样,那边就是同拿过花宴的彩头,这便就是六年前得了花宴彩头,后一举成为太子妃的南宫家的女儿,南宫秋月。
“让爱妃担忧了,一时想事入了神,便忘了收回这手了。”瞧着南宫秋月小心翼翼的用手绢擦着他那被雨水侵得都有些发白发胀的手,萧落净转手抓住她的小手,摇了摇头道:“无碍,爱妃不必擦了。”
南宫秋月也未说什么,只是举起手来,轻轻擦了擦萧落净脸上溅到的雨声柔柔的道:“殿下是在想今日七皇子的事吧,事已至此了,殿下便无需多想了,咱们也算是摘出来了,便也就算了吧。”
“摘是摘出来了,可却每况愈下,若这般下去,只怕咱们就要没有立足之地了。”看着眼前这昏暗的院子,萧落净的眉头紧皱,握着南宫秋月的手也紧了几分。
南宫秋月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萧落净的手背,轻声安慰道:“殿下心里其实已经有主意了不是吗?殿下无需考虑月儿,无论殿下要走哪一条路,月儿都会跟着。”
“爱妃你…”萧落净诧异的看着南宫秋月,看着她那恬静的眸子便知晓了。“爱妃的何时得知的?”
“中秋宫宴那日起,殿下您就心绪不宁的,月儿担心便就注意了些,发现殿下最近一直在查荷悦郡主之事,今日七皇子相邀之时殿下十分惊讶,但事发之后却好像知晓些什么似的,月儿便猜此时或许殿下早就知晓了,而告诉殿下之人便就是这荷悦郡主。这郡主绝不会无缘无故告诉殿下这些,想来是有目的的,不知月儿猜的对不对?”
对于南宫秋月的聪慧,萧落净是一向都知道的,若非不是有她在,他也不会能一步无错的走到今日,他们不同于其他夫妻,由着男人做所有决定,而是有商有量。
“月儿猜测的都对,这荷悦郡主是个能人,她想要辅佐我,说是为其改命,改了我命才能改她的,我本不信,可今日之事…”让他不得不信,这个苏子衿真有通晓古今的本事。
“金鳞绝非池中物,这荷悦郡主一看便知是个能人,若殿下信,那便无需考虑了,人生一场,殿下之前太过小心翼翼了,这一次不若就冲动一把吧,即使输了,咱们也算走过一遭,生死同穴没有无憾了。”南宫秋月放下手绢,望着萧落净充满了宠爱和信任,给予一个男人最大的支持。
这让萧落净不安的心顿时放下来不少,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这一生最大的幸运,笑着开口道:“若我不信,爱妃会如何说呢?
南宫秋月笑着摇了摇头,“殿下已经信了,从西郊回来就信了。”
第219章 你和萧落尘是何关系?
过了整整一夜,昨日城西狩猎的事总算出了消息来。
巳时。七皇子萧落宇邀了一众皇子去城外西郊狩猎,足足有十来个人,带着一众侍从侍卫从北城门出的城,因为北城几乎都是平民老百姓。对皇子基本上认不得,只以为是富家子弟,自然也不放在心头,这也是为什么没有消息流出来的原因。
一众皇子到了猎场个个摩拳擦掌,七皇子更是给出了前三名好彩头。所以众皇子都想拿彩头,打起猎来也是你抢我夺。异常的激烈。
可是刀剑无眼,混乱之中一支没有标记的箭刺中了萧落宇的左肩,当即让他摔下马来。血流如注。
萧落宇受了伤,谁也不敢耽误。立即就送回了宫。皇上对此也是大发雷霆。下令彻查。可惜那箭没有标志,当时离萧落宇近的人只有四皇子萧落瑞,但有人证实萧落瑞并没有射箭,最终这件事只能定义为刺客的刺杀,并在随从里查找,最后找出了刺客正法。
整个事前因后果说的是滴水不漏,仿佛就真的是如此一样,只可惜听得苏子衿心里直发笑。
随从里的刺客,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替死鬼罢了,一如前世皇权之争开始的时候柳贤妃想要除掉萧落净这颗绊脚石,不过从下毒变成了刺杀而已,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柳贤妃都未能得逞。
萧落宇身边站在的是萧落瑞,想必失败的柳贤妃也想将计就计拖下萧落瑞来,只可惜皇后又岂是好对付了,一夜闹下来估摸着谁也没得个好,皇上最后才弄了这么一个替死鬼来把这件事给了结了,防止两边动荡。
不管这皇后和柳贤妃怎么闹,与苏子衿来说现在都没关系了,只要萧落净摘出来了就好了,事情发生了,埋在他心里的那颗种子也发芽了,此时她只需等人来就好了。
撩开画舫窗户上的轻纱,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落在湖面激起一个又一个的小圈扩散开来,苏子衿的心情极好,捻起一块小桃酥悠闲的吃起来。
苏子衿倒是悠闲,可站在画舫外,脖子都伸长了的夏荷却是急得直跳脚,撩开画舫的珠帘,急道:“小姐,这眼见着都要酉时了,咱们等了一天了,这人影都未见一个,只怕是不来了。”
“急什么,还早。”看着那渐渐西下,已经落在山头之上的夕阳,苏子衿半点焦急都没有。
“哪里还早呀,这入了夜咱们就要赶回去了,否则…”
不等夏荷的把话说完,苏子衿便眸色一凌,抬起手来打断道:“人已经来了,且去接吧。”
人来了?
夏荷楞了一下,转身就往码头上望去,可细雨绵绵的码头别说是人了,就连一个影子都看不到,正想回身问苏子衿人在哪里呢,一个人影就从转角处走进了码头。
那人穿着暗青色的圆领暗纹菱格锦袍,玉冠束发,极为普通,一如他的容貌一般,即使就这么盯着看夏荷一转念就记不清这个人长什么样子,觉得好奇,便连人都走到跟前了都还看得发神。
“荷悦郡主可在画舫内?”
听到对方的声音,夏荷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退了一步,急急撩开身后的珠帘道:“我家小姐已经等候公子多时了,公子请。”
看着夏荷这手忙脚乱傻乎乎的模样,萧落净倒是有几分觉得疑惑,苏子衿这般精明的人,怎么会用这么一个傻里傻气的丫鬟,就不怕坏了事?
虽然心里疑惑,但萧落净到底不会去问这个小丫鬟,微微点头便就往画舫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