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宫燕-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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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泽哲便摆出一副长谈的姿势道:“殿下,她的身世你查清楚了吗?”
太子点头。
“她是不是……步寻的女儿?”宫泽哲望着太子轻声问。
太子见事已至此便迎着宫泽哲的目光认真答道:“没错,她乃步寻的女儿,但由于步寻遇害一案尚在调查之中,她的身份还不宜公开,所以望您念在她乃您的义女份上帮她谨守此秘密吧。”
确实,在案子未查明之前就暴露她的身份的话很容易为她招来杀身之祸,这一点宫泽哲也很明白。
“你放心,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外透露半点的,只是殿下,万一官府在调查此案的过程当中查到了她和李元的头上呢?届时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此次调查此案的皆是与我有交情之人,他们不会没经过我同意就贸然地对外暴露此事的。还有,李元与闻姑娘本身清白无辜,如果事情真的被暴露的话本宫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他们的。”太子语气平静地说。
他是棋盘圣手,知道如何应对危局,如何趋利避害,也知道该坚持什么。
“殿下,你真的不介意她的敏感身份吗?”
“不介意。”
宫泽哲叹着气道:“昨日,愫儿跟我谈了很久,讲她心中的顾虑,殿下,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有一天她的身份被揭露后会给你带来困扰。”
太子赵聿梁摇头道:“老师,我这一路走来遇到过的险阻和考验也不算少了,但我自问没有哪一件是能令我退缩的,因此这件事我同样不会退缩。”
宫泽哲见太子的态度这么坚定,心也定了不少,便问:“殿下,其实我昨晚想到了一个办法,那个办法也许能帮你和愫儿避免那种困扰的发生。”
太子望向他,静等他说下去。
宫泽哲遂将自己昨晚和闻莹愫的对话内容跟太子讲了。
太子听毕生气道:“让她以宫女的身份跟我苟/合这种事亏老师想得出来,不过还是多谢老师的关心,但我绝不会这么做的。”
宫泽哲忙说:“我也只是觉得这么做对你们双方皆有利,当然我也不忍心让愫儿受这份委屈。”
“我若娶她就一定会给她名分,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她之前已经受了那么多苦,我绝不会再让她当回宫女,这一点也是我坚持的。”太子语气坚定地道。
见太子这般坚决,宫泽哲没敢再多说什么,但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殿下,你一定要娶她么?”
“嗯。”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嫁给其他人也许能过上比嫁给你更平静安乐的生活?”宫泽哲又问。
太子抬眼对上宫泽哲的眼睛道:“那得看她自己愿不愿意了,如果她愿意,我当然不会勉强。”
宫泽哲只好笑笑道:“当我没说。”
太子望着宫泽哲认真道:“老师,我也不是没想过让她离开我,去嫁一个别的什么人。我也知道她若嫁给其他人或许会得到一个更加平静的生活,可每当我见到她时我就做不到了,我知道她和我有同样的感觉——我们在一起时才是最幸福的,除此之外的都不过是凑合。既然这样,那为何要被尚未发生的事所困扰呢?为了我和她的幸福我会勇敢地迎难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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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郭承徽皈依
宫泽哲听了太子这话很受感动,眼眶便不知不觉间红了,他望着太子由衷道:“有殿下这话我就放心了。愫儿没有看错人。”
说罢宫泽哲便起身告辞。
太子亲自送到他到大门口。
从大门口往回走时太子看到了朝自己走来的赵良娣,遂站定在了原地。
赵良娣上前来朝太子福了福,道:“妾饭后出来散步,正巧见殿下送礼部尚书出门,妾想着平日里难得与殿下见一面,顾冒昧上前来问候,但愿没有打搅到您。”
这话中隐约的责怪之意太子当然听得出来,便笑道:“无妨,既然良娣在散步,那本宫也陪你走几圈吧。”
听太子这么一说,赵良娣冷艳的脸上便忽然泛起了灿烂的笑容,忙不迭地点头道:“好啊。”说罢红着脸上前来与太子并肩而行。
赵良娣是先前就看好时机的了,所以当太子一进门时她便朝他走来。
她今天还特意在头上插了太子当年送给她的玫瑰发簪,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玫瑰色的。
这是太子最喜欢的颜色。
如今太子妃怀着六个多月的身孕加上身体不佳,这正是赵良娣接近太子的好时机,所以一向孤高的她决心主动出击。
太子聪明过人,自然也知她的用意,但他总觉得她冷傲太过,可爱不足,所以对她怎么也热情不起来。
然而太子妃一直很关照她,常常在太子面前说她的好话。但即便是这样太子对她的态度也依然是不冷不热的。
赵良娣便有些着急了。
当年,太子妃吴氏和她一样只是个良娣,然而到了立太子妃时太子却选择了吴氏,这对她来说真是不轻的打击。
凭良心说,她比吴氏长得更美艳,才气也比吴氏高,就是性情没有吴氏好而已,所以对太子的这个选择始终有几分不甘不服。
然而,不管怎么说,她既然已经嫁给太子,此生就只能是太子的人了,故又不能总拿这件事来给自己添堵。眼下她也渐渐想开了,只盼着太子能偶尔光临一下她的寝宫,好让她有机会为他生个一男半女。
但太子太过聪明谨慎,总是挑她的安全期才来找她,因此她怎么也没法怀上。
这就成了她的一个心病。
她很清楚,如果她想获得太子更多的关注就得从为他生儿育女这方面着手了,因此她便挑了不是自己的安全期的今天来主动接近太子。
太子其实并没有心思陪她逛园子,不过也体谅她常常独守空房的苦,便挽着赵良娣的手,边说着体己话边往前走。
赵良娣呢,见太子主动挽着自己的手,心都要飞起来了,因此对自己的计划就更有信心了。
两人沿着荷塘和花园小路慢慢地走,但还没走满一圈时赵良娣忽然唉哟了一声,并用一只手使劲地捂着肚子。
“肚子不舒服?”太子忙问。
“好像是,一阵一阵的疼。”赵良娣装出很痛苦的样子道。
太子感觉这里头有诈,嘴角便撇了撇,但依然很关切地说:“那我抱你回房。”
这正是赵良娣想要的,因此她连连点头道:“好,那就辛苦殿下了。”
赵良娣边说边痛苦地呻/吟了两声。
太子抱起她大步流星地回了她的房间,轻轻地将她放躺在床/上,便欲直起身子来。
不了赵良娣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皱着眉头道:“殿下,妾的肚子越来越疼了,头也一抽一抽地疼,您别走。”
太子没有拨开她的手,微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额头疼还是两边疼?”
“都疼。”赵良娣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说。
太子摸了摸她的头,道:“本宫让人去叫大夫来。”
赵良娣忙拉住他的手说:“别,这种情况也许一会儿就过去了。”又说:“只要您陪着妾,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又玩这种手段。
太子只觉厌恶又感慨,便拨开了她的手,拿起床头桌上的一本书在一侧的椅子坐下道:“好。”又问:“你是经常疼还是今天忽然疼?”
赵良娣目光缱绻地望着他道“今天忽然疼。”
“那还是找大夫来看看吧。”太子坚持道。
“不不不,不用,真的不用,我现在感觉没那么疼了。”赵良娣忙说。
平日里她是个大方得体、聪明伶俐之人,可一在太子面前智商就直线下降了。
但太子向来不喜别人在他的面前耍手段,所以脸上的表情很冷。
听得她这话,太子更确定了她是装的,便让下人去给她准备一杯淡盐水,然后亲自端给她道:“也许是你肠胃不好所致,喝点淡盐水看看会不会舒服点。”
赵良娣赶忙接过他递过来的淡盐水,乖乖地喝了下去。
待她喝完,太子又服侍她躺下,然后站起身问:“感觉舒服些了吗?”
赵良娣此时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喃喃道:“好像是好一点了,不过也还隐隐有些不舒服。”
“那你好好躺着歇息吧。”
太子说完便依旧在一侧的椅子坐下。
赵良娣只想太子坐过来,但见太子一副不想与她接近的样子,便只好作罢,但她的眼睛却一刻也不离太子,生怕一眨眼他就会离开似的。
太子觉察到了,笑着说:“你放心睡,本宫在这里好好陪着你。”
“殿下,您也累了,不如躺到床上来吧?”赵良娣柔声道。
太子冷冷一笑,望着她道:“赵良娣,难道你忘了郭承徽是怎么被驱出东宫的了吗?”
郭承徽就是因为对太子的渴想太深导致精神错乱最后被太子下令送回娘家去的。
对于这件事很多人都认为太子太过不近人情,但没有人深想过如果太子再留郭承徽在东宫的话其实对郭承徽的健康更不利。
虽然太子将郭承徽送回她娘家去了,但并没有从此撒手不管,而是每个月都有派人前去问候,并附上自己的亲笔信。
郭承徽原先是非常想不开,数次欲自寻短见,好在都被她的母亲及时发现,所以没死成。
也许是无数次从鬼门关逃脱的经历让她想通了许多事,加上太子一封封宽慰的信也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她的情绪慢慢地稳定下来了。不久后,她开始信起佛来,内心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身体也渐渐康健起来了。
见她身体和精神渐渐转好,她的父母便寻思着将她再送回东宫来,可她自己坚决不肯了。
在东宫里她并未曾得到过太子多少的关心,但自从她离开东宫后反倒能经常收到太子问候的信,她觉得这样的生活比在东宫里要好得多。
不过为了不拖累父母,她请求在距离自家不远的一个寺庙里带发修行。
那寺庙的住持与她的母亲交情极好,便答应了,如今郭承徽法号一心,可见是下了愿心专心修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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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差别
赵良娣听得太子这么一说顿时如惊弓之鸟,一句话都不敢说了。但她自问自己往日的表现要比郭承徽当年得体得多,且从不对太子死缠烂打,因此相信自己在太子心目中的形象还不至于像郭承徽当年那般不堪。
她乖乖地闭上了嘴,只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太子。虽然她有千言万语想跟太子说,但一看太子的表情便什么都不敢了。
太子见她似乎被吓着了,才缓缓道:“当年本宫娶你时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好好回忆一下吧。”
赵良娣装糊涂。
太子便起身走到她的床边,望着她道:“你当年为了能嫁给本宫使的那些手段本宫在娶你不到两个月时便查清楚了,本宫只怪自己当时太过年轻、太过心软,才会答应娶你为妾,若是换在今日,你根本连近本宫的身都没门。”
说起来,赵良娣的祖上和太子的祖上还是同一个村里的,只不过没有血缘关系罢了。赵良娣为了能嫁给太子便让自己的三叔父和堂哥帮忙在皇上和皇后面前不断地赞扬她,说她如何的贤良淑德,如何的貌美如仙,还说曾有高人给她看相时说她有与皇家结亲并大旺夫家的命。
赵良娣的父亲虽然官职不高,但她的三叔乃太常寺卿,她三叔的嫡长子又是国子监助教,所以偶尔有机会与皇上、皇后碰面。
因为这父子的多次提及,皇上和皇后才对素未谋面的她产生好感的,之后便主动提出想让她嫁给太子为妾的想法。
当时太子见了她的画像后感觉还行,又得知他和她的生辰八字也合适,便答应了。
反正太子妃和赵良娣都乃皇上和皇后亲自选定并特别交代一定要他娶的。
他在娶她们之前双方并不曾见过面,只能凭她们的画像来做初步的判断,因此要说有多喜欢她们实在谈不上,只不过是觉得看着还算顺眼罢了。
等真正娶了她们之后他才慢慢地了解她们的性情,才逐渐发现原来最漂亮的那个却未必是自己最喜欢和欣赏的那个,而最懂得自己的那个又未必是自己最喜欢的那个。
于是他明白了——这种没有建立在充分了解的基础上的婚姻就像一场阴差阳错的结合,双方都很难得到幸福的体验。
正因为这样,太子不喜欢与她们过分接近。他曾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宁愿一个人睡也不愿意到她们的房间去。
为此宫里曾一度流言四起,有人暗地里说他那方面的能力不行,更甚的还有人造谣说他有断袖之癖,这些谣言直到原太子妃怀孕后才渐渐平息下去。
见太子冷冰冰地跟她说了这番话,赵良娣顿时慌得不得了,忙下床朝太子跪下道:“殿下,妾十三岁那年确实是有相师说过那样的话,至于妾的三叔和堂哥先前常在陛下和皇后娘娘跟前称赞妾的事妾先前毫不知情,是即将要嫁给你时他们才说起的,望女成凤之心天下父母皆有,望殿下体谅体谅他们吧。”
太子冷冷笑了一声,道:“是呀,人人都有苦衷,人人都求体谅,但若真的什么都可既往不咎,那这人世恐怕要黑暗千百倍了。”
太子说罢便转身走离开了。
赵良娣因计谋未得逞心里本就很不愉快,又听得他这一番不无责怪的话后就更觉气结心闷了。她隐约感觉自己可能会永久失宠了。一想到这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没嫁进来之前无比憧憬,嫁进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幼稚,赵良娣哭着起身躺回床上,握紧双手一拳一拳地击打着枕头,伤心得快要晕过去了。
太子冷着脸回到自己的寝宫,下人们立即上前来服侍他更衣。
“太子妃本想亲自侍候您更衣沐浴的,但她的精神不佳,所以奴婢几个劝她先睡下了。”其中一名宫女小声解释道。
“嗯,本宫知道了。”太子轻声道,朝卧室望了一眼。
太子妃睡觉时一定得放下帷帐才睡得的,今日可能是为了等太子所以还没有将帷帐放下,不过此时的她面朝里躺着,所以太子看不出她是醒是睡。
太子沐浴完毕回到卧室时太子妃已经翻身朝外,不过已经睡着了。
在睡梦中的她依然紧皱着眉头。
太子看了不禁有些心疼,便轻轻地在她的身侧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