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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怜我怜卿-第20部分

小说: 怜我怜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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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出的这两种药物,对大清都很重要,可造福天下百姓。我会尽快召来医师们进行的。”

“造福天下啊,那逼格太高了,我暂时顾不上了。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挑食了、也不偷懒了,要努力锻炼身体、茁壮成长了,一定要在五岁种痘前养出一副倍儿棒的身体来。”

T_T 玉佳穿越后还惊喜她画风提高了好几个档次呢,皇三代、天生的美人胚子、爹亲娘爱的,阿玛还是重生的故人,简直就是屌丝逆袭成白富美的节奏,幸福得不要太嚣张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她的人品果然是靠不住的,还没两岁呢就要面对沙翁提出的哲理问题了,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沉浸在自怨自艾情绪中的玉佳,没发现胤禩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几眼。在与天花搏斗的这些年里,他们满人也是积累了许多经验的,像玉佳这些皇室婴孩,所用所食之物都是严格审查不说,身边的奶娘、丫鬟都是精心挑选过的,外出归来必须单独待够半月才能在玉佳身边服侍,是不会染上天花的。再有后来种痘时用的“种苗”也是经过 “养苗”、“选炼”后的“熟苗”,又安排有专门的种痘御医,只要不是身体羸弱的孩子都可安然度过的。不过能让懒猫今后自觉的锻炼身体,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用说出口了。一 一+

作者有话要说:  心情不好,这章怎么修改都不顺心,只能这样了。下一章开始,八爷又要去外面“兴风作浪”了 ~^o^~

☆、第三十九章

事情有些难办,书房里胤禩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深思着。

中国古代社会里牛的地位一向很高,不但是耕种时的蓄力资源,也是属于国家的战略物资,牛皮可制盔甲、牛角可做号角、牛筋等也是弓箭的必备材料。早在春秋时期,牛就成了重点保护对象,秦朝《厩苑律》就开始明文规定“盗马者死;盗牛者枷”,《唐律疏议》中有杀牛者徙一年的规定,历朝历代都对牛严格保护,直到老、残时才可向政府申请宰杀,而且牛皮、牛角、牛筋等都要上交。原是游牧民族的大清,对牛更是看重,管制同样很严格。民间的牛被精心饲养,本就少病,汉人又是饮用羊奶,不用牛乳,而牛痘偏偏来自牛ru头上的疱疹,想要悄无声息地用民间经验引出办此事的借口,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他们满清皇族倒是喜欢牛乳,内务府有庆丰司专管牛乳的供应,紫禁城西华门外也组建了三个牛圈,被称为“内三圈”。但这些专供皇室食用的乳牛更是被严格关照,每年七月庆丰司委官前往张家口口外牧场取牛,将选定之牛烙印后送往京城牛圈,同时将不堪畜养之牛送回口外放牧,数量和质量上都是严格定制的。乳牛稍有问题便被隔离治疗,人染上牛痘的几率太小了,更何况内务府皇家事务,他一个皇子关注插手了,又是一桩解释不清的祸事。皇子府中所用牛乳都是被内务府配给的,要找个借口来养乳牛不是容易事,而且行事诡异又会被众人窥视,用牛来做实验,弹劾都怕是轻的了。

除此之外,地点的选择也是一大难题,满人对天花是谈之色变,京城及直隶出现了疑似天花症状的人都会被驱逐出去,牛痘的研究只能在远离京师的地方。可皇子是“无故出京师六十里,罪”,此事全交由手下去办,风险太大。其实此事交由朝廷来办是最合适的,但问题是他无法解释牛痘的想法从何而来,一个英国乡村的流言被大清皇子听到了?

眼下最好办的反倒是医师这方面了。

“爷,佐领萨哈齐来了。”高明在门外禀报,打断了胤禩的思绪。

“进来吧。”

“给爷请安。”萨哈齐恭敬地立在胤禩面前,主子开府时内务府分下两名佐领及若干属下,另一位佐领格泰为八贝勒府总管,协助福晋处理府中及京中诸事,他则专司京外事务,时常出京为爷招揽一些工匠、留意各地商业情况等等,看似只是为了爷的消遣,他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三十七年时爷就将他的亲弟萨恒安排进刑部,三十八年时派往黄河监督管理朝鲜民夫,到近日朝廷与朝鲜商谈通商之事,他又一次体会到了主子的深谋远虑,是要从利用那批民夫中成事,也更坚定了用心办差的念头。

“萨恒那边如何了?”

“小人的弟弟的家信里说,朝鲜派来的民夫中农夫其实不多,基本上都被安排在关外开垦土地了,黄河那里的朝民,其实多是一些流民、杂耍艺人、贫贱商户,还混杂着一些奴、乞、贼,恶习不少,开始管理时也是费了一番功夫。里面倒是有不少人钦慕大清繁华生活的,只是尽是些三教九流里的下等之人。”

胤禩略作思索,道:“你兄弟的家信呢?”

萨哈齐连忙将信件递上,胤禩细细阅读着,他当初果然没看走眼,这萨恒也是个妙人。当初只是略微提点了几句,这小子倒会灵活变通,每月一封家信,态度从初为官吏的兴致勃勃、热火朝天,渐渐多了环境熟悉后的无聊、抱怨。信件内容不同,有纯粹向家人问好的,有说官吏间相处事情的,有谈及黄河水务工程浩大辛苦的,偶尔把朝民的事当做趣闻写上。单是一两封家信,任谁都不会想到什么,便是将这些家信一封封堆积的多了,也只有少数关注朝鲜事务的人才会往深了想,使人相信这萨恒的家信完全就是无意的行为。

“这些书信留下吧,爷有用处。”胤禩顿了顿又说,“你们兄弟二人办差俱是不错,很是稳妥。”

“为爷办事,我们兄弟二人不敢大意,一定小心谨慎。”萨哈齐躬身应道,这些家信的用途不简单,萨恒依然会“不知情”,而他也只是“无意间”说给爷听才引起了爷的兴趣,旁的都不清楚了。

胤禩微微颔首,“三十一年时,传教士安多举荐了个叫高竹的汉人,这个人幼时被西洋人收养,通晓西洋医理,曾被授养心殿御医,后来请辞回乡。你安排几个人寻访,将高竹请来。另外,在民间招揽一些医师,不必德高望重,但必是醉心医术之人。”

“是。奴才省得了。”

他现在被调到理藩院专管朝鲜之事,上折子正是职务所在,但这言辞得好好斟酌一下,不让皇阿玛重视起来,他又怎好行事呢?

“大清对朝鲜一向宽厚仁德,不但没有严惩其毁约平壤之盟,还在三十七年大灾时全力救济,而后更是解决其灾民生计问题。然而朝鲜异心不死,越境采参伐木屡禁不止,今所派朝民竟然不乏鸡鸣狗盗之徒,虽有刑部派人看管,不曾有乱动,但不可不防。一旦朝鲜君臣与朱明余孽勾结,借机生事,扰乱大清龙兴之地,恐民心浮动,战事又起。星火可成燎原之势,蚁穴能溃千里之堤,儿臣恳请皇阿玛多加思量。”

胤禩垂首站在康熙面前,将写好的折子和萨恒的家信都呈给康熙,“朝鲜虽早已俯首成臣,然其异动不可不警惕。先帝十一年时大清有子民二人在朝被害,推诿两次方才查明。二十四年时,又有韩得完一伙盗采人参,用鸟铳伤我方兵马,皇阿玛震怒,任命护军都统佟保为钦差赴朝鲜审办此案、察议朝鲜国王,立斩主犯、革职官员、罚银两万两以示警纵。前车可鉴,反覆性成,滋扰不休,对朝鲜仁慈太过之故。皇阿玛治下本太平盛世,朝鲜却派乞、贼等下流之徒来清,其歹意可见。”

康熙翻看着萨恒的书信,心中怒气渐起,朝鲜一小小属国也敢愚弄他!朝鲜弹丸之地、物资匮乏,大清根本看不上眼,其国王又一直是谦卑恭顺的态度,大清才不甚在意。不过,终究是其离盛京不远,大清龙兴之地不容有失,是有必要好好警示一番了。冷然道:“老八,命你与理藩院众人合力商讨对朝鲜事宜,边境禁令、通商、征工诸事皆须谨重严毅,不容大意。”

“儿臣领旨。”

小剧场:

玉佳:我知道阿玛你想打开海禁,而且有些事情在国内不好做,朝鲜离得近好掌控,但就这么逮着人家一个不断坑啊坑的,不会不好意思吗?

胤禩:后人史书上不都总结了:近代世界史上,强权即政治。

玉佳:……你屌!

☆、第四十章

乾清宫里,康熙和胤禩筹议着对朝鲜的态度与政策变化,不知不觉间用了将近两个时辰,这引得太子、直郡王等人百般猜疑。皇帝的一举一动本就被众人密切关注着,胤禩不是受宠皇子、又很少与康熙单独见面密谈,而今日这般罕见的表现,是康熙要有什么大动作却又不想被朝臣知道吗?只是康熙一向很重视周身伺候的奴才的忠心,胤礽等也不敢过分窥探,暂时探听不到有用的消息。

等康熙吩咐好各类事情,胤禩出宫回府的路上,不意外地遇到了诚郡王胤祉。二人到了静怡轩中要了一处雅间,上一壶九酝春酒,胤禩执壶斟了两杯酒,慢慢道:“三哥是替太子来的?”

胤祉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语气有几分无奈,道:“八弟,一向聪颖敏锐,朝中局势虽不插手,却是洞若观火。”

胤禩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继续斟酒,“我今日只是跟皇阿玛谈了谈朝鲜的事,与太子关心的朝廷大事无一丝关联。既然之前我不曾与大哥效力,今后也是不会插手的。”

“但以八弟的性子,大哥的事,你也不可能一直冷眼旁观的。太子担心的就是此事,你的本事无人敢小看,身后又有九弟和十弟。”

胤禩蹙了蹙眉,沉默不语,转头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流。

胤祉叹了口气,道:“如今太子和大哥都已是迷瘴中人,不想退、也退不得,八弟也有劝诫大哥,有效果吗?”

“其实,若不是皇阿玛对太子的忌惮和对大哥的纵容,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如今这般局势……”

“八弟慎言!”胤祉出言打断胤禩,跳出皇权争斗的他们看得分明,太子年岁渐长、且能力谋略都不逊色,成年皇子也是佼佼者众多,皇阿玛心喜也心忧,唯有如对待朝臣那样多方制衡才会心安。这样隐秘的心思,太子和大哥等人不是没有一点察觉,只是他们都已经没有选择和拒绝的权利了。

胤禩也知那些话不该出口,但看着许多事情如前世一般发生,他难免担心,九弟、十弟也马上大婚开府了,朝堂风云、皇子争锋都会波及到他们。而且越是和玉佳谈论大清和世界的种种,就越是发现大清要改变的地方太多、而阻力又太大,玉佳时常惋惜大清的人才都消耗在内斗里了,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大清。

“三哥替我向太子传句话,朝堂上权势再盛也敌不过皇阿玛的心思,想想昔日的鳌中堂,眼下太子最需要做的是谨言慎行;我、九弟、十弟都只会听皇阿玛吩咐办事。”胤禩也不确定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思来说这些提点太子的话,或许是三哥的面子,或许是对皇阿玛的逆反心理,或许是想避免夺嫡悲剧的再次发生,或许是……

胤祉认真地看了胤禩一会儿,八弟会做这样的选择他不意外,所以才愿意给太子当说客,只是诧异这话中的好意。

“我会将八弟的话转告太子的,我算是有几分明白为何八弟会放不下九弟和十弟了。”

切,拐着弯说他是老好人,别忘了他们两个私底下还是同盟关系呢,“所以,日后九弟和十弟也要三哥多关照了。”

“八弟莫不是忘了,我如今奉皇阿玛之命与陈先生(陈梦雷)等人编纂类书《古今图书集成》,那两个毛小子要是混闹了,刚好放我这里来磨练磨练心境!”胤祉说着也有些期待了,跟胤禩关系好后,他与胤禟、胤礻我也亲近不少,偶尔逗弄这两个弟弟也是十分好玩有趣的。

胤禩轻笑,有三哥的“照料”,他也能安心几分了。

我是好久没露面的三阿哥出场了的分界线 *

在胤禩和理藩院众位臣工的数日辛劳后,属国朝鲜对大清有大不敬、心怀异心的事被放在了大朝会上共议,文武百官早已得到了风声,除了少数汉臣缄口不言外,大家纷纷声色俱厉地声讨朝鲜不知尊卑、妄起歹意。太宗皇帝时就不守盟约擅自出兵之事,历年来屡屡纵容朝鲜百姓到大清龙兴之地采参、伐木、打猎,征召民夫时竟以次充好、滥竽充数……朝鲜早已是“劣迹斑斑”,皇上万不可再姑息养奸、养虎遗患了。

朝会过后,康熙又在南书房里与内阁大学士、议政大臣、六部尚书、太子等重臣,并胤禩等理藩院官员,细细商议。最后决定先派内阁学士丹代为敕使,赴朝鲜进行兴师问罪。同时理藩院开始重新拟定对朝鲜的管理条令,将在朝鲜首府汉阳设立总督府,清廷委任总督襄助朝鲜国王管制属国,并派八旗军队常驻。

1388年王氏高丽将领李成桂发动兵变,背元投明,经几度废立,自掌大权,成立李氏朝鲜王朝。此后,明清两朝朝鲜王朝一直奉行着儒家“事大主义”的外交理念。朝鲜王朝诚心事奉明王朝,向明朝称臣,定期朝贡,并于节庆时遣使朝贺,其国王、王妃、世子必须经朱明朝廷册封才为合法。文化上更是盛行〃慕华〃思想,一切事物模仿明朝,奉宗主国为□□,当然也依附明朝军队保护击退日寇进犯。后来明清交际时几次军事冲突后,朝鲜王朝方才对清廷俯首称臣,虽依旧奉行“事大主义”,但与明朝相比少了仰慕与认同,只是屈从于清朝的强大兵力,内心不乏鄙视和仇恨的,甚至在朝鲜孝宗李淏(1619…1659)时掀起过北伐论。

所以这次清廷派敕使严词质问,朝鲜郡城上下都是惶惶不安,虽是心中仇恨怒火高涨,可又深知国力薄弱,反抗也只是以卵击石。以朝鲜国王为首,朝廷上下自言罪孽深重,“小邦久蒙太宗、世宗皇帝之恩,从前虽有犯事,轨蒙宽典,每用感激。今一时不察,竟铸大错,唯感大圣人仁恕体下之德,寡躬非敢再有一毫慢忽之心……”

后世史料记载,康熙四十年,公元1701年,大清任命皇八子胤禩为属国朝鲜第一任总督,左都御史席尔达等官员随行,参将马际伯领兵,于八月中旬进驻汉城,朝鲜国王亲率百官在西郊迎恩门恭迎。次年,朝鲜开放了仁川、群山、釜山三处港口,不少旗人从此地出海经商,将中国的茶叶、丝绸、瓷器等远销海外,也促进了近代史上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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