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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一撩钟情-第50部分

小说: 一撩钟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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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梦中急速的下坠失重感,他的身体猛地一痉挛,在一片刺眼的阳光中惊醒,心砰砰直跳,一阵阵难受的心悸。

他的脑子混混沌沌,伴随着一波一波的钝痛,像是里面有个勤劳的老和尚,在尽职地把他的脑壳狠狠的当钟敲。

迷迷糊糊间,他尝试着睁开眼睛,刚掰开一条缝,就被一片白花花的亮光刺得瞬间眼泪都冒出来了,又赶紧闭紧。

尝试了几次,总算能勉强睁开眼,意识也在慢慢回笼,他抬眼一看,感觉到自己目前的情形,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这是一间彻底陌生的房间。

他浑身赤/裸。

白行东只能想起他昨晚因为对夏含束手无策,烦闷的喝了一些酒。然后……他从来没酗过酒,好像一不小心喝太多了,之后他似乎是出了门。

再之后……就是一片空白。

白行东狠狠地闭了几下眼睛,再睁开,试图在房间里寻找夏含的痕迹。

正当此时,有踩在地毯上的轻柔脚步声向这边走来。脚步声的主人开口了,“醒了没?”

天籁。

熟悉的脚步声,熟悉的甜美声音,简单的三个字,轻易地让他头顶积压了太久的乌云烟消云散。

白行东终于能呼出一直屏着的那口气。虽然他刚刚一直在默默祈祷这是夏含的家,他也觉得自己就算醉了也只可能去找夏含,但是万一呢?

他完全不敢想万一的那个万一。

他承受不起。

夏含看着眼前的那个茧,轻笑一声,“醒了就赶紧起来!宿醉不好受吧?”

白行东拥着被子坐起来,垂着眼帘不肯看她,“没有衣服。”

夏含看着他那副被蹂/躏了的小媳妇样,肚子里笑的直打跌,回头去客房找杜子舟的衣服拿给他。好在他俩体型差不多,应该能穿。

白行东看到夏含手中的男士衣服,猜到这是杜子舟的,不情不愿的接过来,顶着她火辣辣赤/裸/裸的目光穿衣服。

穿到半途,又被她轻飘飘丢来的一颗炸弹炸的外焦里嫩。

“我昨天捡到你的时候,你衣衫凌乱,身上,”如有实质的眼神儿把他上下扫视一番,看得他汗毛倒竖,“草莓种的还不少,挺激烈的啊!”

他的动作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到玩笑的成分。

她若无所觉地继续道,“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了——”

白行东现在最听不得这两个字,条件反射的张口打断,“我们没有分手!”他抿起嘴唇,目光坚持,“我从来没想过,也没说过要跟你分手。”

夏含挑了挑眉毛,“好吧,亲爱的‘薛定谔的男朋友’,虽然我们处在既分手了又没有分手的叠加状态,你想跟谁怎么样都是你的自由,但是搞出这么一身印子又跑到我面前,是炫耀还是——啊!”

她惊叫一声,直接被白行东扯过去,扑到了床上。床垫很厚很软,她倒是没有跌痛,只是被他迅猛的行动吓了一大跳。

她回过神来,张嘴正要讲话,又被白行东的双唇堵了个正着。

他的唇舌来势汹汹,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大舌直接钻进她的口中肆虐扫荡,又把她的软舌卷出来,狠狠的吸吮,时而用牙齿或轻或重的啃噬她的唇瓣,激起她全身一阵阵的酥麻。

变强势了啊……她神志模糊的想着,不由自主的迎合他。

他火热的双唇转而向下,经过尖俏的下巴,移到她的耳根。夏含下意识的偏过头,嘴巴终于能说话了,还要奋力再继续,“你昨天才跟别人——”

“我不信,”他恨恨地在她敏感的脖子上磨着牙,引得她禁不住连声娇喘,“我一个字也不信。”

他沿着脖子一路向下,继续在她纤巧的锁骨上舔咬,“我身上的牙印一看就是你的杰作。除了你还能有谁?我根本不可能去找别人。”

唉,学聪明了,不上当了啊……

白行东把脸埋在她胸前的柔软里,撒娇般的蹭了蹭,声音瓮声瓮气,听起来委委屈屈的,“你怎么能那么吓我?我差点就以为是真的了。”

夏含也觉得自己的确太恶劣了——没办法,谁叫他被她欺负的模样那么可爱,叫她如何忍得住呢?

白行东赖在她身上,说什么也不肯起,直嚷嚷自己头疼、嗓子疼、心口疼、肚子疼,哪儿哪儿都疼。

夏含嗔他活该,还是动作轻柔的给他按摩太阳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那么多酒了?我可是叮嘱过你的,要是你敢酒后*……”

白行东把她抱得更紧了,声音里满是后怕,“不喝了,打死也不喝了!”

☆、第70章 家

夏含揉了好一会儿,贴在她身上的男人还在耍赖,一察觉到她似乎要推开他,就哼哼唧唧的喊不舒服,又是疼又是晕的。

夏含无语,又心疼他宿醉是真难受,只能继续给他当按摩小妹——还自带人肉软垫功能的。他昨晚穿的单薄,也不知道在门外等了多久,她还真担心他会生病。

好在他体温感觉还正常,不过再让他这么蹭下去可就不一定了,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皮肤明显升温,还有某个部位在蠢蠢欲动了。

“行了啊你,”她活动了一下揉酸的手指,伸手轻拍他挺翘的臀部,催促道,“我给你准备了混合蔬果汁,解宿醉的,快点起来喝。”

白行东终于迟疑的抬起脸来,目光惊恐。她的混合蔬果汁……他是见识过的,那个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里面放了什么?”他还抱着一线希望,说不定这回能中大奖,得到一杯正常的呢?

“都是解宿醉的好东西呀,”夏含掰着指头数,“芹菜,葡萄,橄榄,西红柿,香蕉,酸奶……”

她每数一样,白行东的脸就绿上一分,最后又哀叹着一头栽倒回她胸前,觉得还是干脆就这样闷死自己算了——其实想想,这个死法也不是很坏……

在夏含的大力驱赶下,白行东还是不情不愿的起来了,乖乖去浴室洗漱完毕,在她催促的眼神中捏着鼻子灌下了那杯口味奇特的混合汁液。

“有那么难喝吗?”夏含戳了戳他跟蔬果汁差不多绿的俊脸,不满的嘟哝。

他放下杯子,一把拉过她,俯首覆上她的唇,把最后一口渡给了她,然后马上退开,唇角翘起,“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夏含杏眸圆睁,艰难的咽了下去,努力忍住蹙眉的冲动,强撑着胡说八道,“其实……也……还……不错啦……而且效果肯定超好的!”

白行东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看她五官都要皱成一团了,还非要嘴硬!

不知道是她按摩的作用,还是抗宿醉蔬果汁的作用,亦或是她照顾他的贴心举动的作用,他还真的觉得头痛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自从他醒来,夏含就表现的一如往常,仿佛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他又恢复了以往的娇软亲昵。这让他无比欣喜,又有些不敢确定。

他拉起夏含的双手,直视她晶亮的眼眸,语气无比的认真的问,“含含,我们这样……算是和好了,对吧?”他还是必须让她亲口确认一下。

夏含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打量到他又开始面露忐忑,这才嫣然一笑,扑进他怀里,“恭喜你,‘薛定谔的男朋友’,盒子打开了,结果是活的!不过——”她抬起头,咬牙切齿的威胁道,“下回再敢不分青红皂白,说跑就跑,就等着被抓回来打断腿吧!”

白行东搂紧怀中的娇躯,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来,活的就好……这种噩梦般的经历一次就够了,再来下回,他非得疯了不可。这几天压在他心间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被移开了,一片神清气爽。

虽然他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也有赢回她的决心,可是她能早一天回到他的怀抱,他的世界就能早一天从孤寂寥落中解脱。

让白行东没想到的是,今天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

中午刚吃过饭,夏含就催促他赶紧换衣服收拾一下,跟她出去买东西,晚上回她家吃饭。

白行东想起之前杜子舟的话,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她家”,他们现在就是她的公寓里,所以这个“她家”指的应该是她父母家……没错吧?

直到到了独栋小楼门前,白行东仍是有些回不过神来。夏含见他一脸紧张,如临大敌的模样,想起他应该很久都没体会过一大家人热热闹闹的生活了,不由一阵心疼。

“别紧张啦!自然一点,他们肯定会喜欢你的!”她晃了晃他们交握的手,眼中笑意盈盈,“毕竟爱屋及乌嘛!”

白行东失笑,捏了捏她柔软的指腹。乌鸦就乌鸦吧!反正他好运的占到了她这间金屋。

一进门,夏含先给众人简单介绍了一圈,白行东乖巧的挨个叫人:“伯父,伯母,……舟哥。”

夏母拍着白行东的手,连声称赞这小伙子长的正派,又懂礼貌。夏含在一旁得意的挺了挺胸,那是,也不看是谁挑的,还不是她眼光好!

接着是问东问西的“长辈关怀”时间,心肠柔软的夏母一听他小小年纪就没了父亲,还随母亲改嫁到国外,心疼的连连嘘叹,直道这孩子真是遭罪了,实在过的太不容易。

“没事就多回家来吃饭,我们家这两个,”她指了指杜子舟和夏含,一脸的嫌弃,“都是心野的,一撒手就不见了,没一个着家的!”

白行东还没被女性长辈这样殷殷关爱过,也许小时候母亲也有过对他这么好的时候吧,可惜太过久远的回忆已经模糊不清了。他腼腆的笑着应和夏母的问话,连声保证自己一定会多跟夏含一起回家。

“回家”,他默默的咀嚼着这两个字,觉得这个简单的词怎么听怎么美好。

长辈关怀告一段落,夏母起身去做饭,今天她一高兴,决定亲自下厨。夏含自告奋勇的去打下手,白行东正要跟过去也去帮忙,却被夏元松点名让他去书房陪他下棋。

白行东下意识的看向夏含,夏元松对他这个条件反射的反应暗自点头,嗯,以他闺女马首是瞻,很好,很好。

夏含把白行东一把拉过去,在他耳边悄声叮嘱,“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输给他!”对上白行东不解的眼神,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用下巴示意正在安静的上楼的杜子舟,“输给老爸很不容易的,不然你看小舟舟干嘛溜的比兔子还快?”

……

书房里,白行东费了一番力气,终于不着痕迹的输给了夏元松,暗暗长出了一口气。夏元松大为满意他的棋艺,连连大力拍着他的肩膀,老怀甚慰,“年轻人,真不错!好好磨练一下,很快就能超过我这个老头子了,哈哈哈!”

白行东不住应和,在心中哭笑不得,这个自信爆棚的样子,夏含跟他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真不愧是父女俩。

重新摆好棋子,夏元松状似无意的开口道,“我们含含啊,脾气有点躁,性子又倔,也是我们把她惯坏了。”

白行东赶忙表态,夏含脾气一点也不坏,有才又谦和,一看就是良好的家庭教育出来的。

夏元松摆摆手,“行了行了,别给她贴金了,她那臭脾气我还不清楚?”

白行东赔着笑,他是真不觉得夏含有什么问题。有时候她的确是喜怒无常了点儿,可她从来不会随便迁怒,也不会得理不饶人。他反而觉得是夏含一直在迁就包容总是摸不准女人心思的他。

夏元松对他的态度十分满意,嘴上却还是要谦虚道,“反正,你性格好,希望你能多包容她一些。她要是乱发脾气让你受委屈了,你别跟她计较,直接跟我讲!我跟她妈妈来教训她。”

白行东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他的话外之音,不由啼笑皆非。这话中暗藏着一个隐晦的警告——夏含都是我惯出来的,你能受就受着,不能受也轮不到你来教训她。

面对着一个父亲的拳拳爱女之心,他还能说什么呢?更别说夏含就算是偶尔无理取闹,他也甘之如饴。

两人正在边下棋边闲聊,却突然听见外间传了一声惨叫,听声音是夏含的。白行东登时脸色就变了,二话不说推开棋盘就奔了出去。

刚奔进客厅,他就被一个迎面扑过来的人影撞了个满怀,过猛的来势让他禁不住后退了两步,双臂自发的兜住了整个挂在他身上的人。

“快快快!宝贝快护住我的屁股!”夏含搂着他的脖子连声嚷嚷,“老爸老哥救命啊!太后要揍我!她刚已经打了我屁股一巴掌了!”

白行东面上一窘,他本来就兜着她的臀部抱着她啊,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夏母举着锅铲气势汹汹的追了过来,一边怒喝,“小东西你别跑!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给我放勺糖,你给我洒了一大勺味精!这还能吃吗?能吃吗,啊?!!”

夏元松赶紧拦住她,在中间和稀泥,试图灭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的杜子舟在一旁时不时补充几句,凉凉的煽风点火;夏含撒娇卖乖认错求饶,还不忘扭头跟杜子舟拌嘴,控诉他落井下石简直愧为人兄……

白行东抱着夏含站在客厅中央,仿佛处在一阵龙卷风平静的风眼中,在一片鸡飞狗跳的中心尽职的当一个安静的美人柱。

原来一个家,可以是这么的热闹又快乐啊。

他搂紧了怀中温软的娇躯,心中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饭桌上,夏含皱着一张苦瓜脸,看着面前的小半碗菜——那是她误洒味精的成果的一小部分,夏母怒罚她——“分不清柴米油盐你就都给我吃下去!”

白行东不忍心让她吃那么难吃的东西,刚想跟她调换一下,却被夏母一个威严的瞪视给瞪了回来,只能丢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最终夏含只能含泪干了那碗黑暗料理,然后猛喝水。还好夏母嘴上说的狠,其实手下留了情,也就给她盛了两口。

夏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进了厨房就摸不着北!天天啃些菜叶子,喝那什么蔬菜汁!你是兔子吗?!那哪里有正经的饭菜有营养?”她转向面对白行东,放柔了声音,“小东啊,这丫头的厨艺看来是没救了,你多包涵啊。”

夏含坐直了身子,满脸的与有荣焉,积极为白行东表功道,“我们东东做菜可好吃了!也就比妈妈您稍微逊色那么一点点。”她伸指比了指甲尖儿那么一点点。

白行东被夸的脸颊发热,连忙摇头,“我比伯母可差远了!也就勉强能把菜做熟罢了。”

夏母用鼻孔出气,指着自己闺女,要多嫌弃有多嫌弃,“你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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