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不安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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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闻言不无担心,“这样一来,相爷阻挡了那想贩卖贡品的贼人财路,那些贼人如果不想官司在身,会不会情急之下毁了贡品?”
宸天佑摇头说道:“他们敢做下如此惊天动地的人间惨案,必是动用了大批的人力、物力。就算那劫匪的主谋想销毁,但那些从者只怕也舍不得。再说,那些贡品都是人间极品,又有谁能忍心将它们销毁?如今这批贡品的出路被爱卿堵死,想来那劫匪会等一段时日再将贡品出手。一旦他们出手,我们就可以人赃俱获。”
“只是,到底要等多久?”
“儿子无能。”宸天佑站了起来,躬身低头说道:“在母后寿辰的日子即将到来之际还给母后添堵。”
皇太后轻叹一声,摆手示意宸天佑坐下,“你又何曾会想到发生此事?只是本宫本是敬佛礼佛之人,在本宫千秋的日子,却无辜枉死了那么多的官兵,罪过罪过,菩萨都会怨我啊。”
“母后一心向善,菩萨怎么忍心责怪?菩萨要怨也是怨那劫取贡品之人,要罚也是罚那些恶徒。”
皇太后闻言,轻呷一口茶,“你说得倒轻巧。对于那二百零八官兵的后事,你是如何处理的?”
“东方爱卿已命户部给所有官兵着了新衣,又请了高僧替他们做法事、念往生咒,同时孩儿也吩咐吏部、兵部一起处理这件事的善后事宜,所有遇难家庭发放怃恤金,怃恤金的分量足够将那些尚无劳动能力的子女养大。儿子过问过,清明节期间,都已发放到位了。”
轻‘嗯,一声,皇太后直是点头,“你这样做,我这颗心也好受一些。这样一来,觉得我的罪过减了不少。你说的仍旧要为我举办寿宴的事我看就做罢了吧,将那些为寿宴准备的银子都送给那些身亡官兵的家中,权当我的一份心。”
“母后慈善是我大业皇朝的子民之福。如此一来,大业皇朝上至百官、下至百姓,只怕都会将寻得那批贡品当已任。”
听着许曼容的话,皇太后欣慰的点头。看向宸天佑说道:“瞧瞧,曼容真知心,我儿好福气。”
“也是母后的福气不是?再怎么说,曼容是您的儿媳妇啊。”
眼见着一家子其乐融融,夜柔笑道:“母后将那寿宴用的银子捐出是母后的事,可我们为人子女替母后庆贺寿辰却是我们的事。柔儿建议,母后将庆寿宴用的银子捐出的事要诏告天下以示母后的慈悲之心,而我们为人子女的呢就来凑个份子,替母后庆生,办个小小的家宴,你们说好不好?”
家宴?皇太后闻言眼睛放亮,极度的柔和欣喜,直是将夜柔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一如搂着宸婉君般的搂着夜柔,又是摸着夜柔的脸说道:“我的儿,你就是个小人精,难怪天佑那般疼你,我都恨不得疼着你呢。”
脱离皇太后怀抱的宸婉君不服气了,故意嘟嘴说道:“瞧瞧,母后只知道疼皇嫂,都不要我了。那孩儿就不凑份子了,孩儿生气了。”
‘噗哧,一声,皇太后的心情大好,一手抱着夜柔,一手伸到宸婉君的脸颊上使劲的捏了一把,“这样算不算疼?”
一时间,阴沉了几天的永寿宫乌云散去,众人都活络了不少,多时不说话的七皇爷宸天极笑道:“我看皇嫂的这个建议好,依孩儿看,母后,您寿辰那天的小小家宴可不能只限我们几个。还需得请和皇室有关的家族。比如说许王爷、昭阳郡主是许皇嫂的兄妹,东方相爷、东方夫人是夜皇嫂的表哥、表嫂,我们啊,将这些与皇族沾亲带故的也接了来,又简单热闹又不失一家子人聚在一处。母后看可好?”
本就喜欢小儿子,如今小儿子说的话更令皇太后心喜,她看向宸天佑说道:“瞧瞧,瞧瞧,你的皇后、贵妃,你的弟弟、妹妹都替你出着主意呢?一个个恨不得都替你分忧解难,替你背黑锅。”
宸天佑憨憨笑道:“皇后和贵妃不都是母后教导媳妇有方?她们都是和母后学的呢。七弟、八妹不也是母后手把手的教出来的?孩儿好福气是有了世上最好的母后。”
心中对这个儿子再怎么不喜,终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再说这个儿子一直孝顺有嘉,她左右也挑不出个不是来。本来想趁着这次贡品事件发发飙,可这件事情儿子处理得也极好,说得也头头是道,这无头冤案也只好等下去了。一如夜柔所言,老天赐的福分是逃也逃不掉的,她就安心的等着贡品再现人间的一天罢。想到这里,皇太后看向宸婉君,“曼容和柔儿都有了身孕,这后宫中就数你精力最旺,你呢,好好的和苏婕妤、宁贵人、凝嫔、玉妃等人按照柔儿和你七哥的建议,替母后办个小小家宴即是。”
宸婉君撒娇的倒在皇太后的怀中,“孩儿方才的话是气话呢。母后尽管放心,孩儿一定完成母后交待的任务。”
“好好好。”皇太后直是拍着宸婉君的手,又笑眯眯的问道:“既然接的都是自家人,那你接不接卓闻人啊?”
“母后。”
看着宸婉君再度忸怩的神情,众妃子们都掩嘴笑了起来。太后又怜又爱的看着宸婉君,“瞧瞧,你那点子小心事,别说母后了,你这帮哥哥、嫂嫂他们哪个看不出来?”
大业皇朝的宸婉君公主忠情于守着边陲的新任兵马大元帅卓闻人,这已是皇族不传的秘密。
太后见女儿忸怩作态极是憨态可掬,她看向宸天佑,“天佑,依我看,还是将卓闻人调回京师罢。”
宸天佑笑道:“边陲重地少不了他。如果婉君有心,可以去边陲啊。”
“去!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皇太后睨了宸天佑一眼,又抱着宸婉君在怀中直是摸抚,“我就这一个闺女,比你们两个儿子都贴心。你们都可以离我远远的,独独她得离我近近的。这样,你下道赐婚圣旨,让卓闻人回来先完婚再说。”
“母后。”宸婉君急了,摆着皇太后的手,“孩儿的事要自己解决,才不要皇家赐婚呢。”
“你这个孩子?”皇太后睨了宸婉君一眼,“母后是为你好。你和卓闻人那孩子也认识了那么多年了,可看看,你都快成老姑娘了还待字闺中?你不要忘了你是我们大业皇朝最尊贵的公主。”
“就因为尊贵,所以我的终身大事只能由我自己作主。母后,婉君答应你,女儿一定会嫁出去的。”说着,她用力握紧自己的拳头,在太后的面前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又引得一众人都笑了。
被宸婉君左摇右摆的晃得有些头晕,“随你,随你。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太后一边说着,一边四下张望,“我的弘文孙儿呢,还不抱来我看看?”
065回回京
自从在隐水山接到朝中急报,东方随云随着宁南星、张太医等人赶往燕子坞后,顾青麦按照东方随云的吩咐仍旧在隐水山静养身子,每天游山玩水、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不惬意。如此一来身子恢复得极快,功力也恢复了不少,顾青麦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功力恢复的话她做任何事都可以不再顾忌,忧的是随着她功力的恢复,那体内血蛊的力量似乎也在一天天的强大。
“再怎么办啦。”仰天长叹,天空出现一个又一个人的影子,大师傅、二师傅、三师傅、还有……四师傅,顾青麦眼中黯然神伤。接着,她又咬着牙磨起来,“可恶的贱婢,居然不给本尊来点消息?看本尊回去后如何收拾你?”
“小姐,小姐,擎苍来了。”
远远的传来含玉清脆的声音,顾青麦回头看着含玉跑来的方向,果然,在含玉的身后,紧紧跟随着的不是冰块擎苍是谁?
“少夫人!”
“何事?”
“大人已处理完燕子坞的事,不日即将归京,特派小人来接少夫人。”
轻咬嘴唇,顾青麦放下手中的钓杆,似笑非笑说道:“就没说接沈姨娘归京的事?”
擎苍的脸有些抽搐,低首垂眉,揖手答道:“大人说其余一切少夫人自会安排。”
安排?能够有什么安排?总不是先挖个坑,再来个挑拨离间抑或诬人通奸,打得那些姨娘们满地找牙,然后她则笑嘻嘻的看着水姨娘也好、沈姨娘也罢背着包裹一步三回头的走出相府?可她们真跳进坑中,她再该如何?想到这里,顾青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中的神情由不得沉郁起来。
“小姐,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听着小丫头关切的问候,顾青麦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回程的路上,顾青麦仍旧坐着滑杆竹椅,擎苍、含玉骑着马一左一右的跟在两旁,因了段氏母子和沈山灵同行,顾青麦吩咐山寨中的放牛娃赶了辆牛车拉着他们三人。是以这个下山的队伍有些壮观也有些奇怪。
看着天边西沉的夕阳,顾青麦幽幽说道:“这个速度,要想赶回京城是不可能的了。一如上山之初,在老沈头家那茅草屋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赶路罢。”
“是。少夫人。”擎苍大手一挥,早有跟随相送的山寨中人打马往那泥巴茅草屋中做准备工作去了。
“姑姑,姑姑,我要坐滑杆。”
“小朗,不许喊姑姑,喊夫人。”
听着段小朗稚嫩的声音,本是一直看着夕阳想着心事的人心情大好起来,顾青麦伸出手,“来,到姑姑这里来。段姐姐,小朗还是孩子呢,有必要那么教训他?小朗唤我姑姑说明他喜欢我,不把我当外人看,是不是,小朗。”
小朗急忙点头,在含玉的帮助下上了顾青麦所坐的滑杆竹椅。怀抱着小朗,顾青麦一一指着远处的风景告诉小朗那是什么、这像什么,二人的笑声不时的从滑杆上传了过来,段氏更是感动,举袖抹着眼角,“少夫人真是好人。”
沈山灵眼神有些阴沉,“你的福气。”
“还要感谢沈姑娘不远万里、不辞劳苦的接了我们母子回庄子,要不然……”
摆了摆手,沈山灵有些鄙夷又带点自负的看着段氏说道:“以后,唤我沈姨娘。”
段氏眼中抹过一丝惊诧,即而低头恭敬说道:“是,沈姨娘。”
见段氏如此这般快的就屈服于她,沈山灵有些得意,更感到权力带给她的痛快感觉。“放心,到了相府,就算没有少夫人,我也会一如在接你们母子回归的路上般照顾你们母子的。”
“谢……谢谢沈姨娘。”
没有听出段氏话中的尴尬,沈山灵只是点头,看着远方的风景和越来越近的家门。那间破旧的泥巴糊的茅草屋,她再也不必要住在这样的屋子中了,她再也不会来这山中了,即便是回,也是相爷带着她风风光光的回这里省亲。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勾起来。
段氏仔细看着沈山灵的笑靥,内心由不得轻叹了一口气。这沈姑娘人不错,只是太过自负了些,心也太大了些。
庄子的人麻利,很快的收拾安排好老沈头那间泥巴茅草屋的一切,待一众人都用过晚餐前往各自的房间休息的时候,这住宿的问题摆了上来。再怎么说,这茅草屋通共才三间屋子一间厨房,顾青麦是主子,肯定得独自占用一间。沈山灵好歹是个姨娘,要她和其她的人共用房间,她也有些不乐意。含玉和孙氏母子共用一间房的话,擎苍只有站在外面守夜的份了。那些前来护送的庄子中人和抬轿的轿夫就更不用说了。
“含玉,你和沈姑娘一间房。”眼见丫头眼中不满,顾青麦睨了一眼说道:“沈姑娘以后好歹是相府的半个主子,你这个当丫环的得好生服侍。”
“可奴婢是小姐的丫环。”
“知道是我的丫环还不听我的话?”顾青麦再度睨了含玉一眼,又看向段氏母子,“段姐姐,你、小朗与我住一处。”
“夫人,这怎么可以?”段氏有些受宠若惊。
“好哇,好哇。”段小朗早已蹦跳起来,直往顾青麦怀中扑去。
顾青麦一边抱住小朗,一边对擎苍说道:“另外的那间房,你们几个人分两班守夜,好歹轮流休息会子。”
对于顾青麦的安排,擎苍无异议,并且对顾青麦这种随遇而安的个性相当的欣赏。沈山灵本不喜和含玉一间,但顾青麦那句‘半个主子,说得她极中听,是以也就将自己当半个主子的时不时唤着含玉服侍。
这段氏人长得极是清秀,不但学识不一般,而且肯定具奇谋。这是顾青麦第一眼看到段氏的感觉,是以她从来不小看段氏,并且想将段氏纳为已用。
房间内,看顾青麦盯着她出神,段氏摸了摸自己的脸,“夫人,小妇人脸上有什么吗?”
顾青麦含笑摇了摇头,“段姐姐,你别忙了,过来休息罢。”说着话,她往里靠了靠,又将已是熟睡的段小朗往里挪了挪,腾出更大的地让段氏来睡。
“不用了,不用了。”段氏急得直摆手,指着地上说:“小妇人就在这地上睡就可以了。哪能和主子一张床?小朗已是僭越了。”
“过来吧。”
顾青麦这三个字透露着一股子威严和清冷,段氏心中一惊,由不得往床边走去,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儿子的身边。
“段姐姐是哪里人?”
“南方人。”
“南方?”顾青麦蹩着眉,反正也睡不着,不如说些体已的话,她扭头看向段氏的方向,“大业皇朝的最南边有条金沙江,那条金沙江是大业皇朝和南疆天然的分界线,而位于大业皇朝最南端的澜沧卫城的城主就姓段,段姐姐可听说过那位段城主?”
段氏不慌不忙、不避不闪的答道:“怎么没听说?说起来,我们还和那段城主是亲戚呢,只是隔得远了不怎么亲。再说,我们这一支越来越穷,人丁也越来越少,小妇人想着,只怕段家的族谱上都不会写上小朗的名字了。”
顾青麦闻言,轻点了点头。“常言道‘富在天边有远亲,穷在身边无人问,的话,千古皆然。诶,段姐姐,听闻那澜沧卫城的段城主训练了一支土司亲军,那些土司亲军战时练兵,闲时务农,可有此事?”
“夫人知道的真多。”
“我生在边陲,长在边陲,时有听父亲说起这些事,也就留了心。”
段氏对顾青麦越来越有好感,也就没什么保留了,“那段城主手下有三个千户,每千户统领350户人家。”
顾青麦眯眼说道:“如此算来,那段城主手中的兵力也不少啊。”
段氏微微一笑,没有作答。
半晌,没听到段氏搭腔,顾青麦睁开眼睛,看着屋顶发呆。
“少夫人,有难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