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盲-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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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云少宁也在邀请之列,是他开车过来接我们的,正逢中午人多,路上时不时的堵车。
云少宁可能是心情不太好,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直到红灯,车子停下等待的片刻,他指了指路边的led灯广告屏,“沈总,你看!”
上面所播放的内容,居然是宋夫人站在菠萝馆门口,无论保安怎么驱赶,她所要求的只想见我。
给人的感觉,不是她在无理取闹,而是我们在仗势欺人,以‘不在’为由拒绝她的肯求,甚至还粗…鲁的将她推倒在地。
画面最后就剩下:保安猖狂,宋夫人可怜。
沈衍衡很快反应过来,掏手机立马刷网页,果不然网上除了这段视频之外,还有早上被人无意发到网上的、像极了宋一海重病的照片。
后面有大批的网友,在猜测穿病号服的究竟是不是宋一海。
还有好事、迫切想要得到一手新闻的记者,跑到军区医院去蹲点求证。虽然没拍到正面照,但从护士那里打听到,的确有位叫宋一海的病人。
具体此宋一海是不是海城一把,还有待查证。
巧了,宋夫人的这段视频一播出来,立马有人拍案:住院的就是海城一把,宋一海!
一时间,通过各种渠道和人脉,又有网友爆料,宋一海是重度酒精肝,正在等待合适的肝脏,再加上宋夫人又是这样站在菠萝馆前恳求。
一下子,用意很明显:宋夫人这是想求肝源。
看到这里,沈衍衡俊脸阴沉。
我也一下子明白,他之前那么迫不及待的让我怀…孕的原因。
如果不经历两年前的意外,或许的或许,我现在心里会有一点点怪他,可这一刻,我明白他是不想再让我承担任何风险。
吸了口气,我刚要开口,这时沈衍衡握住我放在腿上的手,紧紧的力道,和云少宁说,“先不去婚礼现场,去军区医院!”
“你……”我顿了顿,“是要我捐吗?”
这样的舆论下,我知道,只要不捐一定会被扣上自私的帽子!
死,我不怕,又不是没经过死亡的可怕,只是心疼他那份心疼我的心!
想都不用想,只要我坚持,不管他再舍不得,也会尊重我的选择,所以我现在特别忐忑,既害怕他的点头,又对摇头后的舆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还好,可沈家有他有外公有外婆,还有我最爱的儿子,我不想有一天,有人指着菠萝的鼻子骂‘你…妈妈是个自私的坏女人’!
然而所有的揪心,到了沈衍衡那里,只是安慰的笑笑,他说,“宋夏,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多想,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切有我在!”
声音落下,他搂着我肩膀,吻了吻我额头,“很抱歉,这件事一直隐瞒着你,我也是从荒岛回来后,才知道的,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反而我要谢谢你对我的保护。”
“真是我的好姑娘!”他带薄茧的指腹。摩擦着我的耳珠,“早在三亚的时候,我就说过了,这场戏,你只负责看,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相信我!”
吸取着他怀里的清冽,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很快,云少宁驾车抵达军区医院,因为宋一海病情的曝光,医院门口停着十几辆等待一手新闻的车子,还有骑电动车的记者,也等待着。
沈衍衡带着我,走的是员工通道。
就在我以为,他会带我找宋一海的时候,竟然乘电梯来到医生办公室,那端坐在办公桌前的医生正是两年前替我诊治的吉安导师。
我一怔,难道他想……?
第193章 她根本就没怀孕!
一别两年,吉安已经接任军区医院副院长。
职务、管理之余,他常常会奔波在各个科室和手术台上,现下正在小息时间,抬头间,忽然看到迎面走进来的一行人。
最前头站着的竟是沈衍衡,一瞬,吉安握在手里的钢笔,吧嗒弹在桌面,又掉在地上。
瞧着滚在脚边的钢笔,沈衍衡低笑,“吉叔叔。”
是了,以吉安和沈越的关系,的确要叫一声吉叔叔。
本该两年前就称呼的,却一拖到现在,上前一步,沈衍衡把钢笔递过去,脸上的笑又浓了几分,“吉安叔叔,这是不认识侄儿了?”
亲密的开场,笑意飞扬的第一印象。
整张脸,乃至整个人,比起两年前更加意气风发、帅气爽朗。
如果说两年以前的沈衍衡,是一块难以揣摩的寒冰,尽管多以沉稳示人,可隐隐的冷意和那份与生俱来的迫人之威,还是令人不容小视。
可是现在的他,迫人之威仍是,但眉宇间更多的是笑意。
这一份恰到好处的笑,吉安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何而来,毕竟站在他身侧的女人,也是面带娇美。
两人竟然静立着。但彼此间的深情,一眼到底。
片刻沉默,吉安似反应过来,站到沈衍衡跟前,才发现所谓的侄儿竟高出他一个脑袋。
这样的挺拔、出色,难怪令人眼前一亮,不鹤立鸡群都不行啊!
拍了拍沈衍衡肩膀,吉安欣慰的笑,“你小子,看来消失了两年,不但更出色。反而把体内的毒素也给打磨干净了?”
吉安有些不可思议,拉着一旁的椅子,“来来来,你坐下,我们好好聊聊,你是怎么打磨的。”
“吉叔叔,改日,今天来,实在有事想请叔叔帮忙。”已经接近婚礼时间,如果晚去,恐怕又遭到网上,那些本就忿忿不甘声音的质疑。
沈衍衡长话短说,把网上以及宋一海的事说了说,恳请吉安,“能不能,帮我出一份证明?”
聪明人交谈,即使沈衍衡没说是什么证明,可吉安还是一下明白,他略顿,转头看着我,“好久不见,宋小姐。”
“吉叔叔。叫我宋夏就好了。”对他,我发自内心的敬佩,也感激他曾经对我的帮助。
“很好!既然你们赶时间,那就坐下吧!”吉安指了指跟前的椅子,“来,伸手,我给你把脉!”
“……”我有些尴尬,“我,我……”没怀孕。这三字怎么都说不出口,感觉对不起沈衍衡这段时间以来的努力,肚子太不争气。
“别紧张!”吉安看出什么。安慰道。
我说好,伸出手来,他把了一会。
大约半分钟后,吉安很快提笔写了一份证明,又加盖公章,唯独在送我和沈衍衡离开的时候,忽然叫住我,“宋夏,你一个人过来。”
我,“……”难道死猫碰了瞎耗子,有了?
待我走近后,吉安却说,“宋夏,你看起来气色的确不错,但元气受损过,所以要孩子这事,不要太刻意,顺其自然,或找有名的中药调调身体!”
“吉叔叔,我还有,还有机会吗?”我呼吸一紧,明白他指的是我生小菠萝的时候,子宫受损了,颤抖着声,我说,“上次他错过了,我想再让他感受一次。”
“现代医学这么发达,不会有事的,不过宋夏,这份证明我是开了,以后你要找机会再,就是发生意外的意思,不然我就是假证明。”吉安特意叮嘱。
我点头记下,再次道谢后,追上沈衍衡,和他很快离开,完全没注意到吉安视线的余光,一直是看向门口的玻璃推拉门。
那镜面所倒映的,正是站在走廊拐角处的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
盯梢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看守宋清柔的保镖,他将刚才的经过全部收入眼中之后,很快拿手机把情况和林立军说了说。
整个聆听的过程,宋夫人就在他身旁侍候着。
激…情刚刚结束,两人脸上各自散发着红晕不说。宋夫人更是寸娄未着,体贴的帮林立军点了烟,然后十指纤纤的捏着肩膀。
那宽广的背上,有着刚才情不自禁留下的道道抓痕,手指抚过去,又是一阵明显的轻颤。
林立军不是第一次抽烟,却是这次烟的感觉很特别,让人飘飘然,有一种欲生欲死,赛过活神仙的飘渺和虚幻。
甚至再看宋夫人,那眉眼像极了那一年大婚的女人。差一点‘宋夏’这两个字就从他嘴里冒出来。
挂断电话后,林立军低低对宋夫人说了几句。
时间很快,新郎要过去迎接新娘,而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们也陆续到场。
红毯尽头,宋夫人推着宋一海,笑意特别的得意,那一张刚刚被恩爱过的俏脸,妩媚也风情,和宋一海并排出现的时候,明显就是老夫少妻。
又加之宋一海的病情,在网上持续发酵,一时间,越来越多的人,向宋一海投去了怜悯。
这样的眼神,自从住院后,是宋一海最怕的。
毕竟能赶在退休前的最一届,成为海城的一把、最高领导人,那将是这一生的辉煌。
可现在,乍上任只有两年的辉煌,还没切切实实的大干一场,就已经先倒下,病体缺少肝源不说,又被传言他是亏心事做多了,所以才‘断子绝孙’。
即使他有女儿,他的女儿也还活着,可相认就代表着承认出轨,再加上宋夫人也越来越时尚,身为男人的他,难道还注意不到自己女人的变化?
一直以来,他只是沉默,不想点破。
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只想侄女宋清柔能幸福,所以在周围人和他打招呼的时候,宋一海只简单的回以微笑,反观身旁的宋夫人则是要热情的很多。
握手也寒暄,甚至还笑容灿烂的拥抱……
这样的一幕,被混进场内的记者发现,很快询问道,“请问,您是宋一海,宋先生吗?”
此时此刻,宋一海并不知道网上的事,只是淡漠的点头,“有事?”
记得为怕被轰出去,没敢表明身份,只问,“宋先生,您好,请问宋夏是您女儿吗?你们是因为父女感情不好,她才不会同意捐肝吗?”
男记者声音略高,又握着宋一海轮椅的把手,等到宋夫人感觉混乱的时候,也吸引了其他人的视线。
话题一旦有挑开的,立马会接二连三的还会有人搭话,“宋先生。看您从入场就一直没笑,请说一说是不是这个原因?宋夏也就是沈太太,她也会参加婚礼吗?”
“宋先生,如果宋夏不给您捐肝,您还有多少时间?会死吗?”
“宋先生,您——”另一问话的人,就被宋一海给打断,“你们怎么知道的,胡说八道,说,你们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无疑这话等于间接性的承认了他和宋夏的关系。
更有站在宋一海跟前的记者,滑开手机,打开宋夫人站在菠萝馆的视频,一边拿给宋一海看,一边夸奖两人感情好,甚至还隐隐的提到宋夏的自私。
一下子,宋一海脸色已经极度的难看。
宋夫人忙过来,像是才知道视频一样,惊呼也认错,“一海,我没想到会这样,我只是离不开你。我不想后半生一个人过,所以才去求女儿,医生也说了捐肝不会危及生命,看你一天天的这样等下去,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我知道这些年,我们亏待了她,所以我去求她,不管她打她骂,只希望她能看在,你是她亲生父亲的份上,救救你。一海啊,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这一通解释,宋夫人拿捏得刚刚好,没夸张的哭,却是哽着声,眼框也红红的,这样的委屈和对宋一海的那份深情,深深的打动了周围的人。
宋一海也是一怔,没想到向来高高在上的夫人,会为他这样付出。
深吸了口气,刚要开口。这时有人喊道,“快看,那不是沈总和沈太太吗?原来那位就是宋先生的女儿,看着挺漂亮的一个女人,居然自私到不肯捐肝,让生父这样等死?”
“就是就是,太过分了!”人群里,有声音附和道。
抢一手新闻的记者们,更是拿话筒的,拿录像机的,潮水般的涌了上去。
咔咔咔!
一阵刺眼也闪光的拍摄后,沈衍衡本身的护住我。
看着跟前黑压压的话筒,我知道该来的总归要来,其实在离开吉安办公室之后,我还特意过去宋一海的病房,只是那个时候,他早已经外出了。
现在这样隔着媒体人,远远的对望,他面无表情,我淡笑从容。
估计有记者看不惯,上来直问,“宋小姐,你知道‘白莲花’这个词吗?”
问话的是位女记者,脸上有明显的怒意和讽刺。
感觉到沈衍衡上前,我突然拉住他的手,这件事暂时不希望他插手。
我笑了下,“同样我也想反问你一句,你知道‘婚礼’是什么意思,俗话说,宁拆十座桥,不拆一桩婚,你现在是不是偏离了主题?”
“俗话还有狗不嫌家贫,请问宋小姐。你前方不远处的长辈,他是你的谁!”女记者问得愤慨。
我也迷茫了,看向宋一海,“他到底是我的谁呢?”
“你太猖狂,太过分了!”女记者说得慷慨激昂,一张利嘴上上下下的说个不停,“世上再没有比父母恩更大的恩情,宋小姐现在也是为人母、为人妻,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难道不感觉自私吗?这样当着老父亲的面,反问他是谁,试问没有他,你又是哪里来的?”
“是啊!”我笑,也迈步上前。
有记者以为我要走,伸手欲拦住,被沈衍衡给扯开。
最后,我来到宋一海面前,看着他,喃喃地问,“我又是哪里来的呢?”
宋一海脸色一白,张了张嘴要说什么。
我却不想给他机会,“养不教还父之过,可在您的心里,自始至终知不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如果您有把我当成女儿,那么就这样任由他们侮辱?
如果在您心里,我不是您的女儿,那么又凭什么由他们这样指责于我?
再者,我现在是为人妻,为人母,就算我和您是父女,就算我的肝符合您的肝,身体也完全符合捐献指标。我是不是也要和家人商量,毕竟这也是事关一条人、命!”
我咬牙,从礼服暗兜里,掏出吉安开出的证明,亮在宋一海面前。
再开口,我以为我会淡定,却还是愤怒了,“宋先生,抛开今天是您宋清柔的婚礼不说,在任何检查都没做的情况下,这样让他们道德绑架我,您是怎么忍心的?”
“我——”宋一海开口的话,因为证明里的内容,一下卡住了,“你,你怀孕了?”
好一会,他看着我,说了这么一句。
曾经不管看电视还是什么,父女相识总是皆大欢喜。我从来没想过,和宋一海挑开关系,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当着一张张陌生的脸。
‘父爱’这两字。长这么大,我从来都没感受过。
不知道书上说的‘像山一样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