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艳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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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赚500万,这一买一卖没有任何手续,双方都不开发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李小凡眨眨眼睛,觉得这钱不要白不要,500万就进了他自己的腰包。此时地皮商们知道地已经炒到了极限,纷纷要抛,一位港商甚至不择手段拉起皮条,一边让人找李小凡买,一边让人找李小凡卖,李小凡被500万搞得头脑还在发热,便双方谈好价钱,以每亩38万的价格买进,41万出手,他想100亩地一进一出,又可以净赚300万。
可是,他交完钱回头找买主,已没有踪影,手机也换了主人。李小凡知道上当了,但已经毫无办法。他只得跟会计说,他花3800万买下的这块地是用来建商品房出售的,让会计做账。会计老董是李小凡从船厂带过来的,他含含糊糊说这账不好做。
李小凡很恼火,这一买一卖不就是一笔数吗,有什么难但他不敢表露出来,他私自拿厂里的钱做生意,赚了钱自己收,到头来却让厂里背包袱,老董肯定有想法。李小凡苦苦想了好几天,然后将老董请到饭店吃饭,向他问计。
李小凡看得出老董是也想从中得到一些好处,他说:“如果赚了钱,我们可以留些钱喝茶,但现在地卖不出没有办法。”
老董眼睛一眨,说:“地是卖不出去,但厂里还有钱,土地无价,说不定那是块摇钱地呢!”
李小凡知道不给他好处,这事就办不了,说:“你具体去办吧,只要不留下什么尾巴就行。”
老董便到劳动服务公司开票,开完票就递给李小凡一本100万的活期存折。李小凡故意说:“你自己留着吧。”
老董说他弄了200万。但给李小凡签字的发票却又多出几百万。老董说那是开票的管理费和税款。李小凡有些心疼,这不是白白送给人家几百万吗老董说:“好几千万的来往账目,如果不完税你睡得着觉吗”李小凡听老董如此说,马上赞赏他想得周到。
搁着这100亩土地如果按兵不动肯定说不过去,但真要建房子出售,哪里找钱厂里已经没有钱了。考虑再三,李小凡决定沿用时下最流行的聚钱方式——要全厂干部职工集资,厂领导每人5000元,中层干部每人3000元,职工每人1000元,不交钱的不得上班。接下来,又将各地客户的订货款近1000万元挪了过去。
不久,制衣厂终于没有米下锅,生产陷入困境,李小凡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党委书记汪宗曦及几个副厂长问李小凡厂里的钱都哪里去了,李小凡才不得不召开班子会议通报情况,于是引发出党委书记和厂长的争论。争论的焦点一是该不该挪用制衣厂的流动资金买地,二是动用那么大一笔资金该不该集体讨论。
汪宗曦说:“制衣厂以制衣生产为本,如果说制衣厂是个活着的人,那么流动资金就是血液,一个人体内没有血液,还怎么生存”
李小凡眨眨那双不大的眼睛说:“表面上看这个比喻很形象,但只要细心一想,就站不住脚跟了,大家知道人体自身能造血,医生甚至提倡让健康人不定期献血以刺ji人的造血功能,从而增强人的体质,现在的制衣厂如何努力也只是维持,谈不上有大发展。搞房地产周期短,要是效益明显,就是将制衣厂卖掉也不过分。如果当初许建业不卖掉鱼粉厂,现在哪来制衣厂
商成栋做了工业局局长,新官上任第一件事是为制衣厂跑贷款,让李小凡以工厂厂房及设备等作抵押,从工商银行贷款3000万元作房地产基建资金。贷款用完后,那100亩土地上总算冒出参差不整的钢筋头。
负责施工的工程队是老qing人儿史如雯的一个下属公司,李小凡当初将工程给他们做,目的是想讨好史如雯。但史如雯一直没有出面见他,而她手下的公司却天天催款,万般无奈,他想只要有人愿接手,卖出去算了,但联系了近半年也没有找到买主。
李小凡于是想直接转让给史如雯,他几次给她打电话都是一个女孩子接,女孩子问他是谁,然后就说史总不在。李小凡后来就让樊家坚帮他出面。史如雯说要,关键是价钱。樊家坚让她开价,她说:“既然是你樊主任出面,我出2000万,给他1900万,100万是你的中介费。”
李小凡一听心里就发毛,他在这块地上已花了7000多万,她才给1900万,这女人真狠!可是樊家坚说:“这价是低了点,现在是低潮,亏是肯定的了。”
李小凡回头问老董能不能处理得好。老董说数目太大。李小凡问他还有没有办法,比如像当初,只要不留后患怎么处理都可以。
老董说:“主要是现在厂里没有现金了,卖是欠账,留着也是欠账,但留下来还有实物看着,卖掉就只看见一笔亏空,而且这价一旦让工人知道,还得了吗”
老董是贪心之人,但也不是贪得无厌之人。李小凡突然对这老家伙多了几分信任,他问:“要不找人借钱将房子建起来,到时你看能不能卖得出去”
老董说:“卖肯定能卖一些,赚不赚钱就难说了。不过,化整为零总比一次xing出让好cao作。”
李小凡想想觉得也有道理,yaoyao牙亲自出马高息借下1000万让工程队接着施工。按照李小凡自己的计算,一年下来,只要他的所有公寓、花园别墅全部卖出去后,他可以净赚一个亿。
但是,偌大一片开发区,再投入1000万还是杯水车薪。这时,地价及房价还在下跌。李小凡没有能力再筹钱,也没有信心坚持下去了亩土地上一根根直指蓝天的钢筋仿佛谁在烧香向上苍哭诉着什么,哭泣的是那些还埋在地下的百年老树的根须。
李小凡每谈起房地产总有些后悔,樊家坚却说:“几千万算什么,人家几个亿都说是交学费。”
李小凡明白樊家坚是在安慰他,他自己知道在制衣厂是呆不下去了,想让市委市政府一纸公文,让他一走了之,就是到一个一般的工厂企业做个副职也行。李小凡分别找了市委书记市长,市委书记说没有问题,市长也说没有问题,但当时书记市长事情太多,一天拖过一天。
事情都凑到一起了。靠!难道狗shi运走完了,好日子到头了吗?不是吧?还有那么多mei女没有玩呢!哥的身ti还很棒,不吃伟ge照样浪!李小凡在自个心里嘀咕着。
多少天来李小凡苦苦地消磨时光,他急着要见的市委副书记缪丁秀总说没有空,可以陪着打发时光的qing人安娅娅又去了上海。农历十二月二十九日这天,市委常委兼市委办公室主任樊家坚突然给他打电话,说缪丁秀最近迷上“锄大地”了,请他吃饭他不感兴趣,请他“锄大地”他一定有空。李小凡知道领导跟部下打牌是怎么一回事,在心里哼一声说:“那就请他‘锄大地’吧。”
18。 难道哥就不想妹
18。难道哥就不想妹
李小凡和大作家、市工业局局长商成栋来到老qing人史如雯的达菲娅大饭店,准备陪缪丁秀玩个痛快。李小凡已经跟饭店方面说好,晚上要炒最好的菜,炖最靓的汤端到他们房间来。
他们开局没玩几盘,李小凡就不断上卫生间,每打完一盘就上一次。缪丁秀引而不发怪怪地笑,然后说:“年岁不饶人啊,谁说男人过了四十眼睛就越看越远,而尿是越拉越近,一点不错嘛。”
樊家坚替他补充说:“还有一句:当年迎风尿十里,如今顺风打湿鞋——皮鞋头从来没有干过。”
商成栋晃了晃脑袋,气流往右嘴角一抽,发出一阵怪响,他说话时总喜欢这样,像个牙痛病人:“现在肾亏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你们注意大街旁边的电线杆没有,不是汇仁肾宝就是御苁蓉。”
李小凡以为商成栋是针对自己,心想这家伙经常泡夜总会、洗桑拿,最终得性病的是他,便说:“肾亏事小,最怕染上性病,现在得性病的人一定不少,否则何以满街都是性病广告!”
商成栋左嘴角一抽说:“普通性病并不要紧,梅毒淋病之类一针见效,就怕艾滋病。据说中国已经有好几万人感染上艾滋病毒。”
李小凡张嘴还要说什么,手机就响起来。李小凡自从工厂停产后,他就不断换手机号码,知道的人不多,因此每个电话都要接。但此时他正忙,手机从震动改为响铃,还变着节奏响了好一会儿,他才腾出手将手机从衣兜里掏出来,一看是安娅娅的号码,以为她还在上海,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安娅娅说:“我已经回来了,刚下飞机。”声音温温的柔柔的甜甜的。安娅娅说要去两周,现在不到十天就回来了,李小凡有些意外有些惊喜,他仿佛看到她在跟他笑,一双明亮的眸子正瞟着他,而那对他百玩不厌的ru在她的衣衫里正不安分地向他扮着鬼脸。
他身上来了感觉,恨不得立即狠狠吃她一顿,只是现在走不开。他轻轻地对着电话说:“你先休息吧,我现在有重要任务,可能要迟一点儿。”
安娅娅在那边说:“我有事要跟你说。”
轮到李小凡出牌,几个人都望着李小凡,李小凡只好长话短说:“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再跟你联系吧。”说完便挂机。
可是还没出完一圈牌,李小凡的手机又响起来。李小凡一看是他的私人保镖阎振的号码,担心有什么特殊情况,警觉地问有什么事。阎振让他走开再说。李小凡以为真有什么重要事,快步走到阳台上。阎振说:“退休工人,刚才在社会保险所,现在正在去工业局的路上。”
李小凡有些不高兴,不知是冲阎振还是冲退休工人,他说:“我还以为什么事,不就是嘛!昨天是下岗工人,今天是退休工人,明天还会有什么工人,让他们去访吧。”
李小凡想好了,今天的目的是输一笔钱给缪丁秀,领导跟部下玩无非将行贿受贿体面化,而李小凡正有求于他。但事与愿违,李小凡今天的牌太好,他一出牌就没有人打,因此他总是赢,而缪丁秀、商成栋和樊家坚一个个输得连眼睛都不眨。
缪丁秀不停地推鼻子上的眼镜片,反反复复地说:“我今天牌运怎么这样差”听说缪丁秀并不近视,但总喜欢戴着眼镜,有时还戴墨镜。李小凡以为缪丁秀或许眼睛周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要借镜片遮掩一下,就像亚当夏娃身上的树叶,他打完一盘牌就抬眼看一下缪丁秀眼镜片后面的眼眶,但并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只是眼睛比常人眨的次数多些。谁说过爱眨眼睛的人工于心计,李小凡觉得他无论如何也属于有勇无谋之流。
商成栋再输一盘,懊恼得右嘴角一抽,又发出一阵怪响:“最近流行一个段子,闺女的波是金波,神圣美丽自己mo,少fu的波是银波,丈夫qing人任你mo,鸡妹的波是泥波,只要有钱就能mo。我们几个人的手今天是不是都mo过什么波了”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手。
缪丁秀严肃地说:“我可没有mo过。”一副誓不与别人同流合污的架势。
李小凡问:“要不,我们换一种玩法怎么样”
缪丁秀说他什么都不会,只会“锄大地”。
李小凡说:“我教你一种玩法,输来得快,赢也来得快,不必浪费那么多时间,也不用费神。”他想尽快将钱输给缪丁秀后就回去好好享受安娅娅。
缪丁秀因为输钱,也想换种玩法试试,就同意了。于是李小凡教他们打“鸡针”,每人mo两张牌,论对算点,一对A最大,然后两个牌点数加起来,9点吃8点,依次类推,最小自然是0。缪丁秀一连mo了几回O,尽管他每次下注都只是100元,但口袋很快就瘪了,他本来带钱不多,领导跟部下赌钱从来不会多带钱。
李小凡再一次将钱往身边拢时,手机又响起来。
“我在等你呢,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哥,你就不想妹子吗?”安娅娅在电话里显得很焦急,也很饥ke的样子。
李小凡忙跑进卫生间后才说:“宝贝儿,我非常非常的想——吃你的mi,但我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走不开,你先休息吧,等一下我再回去,好吗”
安娅娅像是有些不高兴了:“我是有急事要见你,否则我还没回来那么快。”
李小凡说:“我明白,我也恨不得马上见到你,只是我现在正跟领导汇报工作走不开,委屈你了。”说完匆匆跑
出来。
输钱的人最讨厌别人婆婆妈妈,缪丁秀有些不高兴,也有些不耐烦了:“李厂长真忙啊。”
“不忙不忙。”李小凡赔笑说。可是话音刚落,手机又在裤兜里响起来,看来老天真是故意跟他作对。这次是女儿李紫春,李小凡没有问什么事就生硬地说:“有事晚上再打。”
李紫春说:“人家有重要的事嘛,现在就要说。”李小凡不客气了:“只要天还没塌下来,就不要凑热闹!”说着狠狠地将手机挂掉。缪丁秀樊家坚商成栋看着他那样子都忍不住笑起来。
李小凡想无论如何要给缪丁秀输钱,否则今天的事就适得其反,以后再找缪丁秀也许就没有机会了。可今天就是怪,手气越来越好,越想输越输不了。
商成栋洗过手后牌运果然好了些,看来他来此之前肯定mo过什么了,他有些得意地说:“有一种说法,情场得意,赌场失意,李厂长近来可能修心养性,缪书记呢,也许走了桃花运。”
缪丁秀说:“哪里,哪里。”
缪丁秀到南海工作几年了,从来都是单身一人,他履历表上填的是未婚。曾有人问他怎么不找个伴,又不是没有条件。他便顾左右而言他。
樊家坚说:“有人说缪书记是鹅命,不吃腥的。”
商成栋说:“南海的姑娘肤色不好,缪书记可能看不上,李厂长什么时候让小安帮缪书记从成都带一个来”商成栋说的小安就是李小凡的qing人安娅娅。
李小凡说:“这个不难,只要缪书记喜欢。”
缪丁秀说:“听说你那个秘书很漂亮很风sao,怎么不带过来让我们一睹风采”
“哪是秘书啊,书记不可轻信谣言。”李小凡像有些委屈,“小安不过是办公室人员,她最近不在南海,等她回来,我通知她拜见缪书记。”
“李厂长真是幸福的一代啊。”缪丁秀说。
突然有手机的响声,大家都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