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不过初相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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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问他:“做小白不好吗?”
他笑着说:“好,当然好,可白色不经脏,很难保存。”
我告诉静涵虽然法院判小白胜诉,可依然有人不信,不少人还会对她品头论足,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她挽回了大部分名誉,并且害她人比她过的还惨。
高调不谈,什么叫亲者痛仇者快?这种事情,你自己忍着,要死要活的,不是正中人家下怀?
尊严不能靠别人给; 更不能随便由人践踏。
静涵说她要好好想想,她妈妈在一旁唠叨说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她家的家务事我管不着,只能庆幸自己当初能投胎到我娘肚子里。
片警悄悄跟我说,那姑娘的男朋友死活不肯来。我说不来就不来吧,这样的男人要他干嘛?迟早也要散,干嘛白耗时间,直接捅一刀比小火慢慢煎熬痛快多了。
高嵩那时对我说:“以后我的手机24小时开机,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瞒我,就算不能为你做什么,我也要陪在你身边。”
当时特感动,可后来想想他说我不可以瞒他,但没说他不会瞒我,那个誓言根本是不平等条约。
怪不了别人,只怪当年我还是个孩子,很傻很天真的做了回二百五。
高嵩:
最近裴岩妍为了个女学生的网络名誉侵权案找我们处的钉子帮忙取证,钉子跟那姑娘接触几次后堕入爱河,拉着我大肆采购行头不说还整日感叹着春天的美好。
他春天来了,我的呢?我的春天在哪里?
盼不来的春天,过不去的严冬,没清净几天,萧晓便给我打来电话说要和我好好谈谈。我拒绝,挂了电话便把他的号码拉进黑名单。既然要断就断的干净点,拖拖拉拉的什么时候才算完。
她发短信问我:【我究竟哪里不好?】
她那都挺好,温柔漂亮,我也尝试过接受,可就是无法爱上她。
【是不是因为我不是处 女?】
对着手机哭笑不得,她是不是处 女我从来没在乎过,这两年来我不碰她是因为实在觉得没意思,男女间亲热这事儿是水到渠成的,感情到了自然该做的就会做,可她总是暗示我主动,我动了,她又矜持的不得了。
她气我忽视她时便会提及以前有多少多少人追她,对她有多好多好,说多了纰漏也多,于是我知道了她的往事,大学谈过朋友,上过床,做过爱。
她缠着我要我交代历史,对我脚上的疤痕充满了好奇,我什么都不说。
萧晓这人逻辑特简单,男对她来说男人就有两种:爱她的,不爱她的。不爱她的她管不着,爱她的就想法设法把对方连皮带肉的层层扒开以确定心脏是不是为她跳动。
如果你告诉她你有前女友,她一定追会问那你们为什么分开,你的纹身是为她刺的吗?你还爱她吗?你爱我多还是爱她多?她好看吗?温柔吗?跟我比谁好?
这些问题我一个都无法回答,跟她说实话会刺激死她,不说实话又算欺骗。
后来她总是缠着我要跟我一起去纹对情侣图案,就照着王菲和谢霆锋那样子纹,真是可笑,纹身能代表什么?
我说警察不能有纹身,她就让我陪着她去纹,我觉得没必要,虽然那时是我们感情最好的阶段,可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她难得犯了次倔脾气,生拉硬拽着拖我进店,自己却被刺青的场面吓得仓皇而逃留我一人在店里百感交集地追思往事。
那家纹身店是老牌子了,开了很久,我和裴妍妍就是在那里为彼此的身上留下印记。
死结
高嵩:
那年我们刚升大三,彼此都很忙,忙着上课,忙着考试,忙着竞选学生会干部,忙着争奖学金。
虽然她还是她,我还是我,可总感觉她离我越来越远。
她跟我讲在找到了目标,将来要做个银行家,那样的工作很有挑战性。她说的很兴奋,翘着嘴角满眼的憧憬。
不管她到底想做什么,只想好好亲亲她,抱抱她,就算裴岩妍当了齐天大圣也是我高嵩的老婆。
欲望来的很强烈,我想要她,彻彻底底的拥有她,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再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怪念头。
之前有兄弟提点我说裴岩妍和他们学校原来的学生会主席关系很好,好几次单独吃饭都被人撞见。徐杰也说:“卢嘉嘉当初跟我那么好,分手没几天不照样跟她们学校一孙子好了?女人跟猫一样,你不陪她她会找别人陪。”
我相信妍妍是爱我的,如同我爱她一样,我们谁也不会变,谁也不会跑。
我俩在周末约会,黑暗的电影院,无人的胡同旮旯,饥渴的厮磨在一起,她会脸红,会掐我,会恼羞地骂我流氓。只有这时我才觉得她还是我的妍妍。
有时会争吵,她说我不够关心她,我觉得她才是不关心我,我们迫切地想证明在彼此心中的位置,爱的越久想要的就越多。
她有她的理想,我有我的目标,她毕业就出国而我却想留在国内读研,为此我们争执不休,她觉得反正我博士学位还是要出去读,她先走也没大不了的,可我觉得不安,只想她留在我身边,那都不要去。
裴岩妍这人一贯说风就是雨,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她不敢做的。大三初始,她不知从哪儿认识了几个北大经管的学生,常常跟着她们去北大上晚课,考完托福又报了周末的GMAT冲刺班, 10月中,我们为她考GMAT的事大吵一架,她还是去考了。
争执,冷战令我们能够和睦相处的时间愈发少了,我催促中介尽快帮我找房子。
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可没办法控制,再这样下去不是她跑掉就是我疯掉。
11月1号那天恰逢周末,我告诉她,要给她个惊喜。她说她也要给我个惊喜,神神秘秘地拖着我去家刺青店,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鬼哭狼嚎声音。
她拿张图纸跟刺青师傅说按这个来刺,图样是用GS两个字母拼的花样,像是藤蔓又像火焰,想到我的名字会刺在她身上,便激动得发抖,怕她反悔,我说妍妍我也刺,我先刺,这种事情男人一定要为女人做。
店里的设计师按着那张图的样子用PYY字母画了个类似的图案,字母多图案也就复杂,刺青师傅问我要不要用麻药,如果用,刺出来效果会有折损。我这人一向好面子,又当着我媳妇的面问这个,想用也不能用。我说:“来吧,直接来,就这么刺。”
第一针下去,我的天哪,真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师傅说刺好了,挺漂亮。
妍妍二话不说开始挽裤腿,雪白的小脚腕那么细,能受得了这个?我不许她刺,她不干,我说特疼,真的,我不舍得你疼。她看看我的脚踝,还是要刺,每下一针她眼泪就流一行,嘴唇都咬破了,我觉得看她刺比刺我还疼,死活都不让继续。在我威胁要砸店后,刺青师傅想了个折中的法子,给她涂了点麻药然后按原图缩小简化,很小的一簇火苗,却美得惊心动魄。
后来,她跟我到那房子,先是惊得合不拢嘴,继而骂我图谋不轨,最后忙前忙后地帮处理我俩的伤口,我的图案是她的四倍大,肿胀起来更是张牙舞爪地夸张,看着看着她又哭起来,我哄她,哄着哄着就开始亲,亲来亲去,便滚上床,我如愿以偿地又让她疼了一回,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刹那,我觉得特满足,满足极了。
事后妍妍表现的很冷静,没甩我耳光,也没哭,只是摸着黑去卫生间洗内衣,最后用热毛巾把我和高小嵩擦干抹净。
我说:“妍妍对不起。”
她还是什么都不说,钻进被子猫咪一样缩成团呼呼睡去。
我欲哭无泪,怎么就这么不中用,想了那么久,忍的那么苦,可真上阵,哗啦一下就缴枪,想回味又没机会了,真是太没用了。
零点零一分,我进入20岁,临睡前亲了她一下,觉得很幸福,以后我们一辈子都会这么过下去。
一年后我们为考研的事情大吵特吵,她在我出门后把家里所有跟她有关的东西全部带走,连头发丝都捡的干干净净。
然后她提出分手,当着我的面把北大研究生录取通知书撕碎,转身离开。
四年后我为当警察洗掉了纹身,比刺下去时还要疼,那种挖心噬肉的疼一辈子都忘不掉,我认了,爱的代价么,疼是应该的。
从那家纹身店出来时,想明白一件事。我爱妍妍,不管她做什么都想陪着她,我不爱萧晓,无论她怎么做我都不会感动。觉得很对不住萧晓,只能对她好却不能给她爱,可我真没法再爱了,那个令我心甘情愿为她疼的女人把一切都带走了。
当萧晓向我提出分手时,解脱的快感油然而生,就在那天我遇到了裴岩妍,一切都是天注定的,我不可能在跟别人在一起,绝对不可能了。
删除萧晓发来的所有的短信,再发来的一条不看,直接删除。
希望萧晓以后能遇见个真正爱她关心她的人,我不值得她爱,我是白眼狼能治住我的只有裴妍妍。
在外人看来裴岩妍绝对是个狠角色,从她大二那场官司就能知道,杀了仇家换自己涅槃,一般女人根本做不到。当时这案子闹得特轰动,可我知道这事儿还是徐杰说的,跑去问她,可她说怕你冲动去打人,原告家属变被告就惨了。我干着急也没办法,只能陪着她说说话,听她发牢骚。
心里挺难受的,一方面认为她做得对,一方面是男人的面子,女朋友是不是处女有没有打胎的事情被人有事没事儿拿来讨论,放谁身上能痛快?
宣判那天,她憋着眼泪强笑着冲法官鞠躬,我坐在下面看的也想哭,都怪我,要不是我,就不会有那些流言蜚语,她也不用受这种委屈。出了法院的门,她妈妈带我们去吃饭,整个过程她都显得特高兴,可等她妈一走便在扑倒在我怀里号啕大哭。
其实她心很软很脆弱,稍微戳戳就碎了,所以她把心藏得很深,不能轻易让人碰到。
她不能原谅我对她的欺瞒,她最信赖我,什么都给了我,可偏偏是我朝她心口扎了一刀。”
想跟她解释,想告诉她我错了,真的错了,我自以为是,我自私,我不该瞒着她放弃保研,报考国外学校的事情,不该选择把她一个人留在国内自己先出去,我想求她原谅,可那时我找不到她,根本找不到她。
去求她父亲,她父亲说妍妍出国了,再不会回来,叫我死了心该干嘛干嘛去。我知道她姥姥和姨妈舅舅们都在纽约,于是选择了当地的学校,查遍了所有学校的中国留学生名单都没有她,拜托在其他州读书的同学帮我打听也查无此人,尝试着联系北大研究生学院,不出意外地被告之该学生没有来报道。
整整四年,不断地用各家搜索引擎寻找着裴岩妍的消息,中文名字英文名字,这世上有很多叫裴岩妍的人,可我能确定的只有99年理工大学本科录取名单以及03年北大研究生录取名单上的她。
一年一年的期盼,一年一年的失望。 回国前,我停止搜索,接受了妍妍不会再出现的事实,她走了,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我们的爱永远止步于2003年那个三月二十三日那个傍晚。
三三三,散散散,就像她说的那样,一切都完蛋了。
这两年,我不再找她,虽然对她的想念跟只千年蚊子精一样,拍不死,挥不走,时不时冒出来在我心口叮上一下,酸酸疼疼的折磨我,可我告诉自己要向前看,这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忘不掉的爱,少了谁地球照样转。
有时想想,如果她不出现就好了,她不出现我就没有软肋,娶个媳妇过着不咸不淡的日子,把精力全部放在工作上,过两年升副处,调去部里,然后是处长,再然后是局级,厅级,部级,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便更多,高僧景岑曰:百尺竿头须进步,十方世界是全身。出家人求正果,我本俗人,追名求利无可厚非。
这世上没有如果,她回来了,那些被封藏淡漠的激情立即鲜活起来,理智告诉我六年的时间足可以改变一个人,裴岩妍不会再是以前的那个妍妍,但我还是爱她,无法克制地爱着她。我欠她的,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继续,就算她不再爱我,就算她跟别人生儿育女,我还是会爱她。这是种爱是魔障,除了她,无人能渡。
彭贵人
裴岩妍:
大年三十儿的晚上带着小迪奥放炮时收到高嵩的拜年电话,咧了一晚上的嘴瞬时从上弧线转下弧线,客气的跟他拜年,他说他在单位值班,我说:“哦那好好值班吧,春节快乐。”
挂上电话,莫名的烦躁,烟花凌空绽放,忽明忽灭的彩光,四处弥漫的烟雾,跟做梦一样。
按道理讲我不爱他,就该不理他,不管他有多帅也该怎么看怎么觉着碍眼,但凡是他打来的电话就该觉得闹心,听见他的声音就恨不得塞住耳朵。可我不是这样,我也烦,可烦的是怎么就不能静下心把他当路人甲看,只要他一撩拨我,我就会发怒,讥讽以对。别说风度,不当泼妇已经够考验我的意志力了。
他太讨厌了,从头到脚,从脚到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真是讨厌透了。
初一一早跟着钱桧去雍和宫烧香,见神仙就拜,特虔诚的乞求上苍垂怜收了我身边的妖孽嵩,让他赶紧升官进公安部,离我越远越好。
初二时,带着小迪奥和礼物去导师家拜年拍马,开门的是我们中心副主任,今年34岁,姓彭名鹏,仪表堂堂,才华横溢,虽说离过婚,但仍长期傲居我台最佳单身汉排行榜第2位。
他是我博导的大公子,更是我事业上的贵人,当年我在经济频道失意困惑时全靠他仗义出手,收留我不说还帮我排忧解困,对我来说他就是那屹立在苍茫大海中的指路灯塔。
“快进来吧,我爸去看望系里老教师们了,等会回来。”他笑着指指我的肩膀:“打雪仗了吧,这么狼狈。”
私下里他让我叫他师兄,我也不跟他客气,能攀上这层关系是我命好,没必要假矫情。
我递上礼物:“师兄,这是我爸从青海玉树弄的虫草,我借花献佛上供彭老,别嫌弃啊。”
他不加推辞地拎过盒子:“帮我谢谢你爸,你就算了,啃老族还挺光荣。”
“彭大大过年好。”迪奥抱拳作揖,眼睛偷瞄着从屋里屏风后探出半拉脑袋的小姑娘。
“迪奥,你好,快进去吧,念念等你一早上了。”
小姑娘脸皮薄,小脚一跺说:“我才没等呢”,转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