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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李凉-酒狂任心-第11部分

小说: 李凉-酒狂任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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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赌突然想到丑女秋香曾提及,说花氏父女跟赌国三花赌过十局,此事只要问他们,定然能获得答案。 
  至少可以知道,是否真有赌国三花其人。 
  然而,一连苦候多日,花氏父女仍然未来过发财赌坊,使小赌三人望眼欲穿。 
  无可奈何,为了怕席良和地狱门主担心,他们只好带着这解不开的谜,离开了开封,暂时将这段奇遇拋置脑后去。 


    
      


      
      
      酒狂任小赌
      
       第四章 小飞飞


      

      酒狂任小赌

       第四章 小飞飞

      
  一个月后。 
  西去长安的官道上,正上演一出全本的十八相送。只可惜主角不是梁、祝,而是父子、兄弟。 
  只听见做老子的说:“孩子,你们真要到波斯去吗?此去波斯路途遥远,还不晓得会有多少危险困阻发生,依爹看来,你们还是算了吧!” 
  其中一个儿子回答道:“可是爹爹,若不到波斯去,我们如何取回寒玉血纹骰?若不凑齐赌国三宝,师父说不准回去的。” 
  “他敢?看我不到江南找他拼命去!难不成还是别人的儿子死不完,他尽叫别人的儿子去送死?哼!这个老赌鬼,当初他是怎么答应我的,可恶!” 
  父子亲情还真不是盖的,在此表露无遗,为了儿子,可以跟自己多年的老朋友拼命。 
  “爹!你老消消气,其实师父他老人家不知道寒玉血纹骰会流落到关外去,这是我们做徒弟的一番心意罢了,您老就当您的儿子是去度假好了。” 
  这两兄弟也真绝,劝老爸的目的倒不是怕他老爸和师父拼命,而是怕万一老爸性起,不让他兄弟出关,岂不是白白失去一个出国观光的机会! 
  “是啊!爹,您就当我们们是出去见见世面,倒是您自个儿要多保重,那些杀千刀的至尊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坏胚子,您可别让他们伤着了!” 
  做老子的一听这话,天大的气也消了。 
  是啊!谁不希望自己能有孝顺的晚辈,更何况是十余年未见的宝贝儿子,父子之间的亲情,是如此自然地流露出来。 
  正是老古人所谓“父子天性”的道理吧! 
  一旁的小赌也正与新认的老哥哥话别。 
  只见做哥哥的,依依不舍紧握弟弟的手,一再地叮咛道:“小赌,如今大哥的一身所学,巳经全部授与你了,你虽天生聪慧,但毕竟玩性太重,不愿精研武学,虽然说你不想闯荡江湖,但需知,凡是与赌有关的,很难不和江湖牵扯上恩怨。因此我只希望,你在有空时,尽量挑捡些你有兴趣的武功多练练八以备不时之需。” 
  小赌很难得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自嘲道:“还是大哥了解我,不会逼我一定要学什么,不像我师父,每次赌输时就会逼人练功,真赖皮!” 
  此时,地狱门主和五殿主不再做地狱门的打扮。 
  他们只是和平常人一般,穿著儒式长衫,与小赌他们边行边谈,倒也没有引起官道上来往行人的注意。 
  凝视着小赌纯稚无邪的面容,地狱门主不禁有些感慨。 
  小赌实在是练武奇才,自己一身所学是如此广博复杂,但居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被小赌掏空,只可惜小赌学则学矣,却不求甚解,学了十成十,却只有一成一的功力,除非他自己想练,否则谁逼求也都没用。 
  和他相处月余,总算对他的个性有些了解,无奈之下,只好劝他找一些有兴趣的功夫练练,不然又能如何? 
  行行复行行,送送又送送,好不容易,总算将两个大人劝走,总算结束一段十八相送。 
  长安,我国历代名都之一。 
  李白有诗… 
  五陵年少金市东 
  银鞍白马度春风 
  落花踏尽游何处 
  笑入胡姬酒肆中 
  其中,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便是描速长安西市酒楼林立的一景。 
  晌午,不但街上仍是人来入往热闹非常,就是人的五腑千岁也热闹不巳,大叫开饭。 
  醉香居,便位于长安西市,更是众酒之冠。 
  三层楼高的建筑,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一眼望去端地是气娠非凡。 
  即便只是楼中伙计,也是穿得颇为体面,不愧为长安第一楼之名。热络的招呼,亲切的服务,更是此楼无虚席、生意鼎盛的重要原因之一。 
  按照一般常理来说﹔酒楼、饭馆往往是越上层楼消费越高,气氛也越雅致,亦非一般平民百姓会上去,能上去的地方。 
  当然,醉香居也不例外。 
  不过,遗憾的是酒楼、饭馆并无规定,雅楼非得雅人才能去得。 
  如今,小赌等三人便正在这典雅的醉香居三楼之上,大快剁颐。 
  他们可不管楼上的气氛如何,对着满桌精致可口的菜肴,鹰风膀、旋风筷如狂风暴雨般袭卷而至,三个人拼着老命抢菜吃。那种巴不得将碗盘桌筷,一并吞下去才甘心的吃相,就连阎罗地府没关好,不小心跑出来的饿死鬼见着,也得甘拜下风,三呼万岁。 
  而他们右手边的一桌,坐着一名身穿华服,未及弱冠的少年。一柄白色连鞘的长剑横拦于桌上,剑柄处还有金黄色的剑坠子挂着,看样子也是个练家子。 
  这个华服少年,看着三人如此目中无人的吃相,频频冷哼不已,仿佛不屑与此种粗人同处吃饭般的神情。 
  待到三人风卷残云的扫完桌上东西,才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放下筷子,手抚肚皮,大舒口气,一副酒足饭饱叫德性。 
  小赌仍是直竖的冲天马尾,潇洒披散而下的油亮黑发,依旧随着脑袋的晃动,不时地甩呀甩的。 
  三人又换回一式的青布素衣,左看右看就是一副很莫办(没派头)的样子。 
  正当楼上众食客,盯着这三个小没水准直看的同时,店伙计又引进了一位客人上楼来。 
  但见楼梯口处一亮,上来一位十三四岁的俏佳人。可爱的蛋形脸,配上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直鼻子,樱桃嘴,说有多美就有多美。 
  莲步轻移,小姑娘的动作既优雅又轻柔,缓缓地行向小赌对面的座头坐下。 
  她看见小赌三人直盯着她看,一副那种眼珠子要掉下来的贼相,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径向候在一旁的小二点菜。 
  小赌终于回过神来,大叫道:“哇塞!这是哪一个仙女下凡?我的乖乖!不看她的眼,不看她的眉,看的时候心里跳,忘了我是谁。” 
  三宝更是夸张地双手捧心,直翻白眼憋声道:“唤!我死了!天下怎么有这么美的姑娘对我笑?” 
  四平也不甘落后地说道:“少来,你是癞蛤蝶想吃天鹅肉,臭美。没看见这位小仙女是对着我笑呢!” 
  这话说得众人忍不住地笑出口来,而小姑娘更是羞答答地红着脸儿低下了头,故意装作没听见。 
  而那个华服少年,看三人如此唐突佳人,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想上前教训教训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时…… 
  “仙女,请……了。” 
  小赌已来到小姑娘桌前,双手作揖,行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大礼,唱起了黄梅调道:“姓任,名小赌,家住江南边,十五岁,还没有订过亲。” 
  接着又有模有样比手划脚地唱起了平剧,道:“不知仙女从喝(何)处来,往喝(何)处去也?” 
  小姑娘被小赌这种怪模怪样给逗得笑的合不拢口,看他一副娃娃脸,又一本正经的样子,就觉得好玩,于是就回答道:“我姓寒,又名飞雪,寒冷的寒,飞舞的飞,下雪的雪。我从很远的山上来,听说武林很好玩,所以就跑出来闯江湖。” 
  此时,华服少年看见佳人和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有说有笑,不禁醋劲大发。 
  他立刻来到姑娘的身边,很生气地抱拳,开口向小姑娘自我介绍道:“姑娘,您好!在下终南派冯达,人称无影剑便是。今日有幸,得见姑娘,不知能否与姑娘做个朋友?” 
  任小赌和佳人谈心谈得正起劲,半路却滚出个不识相的电灯泡,真是大大的煞了风景,一肚子不爽。 
  听这不知死活的家伙说完之后,原来是在唱约会三部曲的第一部曲,自我介绍章。想跟他抢女朋友,窗都没有,还提什么门,这就叫做葡萄成熟时……还早吶! 
  当下也毫不客气,斜睨这个倒霉的冯达一眼,无聊地道:“这儿是在唱戏,你没听见啊!又不是在打麻将,干什么又碰,又打,真没水准!” 
  提起这个冯达,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称得上是年轻一辈中的后起之秀。不过这倒不是冯达他本身高明,而是一来,在江湖上终南派排名手九大门之中,当然人多势众,所以终南弟子连带也沾光,多多少少、大大小小,都稍有名气。 
  二来,终南派年轻一辈中,有两个人在江湖上闯出点名堂来。 
  一个是掌门人无为道长的首徒道遥剑风自儒,为人潇洒淡泊,不拘小节,一手全真剑法以得乃师真传。由于个性平易近入,在江湖上朋友不少,名气自然不小。 
  另一个出名人物则是掌门人师弟无尘道长的弟子,断魂剑冷云,为人和其师弟道遥剑正好相反,沉默寡言,不茍言笑,剑法犀利无比,个性嫉恶如仇,一向是做到除恶务尽,坏人被他碰上,保证是剑到命除,所以被称为断魂剑。 
  三来,冯达之父终南一剑冯英飞为无为道长的俗家师弟,他与无为、无尘二位道长同时被称为终南三子。有些好事之人,就将冯达和他二位师兄凑在一起,也挂上终南三英的名号,以媲美他们的师父。 
  如此这般,冯达这小子理所当然在江湖上也有那么点名气。 
  如此一个有名气的终南三英,早就被他的老子给宠坏了,怎么能受得了被人如此消道呢! 
  他在恼羞成怒之下,一把扣住了小赌的右脉,狠狠地将小赌往窗外摔去,心想:“摔死你这个不入流的东西。” 
  小赌也很听话地往窗外飞去,众人见状,不由得同时惊呼一声:“啊!” 
  只有三宝和四平二人,一点也无所谓。 
  眼见小赌身子巳经到了窗口,忽地一个翻身,双脚蹬向窗椽,速度加快一倍地倒飞回来,直往冯达身上撞去。 
  待冯达感觉不妙,想回身闪避时,已来不及啦!只见小赌又是一翻,双脚毫不卧晴地往冯达臂部踹去。 
  只见他将冯达踹得飞过二张桌子,五体投地地摔在第二张桌子上。 
  只听见一阵乒乒乒乒的声音,就看见冯达右手抓着一只脆皮烤鸡,左手按着一条清蒸鲈鱼,外加砸碎一碗鱼翅燕窝汤,就这么稀里哗啦地被摆平在桌上。我的乖乖!要说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受到小赌这款招待,如果还能脸不红、气不喘,拍拍屁股走人的话,那么被招待的这个人,不是圣人,就是白痴。 
  冯大少当然不是圣人,更不是白痴,他只是一个很平常很平常的正常人,所以他的反应也是很正常。 
  他只不过是两眼喷火,咬牙切齿,一个“饿虎扑羊”的姿势,扑向小姑娘桌旁的小赌,一副非撕碎小赌才甘心的模样。 
  此时,小赌看到冯达扑来,对着小姑娘一个长揖到地,又唱起了平剧,道:“我揍(走)了……” 
  未见小赌作势,只有右足斜跨一步,人便己经轻轻飘飘地闪身而出。直至此时,也才算见到小赌露出他过人的轻功来。 
  冯达一扑未成,入在空中,硬是扭腰、挫身,凌空打个顿,便斜向小赌抓去。如果不是冯达一身汤汤水水,狼狈万分的话,那他这个美妙的身法,也许会博得一些吁晴的掌声。 
  三闪四躲,小赌倒躲出兴趣来了。 
  只见他忽高忽低,瞎闯乱窜,而冯达就在他身后不远,死命地追赶。 
  二人在三楼一追一逃,倒像在玩官兵抓强盗。 
  三宝和四平二人不但不去帮忙,反倒在一旁吹起口哨为小赌加油。 
  只听见小赌一边跑,一边大声念道﹕ 
  “一、二,滑垒, 
  三、四,跨栏, 
  前方无路, 
  剎车待转。 
  左转弯呀右转弯, 
  无处可转向下钻。” 
  配合着动作,还真有看头。 
  三宝、四平此时更是嚣张,二人口哨吹得更响,还拼命猛拍着桌子助威。 
  他二人口中不时指点道:“左边!右边!” 
  “快!快跑。” 
  “不对,后面来啦!” 
  “赞!再来一个!” 
  不仅如此,小赌每经过一张桌子,总会顺手抓起些盘子、碗什么的,连碗盘带菜肴,一股脑地往冯达身上招呼。 
  可怜哟!冯达躲也不是,挡也不是,又非要生吃小赌才甘心,他大概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惹上小赌。 
  而醉香居的三楼,此时实在是特别有气氛,有些客人难免会遭到鱼池之殃,纷纷往楼下避去。 
  没人的楼上,更容易让小赌施展。小飞雪早已经看得傻了眼。 
  唉!雅楼如若有知,此时必当号陶大哭?我歹命呀! 
  终于,小赌侧身滑垒,一个漂亮的高级动作,自小飞雪所坐的桌底下穿出,顺手带走了桌上的茶杯,一日喝干,学起贵妃醉酒的样子,踉踉跄跄,千娇百媚地回眸一笑,单手挥拋轻甩,将杯子丢还给小飞雪。 
  三宝、四平见状,如梨园看戏般,大喝道:“好j”二人四掌更是拍得起劲,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小飞雪接到杯子时,正巧冯达也追到桌旁。 
  小飞雪看巳经闹得太不象话,便起身拦向冯达,道:“冯公子算了吧!别再这样追下去啦:“ 
  冯达有气没地方发,当下很不客气地一把推开小飞雪,怒道:“小贱人,滚开!” 
  小飞雪当场愣在那里,从小到大,还没听人骂过这么难听的字眼,而且又是被骂得如此的莫名其妙。 
  冯达正待再追赶,小赌不知何时回头,正停在冯达跟前,冯达差一点一鼻子撞了上去呢! 
  只见小赌双手叉腰,右脚轻拍着地面,脸上惯有的纯稚消失得无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一抹隐含威煞的森冷表情。口中冷冰冰不含任何情感地道:“疯狗!你刚才在乱吠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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