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粪石书局(第二部 副店克星) by 百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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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动渐渐失速，最后，敏恩把副店的双腿抬高，更深入地刺激着副店的快感和亢奋，副店射了，体内的紧绷很快地逼得敏恩也弃守。
两人喘息对望着，敏恩柔柔地吻了副店几次，然后让他微侧过身，从后面又挺了进去，副店皱着眉头，用手绞着床单，重重地呻吟了起来，这种角度似乎给了他不同的刺激。
敏恩把副店的腰提高，趴在他背上，手绕到副店胸前抚摸，一边抽动一边吻着他光滑的背脊。副店忍不住哭喊般地抽咽着。
对迷失在欲望里的两人来说，夜还很长。
早晨，副店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是敏恩的胸膛。自己被他抱着，鼻尖几乎都能抵到他的锁骨了。
昨晚。。。他和敏恩又。。。。。。副店忍不住懊恼地叹了口气。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那么需要温暖的身体吗？
虽然醒了，但是一股慵懒的睡意却压着他，让他贪恋着床铺不想起身。
不。。。。。。也许他贪恋的是这个怀抱吧。
过了一会，副店才终于下定决心起床。看到衣物被凌乱地丢在地上，昨天晚上的情景似乎又回到眼前，他和敏恩迫不及待地拉扯对方的衣服，迫不及待地结合，他好象隐约记得自己还叫敏恩「快一点」。。。。。。副店开始头痛了。
他决定了，从今以后他要规定敏恩以后晚班不可以最后一个下楼，每次他最后一个下楼都没有好事！还有，以后六点半下班他一定要搭出租车离开，他就不信敏恩脚长到追得上汽车。这样的话，所有两人独处的机会应该都消失了吧？
起床后，敏恩听完副店的交代，还是乖乖地笑着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后来几天，副店刻意想扫掉心中的彷徨，很小心地和敏恩拉开距离，非不得已绝对不上三楼。再也不给敏恩任何正面暗示了，否则事情会恶化到他无法想象的地步。
敏恩好象懂了副店的心思，并没有找机会接近副店，只是如果经过副店工作的楼面时，偶尔搜寻一下他的身影。
真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敏恩暗恋着副店，副店无动于衷，大家心里还是这么认知着，渐渐地这种认知也覆盖了敏恩和副店，在马粪石书局里，两人之间好象就是只有这么回事。
签书会近了。
第二批聚餐当天，林组长突然在二楼尖叫了起来。
「组长你干嘛？吓我一跳！」淑慧扶着心口说。
「我忘了，我竟然忘了明天是签书会，我应该第一批聚餐调早班的！」林组长抓着头发说。
「签书会怎么了吗？」淑慧好奇地问。
「要布置会场啊！要把布置的东西都准备好啊！」林组长还在抱着头懊悔着。
「我听说副店在做了。」
「在做了？」
「刚刚上去计算机室，她们说副店已经把楼面的事做完了，现在一个人在准备明天要用的气球，还问我有没有胆子去帮他。」
林组长揪着眉头咬了一下手指，虽然害怕，还是觉得应该上去跟副店赔不是，毕竟依照店里的分工，本来就是她负责布置工作，平常副店顶多帮点忙而已。
在员休室门外站了五分钟，林组长还在想要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
「你快点行不行？站在这很碍事耶。」抱了一叠书放到书车上的竹君说。
「少罗唆，不是你自己要进去就说风凉话！」林组长说。
「组长，你就闭着眼睛冲进去吧，我支持你，虽然刚才店长才被轰出来，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行的。」逸纯把手拍在林组长肩膀上，然后递出自己的马克杯。「出来的时候顺便帮我装热水。」
「自己不会进去倒啊！」林组长举起手作势要扁人。
「呜呜呜呜人家会怕嘛！」逸纯说。
竹君差点被打闹的两人撞倒手上的书，气得大骂：「不要挡路！」
「不要玩了啦，我真的要进去了。」林组长重新在员休室门前站好，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这时，雅惠站了起来，故意在员休室门上敲了三下。
林组长想尖叫，但是不敢叫出声，只能让声音卡在喉咙里歇斯底里地哀嚎着。你在干嘛啦许雅惠！！
其它人都在闷笑，骑虎难下的林季玮只好颤抖着手打开员休室的门。
「那个。。。。副店。。。。。。」
正在研究气球要怎样绑在一起比较美观的副店「嗯」了一声。
「要不要。。。我来帮忙？」林组长怯怯地说。
「不用了，我来就好，你去忙吧。」副店说。
「明天。。。。。。」
「弄得差不多了，其它的明天早上再做就行了。你不是要去聚餐吗？今天就准时下班吧。」
「是。。。。。。」
林组长并不想欠副店人情，但是这种诡异的气氛她已经受不了了。副店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一点都没有责备她的意思耶。她很用力在听，她确定副店的语气一点都不酸，并不是在讽刺她或暗示她做错了什么。
真的太可怕了。。。。。。林组长很快退出员休室。（顺带一提，其实后来的聚餐这个女人还是玩得很开心。）
为了弥补自己的粗心，？籼炝肿槌ひ淮笤缇偷焦荆还钡瓯人纾唤啪涂醇蛔蚬扒懦鱿衷谘矍埃街纸淮淼难丈故浅事菪椿啡谱殴扒诺模蛑比盟康煽诖簟？
好吧，她错了，都是她不好，她知道如果不这么承认，这种心虚的感觉会一直跟着她。
要不。。。就买个饮料请副店吧，至少告诉他「辛苦了」，就这么办吧。于是她特地买了一杯宇治抹茶奶绿，带到三楼找敏恩。
「敏恩，组长平常对你好不好？」林组长拍着敏恩的肩膀问。
「嗯。。。普通吧。」敏恩说。
「什么叫普通？我当然是对你好毙了！」林组长大怒。
「噢。」
「既然我对你那么好，我有事拜托的话你一定会答应吧？」
敏恩看了一下组长手上的饮料，说：「帮你喝掉这个吗？」
「想得美。帮我拿去给副店，就说『组长想跟你说签书会的事辛苦了』。」林组长边说边把饮料递上前，敏恩没有接。
「我去的话副店会生气。」他已经被规定不可以故意跟副店独处，也不可以找机会接近副店了，几天来他都没有破戒呢。
「我知道他会生气，不过至少不是对我生气啊。」林组长说得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店里面会答应帮我送饮料又不会随口乱说话的人只有你了，你最乖了，拿去啦。」
「组长自己送吧，副店知道你体谅他辛苦一定很开心。」敏恩说。
「谁管他开不开心，我只求自己心安。快点拿去。」林组长又把饮料推给敏恩，不过还是被推了回来，她把眼睛眯紧了一点，再次把饮料推回去。
就在两人一来一往推来推去的时候，副店从四楼走了下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敏恩赶紧把手拿开，林组长则是愣了一下后，赶紧发挥临时演技，大声说：「哎。。。哎哟，哪个客人啊？竟然在柜子上放饮料！」
没说什么，副店很快把脸别开，走下二楼去了，敏恩就算担心他误会也不能追。
副店走了以后，林组长知道这杯饮料是送不成了，垂下肩膀丧气地说：「真不敢相信。。。。。。我竟然白花了五十元，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9。
马粪石书局周年庆过后，附近某家书局也办起了周年庆，副店为了留住客源，早在几个月前就安排了许多书展，畅销书的折数甚至打得比别人的全馆折扣还要低，这样一来，周年庆前后的业绩就不至于相差太多，这个月还是有希望持续成长。
副店这么做也许是为自家书店好，在别的业者眼中就有点像是种赶尽杀绝的举动。人家办周年庆就是希望销售创佳绩，在这种时候还抢别人生意，似乎不太厚道。
早上打开铁门，又看到贴在骑楼柱子上的海报被喷漆了。第一次看到时，心想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恶作剧，所以副店没有多大反应，换张新的上去就是了。今天又看到，就几乎可以确定了，这喷漆是冲着马粪石书局而来。
第一次喷漆还算斯文，不过是胡乱地在海报的「75折」上画了几条乱七八糟的线，第二次的恶意就明显多了，直接在海报上写了两个字：「去死。」
大家都还没到之前，副店就把海报收起来处理掉了。上班以后，他对四楼谢组长说海报被弄脏，要她再做一张贴回去。工作繁重的谢组长不能理解为什么又要重新贴一次海报，询问副店是否内容有错，副店说没有，只是被弄脏了而已。
「你能相信吗？『只是被弄脏了而已』。」站在计算机室打印机旁，谢组长对竹君发着牢骚。
「他是完美主义者，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件事。」竹君说。
「我已经重做第二次了。如果说海报哪里需要改，你要我重做这还可以理解，但是没有，他只是把海报撕下来销毁，然后要我再印一张。」店内自制海报是用A4纸拼出来的，重做其实很费时又麻烦。
「销毁？」
「我在碎纸机里看到的，那些碎片分明是旧的那一张。我真不知道这些海报哪里惹到他耶。外面又没下雨，更没有客人在柱子上走路啊，哪那么容易弄脏？」
「会不会是被涂鸭了？」
「那他干嘛不说？」
「他如果觉得我们不用知道的话，本来就不喜欢多说啊。」
谢组长拉开胶带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嘴型和眼神都还在抱怨着。这种同仁和副店之间的小心结竹君已经见怪不怪，也就不再继续替副店说话。
问过楼面，确定最近都没有非常激烈严重的客诉后，副店坐在店长室里沈思了起来。
海报是一定继续贴的，没有受几次恐吓就退缩的道理，但是这种情形不主动阻止的话，人家还以为马粪石书局的人都是缩头乌龟。
他拿起电话，把店里他最能信任的女干部叫进店长室，将事情说了出来。
「去死？」陈组长无法置信地瞪大眼睛。
「别告诉其它人，省得她们又在业务面前乱说，业务会传的。」副店说。
「那。。。现在贴新的出去，他们还？腔崂磁绨桑俊？
十指交叉在唇上想了一下，副店起身说：「我们外出一趟。」
「去。。。去哪？」陈组长以为副店要跟对方正面冲突，有点惶恐。
「送礼。」
结果，副店竟然带陈组长去买了礼盒送到有嫌疑的店家，亲自祝他们周年庆顺利。不只该店的人觉得诡异，陈组长自己也一头雾水。
不知道是副店的方法奏效，还是恶作剧的人已经腻了，在那之后，喷漆事件的确停了下来。
大家对副店的举动都是很注意的，尤其是叫某某人上店长室这类举动。店里的同仁需要知道副店正在想什么，有什么事让他觉得很生气或很不满，这样她们才能实时避开副店的地雷。
和副店一起回到店里以后，不管大家怎么问，陈组长就是不说她跟副店到底出去做了什么。她也赞成这类事情还是让它过去就算了，但是她这么神秘兮兮，反而更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有人开始说副店和陈组长有暧昧。超没大脑的传闻，但是拿来消遣很棒。
「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啦。」佩蓉说。
「如果是普通的公事，组长早就告诉我们了。」依婷也说。
「不过。。。两个人光明正大外出搞暧昧，副店有那么开放吗？」
「那种平常很矜持的人，私底下或许比谁都敢。」
「副店和我们组长都挺矜持的，那两个人凑在一起不就变超敢？」
敏恩在一旁听得失神，不小心就拿着要割胶条的小刀往自己手上割，发现流血了以后，向柜台要卫生纸，口气跟要胶带或橡皮擦一样。
「哇啊啊啊！你在干嘛啦！！」看到敏恩的血，佩蓉尖叫起来。
「因为我在偷听你们说话。。。。。。」敏恩拿卫生纸按着伤口说。
「你不会放下刀子过来大方地听啊！！」佩蓉说。
「快点上去让竹君擦药！」依婷说。
敏恩知道副店和陈组长之间并没有什么，但是听了心里还是难受。比起和他传出些什么，副店大概宁愿让大家说这些空｜穴来风的谣言吧。
「你都不知道痛的吗？就这样往自己手上割下去？」竹君握着敏恩的手低着头边擦药边说。
敏恩只是笑笑。
这时，店长室的门开了，副店从里面走出来，看到竹君和敏恩的样子，目光凌厉了起来，不过随后又撇过脸去。竹君连一声副店都来不及招呼，就听到烦躁的下楼声，然后五楼通四楼的门被大力甩上，害竹君下意识地放开敏恩的手。
「我。。。我做了什么吗？」竹君愣愣地说。她是知道副店不喜欢人家受伤啦，但是不用这么气吧？
「大概。。。是我吧。」敏恩淡淡笑着。
「你怎样？」
「。。。不能说。」
竹君瘪了瘪嘴，很快帮敏恩包扎好，说：「去道歉。」
「啊？」
「你不是说是你吗，去道歉啊！」
迷迷糊糊被推进电梯后，竹君还告诉敏恩，副店现在应该在一楼，但是一楼根本找不到人，敏恩只好问柜台。
「我刚刚听他说要查库存，你要不要去地下室看看？」诗涵说。
谢过他不小心忘了名字的同仁以后，敏恩走下地下室，一边想着自己到底要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