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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风云录by屋脊上的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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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哥儿,”鲍老爹扯住他,“吃点东西再去。” 
“不行,今天已经要赔不是了,不能再晚了。” 
“不行。那边我去说。昨天就没吃东西,身体怎麽受得了。”鲍老爹知道瑞哥儿的脾气。 
刚刚忙完皇差,人人都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全都自行放了假,鲍老爹体谅大家辛苦也就默许了,唯独瑞哥儿不肯休息。 
“老爹……” 
正在这时,瑞哥儿忽听得背後有人叫他的名字,回头一看,“甄先生?” 
来人正是前两天从後窗翻出去的甄先生,还是那身衣服,左手提著一个竹编的小篮子,向鲍老爹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是我。”瑞哥儿还记得他,这似乎让他很高兴,“来,上楼,看看我带什麽来了。”不是询问,而是邀请,好像瑞哥儿才是客。 
作优伶的,一定要曲不离口、拳不离手,一个好优伶更是如此。因此,虽然承恩楼的人都知道瑞哥儿和谢少卿的关系,每天的练功他也从没缺过,他希望坐在承恩楼头牌这个位子上是因为自己戏唱的好,而不是别的什麽。可是,现在总不能把甄先生独自晾在房里。 
“唉,上去吧,我去跟琴师说,今天不练了。”鲍老爹轻轻推了推瑞哥儿,看著这位甄爷的背影,不禁轻轻摇头,他以过来人的眼光,觉得著个人和瑞哥儿一定有著某种联系,至於这种联系给瑞哥儿带来的是福是祸就不得而知了,只希望老天爷能多少体恤一下这些人的苦处吧。 
幸好福子已经很勤快地把一夜的凌乱打扫干净,屋子里整洁依旧,虽然他明白甄先生一定知道承恩楼不仅仅是一个戏班子,但是,也还是不愿意被当场撞破。 
甄先生坐在桌子侧面的藤椅里,而把正对著窗户的那张椅子留给他。 
“您怎麽又来了?难道又有人盯您的梢?”说著走到窗前,伸头向外张望。 
“不用看,没人跟著,”笑著把他拉回来,“有一次还不够背幸?我只是登门道谢。”打开随身带来的一个竹编提篮,从里边拿出一个蓝边浅底磁碟,里边整整齐齐地摆放著五、六块糕点。 
“玫瑰糕?” 
“尝尝看,比你家乡的如何?” 
这果然和每次买回来的不同,色泽淡些,切口更整齐,拈一块放在口里,松软、带著淡淡的玫瑰花香,微甜而不腻。 
“怎样?这个不同外边卖的,没加糖,用的是上等的蜂蜜,这才不会掩了花香。若是有一壶当年的碧螺春就更好了。”一条胳膊架在桌子上支著头,有点惋惜地说,随即又展开了笑容,“不要紧,下次我会记得带来。” 
那抹笑容,纯净无杂,像早春的阳光,不耀眼夺目,却明媚温暖,但是一样能让人晕眩。瑞哥儿转过脸,回避著他的目光。 
两三块糕点、一壶香茗,配上窗外泛红的枫叶,若不是在这承恩楼,而是选一处山坡郊野,多像两个多年的老友偶得闲暇时的小聚。自己虽然居住京城也有十几年了,可是除了到某位官员府上唱戏竟再没有离开过这里半步,无论是中秋赏月还是冬日观梅,都是坐在这里,一个人拼凑著幼年时模糊的记忆。 
“枫叶都红了,过几天更好看。正是秋游的好时节,你陪我去好吗?” 那抹一闪而逝的寂寥,刺痛了他的心,虽然根本没有赏景的计划和心思,邀请,就这样未经考虑地出了口。 
“什麽?”不解地回望。 
为了不会失望,所以从不希望,逐渐学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是这个人居然探查到连自己都不甚经意的波动。 
“别担心,我跟他们说。”竭尽所能地引诱著,“城外西山有一整片枫树林,每年这时候红得像火一样,是京里一大景致。” 
蔚蓝的天空下,漫山的红叶……单凭想象就是一种诱惑。 
沈吟半晌,终於点头。 
第十八回 

回禀娘娘,万岁爷今儿身子不舒服,吩咐过什麽人都不见。”刘安堵在栖霞院的门口,挡著淑惠皇後一行。 

“大胆!”赵林,紫瑞宫的侍卫总管,是皇後娘娘从岭南带来的家臣,“娘娘吩咐都干不从,嫌活得太长久了?!” 

“哼,不是嫌命长,分明是没把哀家放在眼里,皇上面前的红人,我怎麽动的。”浑身上下的装扮无一不是明黄|色,满头的金凤、珠花,摘下来称一称,没有十斤也有九斤九。 

“奴才不敢,娘娘想要奴才的命,比撵死一只蚂蚁都容易,可是,今儿若是让娘娘进去了,万岁爷照样会奴才的狗命。”虽然汗水已经顺著脸颊一滴一滴落在青砖地面上汇成了一个小水洼,刘安依旧纹丝不动地跪在当中,身後的一群宫女侍卫也呼呼啦啦地跪成一片,没人挪动半步。 

淑惠娘娘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想硬往里闯,惊驾可不是小罪过,转头回宫,又难以下台。 

“臣弟恭请皇後娘娘圣安。”一句话解淑惠娘娘於困境。 

瑒亲王远远走来,头戴金冠,脚穿薄底皂靴,镶金边的月白色长衫,腰系玉带,一双美目含笑盈情,好一个玉树临风的青年才俊。 

“原来是三弟。”看著这个向自己走过来的人,淑惠皇後早忘了此行目的何在,轻移莲步,慢摆腰肢地迎过去,“你怎麽有空进宫。” 

瑒亲王停住脚步再施一礼,“回娘娘,臣弟听说万岁身体欠安,所以过来瞧瞧。娘娘这是……” 

“瑒王爷不必这麽生份,叫我嫂子好了。我……”轻叹一声似有无限哀怨,“大婚已经过去这些日子,你皇兄却一直住在栖霞院,从没有跨进过紫瑞宫的大门。而且,我听说,凤仪宫才是皇後的寝宫。我想……我想,你皇兄肯定不要我了。”说著,竟然攀著瑒亲王的肩膀嘤嘤地哭起来;引得旁人侧目。 

“娘娘多心了,我大皇兄死在了凤仪宫,打那以後再没人住进去过,多不吉利。既然皇後心情郁闷,万岁爷不便见咱们,不如,我陪娘娘回宫吧。” 

“娘娘,娘娘。” 

赵林见娘娘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只有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安,无可奈何地跟著回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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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哥儿,这是什麽?”谢斌等不及瑞哥儿卸装,举著桌子上的青花碟子问道,“这不是你房里的东西。” 

匆匆忙忙把他带到楼上来就是为了这个?瑞哥儿取过一条帕子在脸盆里浸湿,略带无奈地说,“前两天一个客人带来的。” 

“客人?你什麽时候有把客人带到楼上的习惯,我还真不知道。”满屋子的醋味,想忽略都难。 

“就是一个客人,才见过两面而已。”瑞哥儿还有一半的油彩没有洗掉,但是他还是决定先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虽然没什麽,可是要是放任不管,没准就要醋漫承恩楼,“他要上来,我也没办法,你要是不喜欢,下次就让老爹拦下来。” 

啪的一声脆响,谢斌未等瑞哥儿把话说完就把手里的碟子摔在他脚下,碎片迸溅一地,“下次?你还想有下次?才见了两面就贴心地带糕点来,难道我亏了你了。不过是个破相的丑八怪就拦不下了,还是说,是个男人你就拦不下,果然是个戏子。” 

“谢斌!”没想到谢斌会说出这样的话,胸口好像有一块磐石,压得他发布出一点声音,瑞哥儿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变得很陌生,一双眼睛渐失焦距。 

“瑞哥儿,我……我不是有意的。没事了,没事了。”谢斌知道触了禁忌,明知道瑞哥儿的性子,还这麽口无遮拦,多少有些懊恼,可是失了魂,如玩偶一般的人倒别有一番情趣,终於忍不住,吻了上去。 

听著耳边的鼾声,瑞哥儿悄悄起身,整理好衣服坐在桌子前,昏暗的烛光将镜子里带著残装的脸映得有几分诡异,应当哭的,不是麽,却没有一滴眼泪流下,眼睛甚至干涩得有点痛。 

静静地把脸擦拭干净,转身下楼。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天的事情,之後谁都没有再提起。谢斌只是笑著对瑞哥儿说了一句“别太小气”,然後告诉他要陪著夫人回家省亲,近两天不会来。瑞哥儿没有感觉到预期的落寂,反而一丝安心。 

“瑞哥儿,别发呆了。甄爷来了,叫你下去。” 

“老爹?”收回停驻在窗外的目光,“甄先生,他来做什麽?”虽然疑惑,还是随著下了楼,一直被老爹领出大门。 

门前停著一驾青布顶子的马车,是市面上常见的极一般的样式,车把式也是标准的仆从打扮。 

车上的窗帘被掀起一角,露出一张脸,“上车。” 

“甄先生。”满是惊讶的口气。 

“怎麽?忘了?”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还是,你以为我耍你。” 

瑞哥儿垂下眼,略带歉意。好些天没有消息,他的确以为甄先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这样的事情经历多了,倒也并不太在意。 

“去吧,福子我打发他出去了,今天都不一定回的来。”有些混浊的眼睛里隐隐流露著关爱和担忧,他不知道这一把推得是对还是错。 

感激老爹的体恤,握住车内伸出的手,上了车。 

瑞哥儿才发现,甄先生虽然脸上的肤色黝黑,却有著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很有力量、很温暖。 

车内的空间不大,两个人坐在唯一的一张长凳上显得有点拥挤。 

“对不起,最近有些忙,总没有抽出时间,希望枫叶不要掉光了才好。” 

不认为甄先生有什麽应当道歉的地方,这种约定本来就没有必要当真,但是瑞哥儿没有回绝,向外挪了挪,心安理得地承受了,似乎觉得自己有要求他道歉的权力,即使他没做错什麽。 

谁都找不到第二句话可说,於是四周陷入一片寂静,瑞哥儿透过蒙著薄纱的车窗看著街景,耳朵里是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和车轮吱扭转动的声音,但是,这一点也没有妨碍他清楚地感受到甄先生状似无意扫视,感觉怪异却不厌恶。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主子。”车把式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尖锐,“到了。” 

甄先生抢先一步跳下车,掀开车帘,伸手等著瑞哥儿下来。这个动作让瑞哥儿无奈地扯了一下嘴角,总共不过三尺来高,要是这个高度都需要扶持,他这个武生还当什麽劲儿。还好一声惊叫替他解了围。 

“哎呀,主子您怎麽自己下来了,奴才该死,晚了一步。”不知道的准以为这里出了命案。 
“喊什麽,扔筐鸡蛋都碎不了,你还以为能摔死人是怎麽的。”真的很受不了被当作三岁的小孩子看,即使知道那完全是出於一片忠心。 

“原来你也知道。”笑著点醒他现在的举动也不聪明多少,瑞哥儿忽略掉那只一直伸展著的手臂,跳下车,丝毫没有考虑忤逆眼前这个人的後果。 

瑞哥儿环顾四周,红叶顺著山梁蔓延开去,望不到尽头,好像整个山峦都在燃烧,天空湛蓝,漂浮著几缕如烟的浮云,从不知道它可以这麽蓝、这麽高,仰头望上去,觉得天地都围著自己旋转,真希望可以就这样溶入其中,得到永远的自由。 

“山腰上有座庙,朝拜的人很多。你要是不喜欢吵闹,我知道一处清静地,在山背後,有点远,不过骑马倒也不会太久。”甄先生的话拉回了他的思绪,这才发现在不远的树下站著一个人,和车夫一样的打扮,牵著三匹马,看样子已经到了一会了。 

“骑马?我不会。”虽然在台上演过不少冲锋领兵的武将,却从没有骑过马。 

“我带你, ‘追风’驮两个人绝对没问题。”取过其中最健壮的那匹黑马的缰绳,把瑞哥儿扶上马,自己坐在他後边。车夫把车子寄存在路边的小店里,和树下那个人一起翻身上了另两匹马,一左一右,紧贴在他们身旁。 

“坐好。”一股热气搔弄著瑞哥儿的耳廓,随即就陷入身後的胸膛。 

全然不顾两个随从的呼喊,双腿一夹,纵马踏上一旁的小路。两边的枫树飞快的倒退,风,裹带著远处果实的香气扑打在脸上,吹得眼睛有点难受却舍不得闭上,瑞哥儿把头上的簪子抽出来让每一根发丝都尽情地享受著风的抚慰。回首,看著身後的人衣冠整洁,颇有些不平,一抬手,又一根发簪落进手心。 

“太放肆了。”带著笑意,让马跑得更急,两人的头发在风中纠缠,难分彼此。 

放肆?是啊,够放肆了。一向秉承三思而後行的他,怎麽遇见这个人就变得毫无顾忌,全然不顾後果地招惹他,只是凭著心里的一种感觉认定他决不会恼怒。 

终於,穿过一片树林,勒马停在一块空场中央,甄先生抱著瑞哥儿下了马,让‘追风’任意游走。 
一路飞驰,两人的额头上都渗出薄汗,让山风一吹不免有几许凉意。 

甄先生解下披风,“先将就披上,那两个人怎麽还没跟上来。” 

相当自然的表情、相当自然的动作却让瑞哥儿觉得有几分暧昧的空气在流动,两朵红云渐渐爬上脸颊。 

“咱们走得太快。”轻轻向後退了一步,逃离这尴尬的气氛。 

“谁!”甄先生一声历喝,跨上一步档在瑞哥儿面前。 

随著一阵树叶的沙沙声,从树林走出一个人,皂靴白衫、头戴纶巾,一付儒生打扮,但是,此人脚步沈稳、神情警戒,应当是个习武之人。 

“请问,这位仁兄有何贵干?”隐隐感觉到来人身上透露的杀气,伸出左手护住身後的人,让瑞哥儿的身影完全被自己隐没,右手附上腰间,那里有一把软剑。 

“主子。”杂乱的马蹄声夹杂著急切的呼喊。 

“吴兄弟,你怎麽在这里?”说话的是刚刚在树下牵著马的人,“主子,这就是我向您提起过的吴敏。” 

“噢,这麽说是朋友了。”话虽如此,戒备的神情一点没有减轻,“赶得早不如赶得巧,那就一起坐坐吧。” 

“多谢。在下还有其它的事,先告辞了。”随即消失在树林中。 

“吴敏!主子,这,这是……” 

“你,太大意了。” 

“请主子责罚。”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涨得通红,真的像犯下了滔天罪责。 

“我有点饿了,有吃的吗?”空气骤然沈闷,眼见原本愉快的郊游就要泡汤,瑞哥儿不得不打一下圆场,希望有效。 

“吓到了?我不会罚他,放心。”听到瑞哥儿说话,甄先生的神情立时缓和下来,把他拉到身边,冲他笑著,“起来吧,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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