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经管其他电子书 > 爱情与荣誉 >

第7部分

爱情与荣誉-第7部分

小说: 爱情与荣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匕澹鞘巧缃环绫┑姆缪邸R桓龈鋈髯畔闼ㄗ胖郏磷湃蠓⒂偷哪源す纯醋畔穆逄睾退母盖住K澈炝耍盖椎牧成涎笠缱判σ狻6挪纪呦壬志俟范ィ笠〈蟀诘卮游杼囊欢恕⒗侄友葑嗟牡胤剑叩轿璩刂醒耄运痪瞎K蛐辛艘桓銮ダ瘢饺司涂继鹞枥础!�
  父女俩迈着舞步,使出了全部招数,一会儿在端线上呈弧形倾斜,一会儿沿着边线旋转。作为一对舞伴他们并不像我刚开始时想像的那样出色;我观看着,渐渐意识到他们的表演之所以吸引人并不在于舞跳得有多好,而在于他们相信能够引起众人的瞩目。我很羡慕他们俩,但也觉得发冷,仿佛我和其他人被叫到这里来就是要在此刻充当他们俩的观众,让他们很露脸地表现自己对跳舞的热爱。 
  我突然感到一阵远离上帝和女人的孤独。 
  这种感觉令人沮丧,使我怀疑是不是自己过去和现在的危险或者是心灵的某种缺陷,使我无法跟舞厅内其他人一样由衷的欢乐。我环顾四周,大概是在搜寻有没有其他人也像我一样跟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可是我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显得很开心。至于戈尔洛夫,他一边观看跳舞,一边摇晃着脑袋,仿佛他自己的怀里正搂抱着杜布瓦小姐似的。 
  舞罢,杜布瓦侯爵跟其他人一道热烈地鼓掌。他回到乐队附近一块像酒杯似的圆形凹地上,跟那几个地位显赫的长者站在一起。夏洛特立刻催促其他人到舞池中央去,很快就有一些人开始跳起舞来。她沿着舞池的边线走着,继续扩大跳舞者的阵营,把站在一起的伴侣拆开,临时地给他们介绍不认识的女士和先生。于是一些从未谋面的人结成了新的舞伴,无可奈何地去跳舞。 
  就在夏洛特这样忙乎的时候,我觉得再好不过的机会到了。这时候到她父亲跟前去打个招呼,是不会引起别人特别注意的。他正在跟两个男人说话,我朝他走去,但故意停了一下,以便让他在看到我之后终止跟别人的谈话。我只看到那另外两个人的后背,但可以断定其中一位就是那个面色苍白、在我进来的时候瞥了我一眼的外交官;另一个家伙魁梧的身躯上紧绷着一件礼服,仿佛为自己比伙伴高大许多而有点难为情,有意地弓着腰。杜布瓦眼角的余光看见了我,从那两个男人旁边抽身出来,好像是要给女仆人下达什么指示似的。就在这当儿,我走到了他跟前。 
  “杜布瓦侯爵。谢谢您的盛情款待。” 
  “塞尔科克上尉!你能来太好了!”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他长得很帅,刚才在舞厅正中间的舞池里跟他女儿跳舞时显得个头很高,可实际身高要矮得多。“你吃了吗?饿了吗?这儿,我得带你到餐厅去!”他领着我出门来到前厅,这里的桌子上压着沉甸甸的食品。我感觉到他把手放在了我的背上,同时我还感觉到那个面色苍白的外交官把眼光也投在了我的背上。 
  侯爵在一张桌子旁边止住步,挪动了一下身子,面对着敞开的门和舞厅,以便舞厅内没有人能看清我的面孔。他带着第一次跟我打招呼时那种轻松愉快的神情说:“你很年轻。多大岁数了?” 
  “二十四。” 
  他又笑了,声音庄重而低沉。“我没料到你这么快就到这儿来了。” 
  “我们一路上兼程前进,”我说,“有一艘英国船已经停靠在了港口的冰块旁边。” 
  “这个我太清楚了!知道得比任何人都早。谢特菲尔德对此很自豪。”他注视着餐桌,仿佛对配有薄荷叶的浅红色玫瑰花很有兴趣。“你过来的时候看见那两个跟我说话的人了吗?小个子就是谢特菲尔德,我的同事——我是法国贸易代表团团长,他是英国的贸易大臣。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大个子俄国人是米特斯基亲王。他是叶卡捷琳娜宫廷的贸易大臣。” 
  我伸手拿了一点开胃小吃,朝门内瞥了一眼。他提到的那两个人面对面,侧身对着我们,米特斯基弓着腰,全神贯注地听着,而那个谢特菲尔德好像在强调某个观点似的做着彬彬有礼、手掌朝上的姿势。“谢特菲尔德请我别在自己家里提及那条船到达的事,”杜布瓦笑着说,“其实他没有必要这样;其他人都会替他保密的。可现在他正在告诉米特斯基,俄国扩大跟大英帝国的贸易会得到什么好处。我不能让他们俩待在一起太久了。”   
  《爱情与荣誉》第八章(3)   
  这时杜布瓦的眼睛望着我——跟他女儿一样,是绿色的眼珠。“富兰克林说他会派来一个能干的人。你很能干吗,塞尔科克上尉?” 
  我只是望着他,没有回答。 
  他笑了,接着收敛起笑容。“叶卡捷琳娜,”他说,“全俄罗斯的女皇。身上没有一滴俄国人的血,一个德国的公主登上了俄国的皇位。二十三岁还是个处女,现在正在弥补失去的时光。她赞助人文主义运动,是伏尔泰和狄德罗的特殊朋友和笔友。你觉得你能够——”他在脑子里选择合适的词语:“——打动这样一个女人吗?” 
  我觉察到这个问题不是一个法国使者随口说出来的。俄国人采取什么行动必然会强烈地影响到法国与英国势力之间的争斗。 
  “富兰克林先生命令我让她确信一件事情。” 
  “哦?那是什么?” 
  “那就是,如果美利坚人要打一场战争的话,我们一定会赢。” 
  “啊,是的。”杜布瓦拈起一块开胃小吃。“俄国人对势力的理解比什么都清楚。你可别弄错了。叶卡捷琳娜出生在德国,可她在灵魂深处却是个俄国人。”他把一小块涂着鱼子酱的面包塞进嘴里,舔了舔手指。“来吧,”他咀嚼着,咕哝道,“我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我们的朋友。” 
  我们绕着道回到舞厅,杜布瓦跟身边的每一个人微笑着打招呼。他有意跟我介绍这幢房子,一会儿指着墙上的壁画,天花板上的石膏雕塑,一会儿指点着房子两边的法国式门窗。门窗的玻璃映出跳舞者旋转起舞的影子。谢特菲尔德发现我们走了过来,立刻停止了谈话;他微笑着喊道:“克劳德!你的这位朋友是什么人?” 
  看到谢特菲尔德和米特斯基,杜布瓦假装很惊讶,仿佛他早就忘记了他们俩还在这里。“先生们!请原谅我把你们俩撂在这里老半天,闲着没话说了。我的朋友?哦,对了。这是塞尔科克上尉!他是从巴黎来的,在巴黎我们都有许多彼此认识的朋友。上尉,这是米特斯基亲王,这是谢特菲尔德勋爵。”介绍完了,杜布瓦突然瞥见人丛中有一个面孔,立刻表现出惊喜的神情,嘴里喊着这个人的名字,匆匆走了过去,把我撂在谢特菲尔德和米特斯基面前。 
  那个俄国人没有正眼看我;他伸出一只听话的爪子让我抓着,却根本不看我,而且他对舞会似乎也没有兴趣,甚至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谢特菲尔德则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用一副非常惊讶的口吻说:“塞尔科克!那是一个苏格兰人的姓氏,对不对?” 
  “是的,”我用法语回答道,因为他是用法语跟我说话的。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苏格兰的?” 
  “我从来没去过苏格兰。我是在弗吉尼亚长大的。” 
  “你离家可够远的。” 
  “除了米特斯基亲王之外,我们都离家很远,不是吗?”米特斯基仍然不理不睬,这时一个女仆端着盘子从他身边经过,他拿起一杯香槟酒,咂了一口。 
  “你为什么不当种植园主?我原来以为所有的弗吉尼亚人都有种植园呢。”谢特菲尔德这时改用英语跟我说话。他一直在盯着我,观察着我,我这时才看清他的眼睛。 
  “我务农的运气不佳,”我说。 
  “请原谅,我问了这么多的问题,”他说着,笑了起来,但眼睛仍旧盯着我。“我在这里很少有机会碰到我的同胞,大英帝国的臣民,可以跟我聊得上的人。你好像受过教育!你在英格兰上的学吗?” 
  “我在威廉斯堡的威廉和玛丽学院上的大学。” 
  “什么?” 
  “是大——” 
  “不,不!我知道你们殖民地有大学。我意思是问你学的什么专业。” 
  “嗯。哲学和艺术,语言和神学。我上大学的时候,大家都认为应该广泛掌握文科的知识。” 
  “哦,后来变了吗?” 
  “现在都崇奉军事科学。” 
  “所以你现在也成了军人!” 
  “只是我个人的运气而已。我刚才说过,我在种植园的运气不佳。” 
  他拉了一把袖口的扣带。“杜布瓦侯爵告诉我,你带来了他朋友的介绍信,你在巴黎见过他这位朋友。你在巴黎待了多久?” 
  “不长。” 
  “在一个与自己所忠于的祖国有激烈利害冲突的敌对国家里,一个职业军人拜访、结交这个国家首都的人,不是有点奇怪吗?”他笑着。 
  “从敌人那里学到的东西要比从朋友那里学到的多得多,”我说,“尽管我并没有发现法国人很敌视我,除非是有人误用了他们的语言。再说,一个英国绅士问这样的问题是很奇怪的,他自己就在一个法国绅士家里享受法国人的款待。” 
  “说得对!”谢特菲尔德赞叹了一句,我们又改为用法语交谈,谈论着圣彼得堡以及即将来临的春天。过了一会儿,我以为拘谨地站在旁边的米特斯基大概是困倦了,而实际上他是焦急了,听到我们新的谈话内容过于琐屑,也来插话,用俄语跟谢特菲尔德说了起来。我跟他们道别。 
  我立刻跑到夏洛特那里,她对我说:“塞尔科克先生!你没跳舞?” 
  “哦!啊,还没有呢,杜布瓦小姐。”我的回答很愚笨,但我并不觉得是她的问题问得古怪所致。   
  《爱情与荣誉》第八章(4)   
  “那我们得马上给你找一个合适的舞伴啰!可你还没有跟我介绍戈尔洛夫伯爵呢!” 
  戈尔洛夫把脸转向了别处,他的右手关节抵着右胯,仰着脑袋。我两次拍他的肩膀,喊他的名字,他才蓦然转过身来,惊讶地鞠了一躬,说:“我是戈尔洛夫伯爵,愿听您的吩咐,小姐!但我可能会让您失望的。我同年轻的塞尔科克一道千里迢迢从巴黎来到这儿,坐在马车上两人共盖同一条绒毛毯子,裹了两个月,甚至还要跟他睡一张床。可我跳方阵舞的时候不能跟他做伴。那样别人会议论的。” 
  戈尔洛夫一边说着,他那黑色的眼睛一边直往她身上钻。她昂起头,仰望着吊灯,发出一连串颤抖的笑声。这是未经修饰的、自然的感情流露,不过她很快又恢复了原有的高傲,说:“很高兴见到你,伯爵。尽管你假装没有听我们俩的谈话,可你似乎知道了我们谈论的话题。”她冷冷地伸出手去,戈尔洛夫欣喜若狂,在她的手上吻了一下。 
  她的未婚夫看到她跟生人一道说笑,说:“夏洛特!你得跟我一块儿,我要你去……去——” 
  “哦,罗德昂!”她说着,仿佛这才发现脚下有一条受宠爱的狗。“你得来见见塞尔科克上校,和戈尔洛夫伯爵。先生们,跟我的朋友罗德昂·迪米特罗维奇·罗斯科夫见见面,啊,是罗斯科夫亲王。” 
  “我是塞尔科克上尉,”我纠正了她的错误,向皱着眉头的罗斯科夫伸出手去。 
  “上尉,上校……这不都一样吗?”夏洛特笑着说。 
  罗斯科夫握了我们的手,但根本没有看我们俩,而是结结巴巴继续讲着刚才没有讲完的那个请求。“夏洛特,我想让……请你跟……下个舞跟我跳吧!” 
  “跟你跳?那太好了,罗德昂,可是我已经答应了跟塞尔科克上尉跳。” 
  她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到舞池中央,那个小伙子气得脸都发青了,他站在戈尔洛夫旁边一言不发,撅着嘴,翘起下巴,眼睛顺着鼻子俯视着我们。我的右手碰到夏洛特礼服腰部浆洗过的带子,左手捏着她那戴着手套的手指,开始在舞池里翩然起舞,心里告诫自己要领着她跳。这时我觉得舞厅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们。 
  我对跳舞的情景只有模糊的印象,旁边的观众和从我眼前旋转而过的其他舞者,我也没有看清他们的面孔,我的眼前只有夏洛特清晰的身影,本希望把她看得更清楚一点,可脑袋一片杂乱。我想起在威廉和玛丽学院的社交精修班上课时,我因为不会跳舞而感到羞愧难当,更令我羞愧的是为了学好课程,只得跟同样是舞盲的一年级男生结伴练习跳舞,因为我们学校没有女生。我想起了我曾经发誓将来有一天要把她带去参加舞会的那个女人――当然这个誓言不是在她本人跟前发的,而是暗地里自己对自己发的誓;我想到这个诺言永远变成了泡影;我想起我走了多远的路才来到这里,以及为什么来这里。 
  就在我头脑里充满了这些想法和感觉的时候,我突然理智地停住了脚步,因为我看到夏洛特背后那张陶瓷一样的脸上,一双蔚蓝色的眼睛正盯着我看。 
  那双眼睛飞快地移开了,以至于我自己都怀疑刚才是否有人看了我。我转身回到空空的舞池中央,然后再次朝她看了一眼。她的脸正好转过来,与我四目相对。她的眼光火辣辣的,一动不动,而且还有一股无所畏惧的神情;然后,她又匆忙转过脸去看其他人跳舞;接着,她又看了一下舞池,她那陶瓷一样的脸颊上泛起一阵羞怯的红晕。 
  我惴惴不安,眼光凝视着夏洛特,直到一曲终了,她领着我离开舞池,夸奖我的姿势优美,是个很好的舞伴。当我们俩走到罗斯科夫跟前时,他的脸气得更青了。他正要跟夏洛特说什么,不料夏洛特放下我的手,又牵起戈尔洛夫的手,领着他到了吊灯底下。 
  就在他们跳一段小步舞的时候――戈尔洛夫不停地仰着头,头上一绺黑头发跟其他的头发分开,在前额跳动着――我可以感觉到身边的罗斯科夫更加呆滞。他说:“戈尔洛夫伯爵告诉我,你们俩当过雇佣兵,打过土耳其人。” 
  “我们打仗有人给我们付钱,”我回答说。“所有的士兵都是这样的。不过,我们打仗是为了学习战争的艺术,学习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