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经管其他电子书 > 青山依旧在--一个劳动模范的一生 >

第6部分

青山依旧在--一个劳动模范的一生-第6部分

小说: 青山依旧在--一个劳动模范的一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郧西时就调戏国民党任职人员家属,受到部队领导的批评教育,但不思悔改,这次又出现奸淫女犯,奸后放人已构成实事,这种事实我们革命队伍里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必须以纪律制裁,大家说象这种人该怎样办。”沉默一会才有人小声说:“也砸了。”刘指导员接着就大声说:“应该砸了,这种人留在革命队伍里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现在就拉下去砸了”。两个翻身队员朝台下拉时,陈启有扭过头来喊着陈启银说:“哥救我”。陈启银没有言语,两个翻身队队员就把陈启有拉下场子里让到会的群众砸了。      
八、报私仇,私自砸人   
  陈启有被砸的同一天,桃花沟村出了一件怪事,这个村的东沟住着两户人家:一户黄廷贵,一户张文科,两户很近,本来中国的传统有句说法是远亲不如近邻,可这两户人家也不知是从啥时结下的冤仇。虽然这两户也都是穷人,但黄廷贵生有三个儿子,都已少壮大汉膀胙腰圆,大儿子已娶妻,生有二子。张家,张少科两口生了二子因家穷,都没娶妻,但张少科识文断字,对黄家一家人的行径甚是愤恨,特别是他们仗着一家人都身强力壮,恣意欺,人,方近不远的人都怕他这家,到那儿惹事都要占个赢,一句话不投机伸手就要打架,一说到打架父子四人都上前。虽凶,可张少科就是不怕。打不过但不服输,打不过就找人说理,每次说理黄家必输。黄家一惯拼打,张张一惯拼说,两家水火不容。这下解放了,黄家看把正副保长都砸了,心里窃喜:每次到保的说理都是我们输,是因为保长替张家说话,张家跟保长和国民党的官伙穿一条裤子,都不是好人,都是属于该砸的对象。就在砸保长李秀桥的第二天晚上,黄家父子四人坐在一起商量,黄廷贵说:“两个保长都砸了,老子看以后谁再替他狗日的张家说话了。我看保长砸得,张家那一家子也砸得,老子明天早晨一早去把他狗日的们一家也都拴起来,拉到垭子上去,给谭队长说明,昨天砸死的两保长都替他狗日的们说话,整老子们穷人,不把他们这一家砸了,他们以后还会替保长报仇,以后更没有我们穷人过的日子了。”父子四人一商量就这样定下来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天一亮黄家就起来,大儿媳妇在家做饭,他父子四人只洗了个脸,带上绳子到张家,不由分说就把张家四口捆了起来。张少科还在想我家又没做坏事,又是穷人,就是把我拴去,工作队也是讲理的,能把我咋办?工作队也不一定光听你的,能不听别人说话才怪了。他这样想也没有多大的反抗。他们把张家父子四人拴好后,高兴的连饭都没有吃,黄家父子四人就押着张家的父子四人到了黄梁树亚子,黄廷贵叫把张家四人拴到开会那台子边上的树林里,叫四个儿子在那看着,他一个人去到谭队长住的户上。去了后,谭队长也是刚吃完饭,和小个警卫员交待工作。黄廷贵去了以后,就直截了当的把昨晚上父子四人商量的话给谭队长汇报了,谭队长听了,心里酌磨,张家是坏人只能由农会提出来,由农会主席、村长等村干部一起决定,你虽然也是穷人,但你一个人说了咋能算对和错?想到这里,谭队长只是默默的听着,没有说话。他见谭队长没有说话,又补了一句:“这一家人不砸,我们穷人是不会真正的翻身的。”他丢下这一句就走了。谁知他看谭队长没言语,他走谭队长也没制止,就想反正我已给谭队长汇报了,老了们先把他狗日的砸了再说,放那儿夜长梦多。论说老子们一家人都说不过他,留着他说理老子还是说不过。想到这儿急步走到张少科一家的跟前,向三个儿子说:“我已向谭队长汇报了,老子们一家先把他狗日的们砸了再说。”不等张少科争辩,一个花柳树棒子已闷在了他的头上,拴在树上的双手还没解下来,头已歪在了一边,黄家父子四人分别打死了张家四人时,来开会的人陆续也都来了。村主席胡生德、村长王义胜一起来到后,皱着眉问黄廷贵,你们打死的这啥人(因血肉模糊看不清)?黄廷贵说:“我已向谭队长反映了,狗日的张少科们一家人跟保长穿一条裤子,每次说理保长总是维护他家,说偏偏理,不把他们砸了,那有穷人过的日子。”胡生德听到这里说:“你等一下,我去和谭队长说一下,看咋办。”说完,胡生德和王义胜、胡生义急步向谭队长的住地走去。一走到,胡生德急不可待的就站在道场边上把情况向谭队长汇报了。谭队长听到这里一楞,说:“是谁批准的?”胡生德说:“他说是给你反映了。”“混蛋!刚才他来说,我只听了他说,对错我不知道,我啥都没说,谁叫他私自打死人,去把他们给先抓起来再说。”说完他的小个子警卫员背上冲锋枪就和翻身队长胡生义一起喊了几个翻身队员到亚子上,解下拴张少科一家四人的绳子,拴黄廷贵一家四人。开始黄连贵也想反抗,小个警卫员端起小型冲锋枪说:“谁敢动我就开枪打死谁。”黄廷贵虽然五大三粗,人高马大的,但对这个似乎是乳毛还臭的小个子警卫员还是警畏三分。那还是他们来开第一个大会时,会还没有开始,会场上空的一只老鹰也来凑热闹,在会场的上空盘旋飞翔,开会的人群都朝天上看老鹰,也不知谁说了一句:“它今天也来开会来了。”谭队长也没名没姓的说:“叫它下来开。”这个小警卫员知道是给他说的,也没答话,端起冲锋枪,好象连瞄都没有,叭的只一枪,老鹰一头栽在会场里,警卫员捡起老鹰说:“报告谭队长,老鹰我给你请到了。”“行,中午让它作餐桌上的陪宾。”谭队长随口说了一句。   
  这一场随口的对话使在场所有开会的人都惊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娃子小小的年龄还这么厉害,天上飞的老鹰伸手可得,比我们在园子里摘个瓜还容易;看来他拿起枪想打你的鼻子怕伤不了你眼的,黄廷贵一家听到警卫员不大的吼声,都乖乖的缩手就擒,被翻身队捆了起来。   
  经过农委会的商量,黄家和张家都是穷人家,黄家虽然穷但是他们依仗父子几人身强力壮,以强欺弱恶霸一方,他们家一家人私自打死张家一家四人实属报私仇,这种行为不惩治,这样下去都凭自己的恩怨想打死谁就打谁那还了得,黄家这一家人不除不行。最后胡生德也下了决心说:“谭队长看来黄家这一家不打死不足以平民愤,不光打死,斩草还要除根。”谭队长说:“你们都是本地人最了解情况,根据你们所说的情况这人真可恶,该杀”,并马上安排人去捉他的大儿媳妇和两个娃子。根据这一决定,他们马上就到会场,由农会主席胡生德宣布了黄家一家人的罪行后,拉到坎下田里砸了,不久,黄家的儿媳妇和两个娃子也被带来,两个娃子还是抱着来的,大的还不到五岁,不少人们也发了隐侧之心,两个老奶奶把两娃子抱去说:“这两个娃子都是女子,大了也报不了仇,让我们抱去养就是了。”两个娃子被抱走了,黄家五个大人都砸了。   
  土改工作正在劲头上,洞河村来了两个翻身队员向谭队长汇报说:“洞耳河村公所夜里被夜壶队抢了,并打死农会主席刘文辉和用开水汤死翻身队长王永昌,把村公所和翻身果实抢劫一空。”这一切都是夜壶头子朱正德所为,朱正德走时还说:“谁家分了老子的东西,统统给老子送去,谁不给老子送去想翻身,你们的翻身队长的下场就是你狗日的们翻身的样子,看老子啥会儿还要回来收拾你们。”      
九、夜壶队团长朱正德   
  夜壶队团长朱正德,浓眉大眼,细高个,四十多岁。他那双瘦长的长脸上很少露出笑脸,他原是大坪乡的乡总——乡团的团总。   
  去年(47年腊月)八路军解放郧阳时,乡长李鸿宝没有告诉他,提前已跑了,八路军进郧阳城时虽然没有打乡公所,但他也未敢阻止,只是带领三十多个乡丁跑进了靠近瓜蝶乡的一大片山里,去躲避一下,等待国军回来,谁知这一躲就躲了上十个月,天也快凉了。这十几个月来整天东奔西藏的只是寻找吃的和藏身的地方,吃的也越来越困难了。早晚夜里出去搞一些策反工作,收效总是甚微,只是搞到了一部分枪支,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参加这支还乡团,人们都称这支队伍叫夜壶队。朱团长这些日子一直在思谋着一件难办的事,就是筹粮筹钱、筹棉衣。   
  想到这里,朱正德喊:“二懒子,把三个连长给我找来开会。”二懒子应声而到,听朱正德吩咐完,只答应一声“是”,转身就出去了。说三个连,其实每个连只十二个人,一连十三个。去年一进山就叫三个连长尽快扩大人马,要每个连长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扩充够足连的人数,可在这上十个月,每个连连一个人也没有扩大到。二连在偷袭桃花村工作队长谭道朋时,偷袭未成反而被谭队长的警卫员打死了一个“兄弟”,这真是偷鸡不成反赊了把米。这几个月他们一直过着流动的生活,县独立营已开进来几个月了,但他们主要是对付孙家举的那一大股匪帮。各村的翻身队已都组织起来了,这些翻身队的成立可都冲着他这个队伍来的,必须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也绝对不能坐着等到把他们困死,等到饿死、冻死,那可真是坐以待毙。他想到这里出了茅屋,茅屋的主人是一对孤老,无亲朋来住,一条沟也只她一户,所以对朱团长来讲也还算是个安全的地方,所以,他隔三岔五的来这条沟,就住在这里。   
  这天是阴历的九月六日,早晨已下了薄霜,山里的人已开始穿祆衣了。朱正德一出茅屋就朝沟里进,没走多远就看见二懒子领着三个连长从侧面的岔沟里出来,其实他们之间所住的地点相距都不很远,互相间白天和晚上都规定了联络方法,都能在很短的时间里通知对方。所以二懒子很快就把三个连长通知到了,并且领了来。   
  朱正德见到了也没说什么,就朝右边的一个岔沟进,说是进,其实不是进,而是一个岔凹,凹里是一片已掰了苞谷的苞谷地,苞谷的杆子还是黄褐色一片。地中间打了一个看野猪的大窝棚,二懒子在凹口放哨,朱正德把三个连长领进了这个窝棚,三人就在辅草上盘膝而坐。   
  朱正德团长直截了当的说:“你们三个今天都来了,我先把话说明,我们三个人和这几十个弟兄都是一个绳上拴的蚂蚱,谁离开了都蹦蚱不开,你们看,现在的每个村组织的翻身队,领导穷人砸财主,彻底有钱的户,分我们的土地、房屋和财产。我们现在不扭成一股绳,和这些穷人斗到底,等到国军回来,是没有出路的。你们虽然都弄了几条破枪,但没有人跟我们一起走,我们现在是要他们翻不成身,不能让他们腾出手来杀我们,我们不出山去,光钻在这山沟里,山里的人家又少,哪有那么多的粮食供给我们,更何况还不能把他们搞的太苦了。搞的太苦了,他们偷着把我们的底细传给外边翻身队,那我们的日子就无法过了。古人说;“兔子不吃窝边的草,我们是人还能吃窝边草?现在我们手中的粮食也不多了,冬天马上就到了,当前我们要解决的主要问题就是首先搞到一批粮食和布匹,预备过冬。今天找你们来共同商量一下,当前主要事情是什么,既不能放松了策反工作,还要抓紧时间搞到粮食和布匹,使兄弟们过冬有吃的穿的。”朱团长说到这里,斜视了一下三个连长,按了一锅子旱烟悠闲的吸着。   
  憋了一会,一连长才说:“我和二连长早晚是联合行动,对付响耳河村和桃花沟村。朱团长,响耳河村又是你家的那个村,二连长又是你侄儿子,这个村分了你家的财产,这个村的干部是你家的大仇敌,可这个村正是谭道朋当工作队长,特别是他那个警卫员小个子,年龄不大,可真的厉害,枪法准。开始只是听说,我还不信,上个月我和二连长安排人踏了好几天的点子才摸清了他的住处和生活规律。那天晚上我们带了十几个兄弟,心想对付他二人绰绰有余,谁知刚一靠近他的住处,也不知从哪里打了一枪,真是枪无虚发。我们没反应过来,一个兄弟已倒在了地上。也亏我们扒的快,兄弟们就身滚到坎下,不敢恋战,背上受伤的兄弟就跑。谁知他的枪伤中了兄弟的要害,跑不多远就没气了。看来打这个村公所是根本没有把握。响耳河村的翻身队长高华堂是个穷人,也没读过书,可这个高华堂年龄不大,确异乎寻常的狡猾,我们经过好多次的踩点,亲眼看到他和那个姓刘的工作队晚上住的户,每次去都扑空了,而且那个村的不少路口夜里都设有哨,而且哨位都很阴暗。看来那村公所是很难得手的。”朱正德轻轻的磕了磕烟灰,看来象是忍了好大的一股气,却慢慢的问:“三连长你还没有说呀!”三连长低着头小声说:“朱团长对不起,我这上十个月里工作一点成效也没有,我有啥说的呢,每个村都成立了翻身队,日夜到处都设有岗哨,一上路都有人看见,夜里去也找到了一些穷人家,叫他们把分的财产再给财主送回去,其实送回去的也没有好几户,而且送回去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物。可那些财主也可恶,有的人家送回去了他还敢收。我们说明是为他们打天下,可我们去了他们连门都不敢开,有的装着睡着了不应声;有的应声了,听出是我们就隔着墙叫我们赶快走,他们这会都很怕人了。桃花沟村的那几个翻身队员,虽然把枪交给了我们,可劝他们参加我们团都是死活不干。我们又不敢勉强。”说到这里,他见朱正德皱了一下眉头,马上就闭口不说了。朱正德听到这里又按了一锅子旱烟点着,狠狠的吸了两口,憋了一会吐出了一口浓烟后说:“算了,大家的话都说了,现在我想别的事情也不讨论了,现在急需解决的事情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吃的和穿的,当然钱也更重要。这些东西只有村公所的多,解决的方法就是要靠我们手中的枪。”他一边说着还拍一下腰里插着的十字连手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