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紫千红春满园-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停止之前,把衣服脱掉。”
闭着眼睛脱衣服,速度当然快不起来,等他脱得只剩贴身单衣,小小才喝止:“如此丑态,好生可恶!”伸手游滑到他肚腹之下,轻捻他下方软软的部分:“杨少卿,大理寺正四品大员,幼时爬树玩耍,失手而坠,此处变成了废物!”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被她一拉一推,前臂着地摔了下去,还没回神,双手已经被蹀躞带扣死了,带扣是犀角銙,嵌入手腕,丝丝的疼痛。
他没有开口,没有睁眼,只听到火石摩擦,无法计算的时间里,有什么热的烫人的物体凑近他身子下方,还有那根纤细秀丽的手指,陷在他那毫无作用的软肉中,他感到了紧张,感受到了热力,还感受到……心满意足。
小小把蜡烛油往他肩头滴了不少,在他耳畔恶狠狠的威胁:“无用之人,不如架起柴火,烧成灰烬!”为了给他留下难忘的回忆,特意在他脚趾头上滴蜡油(没办法啊,在手指头就太显眼了),俗话说,十指连心,杨约咬着嘴角忍痛,还是忍不住,从口腔蹦出了丝丝呻~吟,她立即双手捂住他口鼻,那手那么香,压得那么紧,待到他几乎窒息,仿佛在水里淹淹沉沉被捞出来,从口腔里低低唤出一声“小小……”
〔小小]是约好的“停止”词汇,说明他觉得可以了。
放开手,解开带子,小小歪着头问他:“这样就够了吗?”
“你马上要出征了。”保持体力吧。
小小和杨约的交集,在五年前几乎没有……一个是北方藩王,一个是大理寺官员,完全扯不上关系。
小小一年都难得回京城一次,回来后,哎,要回来,众王都回来,除了大姐清心寡欲连借口都不给躲在封地养女儿,二姐和云帅哥情深情钟,五妹和董侍卫亲亲热热,衬托的独孤小小仿佛被虐的狗。四妹妹倒是没带个小情人,因为她胆子小不敢惹女王。
剩下的妹妹们年纪幼没那个需要。
胆子最大可以捅破天的独孤秀秀,非要带姐姐们去见识一下男闾(男子青楼)。
俊男怎样新鲜,品种多么齐全,美人怎样装束好看,如何调戏过瘾,秀秀说得十分高兴。
小小则下定决心:看一眼满足好奇心就溜。
首先,环境很优雅别致,点心茶水都是上佳的,至于重中之重,男人的质量……面对四个王爷,肯定上最好的。
袁瑶华,年十六岁,姑苏人。本官家子,善丹青,工吟咏。鲁素问,山东人,年十七岁,善弈棋。褚清南,姑苏人,年十六岁,擅舞剑;林梅,京城人,年十四岁,眉目清扬,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就算让吴道子去画,也画不出美人神采……
小小借着尿遁赶紧逃离诱惑,至于英英……实在顾不上了。
她不是不喜欢,超喜欢的!林梅的眼睛非常灵动,凝眸伫望的时候,小小心摇目眩,真想扑过去揉揉抱抱:“正太,让姐姐疼你……”。
为了当皇帝,就要止住浮动的心!小小默念佛经告诉自己远离美男,绝情弃爱!
小小对这片完全不熟的,出了门不辨方向,迷路到一家青楼边,哦,其实她不可能一个人跟着姐姐妹妹“见识”,身边侍卫明的暗的足足二十四人,就是来刺杀当人体盾牌也能帮着挡一会儿的,他们也不知道晋王这么快步走想干嘛,都老老实实远远跟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为了表明自己不爱声色不重容颜,小小的侍卫全部是相貌平平!丢人堆里找不出半点特色的!个别还有缺眼睛塌鼻子和长疙瘩的,不管看着多么糟心,这阵容让女王觉得【三女儿性情朴实不慕虚荣】。
然后,青楼里一声尖叫。
侍卫们都警觉着,随时准备杀人和被杀。
一个花娘房里死了人,她太害怕了,不禁惊声尖叫,晋王上前和花娘问了些话,她很有谈话技巧,花娘原本只鸣呜咽咽的哭,慢慢缓和情绪,说出实情。
小小给了点银钱,带走了“死者”——杨约。
杨约让花娘用红绳绞住他脖子,狠狠勒紧,花娘贪图钱财,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客人提出古怪的要求,但是她没掌握好力度,把杨约搞窒息了,还以为他死了……
小小就近把杨约带回一处自己的宅子,觉得此人能装晕装的那么认真,那么逼真,简直可以去考北京电影艺术学院。
——我知道你很尴尬,但是不能一直装下去嘛。
☆、棋挑
独孤小小一杯冰水,把杨约“唤醒”了。
“杨寺正,可愿与我对局?”小小捻着碧玉棋子,盈盈笑道。
彼时,杨约担任大理寺寺正,正六品下。
杨约用巾帕揩干头脸的水,饮下一碗热姜汤,视线和小小的轻轻一触——她水汪汪的眼波一转,面上神情似笑非笑,倒是和平日朝堂上端庄贞静大为不同。
白玉棋枰,碧玉棋子,手谈一局。
棋经曰:上者远其疏张,置以会围,因而成得道之胜。中者,则务相绝遮,要以争便求利,故胜负狐疑,须计数以定。下者则守边隅,趋作罫,以自生于小地。
通俗说:高手通过明了棋子的规律获得胜利,看起来不着边际似乎毫无希望的落子,在必须的时候,棋子聚合成围;一般人则双方竭力扭杀,争取最便利的位置而得利;最笨的,就是守住边角,谋求那方寸之地。
大局为重。
一边下棋,小小一边闲谈着,没把心思全放在棋盘上(她的棋力……她从来没把心思放在琴棋书画上,卯足了盯着女王陛下和亲爹杨坚的心思,目标就是龙椅),反正随便玩玩:“杨兄,可愿听本王一言?”
“臣……愿闻其详。”杨约年纪比小小大八岁,可是万万不敢担当这位的“兄长”,晋王在繁华富贵之中,却无骄奢淫逸之事,富贵骄人之态,一向风评很好,四方名士,星从云集(当然,集合人才肯定比不过太子府)。
“杨兄,可要贤昆弟今后一场大富贵?”小小提到了重点——贤昆弟,兄和弟。杨约是引线,要牵扯到杨素。
“小人不可言富贵;家兄富贵之极。”也就是说,他杨约对富贵不想贪;而杨素位极人臣,又不可能更上一步!
挡在前面的是高颎,女王陛下死忠臣子,太子殿下的亲家,有文武大略,明达世务,竭诚尽节,进引贞良,以天下为己任。
“令兄的富贵,盛则盛,可惜难久。
太子得志之时,有高颎、云定兴等,令兄如何自处?”和杨素一种类型的人才,太子二姐拥有的不止一位,轮亲近程度,高颎是亲家,云定兴是真爱的爹。
当臣子的,要是没有一定盘盘绕绕的关系,一副玲珑心肠,有点风吹草动就落马了,像史万岁,多厉害多能打啊,武勋那么强,牵扯到个可能有的谋反案,一下子就被赶到敦煌吃沙尘暴的灰了。“何况,权召嫉,势召妒,昔日屈居于下之人,安知不危及令兄,取而代之。”
这一点,杨约其实很明白,要是他哥哥甘于做个富贵闲人,韬光养晦,倒好办了,问题是,杨素那脾气!任凭黄金满斗,也难以买动他一笑,报复和整人都是好手;但是一旦看顺眼了,世人觉得难以忍的事儿,他搞不好笑笑就算了。
陈朝灭亡,陈后主的亲妹子乐昌公主被女帝赐给杨素,这位公主原先是嫁过人的,原驸马徐德言来京城找她,手上有半面铜镜,是他们当年战时分别约定的信物。
乐昌公主让一个仆人在月圆之夜闹市高价卖半块镜子,与徐德言的镜子严丝合缝对上后,徐德言知道妻子已经是别人家的了,只能用一首诗寄托情怀——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无复嫦娥影,空留明月辉。
杨素知道这个消息,直接就把乐昌公主还给前夫了,还赠送了一些财物。
同时,严酷起来,杨素也完全下的了手!打仗前,他故意把犯错的士兵处死,一次可能多达百人,血淹没面前土地,他照样神色如常,借此激发士兵们的杀性。
“我的记性很好。
对我的恩德,时时刻刻放在心上。”小小此时和太子的势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势必拉拢一位女王陛下的近臣权臣。“昔日武帝赞令兄——好好努力,日后自有富贵。
令兄答曰:臣但恐富贵来逼臣,臣无心图富贵。
富贵草头露,若要长久,说难,那很难;说容易,却再容易不过。”废立乃大功,反正杨素也不可能跟太子(气场不和),不如,选我吧。
杨约当然不能一口答应,沉吟一下便道:“此乃大事,请容臣与家兄徐徐图之。”
小小是个臭棋篓子,杨约也没故意让,不出意外,以她惨烈的下棋水平,结果就是输了。
“既然输了,杨寺正请拿彩头。”小小执他之手,凑着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两两鸳鸯戏。”
“晋王之赏,臣不敢当。”杨约吓了一大跳。
“本王之意,不在棋。”小小轻笑,“怨女旷男,今是良宵。”
“臣不可。”
众所周知,杨约童年重度摔伤,下面……根本硬不起来。
“本王说可,就可。”小小拿出一把漂亮的银刀,对准他的咽喉,轻轻开了口子。
她把闪闪发亮沾着血的刀子放在他眼前晃了晃,血滴顺着刀刃落下,她慢慢说:“这就是游戏而已。
你只是喜欢这种游戏而已。
本王想和你一起游戏。”
杨约早在八岁爬上那三层楼高的大树,就迷上了接近死亡的刺激感觉,那种在高处随时可能粉身碎骨的危险,如此有吸引力,哪怕他摔得毁了子孙根,也禁不住。
他想要被控制,被命令……
此等性情和偏好,在这个时代是“无德”的表现。
他聪明,他敏感,他对人的善意恶意伪装真实有直觉的探查。
“为什么是我?”
“只能是你。”
小小不玩百合,但是,和男人风流就要冒怀孕的危险,二姐在婚前就和云谦有了一腿,还怀上了,把女帝气的呦,小小可不敢只欢乐当前,不考虑未来。她很想尝试男女之爱,又担心风险……她万万不能失去女帝欢心。
她思来想去觉得太监最安全(曾经有一阵子穿越小说女票厂公女票督主很流行),可是,只有宫里有太监啊,在仁寿宫女王陛下的住所乱来,危险系数太高了。
杨约,简直就是雨化田(龙门飞甲)和斐东来(狄仁杰之通天帝国)集合体啊!论样貌,杨约不是男闾小倌儿五官美丽的长相,他脸色白净,眉眼细长,常年阴沉,很能吓唬犯人;职业很加分!搁在现在就是最高院法官,啊,雨化田加斐东来加法官加很愿意听他话的哥哥是杨素,如果十分满分,小小会给出九十九分。
“王爷有情于吾么?”杨约简直觉得迎面一块陨石啊。
一腔心事.却难以言表。
“情之一字,谈何容易。”小小用刀背在他脖子上轻轻划过一圈,感觉到他的战栗和疑惧,“本王可以等。
别让本王等太久。”
好歹看过《五十度灰》,只要把杨约弄得半死不活(要在合理程度上,闹出事反而得不偿失),他就满意了?
不不不,其实蛮琐细麻烦的,小小就静下心慢慢和杨约交流……擦,杨约的幻想超丰富啊,好好的大理寺高官觉得无趣,反而向往着昆仑奴新罗婢,在摹想世界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当然不能真的死掉),方能带来快感。
小小思索,找件奴婢衣服给杨约穿穿?突然灵机一动,让他把下面的衣物全都除去——标准的半裸。
“再下一局吧。”
小小气定神闲,杨约这装束实在无法定下心,但是……小小棋艺太糟了,照样输。
“让棋都不会吗?
做奴做婢,却不肯让人一毫。”小小推开棋盘,坐到他怀里,手伸到他脸上,摸了摸,拿起茶壶灌了他一肚子水。
他喉咙里痒痒的说不出话来,她就这么坐在他赤~裸的腿上继续下第三局棋,他再有定力也坐不住,何况姜汤加白水,导致人有三急,急不可耐。
面色潮红表示他要方便一下,可是她不许,把棋子拿起来,在棋盘上慢慢摆弄,杨约都把持不住开始发抖了,她摩着他肩头:“我命你忍,既然比起女子多了那一小块肉,自然能忍的余地也大点。”
棋子在棋盘堆叠,他在强烈的羞耻和煎熬里,却感受到从未有的极致愉悦。
虽乏云雨之趣,却有欢乐之欲。
她看他再也忍不住了,要他当着她面释放在便器……释放一半又让他停住憋着,使劲的把他按在床榻上,压住了他……
靠着杨约牵线,小小才能让杨素帮着自己,造舆论!那些官宦宫妾,多说太子的是非,女王陛下听得多了,自然有了其他想法。
☆、谋夺
中原和匈奴的关系,那就是一本烂账!人物关系复杂的可以写七十卷的POV小说《草原与中原之歌》,角色众多,跌宕起伏,充满杀与操。
在卞朝建立的前一年,遥远的北方草原,一个豪华帐篷里,突厥国佗钵可汗充满感情的对儿子说:“都说父子之情很感人,可是我哥却毅然把可汗之位传给我,所以我决定——我要把这个位置交给我哥的儿子!”
先别说这是什么感人的兄弟情的升华,上上任可汗乙息记可汗传给亲爱的弟弟木杆可汗,木杆可汗快死了,又传位给亲爱的弟弟佗钵可汗,都没想到自己还有儿子,自己儿子其实也眼巴巴想当一国之主……这一回,可汗没想着把王位给弟弟啦,决定给哥哥的儿子!
估计他亲儿子要恨死他了,简直恨不得用牛皮把老东西立马闷死!
八卦一句,这个快死的老头佗钵可汗,就是千金公主名义上第一任老公,因为从北周到突厥国国都太远了,而公主出嫁手续很复杂仪式很排场,送嫁队伍还没出发,佗钵可汗就死了。
老可汗要传位给哥哥的儿子大逻便(匈奴名字,汉人听起来都觉得怪怪的,很容易联想到奇怪物品,其实从名字含义,很帅的,匈奴王族姓氏是“阿史那(Ashinas)”,意思是——苍色狼眼,他们家族血统纯正的皆是若琉璃的绿眼睛),可是,大逻便的母亲身份太低了,于是贵族们嚷嚷换个人,哦哦哦,老可汗的儿子庵逻,母族就很高贵嘛,就是他了!
然后乙息记可汗的儿子摄图来了,表示支持庵逻,这下该尘埃落定了?不,大逻便只差一步就成为可汗,自然心有不满,庵逻坐大可汗这个位置没多久,就被大逻便骚扰的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