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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十娘画骨香-第163部分

小说: 十娘画骨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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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一旦被撕碎便很难再弥补回原状。

“把车停下。”杜薇一字一顿道,“南王府我是不会回去了。”

风暮寒沉默了,嘴角不易觉察的抖了抖。

“停车……”他哑着声音唤了一声。

马车立即停了下来。

“改道,去镇国公府。”他命令道。

车子调转,向着镇国公府的方向驶去。

杜薇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对方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心里除了有种如释重负外,竟隐隐生出一丝失落。

心中的小人不禁暗骂她自己: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不是准备离开的么,为何还对他恋恋不舍?

好长一段时间,他们静坐在车厢里,谁也没有说话。

杜薇知道,风暮寒是个善于隐忍而压抑的人,因为身份与处境的关系,所以他总是用冰冷的外表隐藏住真实的自己,他的内心,其实要比任何人都渴望着温暖。

空气似乎要凝结起来,带着阵阵疏离的寒意。

“对不起……”风暮寒喃喃道,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

杜薇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他。

在她的认知中,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主动开口说出这句话的人……竟然如此从容的就说出了这三个字。

“上一次我便告诉过你,也许我做错了,但我不后悔。”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隐住眼角泛起的微红,眸光中,似含着无数星辰,直直耀得她花了眼,连同那颗心也跟着绞痛起来。

“你还记得虎牢关的那一箭么?”他的声音带着沙哑,微合上眼睛,似在回忆,“你替我挡的那一箭……若我当时能够选择,我必不会让你替我受那一箭。也许我会因此一箭穿心而亡,但我却不想由你来替我承受,你可知当时我见你浑身是血倒在那里,心中是何感想?”

杜薇嘴唇翕动几下,那种感觉,她可以体会:“恨不得由自己代之。”

“现在亦是同样,我所给予的虽不是你想要,但这颗心却是真真甘愿为你去死,恨不得替之、代之,纵是你永远也不肯原谅我,我也绝不会允许你逃到别人身边。”

杜薇的心猛然一抽,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只觉心口疼的厉害,膝盖上的伤也开始疼起来,全身上下似有什么紧紧绞着她,让她无法呼吸,嘴唇渐渐泛出淡淡的青紫色。

忽地,一股暖流注入进她的体内,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消失了。

杜薇低下头,看到风暮寒正扣着她的脉门,将真气徐徐注入……

这种温暖的感觉就像身处于舒适的温泉当中,就连四肢都舒缓开来,膝盖的伤也不似刚才那么疼了。

这种感觉……不禁让她想起那日在画舫上她心悸发作后遇到的情形,当时她以为那只是幻觉。女乐鸟技。

莫非当时在画舫上喂她服药的人……是他?

舒缓开来后的身体显得有些脱力,随着马车的摇晃滑向他的身边。

“莫怕,只是心悸发作而已。”风暮寒的声音显得异常镇定,但是却仿佛带着一种安定的魔力,让她真的安下心来,“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马车一晃,她的身体一下子撞进了他的怀中。

风暮寒趁机双臂扣紧,将她锁在了自己怀里,“薇儿,回来我身边吧,你可知军营夜寒,为夫的营帐睡着有多冷。”

杜薇身体一震,挣了挣,似想从中脱离出来。

风暮寒手臂却越扣越紧,完全不给她挣脱的机会,“留下来吧,下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如果我还是死了呢……”杜薇蜷缩在他的怀中,阵阵酸涩涌上喉咙,心悸之症在这个世界来说是不可能被治愈的,最后她的下场除了英年早逝,别无一途。

“那我便陪你一起。”风暮寒语气幽幽,“你可愿意?”

杜薇却沉默着,没有回答。

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纵是死了也不可能度入轮回,奈何桥边不论他等多久,都不会再遇见她。

☆、第369章 猜测,世子夜闯镇国公府

风暮寒用马车将杜薇送回镇国公府后,便匆匆离开了。

崔先生满脸的不悦之色,指挥人将杜薇用软轿抬进了院子,又在屋里唠叨了足足半个时辰这才离去调药。

这边镇国公府内一片繁忙的景象。而此时的皇宫里,却是气氛压抑、沉闷。

太子自府中得到宫里巨变消息,急急赶到宫里时,却被守在御书房门口的内侍总管挡在外面。

“皇上正与几位将军商议军机,太子殿下莫要为难奴才。”

内侍总管垂着眼皮,虽然言语显得极其卑微,但他拦在书房门口的身子却连半步也没有退开。

太子深知此人跟在皇帝身边多年,是皇帝心腹之人,所以纵是怒意满胸却拿对方无可奈何。

既然见不到皇上他只好改道去了后宫的宁香殿。

皇后现在住在这里,相当于被幽禁,又被夺了后宫大权,现在就连身边的宫女也被减去了一半。

太子腿伤未愈,行走有些缓慢,他进了宁香殿。只见周围冷冷清清,殿内陈设简单,很多贵重的摆设都被换了下去。

太子忍不住叫住一名路过的宫女询问,才得知这是奉了皇帝之命。要皇后在此清修。为万民苍生祈福。

一路走来,太子只觉胸中怒气越来越重,眼中不由得散发出阴森的光华。

皇后仍是一席凤服在身,头上缀着金钗。面色凝重,端坐在宝座之上,从她的脸上似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有惯在她身边服侍的宫嬷知道,皇后心里难过的很。

皇后自小身为吕氏家族嫡长女,身份显贵,从来都是锦衣玉食,嫁给皇帝后便身为帝后,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和冤枉。

宫嬷只得在一旁不断说着开导的话,试图安抚皇后的心情。

可是皇后只是静静的坐着,藏在袖中的双手死死抓着椅子扶手,镂空的护指金甲在扶手上刻出道道划痕。

就在这时。大殿外响起脚步声,皇后寻声望去,只见太子面色阴沉走进来。

一旁宫嬷见了不由得一惊,皇上禁示任何人来此探望,就是想阻止太子掺进此事来,不管怎么说,太子身为帝位继承人,皇帝并不想因为此事而动摇太子的地位。

每一次太子之位易人都会导致朝中动荡,各方势力也要重新洗牌,现在北方战势不定,皇帝不想涉及其他。

宫嬷见太子走进来,急忙行礼,担心道:“太子殿下来此……可是奉了皇上之命?”她此言也是故意想提醒皇后重视此事,要是皇上知道了自己儿子无视自己旨意擅自跑来,说不定会因此而更加对皇后不满。

皇后皱了皱眉,显然明白了宫嬷话里的意思。

可是这话在太子听来,却无异于对他威严的最大挑衅,刚才他一路行来,只觉遇见的每个宫人脸上都似藏着对他的嘲讽。

皇后失势,他身为太子不亚于在宫中失去最有力的支柱,不知背后有多少人正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宫嬷话音刚落,太子眼中冷意顿起,怀着一股暴虐之气朝那宫嬷喝道:“你这做奴才的若是不多嘴,别人又怎会知晓本太子来过,还不快滚!”

宫嬷本是好意,这时见太子动怒只吓的浑身一哆嗦,连忙垂了首,喏喏退下。

皇后这时已然明白了宫嬷之意,向着殿内其他几名宫女冷冷扫了一眼,那些人顿时全都低了头,一个个眼睛紧盯着脚面,生怕触了太子和皇后的霉头。

“还不快些滚出去,难道要等本太子的赏么?”太子怒喝道,不一会便将殿内所有宫女全都赶了出去。

皇后优雅的抬手端起案上的茶盏,拿在手里时却发现茶水早已凉透,只得苦笑着将其放下。

“你来这里做甚?”她淡淡道,声音里露出一股莫名的疏离,仿佛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与她毫无关系。

“儿臣想来见见母后,于是便来了。”太子上前一步,“自古以来儿子见母亲还要什么理由么?”

皇后轻轻一笑,“你不要忘了,你身为太子,位于众皇子之首,皇上已颁下旨意,禁止任何人前来探望,若是被他知晓,定会责你。”

太子眉头不由得蹙得更紧,“今日之事究竟为何?”他没想到,只不过是一次祭天大典罢了,最后却惹得皇帝动怒,并将皇后的大权也夺了。

“钦天监的卜卦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皇后冷笑一声,她千算万算,不想最后却反算到了自己的身上。

赤落不祥?女丰长巴。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那件礼服会突然褪色,她并不信什么天意之说,可是到现在她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就落入了陷阱里。

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她自觉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牢牢掌握在手中,不想只在一夕之间,希望顷刻崩塌。

“莫非母后不知是谁下的手?”太子自然也不相信什么天意,听到宫中消息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有人暗中在操纵此事。

只要想起皇庙中的那一幕,无边的屈辱感便像潮水般向着皇后涌来,让她郁郁难消。

“可惜……本宫也只是猜测而已。”皇后双眸霎时间森意毕现,“虽然本宫没有证据,但此事十有八九与那人有关……”

夜色渐拢。

宁香殿沉寂着,任由无边夜幕将其笼罩在内,也掩住其暗藏的杀机。

镇国公府。

杜薇靠着长枕坐在床上,锦被上支着矮几,她俯首在纸上涂涂画画,改了半天才满意的将其封入信封,秘密派人出府转交给幽兰阁的大掌柜。

据崔先生所说,这一次因为她伤的部位有些特殊,不易痊愈,需要卧床调养。

她在听到“卧床”这两个字时,差点跳起来,就她这活脱的性子,要是憋在床上一个月会疯掉。

所以她按着现代轮椅的设计做了些改进,托付苍明帮她定制一架轮椅。

可惜没有什么几级变速,不然也许还可以在院子里玩玩飚车什么的……她托着腮帮幻想着。

用过晚膳后她便将丫鬟都打发出去,折腾了一天她觉得有些累,但躺下后却睡不着,两腿根本不敢动,就连身子也不能翻,整个人像僵尸似的只能仰面躺着。

想起白天在宫里发生的事,气得她又将皇后全家细细问候了个遍。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玲珑跟羽儿的低语声。

“什么事?”杜薇问。

听到屋里有动静,两个丫鬟这才回道:“小姐,南王世子到了……。”

☆、第370章 你若不肯回,我便跟你走!

杜薇独自坐在床上生闷气。 。

门外时不时两个丫鬟回来向她禀报前院发生的事。

“小姐,南王世子差人将东边暖阁占了。”

“世子派人搬了不少公文进了您的书房。”

“前院全都是军营近卫军……”

杜薇扶额,她现在已经大概猜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了。

风暮寒这个家伙,他绝对是认真的。他白天肯将自己放回来,晚上却让人搬了东西进了她的府邸,还占了她的书房……

他根本就是想赖在这里不想走了。

“世子现在何处?”杜薇咬牙切齿道。

门外玲珑和羽儿却没了声音,她等了半天也不见她们回答。

“玲珑?”杜薇唤了声,但门外仍是一片寂静。

怎么回事?

杜薇不由得暗暗蹙眉,扶着床柱勉强移动双腿下床来,可是膝盖根本用不上力,刚迈出一步身体就失去了平衡,直接栽倒在地上。

“嘶……”

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自膝盖传来。

伤口裂开了,裤子上,血染的痕迹逐渐扩大……

她这时反而放弃了叫人的想法,求人不如求自己,幸好她知道药放在哪里,只要爬过去就是。这点小事难不倒她。

正当她像只虫子似的在地上艰难的向前移动时,房门突然开了。

“玲珑吗?”杜薇松了口气,“帮我把柜子里的药拿出来……”

进来的人并没有回应她,而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玲珑?”杜薇诧异的转头向门口望去。

房门开着。一个英挺的身影立在那里。院里灯笼的微光照射在那人的背上,逆光中,她看不清他的面孔,不过那人的声音她却是再熟悉不过。

“看样子你是想在床上多待些日子了?”风暮寒语气幽幽。看似随意,却仿佛带着无形的冷意。

杜薇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但仍逞强道:“这里是镇国公府,你身为南王世子,可知私入别人府邸是何罪名?”

“为夫夜归家门,何罪之有?”风暮寒缓步上前,来到杜薇的身边站定,目光却落在她透出血迹的裤子上,凤眸一凛。

“堂堂南王世子,此话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杜薇被他盯的背后发冷。

“现在站在这里的并非南王世子……”风暮寒俯下身,毫不费力的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回床上。

“那你是何人?”杜薇困惑道。

“女国公的夫君而已。”

杜薇心头一颤,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古时,身为男人最在意的便是自己尊严,没有人愿意容忍被笼罩在自己女人的光环下。

可风暮寒却淡淡的一句,抛却了他身为南王世子与威武大将军的高傲。

只是你的夫君而已……

风暮寒从柜子里拿出药来,上前去扯她的裤子。

“你……你做甚?”杜薇刚才的感动瞬间化为了紧张。

“脱了。”风暮寒面无表情。

杜薇死死护住自己的裤腰,眼睛瞪得老大,“不……不脱!”

“不脱怎么上药?”

“叫外面的丫鬟进来,她们可以服侍我。”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这里。”风暮寒定定的看着她,“外面全是我的人。”

一瞬间,杜薇心中的小人石化当场。

现在她只觉得刚才那番感动人心魄的话,绝不是出自这家伙之口,他刚才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他的本性明明只有霸道好吧!

“快些脱了!”风暮寒剑眉蹙起,显然已不耐烦了,不待杜薇扭捏,上前三下两下便将她染血的长裤脱了。

杜薇觉得自己就像只待宰的羔羊,露着两条小白腿,膝盖上带血的棉布显得异常刺眼。

“下次你若再敢擅自下床,我不介意让人将你绑在床上。”上完药某人威胁道。

杜薇缩进被子里,将脸转到里侧。

还是装睡好了,反正现在她处于劣势,人家都带兵堵上门来了,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闭上眼睛,她听到风暮寒出去了。

她悄悄松了口气,将心底泛起的涟漪压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她迷迷糊糊准备睡过去时,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

屋间里熄了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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