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画骨香-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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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容与嘴唇哆嗦着,他故意让小厮去传播消息,说世子妃在寺中后园遇了歹人。为的是逼迫叶芷蔚拿出钱来,可是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非但他没得到钱,自己设下的圈套反将他自己套住了。
“我……我……”叶容与支支吾吾的向后退去。
风暮寒向后一摆手,青衣立即意会,招呼了几名侍卫上前,用剑鞘一下子就将叶容与打翻在地。
“带到寺前去,先赏他五十板子,再送还给国公爷,顺便跟他说清了,自己的孙儿若是管不了,以后便由本世子来管!”风暮寒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只听得叶容与遍体生寒。
“等……等一下,这都是误会!我正好路过此地。我刚才是想救三妹的……”叶容与一咬牙,豁出去了,宁死也不能说那五个人是他找来的。
叶芷蔚没说话,柳烟倒是开了口,“就没见过对待自家人有这么狠心的,你竟窜通外人一起陷害世子妃!”他投双技。
风暮寒俯视着叶容与,凤眸凝霜。
青衣带人将叶容与拖拽着带到了安福寺前院,不少前来进香的人都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风暮寒的手下平日都见惯了军中的杀威棒,直接将叶容与的裤子扒了个净光,叶容与又羞又愤。嘴里却一直在喊着冤枉。
青衣毫不客气的让人抓了把香灰,直接塞进了叶容与的嘴里,只把他呛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叶芷蔚站在风暮寒身后看着青衣带人打板子。
随着板子一下一下的落在叶容与的屁股上,叶容与的惨叫声也随之响了起来。
叶芷蔚正看得起劲,忽然风暮寒侧了侧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
叶芷蔚本能的想要移到旁边,继续看热闹,却不成想风暮寒直接将身子横了过来,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叶芷蔚诧异的抬头看向风暮寒。
风暮寒冷哼一声:“不准看。”
为什么不准看?好不容易才能痛快痛快……
叶芷蔚一脸的不解,这时柳烟在她耳边低声道:“叶少爷是脱了裤子被打的……”
叶芷蔚心中的小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原来是嫌她看了叶容与的屁股,看几眼又不会长针眼,用得着这么冷着脸子么?
还没到二十大板,叶容与的哀嚎声已渐渐低了下去。
青衣上前查看叶容与的伤势。回禀风暮寒道:“世子爷,叶大少爷不经打,再打下去,只怕人就没了。”
风暮寒不屑道:“先把欠的记在帐上,待他什么时候养好了伤,本世子再去镇国公府把他欠的全补回来。”
叶容与本来还挺着最后一口气,听了这话,直接就松了气,眼睛一翻,昏死过去了。
围聚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群,随着叶容与被抬走,渐渐散去。
不过紧跟而来的流言却是不会消散,相反的,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生出各种各样的新式版本来。
叶芷蔚非常期待这一点。
青衣让人将叶容与抬上马背,也不管他血肉模糊的双腿,直接将他捆在了马背上,然后派了四名随行侍卫,拿了南王世子的帖子,将叶容与送回镇国公府去。
叶芷蔚见青衣回来复命,于是悄悄在后面拉了拉风暮寒的衣袖。
风暮寒回头看了她一眼。
“可否借青衣一用?”小狐狸笑眯眯的,一看就是没有好事。
风暮寒哼了一声,青衣立即上前拱手听命。
叶芷蔚个头生的实在是不高,她向青衣招了招手,青衣低下头来。
叶芷蔚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青衣犹豫的看向他的主子,似乎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将这事对世子禀明。
没想到风暮寒直接挥了手,“世子妃之命便等同于本世子的吩咐,去办就是。”
青衣隐住眼底的惊讶之色,匆匆离开了。
先不提安福寺这边叶芷蔚解决了身边的麻烦事,由风暮寒陪着,继续在寺里游玩,却说当时急匆匆逃开的叶雪连。
她甚至不敢再在安福寺里待下去,直接出了寺门,乘了马车往回驶去。
不管今天叶容与的计划成与不成,她与叶芷蔚之间,必然形同水火,她想通过叶芷蔚这条路进南王府的计划也将成为泡影。
马车一路疾驰,叶雪连正想着心事,突听车外传来一阵马嘶,紧接着马车便停了下来。
“什么人,走路不长眼睛的么?连镇国公府的马车也敢拦!”车夫呼喝着。
“哈哈,那正好,我们寻的正是镇国公府的车。”外面响起陌生男子粗俗的说话声。
叶雪连身边的丫鬟挑起车帘,小心的往外看去,但见马车被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围住了。
“镇国公府的叶大少爷欠了我们的银子,拖了这么久也不见他还,所以我们只得请叶二小姐到家去喝杯茶,等他什么时候将钱还上了,我们自会放你回去。”
闻听此言,叶雪连只觉脑子里“嗡”地一下。
☆、第312章 镇国公怒击碎桌案,来书讨债扣人质
镇国公府。
二夫人方氏从叶容与跟叶雪连离了府便觉得眼皮乱跳,一早上到现在,一直坐立不安的。
其实她同意叶容与私下设计叶芷蔚也是出于万般无奈,这一万两银子的债钱,她实在是拿不出书了。要让她砸锅卖铁,她又心疼。
叶芷蔚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丫头,害了她,她自是不心疼。
眼瞅着过了晌午,金管事自外面进来道:“国公爷有请二夫人与二老爷去前堂。”
方氏心中诧异,不由问道:“不知所谓何事?”
金管事道:“刚才南王世子派人将大少爷送回来了,正在前堂,国公爷要你们都过去。”
方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让人去寻了二爷叶广陵来,两人一同去了前堂。
今天前堂内不同以往,所有丫鬟婆子全都被赶了出去,在廊下站了一溜。
方氏一进门便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往地上一看,只见地当中趴着一个人。身上穿着绣菱缎子的锦袍,裤子上全都是血。
“容……容与!”方氏大惊失色,扑了上去,“容与,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她呼唤着叶容与,可是叶容与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就像死了似的。
“快……快去找大夫来!”方氏叫起来。
“谁敢去?”镇国公一声断喝,只把方氏吓的打了个哆嗦。
“父亲,再不请大夫来,容与就要不行了!”方氏急的眼泪都下来了。
“他要死就由他!”镇国公冷声道,其实他比谁都要着急,这可是他唯一的孙子,但叶容与太让他失望了。他一次次惹出祸事来,上一次是险些闹出人命,这一次竟然伙同外人陷害南王世子妃!
要知道以前在府里时,叶芷蔚好歹也要叫他声大哥,没想到他竟能做出这种事来。
“来人,把这虐畜抬下去。”国公爷喝道,“谁也不准请大夫!”
方氏嗷地一声重新扑在了叶容与的身上,“父亲!父亲!他可是您的亲孙子啊!现在伤成这样,您怎么也要为他做主啊!”
镇国公嘴角扯了扯,“做主?我为他做了主,那谁为蔚儿那孩子做主?”
方氏的脸唰地白了。
“世子妃她……她怎么样了?”
镇国公目露凶光,盯着地上趴着的叶容与不说话,站在他身旁的金管事道。“大少爷找了几个不三不四的混混,本欲轻薄世子妃,结果被南王世子手下全都杀了,世子只打了大少爷二十板子,说是一共有五十板子,大少爷日后若是养好了。他再到府里来打另外的三十板子。”
听了这话,方氏顿时手足无措。
别说还有三十板子要打,眼前叶容与再不请大夫,很可能就要连今天晚上都要挺不过去了。
二爷叶广陵看着自己儿子趴在地上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也觉得双腿发软,可是他的性子不比大爷叶东舟。就算是装也装不来那强势的样子,这么多年又被大房打压惯了,这会纵是满肚子的火气也不敢发出来。
方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父亲,您好歹也要看他是您的孙儿啊,怎么能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受罪!世子妃最后不是没事吗,待他日后将伤养好了,我让他去南王府去赔罪!”
镇国公面沉似水,毫不理会方氏的哀求。
非是他心肠似铁,而是这一次,叶容与是真的踢到铁板上了。
镇国公心里格外清楚南王世子的性子,若是惹了他不痛快,以后只怕是连镇国公府都要跟着遭殃了。
镇国公府不像南王府,现在除了他外,连个支撑门面的人都没有了。
他剩下的两个儿子一个成器的都没有,老大虽然靠上了太子,但现如今太子被关在宫中,就连太子之位都被废了,虽说皇后目前手中仍有权势,也不排除日后他重握大权的可能,可是眼下这时候却是派不上一点用场。
叶广陵铁青着脸,看着自己的儿子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坟墓里。
金管事找了几个小厮,将叶容与抬了出去。
方氏哭着想要扑上去,却被叶广陵拦住了。
“一切单凭父亲发落。”叶广陵一咬牙,狠下心来,虽说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但他后院里还有几房妾室,他的身子也还算硬朗,若是好好调养着,也许还能生个一儿半子的。
不管方氏如何哭闹,叶广陵始终拦着她,没有让她冲出门去。
就在这时,门外一名小厮探头进来。
镇国公沉声喝道:“何事?探头探脑的,连个规矩都没有了!”
那小厮吓的一缩脖子,“国……国公爷,府外面刚才来了个送信的,说是要小的将信交给您。”
金管事走过去,从小厮手里接过封信来。
镇国公看着那信没有接,金管事立时意会,当着他的面将信拆开。
镇国公匆匆扫了一眼,脸色忽地大变。
“这个畜生!”镇国公一掌拍在桌案上,他本就武将出身,刚才盛怒之下使力气又大了些,直接将桌案断成了两半。
“你们看看……看看你们养的好儿子!”镇国公怒将那信纸丢给叶广陵。
叶广陵将信纸从地上捡起,只看了一眼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父亲莫要动怒,儿子定想办法将雪连赎回来!”
方氏正哭得声嘶力竭,闻听此言立时止住了哭声。
“雪连怎么了?”她望向叶广陵,隐约中,她觉得此事定是与叶容与有关。
叶广陵看着方氏目光飘忽不定,心里一直压着的火蹭地窜了上来,他一巴掌将信纸拍在了方氏脸上。他呆呆才。
“你自己看!”
方氏顾不得脸上的疼,抖着双手抓起信纸,只见上面写着:待叶少爷将所欠债务偿还清楚,定将叶二小姐送还。
方氏只觉腿脚一软,一下子便瘫倒在地上,“这是……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你问谁?”叶广陵狠狠道,“你儿子天天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你这当娘的会一点也不知道?”
方氏猛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他能做什么,他每日都老老实实的跟着府里的先生读书,只是偶尔出府去透透气,他这么大的人了,妾身还能把他关在屋里不成?”
事到如今,方氏索性一咬牙,来个一概不知。
可是她的心里却寸寸微凉:纸里包不住火,叶容与欠债之事,看来是再也隐瞒不住了。
☆、第313章 四处筹银,夫妻各怀算计
镇国公派了人出去寻找叶雪连,方氏这边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打转,因着那信上只有三言两语,众人也弄不清到底叶雪连现身在何处,所以镇国公便默许了方氏去找大夫。吊着叶容与的那口气,只为让他醒过来好详细询问一番。
眼瞅着日头转西,方氏的心越沉越低,若是现在能将叶雪连寻回来,一切兴许还有回转的可能,府里也能帮着遮掩一二,可要是等到天黑以后……就算叶雪连平安回来,可是她的名声可就难以保全了。
方氏这边战战兢兢地等着女儿的消息,二爷叶广陵却跑到后院去了。
方氏不见他,心里更加没底,差了院里的婆子去打探,结果那婆子回来说二爷叶广陵去了妾室的院,现在正忙着。
方氏一屁股坐在罗汉床上,就像被雷击了似的。
自己的儿子跟女儿都生死未卜,可是她的男人却在忙着造人……她不知自己是该冲出去找他算帐还是留在这里嚎啕大哭一场才痛快。他乐见巴。
也不知坐了多久。她听到身边传来管事妈妈惊慌的声音:“二夫人,二夫人……有信了,府外来信了……”
方氏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什么?”
管事妈妈面色惨白,手里拿着一封信。
方氏的手颤抖着,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将信接过来。
信封一拆开,从里面掉出来一支鎏金梅花簪,还有一小缕长发。
方氏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二夫人。”管事妈妈连忙上前扶住她。
方氏勉强撑着将信展开。
只见信上写明要他们在三天内准备好一万两银子,他们若是敢告官,下次送来的就不只是头发了。
方氏一见那缕头发,立时哭了出来。
对方已经说的够明白了,下一次送来的只怕就是从叶雪连身上割下来的物件了。
方氏慌了神。现在她手里连五千两银子的现银也没有。
管事妈妈小声道:“要不……去大房那边借一些?”
方氏瘪了嘴,自从李氏被休出府后,大房的叶东舟那边根本没人操持家务,几房妾室都想争着当主母,整个弄的大房院里乌烟瘴气。
“只怕……不行。”方氏连连叹气。
就在这时,二爷叶广陵闻讯进了屋子,开口便道:“信呢,在哪里?”
方氏将信递过去。
叶广陵仔细将信看了一遍,不住皱眉,“你能确定这簪子是雪连的?”
“绝对没错,雪连今天出门时就是戴的这支簪子。”她这当母亲的如何认不出自己女儿身上的饰物。
“可是这鎏金的梅花簪城里金铺到处都有卖,你怎么能确定它就是雪连的那支?”
闻听此言。方氏的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二爷他……莫不是不想花钱赎自己女儿出来吧?
“还是等父亲派出去打探的人回来再说。”叶广陵犹豫道。
方氏着了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袖子,“老爷,这事不能等了,雪连可是个女儿家,今儿若是回不来……以后她可怎么嫁人啊!”
叶广陵叹了口气,“可是现在我们手上根本凑不齐一万两银子。”
“不如我们把五味居那边的干股卖了吧。”方氏急道,五味居的干股每年都会为他们带来上千两银子的分红。可是现在又不是年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