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寡妇丫鬟-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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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唠闲话哪能有赚银子更实惠?
“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不贪财的人,只是看你出不出得起价钱,找不找得到让他动心的物件!”
程家落华院,两男子端坐于花园凉亭内,其中一人一头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髻於头顶,炯炯的双眼在他古铜的脸上愈显得锐利,清矍的脸庞英俊而跋扈,健壮的躯体在隐在紫红长袍内仍显张扬,他把盏望着冬日的萧索中犹不肯凋落的金盏银台菊,薄唇抿出冰冷的笑意。
此人,乃程家大少爷,程家小七的堂兄程自牧,而他对面坐的男子脸庞白皙精致,一身白袍显出几分飘逸俊雅,本应超脱俗世的面容却生了一双微挑的桃花眼,顾盼生情,此人乃是夏家的三少夏重霜,程自牧的至交好友。
夏重霜修长冰润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手里的玉盏,看到旁边持酒的小丫鬟偷看自己,抬眸含情微笑,看得小丫鬟两颊飞红,埋首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
“程兄此言甚是。那张启一张平常面容,谁能想到他有个拿着当眼珠子的如花似玉的女儿。那丫头见了程兄一次就芳心暗许,我家六妹几句话就引的她为了得到程兄的亲睐登墙传书。呵呵,程兄艳福着实不浅。”
程自牧露出锐利的双目露出明显的厌恶,抬首饮下盏中物,举杯让丫鬟倒酒,谁知那小丫鬟偷见夏重霜后正春心萌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程自牧浓眉拧起,哐地一声将玉盏摔在石台上,“没眼里的东西,滚下去!”
小丫鬟吓得脸色苍白,哆嗦着用衣袖擦干净桌面赶紧退了下去。
夏重霜笑眼旁观,“程兄,何必动怒,把小美人吓得如这霜打的菊花般,多扫兴致。”
“喜欢你自带回去。”
“罢了,小弟家里这等姿容的菊花可不少,你这落华院内本就没几个丫鬟,还是留着吧。”
程自牧皱皱眉,“张启那边你问出了什么?”
夏重霜桃花眼依旧含笑,“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张启虽疼女儿,却是个有主心骨的。宁愿让把女儿嫁给一个寒门书生也不肯与人为妾。我用他家女儿写的书信相挟,他只肯交出牡丹籽榨油的方子和万斤牡丹籽,更多的却不肯透露。”
程自牧冷哼一声,“你这次也太心软了。”
夏重霜叹息一声,“程兄,张启乃是我大哥的管事,我不好做得太过伤了和气。再说,小七本就跟我大哥走得近乎,他们再怎么折腾还不是在程兄的眼皮子底下,你怕什么!”
遇着程小七的事情,程自牧总是难维持理智,“只怕他们这次可不是小打小闹。牡丹籽榨油也就罢了,小七把留在我这里的私房钱都要了回去,说是要干点大事,我怀疑他在青山商记内投了股份。青山商记动作不小,若是由着小七跟他们折腾,怕他会野了心。”
“张启虽管着油坊,却不是青山商记的主事,据他说青山商记每次商量大事,都是夏重潇、夏顺父子和王家兄弟闭门商谈,他也难知详情。”
“北沟村的王家兄弟,小七几次跑到北沟村去就是找他们?”程自牧
夏重霜点头,“听说,还有他们寡居的大嫂蓝氏。王家兄弟本就是老实的庄稼汉子,自从他家大嫂回来后才开始种牡丹折腾油坊的事情。张启说,这油坊本就是我大姐和蓝氏投股做的。还有就是酸菜的生意,也是出自蓝氏之手,程备游跟小七的酸菜生意可是没少让人眼红呢。”
“一个寡妇,能有多大本事!”程自牧皱眉,“小七向来不屑这等女流,相必是她得知小七的身份,想从他这里捞些好处!哼,此女只会带坏小七,留不得!”
夏重霜桃花眼微肃,揽袖伸出修长的手臂给二人斟满玉盏,“程兄,暂不管她是什么心思,此女动不得。她刚跟衙门的周班头定了亲,周卫极此人,咱们不惹为妙。”
程自牧眉头皱的更紧,厌恶道,“周二竟能看上一个寡妇?看来她还真有几分狐媚手段。”
夏重霜却眯起桃花眼摇摇头,“这蓝氏小弟远远见过几次,姿色容貌一般,瞧着还像个正派的,只不过那双眼睛还算水灵,勾人心神。程兄,京中传来消息,战王明贬实升,被圣上委以重任,大张旗鼓出京。前一段时间又传出边关不太平,若是战事再起,当今圣上必重用战王,而他这些蛰伏于各处的心腹旧部必定重聚战王麾下,不可不防。”
程自牧点头,“张启那边,不成就放手,别因小失大。”
夏重霜站起身,如猫儿一般颇为优雅的伸伸懒腰,“放心吧,我晓得。出海的商船何时启程,这次程兄还要亲自前往么?”
“那边风头紧,今年天气也着实蹊跷,商船取消了,今冬不再出门。”程自牧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高兴事,锐利的双目眯起,显出几分柔和。(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八四章 商记改革
青山杂货铺后的管事房里,青山商记的五大股东齐聚一堂,面色凝重。
蓝怡和夏重潇坐在主座上,王林喜、王林远和夏顺分坐两旁
张启的事情,让夏顺自责不已,“蓝夫人,大少爷,张启的事情都是小人疏忽所致,给油坊造成了这么大损失,小人愿负全责。”
张启是青山油坊的管事,是经夏顺介绍到油坊里做事的,夏顺作为青山商记的掌柜对张启的工作有监管职责,现在张启出了事,于公于私他都该承担大部分责任。
夏重潇叹息一声,“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张启一向细心实诚,在夏家几十年从未出错,咱们对他也是太放心了,没想到重霜会从他的家人那里下手拿捏他的短处。”
凡人都有弱点,被人拿捏住七寸就是致命的。主位上的蓝怡也开口道:“夏掌柜,你先坐下吧。前一段日子我忙着自己的家事,商记的事情多靠诸位操劳,到现在没来得及细问,你且说说这次张管事给油坊带来了多大损失。”
蓝怡与周卫极定亲后,夏顺等人觉得再称呼她为“王大嫂”有些不妥,所以改称她为“蓝夫人”,这已是十分尊敬的称呼。
夏顺坐在下垂手,恭敬回道:“蓝夫人,小人已多方查实,张启被三少爷威胁,交出了牡丹籽榨油的方子,还答应从油坊库房内运出万斤牡丹籽以此交换三少爷手里的私信。因为咱们油坊管理严格,牡丹籽只被偷运出两千斤。第二批牡丹籽在向外偷运时被咱们人赃并获。”
蓝怡心里估量着,接着问道:“牡丹榨油的方法,他全说出去了?”
夏顺微扯胡须。长处一口气:“张启还算有良心,没有将牡丹籽需要浸泡才好去壳的事情告诉三少爷。不过,咱们油坊人多眼杂,知道浸泡牡丹籽的不在少数。只是这浸泡牡丹籽所用的配料方子,除了咱们只两个老成持重的师傅掌握着,旁人难以得知。”
这还算不幸中的万幸,蓝怡点头。接着问道:“除了方子和两千斤牡丹籽,张启是否还向夏重霜吐露了其他消息?”
张启是油坊的主要管事,他知道的事情并不少。比如他知道蓝怡在油坊里持有股份,牡丹籽榨油的点子和方法来自于蓝怡以及青山商记下一步的发展规划等要事,若是这些都被夏重霜得知,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就需要做出更改。
“夫人持股的事情。他也说了。其他的并未吐露。”
蓝怡点头。这也算不得什么,“尚好。大家都说说吧,这次的事情你们怎么看?”
那夏重霜,长得与夏重潇容貌有几分相似,似乎还比他多了几分飘逸,只是那双桃花眼每次都端得一副大众情人的模样,让蓝怡不喜,没想到此人还有与文轩的二叔王明礼一样的爱好。喜欢来阴的,这样的人最是讨厌。
夏重潇首先发言。“牡丹榨油的方子咱们本也瞒不住,旁人若有心琢磨还是能琢磨出来的。所以这个不算多大的损失。”
众人点头,蓝怡下垂手坐着的王林远首先发言:“还好浸泡牡丹籽去壳的配方还在,这个配方咱们得看管好了,旁人要想琢磨出来,也得花点功夫。不过,我想着咱们不若选几家油坊把这方子公布出去,也好与同行打好交情。”
夏顺对王林远的建议很是赞同,“林远这建议不错,夫人和大少爷有所不知,黄县油行的行老已经多次与咱们联系,希望咱们加入油行成为行户。小人认为加入油行是早晚的是早晚的事情,不若借这次机会与行老与行户套好交情。配方咱们可以卖出去,想必大家也愿意花钱买。”
大周商业发达,社会分工细密,行业组织愈趋发达。各地州县各行各业,无论经营内容大小,皆置为行,如肉行、鱼行、果子行、牛行、马行、梳行、纸行、茶行、米行、麦行、糠行、面行、木行、大货行、小货行、花行,以及送殡的杵作行、介绍雇佣买卖的牙行等,行会首领称行老,行会铺户称为行户。行会是工商诸业自我保护、自我约束的民间自治组织,规范行户的行为,在力役工钱和产品、货物价格的统一对行户具有一定的约束力,也得到了大周衙门的认同和默许。
蓝怡深入了解过,加入行会有利有弊,但对于一般商户来说是行会是必须加入的,他们一开始没有加入油行,是因为油行是用油菜籽榨油的,牡丹籽榨油是新鲜事物,行老对此还持观望态度。他们的杂货生意就已经加入了小货行,说来很巧,小货行的行老,正是夏重潇。
“夏大哥,咱们现在除了牡丹籽油,还有核桃油等油类,日后只会越做越大,油行行老什么时候改选,咱们油坊能不能拿下这一职位?”
夏重潇点头,“难度不大,我可以试试。配方的事情可以作为一个契机,咱们稍后再议。林喜,你且向大家说说今年牡丹籽的事情。”
林喜拿出账册,翻开念道:“今年咱们三家的山坡共收牡丹籽四千二百斤,我父亲留下一百五十斤播种,余下的都已运入油坊仓库。从各地买来的牡丹籽共计十万斤,共计十万四千零五十斤,榨油已用三万余斤。现存的六万余斤牡丹籽,四万斤在咱们的青山杂货铺后的库房内,剩余皆在青山油坊库房内。”
这么多?蓝怡暗暗惊讶,“如此算来,损失的两千斤牡丹籽也不算太多。”
夏顺却摇头,“若折成银两,已有几百两了。现在张启还关在大牢内,不知大少爷打算如何处置他?”
张启是夏家的家奴,犯下这样的错误。夏重潇就算把他杖毙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夏重潇目露寒光,“这次的事情,好在是蓝妹发现的早。才没有造成重大损失。但他此行着实可恨,不重罚不足以震慑商记。”
夏顺也知如此,但还是为他求情,“大少爷,张启上有老母在堂,下有幼子待哺,还请大少爷留他一命。”
夏重潇凝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蓝怡轻咳一声,“夏大哥。张管事此事,若按规矩,该如何处理?”
“证据确凿,杖毙或重罚后贬为下等奴才。”
按现代的商业罪量刑。大周的处罚已经是很重的。蓝怡不想在这里争论人权的问题,接着问道:“若张启不是奴籍,又该如何处理?”
夏顺答道:“按行规,应赔付油坊的损失,再赶出油行永不再用。”
这也不算清了。“张启还算有点良心,大哥,留他一命吧,算是积德了。”
夏重潇想起妹妹夏婉来信说起又怀有身孕之事。也点了点头,夏顺赶紧跪下叩头:“多谢大少爷。多谢蓝夫人。”
“夏掌柜,此事虽怪不得你,但是我在这里还是要说上两句。”蓝怡让林远扶起夏顺,“俗话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次的事情咱们得接受教训,警醒一二。为何张启能够私自把库房内的牡丹籽运出两千斤?若是当时他运的不是牡丹籽而是牡丹籽油,咱们这次的损失可就不是几百两银子了。”
夏顺惭愧点头,“夫人教训的是。”
蓝怡并未多说,转而提道:“张启之事也说明咱们商记的管理还存在极大的漏洞,需要进一步完善。在这里,我想提出四点改革,供大伙参详。”
蓝怡此言一出,众人马上坐直了身子,夏重潇也转头看着蓝怡,“蓝妹,你一向是最有主意的,且说说看?”
蓝怡取出自己写好的议稿,咳咳,她现在的毛笔字,算是勉强拿得出手了,“这些是我自己琢磨的,还不算完善,大伙且先听听,不好的地方咱们再改。其一,是日常管理问题。咱们要理顺各项管理流程,规定各项管理工作所必需的几个关键步骤,并由专人负责,严格把关,切不可把所有权力,特别是决策权、监督权和资金货物审批权交由同一人手上。尤其是重点物资的出入仓库,一定要严格把关。具体的做法我写在了纸上,带会儿大伙传看后咱们再商量。”
众人纷纷点头。
“其二,是关于商记的商业机密保密问题,咱们不可只靠良心或口头约束,还应有更严格的泄密惩罚措施。一般错误可依行规处理,但是若犯了泄露商记商业机密,则需从严处罚,至于怎么个处罚方法以及该签订什么样的协议咱们再细细协商。”
“其三,是关于选人问题。咱们商记的生意会越做越大,启用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咱们这些股东应下放部分权力给下边的合格的管事,让他们放开手脚为商记做事。所以对于商记管事的任命,咱们应该建立一套更严格的标准。我认为应首先明确各管事职位的基本要求,然后是明确够了什么资格才可以胜任或升任管事,咱们制定出来后所有人应严格执行。”
“其四,关于中高层管事的工钱月例的问题。咱们不能只罚不奖,各管事除了基本的工钱外,不论奴良,还应根据商记的经营状况给予一定的分红,这部分钱应占到他们工钱的一个较大的比重,至于比重是多少咱们再商量。再有,为了根据管事的工作成绩给予分红,各管事的工作表现咱们一定做好评价,制定出评价管事工作成绩的具体标准,让大家心服口服。最后一点,咱们还应加强对管事的关心,比如管事的工钱可以不全额支取,凡存在商记账上的,咱们给高出市面的利息,若管事工作连续三年以上表现优良,咱们可以再增加奖励,比如奖励宅子、其子女可优先安排入商记工作、若管事或其家人生病咱们商记可报销药费、除了每年的年节外,还可以给管事一定的日期休息等。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