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寡妇丫鬟-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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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贾氏只得自己上前伸手扶住郑寡妇,“麻烦你们了。”
刀无锋不语,将郑寡妇交给小贾氏,转身带着浅墨离开。郑寡妇微微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绝望地闭上眼睛,又晕了过去。
蓝怡带着文轩奔回家,让他在炕上玩,自己带上斗笠锁门去后山坡牵牲口。
她看着无边的雨雾中已经捆绑好的牡丹,暗自庆幸着。这场雨落下来,也不晓得什么时候会停,好在这几日的晴天让大伙忙活着种上了越冬麦,粮食也勉强晒干收进仓里。她也把村东和村北的牡丹收拾好了,山坡上的白菜、萝卜等也都收回家中,坡地里只剩下一片麻山药藤蔓还缠绕在架子上,这不着急,上冻之前除去架子把麻山药挖出来就好。这麻山药也是蓝怡从梅县买回来的麻山药根种出来的。
大周农业发达,但农作物的品种比起现代来还是少很多的,蓝怡爱吃的红薯这里就没有,否则秋天该是收货红薯的季节了。红薯耐瘠薄又易于管理,是高产的农作物,蓝怡记得小时候在旱地里种红薯,秋天时父亲带着她们到地里挖红薯,她总是被这变戏法般的从土里刨出来一块块大红薯而惊奇不已。
蓝怡记得红薯是明朝才从南洋引进来的,京剧《七品芝麻官》中小丑扮相的芝麻官摇着带翅儿乌纱帽念的那句“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在现代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可以看出在明朝红薯的种植应该已经得到了推广,是颇受欢迎的农作物。
“南洋……也不晓得花常业他们下南洋回来没有。”
王林山的表叔花展周带着他的两个表弟花常业和花常和跟着商船去了南洋,走的时候是正月底,现在已经九月初,按说也该回来了。由于王林山的姥娘去世后花家人折腾的那场闹剧,王二叔已经做主与花家断了亲,自此老死不相往来,现在蓝怡也已经改嫁,与这一家人也就断了联系。
“没有消息也就是最好的消息吧。”蓝怡叹息一声,快步牵着牵着已经淋湿的毛驴和小白小火,跟着跑在前头的山羊一家子往回赶,这群家伙多次来往于山坡和家之间,对回家的路是极为熟悉的。
蓝怡回到家门口,恰好碰上刀无锋和浅墨归来,看看他们这一身打扮,蓝怡忍不住乐了,“刀大侠,浅墨,你们这帽子,看起来甚是挡雨啊!”(未完待续。)
第四一二章 松鼠安家
刀无锋笑而不语,上前牵起头羊大咩,打开大门走了进去。浅墨跟在蓝怡身旁,颇为自得地炫耀头顶的帽子,“四姑娘,若不是刀大侠会编这样好的帽子,咱们就淋成落汤鸡啦。”
“嗯,”蓝怡点头表示认可,其实防雨帽没什么技术含量,只是选了大叶杨的嫩条密密编成的能挡住雨水,不过现在在浅墨眼里刀无锋形象十分高大,无论刀无锋干什么在他看来都是带着光圈的。
蓝怡跟着刀无锋牵牲口们到西院靠南墙的牲口棚子拴好,刀无锋看着安然握在棚子内的黑耳朵的母山羊和两只小羊羔,笑道:“我说怎么今天山羊少一只,原来是又下羊羔了。”
“有几天了呢。无锋,你抓回的那两只鹿和一直羊不如也栓进来吧,一块喂着也省事。”蓝怡建议道,“你那牲口棚子也不大。”
东院也是有牲口棚的,里边拴着刀无锋的马,不过地方并不大。西院的牲口棚子本是王二叔帮着蓝怡盖的,成亲后周卫极用盖房子剩下的土坯和木头重新翻盖过,宽敞不少。
刀无锋摇头,“没事,浅墨拴在门洞里了,毕竟是野生的,栓在一处晚上闹腾起来就麻烦了。”
蓝怡点头,看见刀无锋盯着两只小羊羔,“无锋,你小时候,家里也是养牛羊吧?”
“养了一群羊,不是这个品种的,毛更密更细。”刀无锋弯腰揉了揉小羊羔的脑袋,眼神柔和。他小时候就喜欢抱着小羊羔到处跑,“二嫂,今天赶巧碰上一窝松鼠。我捉了一只回来,待会儿让浅墨送过来给两个孩子玩。”
蓝怡无语点头,昨日开玩笑说让他捉只猴子回来,没想到今天就带了只松鼠。
周卫极回家,厨房的灯亮着,自己的妻子正在做饭,两个儿子坐在灶边。围着一个竹条编成的小笼子,笼子里竟是一只巴掌大的小松鼠,正上窜下跳的折腾。
“爹。爹,快看啊,小松鼠。”文轩见到爹爹,高兴地指着小松鼠。
周卫极走过去。“哪来的?”
“刀叔和浅墨哥哥进树林里捉的。”宇儿发愁地看着小松鼠,“爹,喂小松鼠松子它也不吃,栗子也不吃,饿死了怎么办?”
“没事,刚捉回来且折腾呢,晚上把水和吃食放进去就成。”周卫极小时候没少干这种事儿,经验老道。
“浅墨哥哥说小松鼠要住在树洞里。爹把梧桐树挖洞,让它住进去。好不好?”文轩正宝贝着小松鼠,抬头求道。
院内水井边的梧桐树要倒霉了。
周卫极摇头,“咱们家还有不少木桩子,爹截一段下来掏个洞让它住。”
宇儿马上站起来,“成,弟弟,走,咱们快去挑木头。”
蓝怡看着两个小家伙跑出去,笑道,“你倒是有法子,我被他们吵半天了。”
周卫极一笑,指着桌子上的两个包袱,“我看又下雨了,怕明日雨停不了,所以先去买了些过节的东西,螃蟹也买了,你看看可还缺什么。”
他今天回来的晚,她本以为是衙门有事,没想到他是去买这些东西,难为他还记得,“冷吧,快去火边烤烤,我蒸了馒头,待会儿再炒两个菜咱们就吃饭。”
周卫极坐在灶边的小凳子上,看看小松鼠,又看着蓝怡笑。
在蓝怡眼里,他自刮去大胡子,笑起来少了憨气和戾气,显得非常英俊,这样的笑容暖暖的,也让她脸红,“傻笑什么,帮我剥蒜!”
在厨房吃过饭,蓝怡洗碗,宇儿和文轩看着爹爹用刀子在木头上挖树洞。
周卫极的刀子锋利,很快就挖好了,又在里边放了一把干稻草,才打开笼子把小松鼠抓出来塞进树洞里,“宇儿,把那块木板拿过来,先堵着。”
宇儿赶紧照做,又看着爹爹很快把竹笼开口弄好,笼子套在木头的树洞上,“成了,就在这屋里放着吧。”
“爹真厉害!”文轩上去搂住爹爹的脖子左右亲了两口,“小松鼠会把松子藏进树洞里么?”
周卫极擦擦脸上的口水,点头。
就在这时,院子里的大白鹅叫了起来,大门口传来敲门声。
周卫极站起身去查看,一会儿功夫就回来了,“我去里正叔那里一趟,一会儿回来。”
蓝怡点头并没有问是什么事,周卫极便匆匆去了。
来叫周卫极的并非赵里正,而是村南老王家的王得寿。
因为下雨,又是走熟的村中路,两人并没有提着灯笼,两人走得并不快。周卫极看着身旁沉默的王得寿,提声问道,“得福弟妹怎么死的?”
王得寿搓搓手,张了几次嘴,只吭哧出几个字,“二哥,我也不好说,去了你就清楚了。”
“也好。”周卫极点头,既然叫他过去,也就是并非病死或意外。
看出王得寿的紧张和不安,周卫极便又问,“伯父和得喜哥有些日子没回来了吧?”
“嗯,有三个月了。”说起家里旁的事情,王得寿自在很多,“前些日子来了家书,我爹说本想让大哥秋里回来的,但那边的生意忙实在脱不开手。”
周卫极点头应了一声,王老头在外跑生意多年,回来的时候并不多,家里都是王胡氏说了算,也不晓得这次有没有必要写信叫王老头回来,“生意上的事情不是咱们种庄稼家,浇水除草就可以停些日子,须得天天盯着。伯父现在还在登州城的铺子里?”
“是呢,家里就那一间成衣铺子,不过爹这次来信说,让我秋后去县城里看看,想着在咱们县里再开一间。”说起这件事,王得寿露出笑意,“周二哥,您在县里人头熟,认识的掮人里可有实诚牢靠些?”
掮人也就是掮客,指那些专门替人介绍买卖,从中赚取佣金的人,这些人最适能言善道,抬价拿人。王得寿抽空去城里转了两圈也没摸着门道。
周卫极给他指点了两个信誉不错的掮人,心里则想着看来得喜媳妇的死,与王家人牵涉并不大,否则王得寿哪里还有心思跑店铺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四一三章 去衣受杖
通过王得寿的态度,周卫极对得王家三媳妇也就是郑寡妇的死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待两人到了里正家时,他却愣了一下。
赵里正家的西厢房里,竟满满当当的都是人。赵里正坐在主位,旁边站着赵良秀,另一边是王胡氏和大儿媳妇小贾氏以及王家的五个孩子,赵里正的妻子花氏坐在王胡氏身旁正低声安慰着。
“卫极来了,快坐吧。”赵里正一指自己身旁的位置,“老爷子今天身子骨不舒坦歇下了,咱们就在这屋挤挤吧。”
周卫极点头,与众人打过,坐到另一主位上,“为阳叔,得寿说得喜弟妹去了,您叫我过来是?”
赵里正看看王得寿,王得寿却不提这件事,“为阳叔,娘,二哥过来了,我就先回家了,家里就孩子他娘一个人照看着,也不成啊。”
王胡氏瞪儿子一眼,不过还是点头,王得寿赶紧转身走了。
“卫极,是这么回事儿,”赵里正说起来也有点皱眉,“得喜媳妇今天后晌在屋里上吊,发现时已经晚了。得寿到郑家村跑了一趟,让她娘家把得喜媳妇带回去埋了,老郑家人不干,一大家子赶了过来,如今嚷着要见官。”
周卫极挑挑眉,老王家的儿媳妇死了不埋进老王家祖坟,却要让娘家人领回去埋了?他看看王胡氏和她身边眼神闪躲的小贾氏,又问,“得喜弟妹为什么上吊?”
王胡氏咬咬牙。“这个不要脸的骚|货!在屋里偷着熬药喝。我拿了药去问周郎中才晓得是她前些日子偷人怀了野种,喝打胎药伤了身子!她见丑事瞒不住了,怕咱们拉她去见官。才把自己吊死了!他们老郑家人来了硬说是咱们把人打死吊上去的。”
竟是这么回事,难怪王得寿张不开嘴,周卫极看看王胡氏身后的三男两女的五个孩子,大的十来岁,小的三四岁,当着孩子们说这些总是不合适的,“伯娘。先让大嫂带着孩子们回去吧。”
小贾氏也知道孩子们在这里听着不合适,但是若带着孩子们回家,老郑家人骂得那些难以入耳的话让孩子们听了更是不好。再说亲眼见到郑寡妇吊在屋内的模样。小贾氏心神俱恐,当真不敢回家。
小贾氏见王胡氏不吭声,便求助地看着花氏,“为阳婶。您看能不能让孩子们先到别的屋子待会儿?”
花氏虽看不上王胡氏。但与小贾氏来往还是颇多的,见她这样也只得点头,“也好,先把孩子送到你良才弟妹那屋里待会儿吧。”
赵良才在城里读书没有回来,屋里只小花氏一人,贾氏点头谢过,跟着花氏带孩子们过去。
“得喜弟妹身上有外伤?”既然人家娘家人来了说郑寡妇是被打死的,那么她身上定是有外伤的。
王胡氏眼神一缩。依旧嘴硬地说,“还不是她干了这见不得人的事。我老婆子气不过打了她几下,她自己心虚跑出去摔了几跤又磕到头么……”
住在同一个村里,他们家的事儿周卫极多少也知道一些,他看看王胡氏,毕竟她是长辈,周卫极也不好多问,转头看着赵里正。
赵里正深深吐了一口气,不满地看了王胡氏一眼,“弟媳媳妇身上的伤,确实不少,否则老郑家也不能说是你们打死人吊上去的!”
赵里正乃一村之长,平日颇有威信,王胡氏在他面前也不敢撒泼,只得垂头不语。周卫极又问到,“伯娘,我只问一遍,人到底是自己吊死的,还是被你们打死的?”
王胡氏焦急地保证,“当然是她自己吊死的!本来她在山坡上自己撞了石头,咱们可是老些人一起看到的,当时也看过她没了气才回家的。谁知道她又缓过来了,被苏夫子的大胡子兄弟送回了家,我老婆子见她回来还张罗着给她去叫郎中呢。”
苏夫子的大胡子兄弟,也就是无锋了,周卫极点头,“弟妹回来后,就自己一个人在屋里?”
“她大嫂送她进屋后,就再没人进去过,后来她大嫂进去看时,她就已经吊在门框上了。”王胡氏此时又来了气,“活着的时候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死了还添堵!她上吊还不是怕咱们押她去见官,就凭她干下的事儿可是要骑木驴浸竹笼的!”
周卫极皱眉,“哪个说要骑木驴浸竹笼?!”大周刑罚中,对于犯了奸罪的妇人施以的乃是杖刑,不过为了达到凌辱和以儆效尤的目的,施刑的时候乃是当众去衣受杖的。
王胡氏梗着脖子,“大伙都这样说的。”
赵里正转入正题,“卫极,这自己吊死的还是被打死的,衙门里的仵作能验的出来么?”
“能。”
赵里正松一口气,如此就好说多了,“那就好,明日你可在家中?”
“若是下雨,会在家中,为阳叔若需要我出面的地方,我再过去。”不下雨的话,他还想带着媳妇儿进城转转。
赵里正冲周卫极感激的点头,“老王家人少,咱们乡里乡亲的一村住着,总不能不管。”
说完,他又当着周卫极的面训斥王胡氏,“这件事就算仵作能验出来,发落了老郑家人又如何?得喜媳妇儿的事儿闹得越大,咱们越难办,孩子们以后出门怎么见人,恐怕日后说媳妇找婆家都得受连累!”
王胡氏自然也晓得这个理儿,闷头不吭声,又握握拳头,“他们老郑家这样闹,还不是想要银子!亏他们干得出来!卫极啊,这次你可得帮帮婶子啊,俗话说好狗护三邻,好汉护三村不是?你伯父在外头赶不回来,你得寿兄弟又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来的性子,一点也顶不上用。咱老王家单门独户的,也只能靠着大伙儿帮忙了。想当年你爹还活着的时候,婶子还……”
“行了!天色不早了,就这样吧。”赵里正见王胡氏唠叨起来,赶紧打断她,否则以她这张得罪人的嘴,没准周卫极一个不高兴就撒手不管了。当年周三发还活着的时候两家就没什么交情,前几年郑寡妇想改嫁给周卫极的事儿可是闹得满村皆知,王胡氏因此打了郑寡妇,在村里也指桑骂槐地骂了周卫极几回,不过是不敢当着周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