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寡妇丫鬟-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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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船航海,唯凭针盘而行,指南针盘由舟师掌握,毫厘不敢差误。精于观星定位和航海技术的舟师,乃是海船按照既定航线安全到达目的地的保证。舟师病了,海船自然不能前行。
“每艘船上,配了正副两个舟师,都病了?”程自牧平静的问道。程自牧的双眸风云密布,程许抬头偷看了一眼,惊得一头冷汗……
“是,都病了。船靠港时,都是被抬下来的。”
程自牧狭长漂亮的凤眸微挑,竟笑了,只笑声毫无温度,“好!既然病得无法出航,留着何用!”
程许一哆嗦,知道这四个人,活不成了。大船的桅杆折断后,大少爷为保钻风船航行无失,特把三艘大船的舟师调到钻风船上,这三人并非心甘情愿,此时同时病归,显而易见地是商量好的。
程大爷看着一脸杀气的儿子,怒火飙升,顺手抄起茶杯向他扔过去,程自牧下意识地闪开,茶杯重重地摔在墙上,四分五裂,“你这畜生,若不是你作孽,会有今日之祸?事到如今不思悔改,满脑子只有打杀!你这样子,做什么正经生意,还不如去做劫匪强盗来的痛快!”
程自牧抿抿嘴,躬身行礼,敷衍道,“父亲息怒,儿子知错了。”
程大爷更火,“你别给我打马虎眼,糊弄我有何用,有能耐,你去把王家和李家糊弄住,否则,程家的船,别想再从登州出海!”
登州港,是一州海船出入必经之地,不能从这里出港,也就是程家的海运生意,完了!若但是登州王家一家,程家或许还有一较之力,现如今加上李家,他们如何吃罪得起。只能低头认错,但低头认错有什么用,人家要的,是孩子!
“那孩子呢?找到没有?”程大爷发泄了一顿怒火,坐下问道。
程自牧锁长眉,瞪了程许一眼,“已过去数月,如何还找得到。”
程大爷怒瞪着程许,思考应对之策。
程许缩在地上,尽量减少存在感,苦不堪言。当日是大少爷吩咐把那孩子随便丢了,他自然听从,带着那孩子回黄县时路过淄县时随便丢在路上,如今去哪里寻,活没活着还不少说呢。
“唤儿可有消息?”程大爷又问道。
程自牧摇头,“王李两家不肯承认捉了唤儿,儿子派人秘入两府查过,唤儿不在他们府中,不知被藏去了何处。”
他们捉了唤儿就是为了用她交换李家的嫡子李无忧,怎么可能让程自牧等人轻易找到。程大爷皱眉,唤儿虽是程自牧的唯一的孩子,也不过是个庶女罢了,寻不回来也就罢了,“船已回来,自然不能再出海,现如今最重要是的这批货物该怎么办,总不能损在手里。咱们分头去联络熟识的商号,先把货转出去再说。”
程自牧不敢隐瞒,禀告道,“登州无人敢接咱们的货,若要出手,恐怕得拉到东平或京城那边去。”
程大爷气得胡子直抖,“那等什么,还不快把货装船运走!放在这里,等着他们两家来烧么!”
登州海运最大的商家就是王家,若要在他们眼皮子地下把货平安运出去,还得费些功夫。程大爷站起身,现如今已不是顾及脸面的时候,“准备东西,你随为父要去王家,拜会王冠翔。”
程大爷与王涵梓的父亲王冠翔有同窗之谊,且私交甚厚,所以才会给二人定亲,不过自从两家亲事退了后,便断了往来。
“父亲,不用去了,他不肯见。”程自牧怎会没想过这条门路,已登门求见几次,次次都吃了闭门羹。
程大爷不信邪,亲自带着程自牧登门,还好,并未吃闭门羹,能坐到中堂吃了三盏冷茶。不过等来的不是王冠翔,而是其子王络梓。
王络梓看着焦头烂额的程家父子,心中冷笑,面上却十分温和,“家父身体欠安,不能见客,还望伯父勿怪。”
程大爷闻言满是关心地问道,“你父得了何病,郎中如何说?”
王络梓面带忧伤,“家母去后,家父的身体便时时好时坏,郎中也无良方。”
程自牧的修长好看的双眉跳了跳,程大爷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们都知道,王络梓的母亲是因何死的。
王络梓依旧浅笑着,“伯父前来,可是为了程家海船之事?此事家父怕也是有心无力,解铃还须系铃人,程大哥当知如何做才是。”
程大爷没想到王络梓一个晚辈能当着自己的面说此话,一时脸色尴尬,不知如何接下去,这也足见,王家已完全不把程家放在眼里。
程自牧脸色难看地站起来,“既然三爷身体欠安,我们便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会。”
王络梓站起身送客,哪知刚走到大门口,便遇到得信追出来的王寻梓的母亲,王家二房的夫人,她见了程自牧,双目喷火,“你这个畜生,还我女儿,还我外孙!”
说话间,她便到了程自牧身前,伸手捉住程自牧的胸前的衣襟用力摇晃着。程自牧最恨妇人身上的脂粉味,不做多想,抬手就把她挥开,二夫人一介女流,哪敌得过他的力气,摔在地上。
众多丫鬟婆子大呼小叫地上前扶起二夫人,程大爷瞪了儿子一眼,上前一步赔罪道,“犬子无状,可伤到了夫人?”
二夫人此时已近疯癫,上前就给了程大爷一个响亮的耳光,“你给我滚开,我要找程自牧,你拦着我做什么!来人,把这畜生给我捉起来!”
丫鬟婆子看着程自牧俊俏黑沉的脸,不敢动手,二夫人抬手就给了身旁的婆子一个耳光,尖声叫道,“聋了么,去把他给我捉住,本夫人要撕了他,给我儿偿命!”
第七一五章 砍掉一半
程自牧身姿欣长,容貌俊美,周身气场强大,丫鬟婆子不敢也不忍上去动手动她们眼里有如玉山般的人儿。但夫人的话又不得不听,便有几个起了色胆的丫鬟仗着胆子过去,心里想的则是能理他近一点,也好,若是能趁机摸一把,更好。
程大爷的脸麻麻地疼着,当着这么多人被甩了脸,他已气晕了头,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但此处却无王家一位男主人在,若他与二夫人争执起来反倒更失了身份。只得暗暗吞下这口苦水,若这是在程家,他定要把这疯婆子押去家庙!
程自牧转动凤眸,扫了一眼围拢过来的婆子,却不见了王络梓的身影,王家的大门却开着,喧闹声惹来围观人群,守门的小厮竟不阻止。他心中冷笑,面上却挂起了贯常的笑容,一双含情微怒的桃花眼,若秋水般泛起涟漪,高声道,“这就是你们王家的待客之道么?”
丫鬟婆子被他的笑恍花了双眼,呆愣愣地瞧着,发髻偏散的二夫人尖声怒叫,“你这个杀人凶手,没把你抓起来杀了就是便宜你,还敢要什么待客之道!”
程自牧护着父亲一步步地向大门退去,面上依旧挂笑,怜悯地看着二夫人,激道,“夫人此言差矣,不知程某杀了何人,程某怎不知?”
二夫人跟着往前冲,双眼瞪圆,面孔扭曲地喊道,“你这个披着玉皮的疯子,是你杀了我的寻儿,夺走我的外孙无忧,你还我儿的命,还我的无忧来!”
街道上,听到王二夫人的喊声的众人更进一步地围拢过来,程自牧蹙起长眉,委屈地道,“夫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因何如此冤枉程某?”
“无冤无仇?哼,别以为本夫人不知道,不就是因为当年那点腌臜事儿么,你觉得是我儿害了你和涵梓,所以才下了狠手,你说,是不是,是不是?”二夫人把王寻梓当心肝宠着,恨不得扑上去撕了程自牧的脸,就是这张脸,害了她的寻儿。
“哦?程某怎不知她是如何害了程某和三房已故的王涵梓姑娘?”程自牧已退到门外,“李家二少夫人是如何死的,夫人当心中有数,何苦要扯上程某。”
程自牧说得含糊,众人听得挠心挠肺,恨不得他多说两句。王二夫人见到围观人群,清醒了几分,“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程自牧却不肯住口,委屈傲然地站在人群中,朗声道,“夫人当面辱我父,又诬赖程某杀人夺子,今日若不说清楚,程某定告到衙门,请知州大人给程某一个公道!”
程大爷捂着半边脸,觉得十分丢人,但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心眼多,此番行事许有道理,便由管事护着,黑着脸低头不语。脾气大又无脑的王二夫人怎禁得住他这一激,全然不顾场合,站在大门口指着程自牧大骂道,“好!你就去告,请知州大人好生查一查,到底哪个是恶人!程自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杀了我儿,早晚会有报应的,老天爷定会报应你的!”
“若说报应,程某也是信的。当年若不是李二夫人用隐私手段诬陷王涵梓姑娘,她怎会被逐出家门惨死,其母又怎会悲伤过度而亡?如今李家二少夫人之死,定是应了夫人您的话!若不是当年你们使了那样阴损的手段,我与……怎会错过……”程自牧说到动情处,双目含泪,满脸忧伤,引得周边围观的姑娘媳妇都为之心痛不已,皆怒目瞪着王二夫人。
王二夫人面容更加扭曲,心知与他再分辨下去也讨不到一分好处,眼睛睁地更大,回瞪了众人一圈,直瞪得她们低下头去,才威胁道,“好,程自牧,咱们走着瞧,本夫人就不信你能一直张狂下去!”
说罢,命人“哐当”一声,关了王家大门。
程自牧恍若被关门声从悲伤中拉出来,双膝跪在父亲面前,声若含泪,“父亲,儿子不孝,害您因儿子受辱,请父亲责罚。”
程大爷不想与他演戏,皱眉道,“你起来,回去再说。”
“是。”程自牧站起身,低头跟在父亲身后。
“程大少爷,当年您和王涵梓姑娘退亲,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又与李家二少夫人有什么关系?”人群中一个媒婆打扮的妇人凑到程自牧身边好奇问道,当年的旧事她可还记得清楚。
“王涵梓姑娘冰洁高雅,是程某有眼无珠,误会了她,……”程自牧面容悲怆,俊眸低垂,身影满是萧索地跟在父亲身后,任妇人一再追问,不再开口。围观众人见程自牧不肯说,便问起媒婆打扮的妇人,这妇人倒是不瞒着,叹息一声,若说书般地讲了起来,“话说当年,王家三房嫡出的姑娘王涵梓,那可真是……”
于是乎,当年的旧事加上今天这场精彩的对骂,很快传遍登州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虽众说纷纭,但有一点却是众口一致的:当年王家三房若天仙般的姑娘王涵梓,是被嫉妒她的王寻梓害了,才会含冤被赶出家门。
在茶肆雅间喝茶的王络梓对这些闲谈,很满意,不枉他布置一场。
“五少爷,程大少爷求见。”小厮进来轻声道。
王络梓挑挑眉,“让他进来。”
程自牧独身一人迈步进来,坐在王络梓对面,拿起倒扣的茶盏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看着在茶杯中旋转的白尖细叶,“今年的胜雪白茶,络梓好雅兴!”
王络梓依旧浅笑,“今年的胜雪更胜往年,不知程家买进了多少饼,程大哥可否卖与小弟几十饼?”
程自牧不答,含笑看着他,“前几日那出戏,你可满意?”
王络梓低头轻嗅茶香,幽幽道,“什么戏,小弟可没看见。”
“哼,明人不说暗话,当日之事我已按着你的意思做了,你也给句痛快话,程家的货,要怎样才能出仓?”那日,他进王家不久就出来,王二夫人却带着一帮人已跑到门口等着,而王家其他主子却一个不见,连门房的仆从也不阻拦,只是看热闹。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只有三房得了好处,不消想便知是谁动的手脚。若不是此举,程自牧也看不出王家不显山露水的五少爷,竟有如此本事。强龙不压地头蛇,若要程家的货出手,从王络梓身上或许能寻到办法。
“比市价低五成,程大哥手里的货,小弟全要了。”王络梓也不兜圈子,直接开价。
程自牧大怒起身,“你好大的胃口!”
“程大哥这批货,出不去登州,敢接手的,只有王家。若是你想便宜了二房或是直接倒进海里祭了天妃娘娘,小弟定不阻拦。”王络梓抬手从容地斟了一杯茶,抬头自信道,“卖于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第七一六章 孩子丢失
程自牧盯着王络梓小人得志的嘴脸,气得转身欲走,不过却忽然想起一件事,笑着坐下来,“看在宇儿的面子上,这批货,程某可以给你,不过是六成,不能再低。”
王络梓的脸色,陡然冷了。
程自牧自觉捉住了王络梓的把柄,恢复了傲然在上的姿态,笑道,“你春日去北沟村,不止是为了看几朵花吧?看宇儿才是正经,是也不是?想必今日你也知宇儿是谁的孩子,还有,那孩子是什么样子,你该更清楚。若是想让他安稳度日,你就莫逼急了程某!”
王络梓双目如刀,一片片切着程自牧,“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了你!”
程自牧得意洋洋地倒了一杯茶,满足地饮着,“如何?”
“四成!”王络梓倒足了胃口,“再多说一句,我宁愿不做你这门生意!还有,我只知宇儿是我的亲外甥,他爹是谁,跟我毫无关系,宇儿也不在乎!”
程自牧瞪大眼睛,审视着王络梓的面容,不再开口。王络梓这副模样,无端地让他想起北沟村那个惹人厌烦的小寡妇!真想甩袖出去,痛快来一句,不做便不做!
等货物出仓,程自牧拿着账册一对,恨不得当场撕了!这一番下来,他竟亏了一万五千两!再加上今春亏损的茶钱,加在一起,竟有三万九千两!
程大爷捂着肿了老高的腮帮子牙疼着,抖着嘴角,半天才说出一句,“回去!”
程自牧推门出去,不甘地看着无边水面上的点点行舟,不服,此番他输的,不服!
低头再看木板下一圈圈荡过来的涟漪,程自牧眩晕地险些跌入水中,闭上双目,,长出一口闷气!大丈夫能屈能伸,待他缓过这口气来,定要把他们一个个踩在脚下,踢进海里喂鱼!
“母亲,仔细脚下,走这边!”小七愉悦地声音穿透层层波涛传来,程自牧猛地睁开双目寻去,见他们夫妻二人正扶着程四夫人从一艘游船上下来,脸上满是笑意。
程自牧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很快奔过去,怒问道,“七弟,如今正乱着,你跑到登州来做什么,胡闹!”
小七没想到会在此处碰上他,皱起眉头,觉得十分扫兴,夏莲扶着婆婆的胳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