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有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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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又有些急躁,气呼呼地走过去“哗啦”把门打开,怒道:“管你什么事?再敲!有完没完了?”
门口的段长风怔了怔,连忙微笑道:“这是专门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涂上之后片刻就能完好如初。”
沈寻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下:“不用!”谁知道你那是什么破药。
段长风也不生气,依然嘴角含着淡然的笑,懒懒的说:
“小兄弟,我真搞不懂啊,是你到我房间看我洗澡,然后还强吻我……”他后面想说,其实都是男人,也不用那么在意,虽然我有洁癖,但被你亲了还能忍受。
“住口!段长风是吧,你也不用在意,刚刚那个根本就算不上吻,顶多算肌肤碰了一下,就像大街上人太多,不小心碰了一下一样。”沈寻嘴角勾了勾,十分轻松毫不在意地说。
为嘛,为嘛,你看,段长风的脸像锅底灰一样黑了。
她又用十分嘲讽的口吻说:“这样你就以为是吻了?段公子你还真单纯,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不会还没被别人吻吧?”
年纪不小了,爷看上去很老吗?得,脸撂的更黑了。
沈寻邪笑了一下,想气我,不知道姐天生就会气人吗?
段长风眉梢动了动,扯了扯嘴角说:“是吗,看来小兄弟倒是经验丰富啊,哦对了,我是没被人吻过,只被狗咬过。”
沈寻气的手指发抖,段长风你敢骂人,她气急反而笑了说:“真巧了,我也被一只该碎尸万段,长着长耳朵的疯狗咬了。”老师说了,别人骂你时要骂回去,你看段长风的名字就在字里行间。
段长风嘴角扯了扯,嘴尖牙利。
“晚安!”沈寻眨眨眼,无公害地笑了一下,手一推,力气用的可不小,我就欺负你不会功夫,怎么了。
只见段长风“腾腾”后退几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嘴里哎呦叫出声。
☆、014:我和那个人不熟。
沈寻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看来他真的不会武功,刚刚推他,他并不知道自己会用力,如果会功夫,体内的气力,会自然来抵抗,这个不需要人为,就像出于本能一样,要么就是隐藏的极深,可看他一副懒洋洋的死样子,也不像是个武功高深的人。
想来这一下摔的也不轻,沈寻耸耸肩,挑了一下眉头,那意思好像在说,没法子,谁让你这么弱,接着“嘭”地一声把门关上。
段长风站起来,拍拍屁股,无奈地叹一口气说:“唉,我也不于你计较了,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我和你算不上朋友,也谈不上敌人,为什么要告诉你?哼!”沈寻吹灭的灯,和衣而睡。
段长风摇摇头,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那是……,这意思很让人浮想联翩啊。
不远处的店小二,目睹了这一幕,叹了一口气,心里想:
“看来这男人与男人谈情说爱和男人与女人谈情说爱是一样的,都是一会儿恼了,一会儿好了,刚刚不但共洗鸳鸯浴,还急不可耐地亲在了一起,这会儿又大打出手,唉!看来这个世上最复杂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了。”这小二哥真是为俩人操碎了心。
过了一会儿,沈寻感觉门口已经没有了声音,气鼓鼓地翻了个身,精神一放松,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那个段长风,推门进来,浑身慵懒,眼睛似笑非笑,也不说话,突然伸手向沈寻的胸口抓去,她一惊,拔剑就刺,他身上被刺了个透明的窟窿,鲜血淋漓,沈寻惶惶不安,猛然坐起,啊,原来是个梦啊。
她心中嘀咕,怎么会梦到他呢,真是怪哉。
刚想躺下,又听到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兄弟,救命!”
沈寻以为刚刚睡醒,意识不清,所以听错了,就没去理会,又躺了下来。
“小兄弟,快来救我!”声音又响起,由近及远,还听到一阵马嘶声并且还不是一匹马。
沈寻立马坐起,段长风有危险,她立马蹬上靴子,又想到,自己和他无亲无故,他有危险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那个人又那么讨厌。
索性又睡了,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个人虽然有些讨厌,但是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自己见死不救是不是太没有侠义心肠了。
如果是中午那伙强盗,再叫来同伴图财害命,那段长风真的得去和阎王下棋了。
她一跃而起,跑到马厩里牵出自己的枣红马追了出去。
夜凉如水,寒冷寂静,马蹄声显得分外响亮,她跳下马,伏地听了一下,确定了方向,又快马扬鞭追了过去。
伏地听声的本事,师傅有教过她,但是主要是靠实践经验,她第一次用,并没有那么运用自如。
追了有一顿饭的功夫,马蹄声越来越近,片刻,淡淡的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到前面几匹马来回走动。
而那匹白马被围在了中间,本来白龙驹日行千里,那几匹马是追不上他,可不知道为什就停了下来。
沈寻的马速度没减,她一跃而起,脚踩马鞍,向前一用力,像利箭一样飞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月光下,段长风面如冠玉,潇洒自如,淡淡一笑跃下马来,若无其事的半躺在旁边的一块大石上,好像不是身处危险中,而是来欣赏夜景一样。
果然是中午的那胖瘦二人,还有一位相貌英俊蓝色衣服的年轻公子,要说这古代,那真是盛产帅哥的地方,随便出来一个打酱油的,都那么秀色可餐。
三人纷纷下马,将段长风围住。
“小子,把宝物留下来,不然要你的狗命!”胖强盗恶狠狠地说。
“我的宝物只给人花,从来不给畜生花。”段长风面不改色地蹙了蹙眉。
“不要跟他废话,你们不是说他还有个保镖吗,怎么不见,管他呢,我们一拥而上杀了他再说。”蓝衣公子提着长剑就要刺去。
“慢!”段长风手一抬说:“我的保镖已经来了。”然后又对着树上大喊:“保镖,你别光在上面看热闹了,还不赶紧下来救驾!”
沈寻叹了口气,吃你一顿饭就成了你的保镖,也太会算计了吧,没办法只得跳了下来。
胖瘦二人看沈寻跳了下来,恨的牙痒痒,中午被她用筷子插的,晚上家里的小妾,目光盈盈如水,又啃又咬,可他那玩意儿愣是偃旗息鼓的不肯工作,在小妾失望诧异的目光下,他这心痛的啊,这都是这个小子害的。
这会儿他们人多势众,又有蓝衣公子坐镇,他俩胆更壮了,看到沈寻,二话没说,扬刀就砍。
沈寻一侧身闪了过去,从地上捡了一个树枝,哈哈一笑说:“你们用刀,我用树枝,以一敌二,可别再说我欺负你们啦!啊,这树枝是专打人要害的,比如,那个……”
她眼珠子转来转去,调侃的口气,意有所指,把那胖瘦二人气的哇哇叫。
“少庄主,这小子是个顽劣之徒,不要跟他讲什么江湖道义,我们一起上。”
二人还没被气傻,说沈寻顽劣,让蓝衣公子一起上,其实是怕以二人之力打不过她,万一在被他扎在哪里,那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家里的妻妾。
“一起上吧,省得我一个一个动手麻烦!”沈寻无所谓地说,无所谓了,打不过就跑呗。
“好一个狂妄的家伙,上!”蓝衣公子也不再客气。
胖瘦因为打了败仗,怕丢脸,所以回去之后把沈寻的功夫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蓝衣公子也有所顾忌,这会又看他漫不经心的模样,更加确信他是技高胆大。
三人刚拉好架势上前,突然沈寻手一抬:“等等!”
“怎么了?”三人疑惑。
“我鞋子里有东西硌脚,给我时间倒倒。”
三人不知道她耍什么花招,屏气凝神不敢轻举妄动,只见她坐在地上,把鞋子脱掉倒了几下,又往里面瞅瞅,皱着眉,呦喂,这个味儿,真的只是整理鞋子。
沈寻抬头,三人后退一步,她忍俊不禁说:“紧张什么,神经太紧绷,容易得神经病的。”又抬了一下脚说:“你们看,这就舒服多了不是。”说着又慢吞吞的把鞋子穿上。
三人脸上明显带着被调戏的神情。
大石上的段长风忍不住笑了,这双方交战最忌讳动怒,焦躁,看来小兄弟深谙此道啊。
“呀!”胖瘦二人扬刀又要砍砍。
“再等等!”
“你还有什么事?”三人有些气呼呼,把她团团围住,不停地转着圈圈。
“噗!”沈寻忍不住笑了起来。
三人面面相觑,只听她又说:“这磨拉的不错。”
段长风大笑,三人却被戏弄的七窍生烟。
“少听这小子废话,少庄主我们一起上。”三人怒火中烧。
“哎!慢!”沈寻又一抬手。
“你有完没完,我想打架。”胖子哭丧着脸,跺着脚说。
“胖哥哥乖,别哭哈。”沈寻眨眨眼说:“不如咱们打个商量,其实那个人我跟他也不熟,也不是他的保镖,你们去劫你们的,我帮你们把风,要求不高,分点封口费就可以了。”
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段长风的桃花眼更是忍不住迷了一下。
三人心中刚想松一口气,沈寻却突然出手,身法轻灵,如蜻蜓点水,蝴蝶穿花,左饶右闪,三人有些手忙脚乱,刀剑连她的衣服都沾不上。
蓝衣公子大怒,吼道:“你们这些废物还不都滚出来。”
旁边居然还有埋伏,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就等着蓝衣公子的这句话呢,话音刚落,丛林几十个强盗蜂拥而至。
胖瘦二人武功平平,但是蓝衣公子武功极高,以一敌三,沈寻仗着轻功好,刚刚把三人戏弄的心中跌宕起伏,本想出其不意把三人打翻,得,还有埋伏,她有点手忙脚乱了。
蓝衣公子这时也发现沈寻的功夫并不像胖瘦二人说的那么好,胆子大了,一剑刺来,正向她面门的方向,沈寻想躲,奈何左右都是人,心想这下完了,还没闯荡江湖呢,就一命呜呼了,小名给交代了!
这时只听到蓝衣公子“哎呦”一声,剑锋一偏,一剑刺空。
“是谁在暗算?”他大叫,看手腕处红肿了一块。
沈寻抬头看了段长风一眼,她也觉得奇怪,刚刚那一剑明明能刺中的,为什么偏了?
可段长风居然还悠闲自在的躺着喝酒,像没事儿人一样,亏得自己在这儿给他卖命,他倒有闲情逸致,沈寻被他气得怒火中烧,这一分神又差点被胖子的刀砍中。
“保镖,好功夫!”段长风斜躺在石头上,哈哈大笑,悠闲地喝着酒,向蓝衣公子说:“我都说了,我保镖很厉害的,你技不如人,还说人家暗算,不羞不羞。”
☆、015: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
蓝衣公子听他这么说,顿时大怒,跳出圈子提剑向他刺来,段长风一个打滚儿从石头上滚了下来,拍拍屁股,像雨打的树枝一样,乱蹦乱跳,看似毫无章法,却每次都恰到好处地躲过他的剑。
“保镖快救命啊!”段长风一边躲,一边大叫着。
沈寻本不想理他,又看到他狼狈的东蹿西蹿,实在不忍心,蓝衣公子跳出圈子后,她的压力大减,伸手摸了一把桃花镖打了出去。
几十个喽啰应声倒下,唰唰,把胖瘦二人杀退,一跃飞身去救段长风。
蓝衣公子挥剑抵挡,他手握宝剑,功夫也和沈寻旗鼓相当,沈寻轻功上占了上风,抵挡一阵是没问题的。
蓝衣公子有些急躁,提剑猛刺,沈寻用树枝一挡,树枝被斩断,眼看他又一掌抓向她的面门,她又被脚下的石子滑了一下,躲闪的就没那么及时,脸被蓝衣公子的左手指尖触摸到。
虽然没伤着,但沈寻毕竟是个姑娘,两世都没被男人摸过脸,脸上一红,怒不可遏。
那公子也怔了一下,男人的脸怎么如此柔软滑腻,又看沈寻艳若桃李,清雅绝伦,不但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就是女人这么美的也没见过,他失神了。
就他这一失神,沈寻瞅准时机,一脚踹了过去,“敢摸本公子的脸,你是gay啊?呸!”
“嘎!”众人都疑惑,这字是什么意思。
这时蓝衣公子的左手又是一阵刺痛,咬牙忍住,看左掌被暗器打到,痛的麻木,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打的暗器。
段长风撮嘴长啸,白龙驹长嘶一声,飞奔而来。
“保镖,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段长风伸手扯过沈寻的手就跑,白龙驹通识人性,知道主人有危险,身体一矮,二人跳上马,它又一跃而起,马蹄踢翻了上前的胖瘦二人,向夜色中飞去。
“追啊,追!”
胖瘦二人,大喊着跑了出去,回头看看别人都没动,二人闭嘴,又慢慢的退了回来,还牛逼哄哄的说:“幸亏那马跑的快,不然看我不把它蹄子砍了。”
蓝衣公子睥睨了他门一眼,没有说话。
“少当家,我们为什么不追呀?”二人十分纳闷,难道少当家害怕那小子不成。
“你去追!”蓝衣瞪了一下眼睛,暗中一定有高手,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白龙驹一口气跑出数里,夜色下,二人共骑一匹马,段长风坐在后面,双手扯住缰绳,自然就把沈寻圈在怀里。
晚风徐来,段长风鼻翼端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非常好闻。
还有面前小兄弟的身体非常柔软,娇小,他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清冷的月光,在她身上打着光晕,像从仙雾中走来的一样,再往上看,看到她弧度优美白皙的脖子,和小巧可爱的耳垂儿,他眯了眯眼,忍不住嘴角勾了勾。
沈寻看到自己两边的颀长手臂,浑身都感觉不适,特别是后背热烘烘的,虽是夜凉如水,身上也冒了汗,不安地动了动身子,现在是在逃命,她也不便发作,只是这一动那股清香更甚了,段长风更贪婪地闻了一下,一脸陶醉,真是沁人心扉啊,小兄弟,哈,他忍不住笑了。
马上颠簸,两人的身体时不时的摩擦在一起,沈寻努努嘴,总觉得段长风在占她便宜一样,现在跑的也够远了,也没见后面的人追过来,她故意曲起胳膊,假装不经意间,狠狠地往后撞了一下。
“哦!”段长风吃痛的叫了一声,手一拉缰绳,马前脚一抬也慢了下来,他蹙着眉说:“马没疯,你倒先疯了。”说着又使劲揉了揉肚子。
沈寻头都没回,一跳下马,借机占便宜的混蛋,你喜欢男人,老子也喜欢男人,后来又想想,没冲突啊,两个男人相互喜欢嘛,不对,错就错在,老子是女人,冷哼一声说:“你才疯,你长疯!”
段长风倒不生气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