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至尊狂少-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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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无信笑道:“卢教主不必客气,此舍乃是老夫闲来无事,暂时落脚的居所,一般不在此处驻留。老夫四处云游,飘忽不定,极少回到这里。今日在此有幸与教主不期而遇,真是有缘啊。”
胡无信说着,眼光落在了梅梅身上。就在胡无信刚刚看到梅梅之际,眼神之中忽然闪现一丝异样的光芒。好似惊异,又好似向往,但眼光却一闪即逝。幻天微微一笑,道:“此乃卢某的弟子,朱济梅。”
胡无信惊异道:“这便是目前江湖上风传的魔煞,晋王府的公主了?”
“呵呵,正是!”
梅梅始终未出声,听罢,瞟了一眼胡无信,翘翘小嘴,道:“你这老家伙真是,枉自称作卦神。若是你能掐会算,算天算地,怎么算不出本姑娘在此。胡无信?嘿嘿嘿……胡说之后,谁又能信?你这名字真是怪异,不知是哪个糊涂蛋能想出此等名字。”
胡无信听罢,登时一愣。旋即,面现尴尬之色,笑道:“老夫的名字并非是父母所赐,至于如何而起,因年日已久,老夫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唉……听公主一席话,老夫才感到这名字确实有些古怪与不妥。”
梅梅轻轻摆手,道:“算了,别再装模作样了。你这老家伙一口一个老夫,听着甚是别扭。说的好似行将就木,但本魔煞看你神清气爽,精神健旺,再活个两三年还是大有可能。”
胡无信又是一愣,道:“老夫年已六旬,称作老夫有何不妥吗?”
梅梅凝神之下,直视胡无信。须臾,梅梅收起神识,道:“不是不妥,而是听着别扭。老夫,老夫,说老便老。人生苦短,别再叫多了,哪一日若是不小心,便叫得没了!”
胡无信看到梅梅神色,心中不由暗惊。心念电转之下,笑道:“老夫活了一把年纪,早已看透生死。若是叫死了,总比横遭祸端而死来得安静些。不知公主明了否?”
梅梅轻轻一笑,不屑道:“人言,大丈夫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豪迈一生,英勇而死,乃是死得壮怀激烈。若是胆小如鼠,处处小心,该为不为,该做不做,踯躅不前,优柔寡断,何以对得起须眉二字。如此,岂非苟且偷生,又与行尸走肉何异!”
胡无信听罢,不禁尴尬至极。舔了舔嘴唇,正要说话,幻天笑道:“死丫头不得无礼,前辈德高望重,乃是一代神人,这些道理岂能不明。再者,前辈知天知地,通晓万物至理,明阴阳,晓乾坤,岂能是个苟且偷生之辈。”
梅梅撇嘴,满是稚气神色。嬉笑道:“弟子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像老家伙这把年纪,涵养定是极高,怎会在乎弟子这几句言语。老家伙,你说是也不是?”
胡无信尴尬地道:“公主说得是,说得是。”
“师父,弟子说的没错吧,老家伙涵养很深,怎么在意这些。”
第一百四十五章 卦神(3)
胡无信手扶额头,道:“老夫怎地有些头晕……恐怕周游过多,太过疲乏的缘故……哎呦……”
沈秋寒忙道:“既然如此,便快去歇息。”
胡无信长长地出口气,晃动几下脑袋,道:“已经不碍事了。唉,还是老了,公主说得没错,这些时日确实有些疲累。”
几人正说着,便见一个约有三十左右年纪的妇人走来。那妇人仪态万方,气韵不凡。但见这个妇人,身着粉色曳地长裙,香腮淡粉,活色生香,长得甚是美丽。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副身材,丰腴饱满,走起路来颤颤悠悠,好似刻意扭动着身躯。甚是惹人眼球,令人顿生绮念。妇人娇面含笑,眉眼含春,轻盈地走到众人面前。
胡无信看到妇人,面色一变。忽地抽抽鼻子,控制不住地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擦擦鼻子,眉头一皱,说道:“月娥,你怎么醒了?为何抹了这多胭脂!”
那妇人忙道:“哎呦,小女倒将义父不适香气的禁忌忘了。我这便回去,好生洗去胭脂。”
“算了,你过来吧。”胡无信又打了两个喷嚏,忙招呼那妇人到了近前。对幻天道:“卢教主,公主,这位女子乃是老夫的义女,唤作邱月娥。”说罢,那妇人很是懂得礼数,忙自侧身,深深地裣衽一礼,眉目含情,对幻天道:“久闻教主大名,月娥这厢有礼了。”
幻天微一抱拳:“大姐勿要客气。”
“这位是朱公主。”
“小女这厢有礼了。”邱月娥又是裣衽一礼。
梅梅面无表情,道:“免了。”
施礼后,邱月娥但见梅梅样貌,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幻天,忽然浑身一震,面色骤变。娇躯猛然颤抖几下,惊骇道:“卢教主,朱公主?义父,这两位客人是否便是目下江湖盛传、杀人不眨眼的魔教教主与魔煞?”
“住口!”胡无信忽地厉声喝止,道:“教主便是教主,何以冠上杀人不眨眼的名称,真是岂有此理。快去弄些茶水来,勿再罗嗦!”
邱月娥听罢,不由噤若寒蝉。浑身一激灵,面色变得煞白。直愣愣地看一眼幻天,惙惙地走去。胡无信见妇人走去,忙招呼幻天与梅梅坐下,右手不经意地捏了捏衣襟。
膳堂由檀木搭建而成,木椅按着自然形状略作雕制,清新而奇特。四面墙上,斜斜地挂着一把古筝,炉火烧着,不时地发出砰砰的响声。小巧的白玉香炉上,冒着淡淡的烟雾,袅袅升腾,飘在空中。一股股淡淡的近似檀香的气味,逐渐充斥膳堂。
片刻后,胡无信凝眉。随后站起身来,对沈秋寒道:“沈兄弟,月娥办事甚是缓慢,你与卢教主暂且歇息,老夫去去便来。”说罢,胡无信抽抽鼻子,似要打喷嚏,强自忍住后,便走了出去。幻天见胡无信出去,便与沈秋寒私语起来。
一刻钟左右,胡无信领着邱月娥走了进来。见到幻天等人,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笑道:“让各位久等,实在抱歉。来,请三位品品老夫自行蒸制的云雾山茶。”说着,对邱月娥一挥手,道:“快给卢教主等人沏茶。”
邱月娥应了一声,扭动腰肢,眉眼含春,微笑着逐个倒茶。邱月娥倒茶的动作有些缓慢,那冒出的热气,散发一阵阵清新的茶香。胡无信坐下,看看幻天几人,面上带笑,招呼道:“请各位品尝一下,看看老夫的手艺如何?”
沈秋寒啜了一口,笑道:“真是宜人肺腑,神清气爽。好茶!”
幻天随声赞道:“真是好茶,前辈制茶的功夫真是不同凡响。”
胡无信笑笑,道:“公主,你看老夫的手艺如何?”
梅梅看一眼胡无信,平静地道:“此茶冷丁品尝起来,确实是醇香扑鼻,入口干爽。但细细品位之下,却感到有股异香。甜中泛苦,绵中泛涩,全然不同于一般的名茶。恐怕是蒸制火候未到,湿气未尽,口味不免重了一些。”
胡无信听罢,不由讶然。道:“想不到公主对茶道如此深厚,老夫佩服。”
梅梅撇嘴,道:“父亲酷爱品茶,家中藏有天下所有的名茶。本公主虽不爱饮茶,却也是从小耳濡目染,自然对茶道知晓一些,老家伙不必奉承。”
胡无信听了,尴尬地讪笑着。看一眼沈秋寒,陪着笑脸道:“那是,那是。公主乃是晋王爷的掌上明珠,怎会不知茶道。传说晋王爷熟读史书,尤擅丹青,虽为当朝王爷,却颇具文人雅风。老夫在公主面前卖弄,真是多嘴,呵呵。”
梅梅转动眼珠,盯了胡无信一眼。就是这一眼,看得胡无信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梅梅的眼神好似利剑一般,刺入心脏,让自己无所遁形。心道:“这魔煞果然不凡,怪不得四大空明使及三大圣手都无功而返。若是……”
“老家伙,今日有何美味啊?”
胡无信正自思虑,见梅梅相问,无奈道:“敝处久无人住,一切甚是简陋。若是公主方便,不如到城内用饭如何?”
“城内用饭?”
“正是!”
梅梅揶揄道:“城内用饭还用你这老家伙,我自去便了!”
“这……这……公主这是何意?”胡无信哭笑不得,感到越来越难以应付。
幻天轻咳一声,道:“死丫头不得无礼!前辈亦是好意,客随主便。不过,前辈若是顾忌卢某身份,还是弄些酒饭来,在此方便些。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胡无信连忙道:“哦,那是,那是。”说着,对邱月娥道:“你尽快到城内弄些可口的酒饭,卢教主与公主乃是稀客,切勿慢待了。”
邱月娥低眉垂首,恭声道:“小女即刻便去,请各位稍坐。”说罢,不经意地看一眼幻天,扭着丰满的身子,一晃三摇地走了出去。
胡无信见邱月娥出去,正要说话,便忽听梅梅叫道:“沈老伯,沈老伯,发生了何事?”幻天一看,便见沈秋寒双手捂着脑袋,不住地摇晃。幻天见状大惊,急忙探手握住沈秋寒腕脉。瞬息之间,真气甫出,直透经脉。
第一百四十五章 卦神(4)
须臾,沈秋寒呼出一口浊气,道:“适才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眩晕,现在已经好了。唉,岁月不饶人,年岁毕竟大了。”
“大哥是否歇息一下?”
沈秋寒轻易摇头,笑道:“老弟不必担心,为兄尚不至于弱不禁风。”
幻天道:“大哥身子硬朗,精神矍铄,怎说此等话语。”
“呵呵,老弟谬赞了。为兄已近六询,怎可与你相比。”
胡无信捻着山羊胡子,笑道:“有老夫在此,沈兄弟何以言说年老。”
沈秋寒道:“胡兄说得是,兄弟怎可在胡兄面前倚老卖老。”
胡无信细看幻天一眼,道:“卢教主,近闻江湖上发生几桩血案,除却丐帮弟子被杀三百余人,老夫知晓乃是教主……哦,乃是公主所为外,青龙帮各地分行亦是同遭袭击,不知教主有何感想?”
幻天看了看沈秋寒,轻松言道:“卢某不曾有何感想,尚未考虑此事。不过,卢某听闻青龙帮被袭,却是满心欢喜。刘青山自视帮众数万,实力不凡,毫不顾忌江湖同道,到处插手。十数年来,江湖各派听之任之,敢怒而不敢言。经此一场劫难,卢某估计青龙帮或许能暂时收敛一些。”
胡无信又道:“据说,那参与袭击之人乃是杀手堂的杀手,各个武功高强。另外,青龙帮在开封的几处堂口,遭到几个神秘人物袭击,死伤惨重。据说这几个神秘人物,功力高强,行事后已不知去向。老夫所闻,江湖之上向无杀手堂一说。不知教主对此有何看法,这杀手堂究竟是何门派。”
幻天笑道:“前辈所问倒是为难卢某了。不瞒前辈,卢某心中亦要杀绝青龙帮。万万料不到,杀手堂横空出世,替我魔门出了一口恶气。卢某正急于找到杀手堂,其目的不为别个,而是卢某要重谢杀手堂的兄弟。不但替魔门,更是替江湖做了一件好事,功德无量啊。”
胡无信听得一怔,道:“教主之言真是出人意料。青龙帮帮众数万,死去千八百人,对青龙帮而言,恐怕不会有太大影响。”
幻天轻松道:“青龙帮号称数万,但据卢某估计,亦是徒有其名而已,只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常言道:树倒猢狲散。青龙帮中的厉害人物,无非是刘青山以及几个功力稍高的行主,其他均是泛泛之辈。非是卢某自大,除非青龙帮隐匿暗处龟缩不出,不然,本教必将其各个诛绝!”
胡无信听得一震,道:“教主功力神鬼莫测,怎会怕了青龙帮。不过,青龙帮实力不可小视。一个不好,惹得江湖众怒,群起而攻,恐怕一个魔门将难以应付。不知教主以为如何?”
幻天轻轻一笑,不无感慨地道:“俗话说龙生九子,九子各有不同。江湖各派之间利益不同,强弱不同,地域所处地域也相同。既然如此,必是各自心怀鬼胎,怎会齐心合力。魔门之所以延续数千年,其因便在此处。卢某即便说出此等根本,也不惧各派联合。本教可以断言,江湖各派除非到了唇亡齿寒,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地步,绝不会真正同气连枝,齐心合力剿除魔门。”
“哦……”胡无信似有所悟,眼中神色闪动,道:“教主之言,令人耳目一新,真是高见。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所见所闻莫不如教主所言。倘若教主一统江湖,不知作何打算?”
幻天听了一怔,细看胡无信一眼,肃然道:“卢某从未存有一统江湖之心,所作所为,只是想在江湖上,为魔门谋得一席安身立命之所。唉……即便本教如此,江湖各派却仍是处心积虑,必欲置我魔门于死地。如今,即使卢某心性再好,亦要狠下心来,为了魔门大业而奋争。”
幻天说罢,见胡无信沉思,接着道:“前辈精通易理,懂阴阳,晓八卦,不如为卢某占筮一番,替本教预测一下魔门的未来。卢某也好顺天应命,妥善斟酌,以便早早做个准备。”
胡无信看着幻天神秘的笑容,忽然感到一阵心悸。此刻以前,胡无信尚未特殊留意幻天的神情,再看之下,不由觉得在幻天那轻松随意,神秘莫测的笑容中,隐含着许多令人无法言喻的意味。尽管神色轻松,眼光柔和,但那细长的双眸,却隐隐透着一股利刃一般的光芒。
胡无信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颤,原来几乎脱口而出的言语,顿时咽了回去。此刻,对幻天所问,他忽然感到不论其如何回答,都无法确定幻天所问的深意。虽然幻天表面上说的是预测魔门的未来,但幻天表现出的神情,却令胡无信感到,幻天所问其实却另有一种意味。所问并不在表面,也不仅仅是在魔门,而是在整个江湖,甚至是整个天下的最终结局。
胡无信思虑好一阵儿,方道:“老夫遍游天下,所见之人不计其数。但却从未见到如卢教主这般莫测高深,晦莫如海之人。教主气韵内敛,暗藏英华,沈兄弟曾言教主博览群书,学究天人。老夫若是胡诌,岂非班门弄斧。教主或许知晓,古今圣贤,善易者不占。占筮有三不占,即不诚不占,不问不占,不疑不占。不知教主是诚、是问、是疑?”
幻天笑道:“前辈心事缜密,回答起来真是滴水不漏。呵呵,算了,卢某既无疑,也无问。我只是诚心考证,魔门到底有何理由存于世上。并求证魔门是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