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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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已经换绿灯了,车滑过去,习宠他们的身影就在身后远离————
这时,手机响了,我唇边还带着若无其事的笑:巧吧,就是习宠。
“喂,我看见你了,”头倚在车窗边笑盈盈,窗外霓虹依然五彩斑斓,我抢在他前面先说了,很明显他愣了下,真想看看他此时握着手机四处张望的模样,
“你在哪儿?”
“和你擦身而过,我打的去四方街消夜了,”
“你怎么————妖精,招呼都不打一声,”
“妖精,就不跟你打招呼怎么着了吧,”我也喊他妖精。别说,这样的夜,身旁闹哄哄,却贴在耳边听着他的声音,真的很————说不出的性感!
“呵—”他沉沉地笑,“能怎样。”就这三个字,可就能撩拨的我心痒痒的,我都能想象的出那湿润的唇————我咬着唇也吃吃地笑了,
“习享,你明天来西山一趟,”他突然说,我就这么一愣,“西山?去哪儿干什么,”
“啧,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了,你自己来看吧,”说着,就这样不咸不淡把电话挂了?
他这才是吊人胃口咧。我捏着手机真有些咬牙切齿。
第95章
第二天,我自己开车就进了西山。
“你叫习享吧。”西山管理处的看门儿从小窗口看见我就问,我点点头,“那东片儿都是你的,”他指了指,还特意看了我好几眼。老子“哦”了一声,他又说了一遍,“都是你的了,”我还是“哦”了一声,开车进去了。我想,有什么细问的,进去直接找习宠!
都是我的了?
一边开车一边往车外瞧,其实,有点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心里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习宠…………
一直往东开,又碰着一道卡,下了车,那里几个制服保安站着,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提着公文包,
“习享小姐吧,”西装革履迎上来,一脸微笑,我再次点点头,“您好,习先生在上面的大棚里等着您呢,您直接开车上去,”
我上车,又扭头问他,“那沿途过来堆路边的都是什么,”
“瓜种。瓜农明天都会过来。”
我点点头。这次笑出来是真的很开心。习宠…………心里一路念着他的名,开车过去,想快点见到他!
上面真有一块非常开阔的地儿,搭着个大棚,看来是才临时做起来的,外面停着辆车,是习宠的。我推开车门就跑了过去,
“习宠!”
兴奋地掀帘就喊,可,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
我疑惑地瞄了一圈儿,走出来,外面就两辆车,也没见人呐,我又向前跑那开阔地四处看了看,还特意绕到大棚后面,都没人,
这习宠跑哪儿去了?
“习宠!习宠!”我有点不耐烦了,大声喊了几声,也没人答。拿出手机按过去,响了好半天也没人接,这人上哪儿去了?!
“习宠!习宠!”我又喊了几声,很大声,山里面都有回声了,
还没见习宠,到是把刚才那几个保安和那个西装革履给招上来了,他们都是跑上来的,还在啜气,我过去就急忙问,“习宠呢?他不在上面!”
“怎么会,习先生一早就过来了,他说要上来一个人先等你,也没见他下来啊,诶,他那车不还在那儿吗!”西装革履也一脸疑惑,
“不在啊,不在啊,”我隐隐有些不安了,急地四处转,那几个人也四散跑过去,
“习先生!习先生!”
“习宠!习宠!”
后来连当地的农民,西山管理处的,全上来找人了,这东片儿————山这么大,怎么找得到?还是没音信,
“习小姐,还是报警吧!”西装革履神情凝重地说,我只有点头,心,拧地跟什么似的————
习宠,你上哪儿去了啊?!
第96章
警察来了一拨又一拨,当天,消防搜救,直升机、搜救犬————算把整个西山都翻了个遍吧,哪有人影?
这几天家里更是警察往返出入。习宠一直生活在纽约,这趟回国也一直就住在家里,警察走访了他工作、生活、交际尽可能的一切联系,依然无所获,但把事情越闹越大。
因为,惊动了习宠的交际圈,他的朋友们,纽约的,这里的,————这几天家里门口来了走走了来的小轿车天天都能蜿蜒停到外街口。
老头儿都病倒在床上,不时还有一拨儿人是来看望他的,他又忧心地有时候一口饭也不吃,我急了,有时候就吼他,说他添乱,他有一次哭了,我把端着的饭碗都砸了,这憋着的难受真不知————这时候,老二就一声不响地把我往外拽,一直紧握着我的手就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他什么忙也帮不上,我看他就真是个神仙吧!我使劲甩开他,直冲楼上喊,“春儿,喂他吃饭!他不吃是不是也想让我去死!”
总之,家里乱成一团。
我到不是担心没人找,这么多人,————光我见过习宠那圈子里的人,各个都能力滔天。我是担心根本就找不到,他彻底消失在这个空间了————
我越这样想,心,越冷。抱着自己,眼通红,再想下去,都有死的心了,————“习享,要死死一块儿!”“习享,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我都不知道脑子里还能想些什么了。
“习裕在哪儿,让他回来管管吧,这家,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那天,我蹲地上收拾我刚才摔碎了的碗,人呆呆的说。床上躺着的老头儿直叹气,半天,说了声,“小享,别和爸爸怄了,爸爸也要不了几天了,现在小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要是再——…”我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碎片划破了我的手指头,血涌了出来。又是老二,他慌忙拉着我的手为我包扎,————他只会做这,除了做这,他什么都不会做————我无力地看着他为我小心又小心地包扎着手指,“二哥,你是神仙吧,你真是神仙吧,”我问地有多讽刺,有多讽刺,————他也不做声,只专注着他手里的活儿,而且,非常不熟练,————我能怎样,任他吧,任他吧————这家里人,都没有生气了,没有了————
我昏沉沉地就睡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这几天,我都是窝在这里,醒了就亲自做饭,洗衣服,打扫家务,没事儿做了,就睡,否则,一停下来,我怕我胡思乱想。
“叮铃铃!”有电话进来的时候,市局刑侦处的王处长还有省厅的一个人正在楼上和老头儿说话。是春儿接的电话,一接了电话就大叫,“小享姐!小享姐!是小宠哥哥,小宠哥哥!”我冲上去就拿了电话,
“习宠!!”我吼地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没事儿,我在日本,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让爸爸别担心,我处理完就回去,”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我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都想死?!”
“我知道,”
“你知不知道——…”
“好了,小享,我回来再说,让爸爸别担心,你也别担心,回来再说。”他挂了我的电话。
我茫然地握着话筒一直愣在那里,———他挂了电话————就这样挂了电话?在我为他担心了五天五夜,为他魂不守舍要死要活了五天五夜后?他就这样挂了电话?
我咬着唇,狠狠放下了电话!
“不找了!让他去死好了!”
紧接着,听见电话被扫下地摔的粉乱的声音。小春一脸惊惶地看着盛怒中的我。
第97章
“八筒!”
“三万!”
“个**养的,看老子摸了个什么,条子一色单吊七条!”龙龙把摸的张子往桌子上狠狠一放,不知多痛快样儿,我们能怎样,他今天火是好,只有甩钱了咧,
“啧,今天火不贼,——小冬,小冬,搞点西瓜过来吃!——把老子火都搓哪儿去了——…”我一边搓混牌,一边嚷着,龙龙、地皮他们可笑的欢,“习享这几天火是不贼,诶,你是不是要去烧香拜拜貔貅了哇,”
“老子是准备搞个貔貅放门口的,那天在休泗街都看好了,这么大,”我叼着烟一边比豁一边说,“可那个老姐非要老子六万,老子是个二百五紧他宰?——…”我说着时,小冬把西瓜已经端了过来,我拿了块儿正往嘴里塞,听小冬喊了声,“小享姐,他又来了!”
我挑眼望过去,我店门口停着辆奥迪,车前站着个西装笔挺的手拿公文包的男人,就是那天在西山的那个西装革履,他叫汪岩,是个律师。这几天,他天天过来找我,说是西山那块地最后那道从属文件一定要我签,还有,就是什么本来习宠中意的地盘比现在拿下的范围要大,但由于土地局那边的原因,只拿到现有这块儿,不过,听汪岩的意思,这几天土地局那边又有些松口了,可习宠还在日本,就说让我跟着汪岩去跑跑,实际上也不让我多费劲,就是去和土地局那帮人吃个饭————
老子当然不答应,吃饭?现在那块地的事儿老子都不稀罕,还跟你去跑更大的?我是真跟习宠气上了,他那通电话来了后就再没跟我联系,我还心平气和地按来电显示给他拨回去过,半天也没人接!其实,这事儿,有时我心静下来,也觉得有些纳闷:他就来了那么次电话,又没说几句,他说他人在日本,————怎么突然就去那儿了?有什么事忙地连电话都不愿意多打?后来,听春儿说,他给老头儿也打过电话,也就几句,也再没来个信儿————
哎!哎!管他的,他成心不要你管,你还贱着去参合什么!反正人找着了,你也不用要死要活————我越想越气,牌一推,火大地就向门口走去,
“诶,我跟你说了我是不会去的,你别天天往老子这里跑好不好!”
我看那汪岩也真是个好性子,老子每回碰见他从来没好脸色,可他总一脸儒雅微笑,一点儿也不和你生气,“习小姐,我已经约好了土地局的姚秘书今天在和府,您只要过去露个面表示我们很重视就行了,您甚至不用陪他们吃饭,——…”他看见我扭头往里走,就跟着我,“习小姐,你就听我把话说完,就这一次!”我停了下来,他站在我身后说的很真挚,“我不知道您稀不稀罕这块地,可我知道习先生对这块地下了很大的心思,他说,这是他外公外婆的心愿,也是他妹妹最大的心愿,他一定要办好,他不止一次地去勘察那块地,亲自联系瓜种、瓜农,甚至他还准备自己住上去耕种————习小姐,现在尽管习先生在日本不能赶回来,可我们这些人是真被他的诚意感动了在做事,包括联系土地局、整理各项文件,说实话,现在都是我们自己凭心意在帮他做这些事,希望您能理解我们——…”
“好,我去。”我转过了身。他真说中了要害不是吗,就算我跟习宠生再大的气,也不能跟姥爷姥姥置气不是吗,这确实是他们的心愿呐————
第98章
和府绝不是本地最豪华的餐馆,却是本地最有名堂的馆子,因为本地人都知道,它是“太子党”开的。听说老板是省委书记的小儿子,所以,是个官吃饭都喜欢来这儿,也算给书记捧场了。
汪岩订的包房在五楼,已经算很高档的了,再往上几乎都是个人定点的,万泉在上面有一间,来吃过几次,菜就是花哨,味道不见得好。
我坐汪岩的车过来的,可以看出这个人很稳重,他握方向盘指骨紧绷,有力而认真。我和他一前一后一进和府,我就站住了,
“怎么了,”他问我,
我往他身后站了一步,“等下部,”他疑惑地往电梯那瞧去。
是几个很光鲜的男人,在电梯前彼此交谈,外貌、气质、谈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旁边的,包括迎宾的小姐们全打量着他们。我看见的是其中两个,我见过一面,就是上次在香格里拉让我拿着棒球棍差点砸过去的两位。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还记得我,还是避开为妙。
不过,紧接着,我又开始不着意地往那边瞧去,看看有没有老二————没有。我稍稍放下了点儿心。
看数字他们上的是九楼,果然是VIP中的VIP,听说上面还有套房———
电梯下来,我和汪岩走进去时人不多,不过,有两个好象是他们和府的“VIP”客服人员,我听见他们在小声说,
“连太子爷都陪笑,估计那些人底更横,”
“你没听说,他们都是中央——…”
听不见了,因为又上来些人。
我心里“咯噔”跳了下,不知怎的,这时我突然想起癞子的话,“现在,皇城根儿下的‘八旗子弟’们有些也喜欢上咱们这儿来混了,那京城来的,摸错儿了家也是个省部级,听说最近还来了几个正宗‘镶黄旗’的,那在四九城都没人敢摸的主儿。所以,这小婊子被人压敢吭声?”
那天那两个也是北京口音————
老子眼皮都不自觉跳了下。预感不好。
可还是微笑着进去应酬了下那几个土地局的官员,他们的样子好象不象我们去求他们,都客气地不得了。不管怎样,这样的饭都不会好吃,再加上我确实越来越心神不宁,最后,还是决定冲动一把:亲自上去看看!别我们家那神仙又在上面窝着?
我很得体地状似很无意地暂时离了席,还想不过悄悄摸了瓶啤酒出去,拽手里,心里塌实呗。
电梯上了九楼,富丽堂皇地扎眼。走了几步,就看见服务员,老子着实很机灵,连忙低头狠狠捏了下自己的脸蛋儿,再抬头时,正好,“小姐,您需要帮助吗?”
“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我故意有些醉醺醺地问,脸通红,正好老子手里提拎着一个酒瓶,很象。而且,老子今天穿的很淑女,简单的中袖白衬衣,黑色掐腰百褶裙显地咱小蛮腰漂漂极了,不说,老子从小到大安静站那儿,真有些赫本的气质,再加上老子又会装精,有时候学的更象。
这位服务小哥儿显然被我刻意装出的“淑女醉图”给煞到了,脸一红,“在那边,”他指了指,我有些尴尬,有些羞怯,有些抱歉,有些难受,有些感激————反正就那么一笑,“谢谢,”从小哥儿身边走过,迎接他比我还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