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一怒江湖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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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万里,蓝天无暇。众人只觉一阵清凉之风袭来,神清气爽。
王子宣叹道:“师姐显灵了。”然后又叩头三拜,这才领众弟子含泪回了剑南宫;梁昌杰却带着伤来向王子宣请罪。
谢永霖搀扶梁昌杰起身:说:“世人各有劫数,该走的你也拦不住,不该走的你也敢不走,你师叔的事儿罪不在你,你又没罪,何必来搅你师父不清静,你且回屋好好养伤。”
梁昌杰无言而喻,只好退下。王子宣沉思一回,对众师弟道:“师姐自去了,现在想来,万事都因我而起,为兄实在惭愧呀!”
王施进安慰道:“大师兄也不必自责,人间多少事,岂由人愿?小弟早有退藏青山绿水之心,但命不由已;现在派中大多数弟子皆入黄泉,而小弟又是师姐所救,是师姐和诸师兄们所养;今日小弟无以为报,只愿剃度出家,为师姐超度冤曲。”语毕;起身便走。
曾悔生叹道:“王师兄入门比我们早,而年龄却比我们小十来岁,若有此心,岂是一句可悲了得,师兄还是想开些,况且方才还说世人各有劫数。”
这时宫外传来一阵大笑,并口偈一云道:“长悲不如短悲好,入我空门情必了,智者不如愚者好,万事能视茫茫渺。”
来者茫茫大师一语出口,惊皆四座,王施进听了,乃对道:‘舍弃不如有得好,入得空门事事消。忧愁不如清闲好;无忧无虑乐逍遥。”
茫茫大师笑道:“实事不如虚幻好,幻觉浮云空洞妙。有牵不如无挂好,欲去想回无攀锁。”语毕;便飘然而去。
王施进一怔,忙道:“茫茫大师且一等,容弟子一同。”语毕,三两步便跟上茫茫大师。茫茫大师笑道:“慢行不如快行好,此时忧愁渐磨掉。”
王施进笑道:“短论不如长论好,求禅禅语含中说。”
王子宣急急跟在身后唤王施进回来,而王施进却视如未闻,只管跟茫茫大师下了山,刘儒进叹息一声:“王师弟既去,大师兄就随了他的愿吧。”
王子宣无奈,只得道:“王师弟年纪轻轻便入空门,实在可惜呀!”然后接着说:“各位师弟且先回去吧。”便都各自回了舍下。王子宣见师弟们离去,不禁长叹一声,然后来到清阁修。一时偶然见墙壁上一幅《女史箴图》仕女图,上面还有散人所提对联:“善恶语中隐;美丑画里藏。”王子宣见了,轻叹一声,却见那窗台奁内正压着一张纸签。
王子宣一时好奇,便拿在手里,原来是散人手迹,细细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春融融兮!百花艳;
夏炎炎兮!蝉凄婉;
秋茫茫兮!易离别;
冬寒寒兮!雪冰渗;
丑恶向欺兮!冤魂曲缠绵;
奸恶共存兮!人心却相残;
生死徘徊兮!寸肠早以乱;
绝命忧忧兮!身前空白叹;
步入泉下兮!但愿不轮转;
阴阳必转兮!悲怒化杜娟。
王子宣看毕,又是长叹一口气,便将此笺收好,然后回到舍下。
次日,梁昌杰径来王子宣舍下请安,方入门时,屋内却不见王子宣的人影。梁昌杰暗想:师父每次这个时间必要打坐的,这是几十年的习惯了。想到这儿,不禁进了屋却见那茶几上却铺一纸。
梁昌杰上前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浊浊江湖浪,滔滔险恶水。
桑田栗一粒,愿作梅鹤妻。
梁昌杰看毕,顿时一惊:难道师父要隐身深山退出江湖吗?
想到这里,梁昌杰便取了纸笺来刘儒进房中;适才一惊未了,却又见阁内茶几上也摆一幅墨迹。梁昌杰不由分说上前一看,上面亦提一绝:
身在乱世是非多,朝夕风云变无常。
折缚束茧意奋奋,翔云天下作野鹤。
梁昌杰看完此笺,心里更是惊呀;一时又来曾悔房中。恰恰这时曾悔生正手挽长剑同谢永霖刘金岚、杨新天各背一行囊欲向南宫行去。
梁昌杰一见此景,当下含泪跪在众人身前:“弟子求师叔也带弟子一起归隐山林。”
谢永霖长叹一口气道:“天下无不散宴席;你师父和你二师叔既去。我们留下又有什么意思?你且起来,你师叔正要将掌门剑令交于你呢?”
梁昌杰泣声道:“弟子……”梁昌杰一语未了,刘金岚便一掌将梁昌杰打晕;曾悔生便将那把剑倚与梁昌杰身旁。四位花甲便结伴山下,不知欲往何处。
待梁昌杰醒来,此时曾倩儿,何娇洁一众正围在自己身边。梁昌杰泣道:“师父师叔都退隐江湖了。”
正是:长老结伴隐江湖,一去割尽乱世情。莫笑欲学采菊人,吁嘘劳苦悲且升。欲知后事,且看下文。
四三念爱意扶柩回南山思旧情望影叹作诗
更新时间2008…11…38:56:36字数:4975
曾倩儿安慰道:“七位前辈隐退江湖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还是好事一件呢?你就不要难过了,好好安心养伤吧。”
梁昌杰;听了这话,良久才说:“既然师父隐退江湖是好事,若我也隐退江湖岂不更是好事?”曾倩儿知梁昌杰说的全是气话;便笑道:“你要作隐士又没人不让你作。只是你将伤养好,以后我们一起当隐士。”
梁昌杰听了,只是闭口不言;曾倩儿便说:“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们就不打扰你了。”然后和众人一起出了门。
这时宋敬德入来笑道:“梁掌门伤势渐愈,在下也该离开此地了。”说完话,便从袖口里掏出一只瓷瓶给梁昌杰。然后接道:“此药乃‘神芝珠’是家父研制而成,专治创伤所用。梁掌门服完上次在下开的药后,在服此药,包管伤口不出十日既愈,在下就此告辞了。”
梁昌杰苦笑道:“宋兄挖苦我一番,便走了。岂不让我伤心?”语毕,便下床向宋敬德一拜。
宋敬德忙伸手扶他起身;哈哈一笑道:“兄弟之间,何必多礼?只是梁兄好好养伤便是,兄弟我先走一步,梁兄且莫相送,快快回去躺着。”然后向梁昌杰一揖手;道了声“后会有期。”便出了门,径向山下行去。
宋敬德刚走,曾倩儿便来到梁昌杰房中,然后问梁昌杰:“姓宋的那人来有什么事儿吗?”梁昌杰笑了笑说:“没什么事儿,宋兄是专程来向我告别的。”
曾倩儿听了,便说:“水仙妹妹让我向你提个醒儿,那姓宋的不是什么好人,让你提防点儿。”
梁昌杰道:“水仙弟妹和宋兄有过一段过结,所以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其实她不知道宋兄那人罢了。不过她既说了,我一后注意一点儿就是了。”
曾倩儿听梁昌杰如此说,便问:“他有没有给你在给你开药?”
梁昌杰便将宋敬德所给的瓷瓶拿给曾倩儿;然后说:“药到是没开,只是留下一瓶药,并说待上次那药吃完了在吃这药。”
曾倩儿叹气道:“人还是多积德好。”
梁昌杰笑道:“你不会是在说我吧!”这时门外忽有弟子来报说:“终南山有人送来一封信,望大师兄过目。”
梁昌杰一怔神,便让呈来。然后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字迹不过数行。其内容却让疼心的人心疼。
昌杰看毕,长叹一口气道:“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啊!”
曾倩儿一听梁昌杰这般叹气,心却为之一惊;当下忙问:“梁大哥;难到出事了吗?”
梁杰叹道:“你也不必细问,且快收拾东西,我和你一道回你们终南山再说。”
曾倩儿越听越疑,当下夺过信一看,那一双眸了顿时便湿润;梁昌杰将她搂在怀中,忙安危道:“胡前辈泉下有知的话,也知你有一片孝心的。”
曾倩儿哭道:“师父病逝,我作为儿女却不在身旁,此为不孝之女,师父定怪罪我。”
梁昌杰安慰道:“胡前辈是世外之人,岂会有此想法?若然;那岂不于俗人同类?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快收拾东西,我陪你回去。”
梁昌杰说完话,便起身拉住曾倩儿望她客房行去。曾倩儿道:“你伤势刚刚好转,岂能折腾;我一个人回去,你一定要好好养伤知道吗?”
梁昌杰道:“这怎么行,胡前辈以前对我有恩,我岂能不去?”
曾倩儿泣道:“你分明是和我作对,你若去了,今后你就不要理我,我也不理你了。”
梁昌杰知道曾倩儿是为自己好,便说:“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信到了我手上,这不去怎么行?”
曾倩儿听了这话;柳眉一扬:“哼!行不行你自己思量。”
梁昌杰叹道:“一边是心爱的意中人,一边是救命的恩人先辈。若为情失义,则我岂不成无……”
曾倩儿不及梁昌杰把话说完;便伸手赌住梁昌杰的嘴巴:“你别说这说那了,你伤势重,我不让你去是为你好。你不去,我师父绝不会怪你;我爹爹自有我呢!你就省省心,别贫嘴了。”
梁昌杰听了曾倩儿一番话,只好说:“既如此;那我就亲笔书信一封,让何师弟带水仙姊妹一同前去终南山,好表我们崆峒派之诚意。”
曾倩儿莞尔一笑;“这才对吗。”然后笑哂哂的便回了房,梁昌杰便让人传何怜环和杜水仙姊妹前来。便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何怜和杜水仙便答应此事,午后时分便起程向终南山赶路。梁昌送众人下山便返回剑南宫。
匆匆半日,何怜环同杜水仙姊妹并曾倩儿一行,驰马南下,方出陇西境,以是夕阳西下时分。杜水仙便与曾倩儿商量先找一家客栈歇息。
就在这时,却听背一女子道:“妹妹且留步。”: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来者梁行通和秦雪珍正各骑白驹风尘赶来。两人一时下的马,彼此问安毕;早有店小二迎来打腔:“公子小姐可是住店?快里面有请。”
何怜环便对众人道:“大家不如先进去再说。”众人同意,何怜环便吩咐小二将马牵去喂些草料;那小二一脸陪笑便吆喝着应了去。何怜环便带着众人在楼上择了个僻静处。曾倩儿问:“你们不是在军营吗?怎么会到这儿?”
梁行通长叹气道:“我已别麾作鹤了。”
曾倩儿一听,却为之一怔。原来;上次梁行通带秦雪珍入营来见萧俊,声称秦雪珍是自己定过亲了的,并且两人还完了婚。萧俊听信此言,也就无可奈何了。但萧媛娟却誓言非粱行通不嫁。
萧俊见女儿横下心来,只得命梁行通纳为偏房。梁行通本来心中只有秦而没有萧,秦雪珍得知;便让梁行通允应自己作小,立萧媛娟为正室。梁行通不肯,秦雪珍几番巧言巧语便说动了梁行通,梁行通这才草草应了。一时他屋藏两位貌若天仙的娇妻,到也深感高兴。不想天有不测风云,那萧媛娟与秦雪珍相处正好时,自己突然却得了一种怪病。几个月来下来,不见来红,自己便忧虑逐成心病。晃晃半月便死逝。梁行通当时在军营,得知此事时,急忙从军营赶回,不必说便报尸痛哭。
萧俊见女婿如此,自己虽也是伤感,但也被梁行通的作为感动。后来待萧媛娟入土为安。萧俊念及梁行通对女儿的心,便封梁行通为中军副帅。梁行通受封为副帅,自己更觉的自己对不起蕭氏一家。于是自己偷偷将蕭媛娟灵柩迁回终南山,萧俊见他对女儿尽其心,便也随了他。
此时秦雪珍将此事说了,众人深为感动;梁行通却一幅忧心思虑的样子。一时问及曾倩儿并何怜环欲望何方?
曾倩儿双眸凝珠道:“不是说师叔没了吗?”
秦雪珍听的此言,心里当时一怔;忙说:“丫头休胡诌;我和你姐夫才从终南山离开,正准备到崆峒山看众姊妹,现在师叔身子不晓得有多硬朗,怎么会去了?你是什么时候收到音讯的?”曾倩儿一听,忙从衣袖里取出那封信,然后递与秦雪珍,并说:“这是爹爹所写,是一位师弟送来的。”
秦雪珍接过信看了一遍,一时却双眉紧皱:“丫头好糊涂;这分明不是二伯手迹,你难到没看出来吗?”曾倩儿一听此言;忙接信细细一看。当真那字迹非爹爹所写,一时怔神道:“这人是谁?为何要挰造此事?”
何怜环一听此语,当下失惊道:“糟了;我们中了别人调虎离山计了。大师兄和何师姐必遭人暗算了。”
曾倩儿听此一言,心里顿时一惊:“莫非真有此事?”
梁行通忙问:“崆峒派近来可曾遭武林别派的搅扰吗?”
杜水仙道:“岂止是搅扰:现在就连峒七位前辈也退藏江湖了,前日派中遭人搅乱,大多数人皆死与非命。就连梁大姐姐和四妹妹也未逃此一劫。现在派中其余兄弟合起来五十人都不足呢!”
梁行通听杜水仙这话,一怔神:“你们果是中计了。”
秦雪珍失惊道:“若现在再不回崆峒山,只怕他们两人真的要遇到麻烦了。”
曾倩儿越听越怀疑,越想越心惊,一时急急起身道:“那我们现在就动身。”语毕,便向那掌柜付了茶钱。八人便摧马上路,直奔崆峒山。
且说梁昌杰至午后送众人下山,一时回了剑南宫。见伤口渐愈,便取剑练剑。何娇洁便劝道:“大师兄万不可动了伤口,昨日那姓宋的医生所开之药已用完了,现在你应该静养才行。待曾姑娘在来时,你伤口不就好了吗?”
梁昌杰笑了笑;说:“这无妨,宋敬德走时曾留下一些药。说先开的药吃完了,在服他走时所留的药。那我现在就去拿来。”
何娇洁道:“你说在什么地方,我去拿来吧!”
梁昌杰知自己走路不便,且又见何娇洁这么关心自己;便说:“那药装再一只瓷瓶里,放在我的榻下。”
何娇洁应了声,便来到梁昌杰舍下;梁昌杰见何娇洁离去的背影,隐含着无限凄凉苦愁,久久才长叹一口气。就在这时,一团灰影从半空却划向剑南宫。
梁昌杰一惊,急施轻功‘仙人驾云’来追那人影。而那人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