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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天作凉缘-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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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维就是一惊。
    ~又是补更。今天一定不漏了,爬走鸟
    第三百四十二章
    安安怎么了,不舒服?不对啊,在路上分手时,她还好好的。言孽訫钺
    他看着高樵。
    高樵也看着他,那样变幻莫测一张脸,惊讶、猜测、疑惑、焦虑,担心,接踵而来,他为哪个人这样过?……高樵心里话,就不说,急死你!他慢条斯理喝着酒。
    立维瞅着他那副嘴脸,在心里暗骂,死德性!索性不看他,轻轻摇晃着酒杯,看那红褐色的液体,一圈一圈打着漩儿悻。
    高樵也恨得牙痒,一时又忍不住:“安安没事,她去医院看我老婆。”
    立维撇撇嘴,心下一宽,问:“你老婆怎么了?”
    “前几天不舒服,住院了。疤”
    “没大碍?”
    “没有,孕妇嘛,难免心情不好,心情一不好,就浑身都不舒坦……”
    立维白了他一眼,转了转僵了一下午的脖颈:“就你,成天左一出右一出的,她舒坦得了才怪……对她好点儿吧,再怎么说,她给你怀着孩子呢。”
    “可不嘛,咱也念着这一点,那是我老婆,昨晚在医院陪了她一宿!”高樵转着手里的空酒杯,有些感慨。
    立维又哼了一声,这人,三伏天,小孩儿脸。“上回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高樵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细长的眼睛月牙儿一般:“那时生气嘛,说出的话难免操。蛋,不过看她怀孩子的样子,确实辛苦,吃完了吐,吐完了又吃,不吃又不行……唉,遭老罪了。”
    “知道心疼人就好。”
    高樵浓眉上扬,帅气极了:“哎,老兄,我结婚、生孩子,样样儿都赶你前头了,你和安安,啥时候办喜酒?”
    立维闪了神,这事儿,怕是要往后拖上一阵子了,因为陆然病倒了……真晕,怎么啥事她都掺合一脚呢!这样一想,胸口又开始发闷了。
    “嗯?”
    “会有那一天的。”
    高樵抓了抓头皮,“有个事儿,我一直琢磨来琢磨去的,今儿算是想通了一些。”
    “什么事儿?”
    高樵放下杯子,双臂一抱,“我先问你,你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让安安抓了把柄?”
    立维的手就是一抖,杯里的酒差点洒出来,高樵盯着他:“我K,别说让我猜中了?”
    立维抿了口酒,不说话。今傍晚的时候,阿莱走进他办公室,交给他一样东西,他认得是他某件西装里的手帕,没什么稀奇的,他看着阿莱,这是什么意思?阿莱说,在您卧室的地板上捡到的,这个配的西装,就是从阮小姐住处取回来的那件。阿莱说着打开手帕,翻出一角指给他看……他当时就懵了,那天,他亲手将西装交给安安的,让她带上楼,他只是没想到……阿莱说,陈小姐肯定知道了。他愣愣地坐在那里,一直坐了两个小时,他气她不穿他给准备的礼服,难怪她不穿!还有婚宴上,当着那么多哥哥的面儿,她硬要自己喝酒。那酒是苦的,他心里拧着疼。
    “喂喂,跟你说话呢!”
    立维回了神,握紧了杯子,有一股子灼烈的痛楚顶在胸口。
    高樵看着好友阴郁的脸,一时也来了气:“我当初就提醒过你,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和那个阮碧玉之间的事,安安早晚会知道。这下好了吧,不然也不至于……就上回酒吧的事,我就觉得,这里面有点儿不对劲,安安又不是我老婆,至于冲我发那么大火吗?敢情全不是,合着我成了替罪羊了!”
    立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高樵又说:“今上午在医院看到安安,我还想着,安安怎么来了?她和我家子叶,不熟啊。问了我才知道,原来前几天早上,是安安把子叶送进急诊室的,不然孩子就不保了,你想想,一个怀孕有危险的女人,老公却不知所踪,谁心里不气……嘿,真TM凑巧了,当晚就让安安在酒吧堵了我个正着,难怪她气成那样!”
    立维的脸上,阴云密布。就是那天的中午,他和安安大吵了一架,他当时,说了些什么混账活啊。
    高樵冷笑:“我想,她不单是气我,更是气你吧!”他用手指了指立维,又指了指自己:“反正,都TM不是好鸟!”
    立维面无表情的,伸手拿了酒瓶,倒酒,然后灌下。
    是,他不是好鸟。他和高樵,是一类!
    高樵咂了咂嘴,“我说你今儿这么好心,不跟佳人儿约会,反倒约我喝酒,敢情是心里有事,让我陪你借酒浇愁啊……”
    “高樵!”立维突然把酒杯摔在桌上,用手一指门口:“不想留,尽管走,爷决不拦着!”
    高樵愣了愣,象这样大动肝火,立维还很少,他一般比自个儿稳当,也沉得住气。这回,怕是压不住了。
    他拍了一下手掌,笑了:“哟嗬,精彩!这会儿直眉瞪眼的,给逼出真性情了?你丫的早干嘛去了?有本事,去跟安安说啊,说你有多爱她,说你打几岁就开始守着她了,你去感动她啊,而不是在这儿吼吼乱叫!”
    立维闷头又去倒酒,喝酒,喝得很急,脸上也涨红了,出了一层潮汗。
    高樵也喝了一杯,看他渐渐平静下来,于是慢条斯理地说:“其实这么一闹,也不是什么坏事啦。女人越闹得厉害,说明她越在乎你,我想安安也不例外吧?”
    立维的手僵了一下,捏紧了杯子。
    “她爱不爱你,暂且放一边,就说自小到大,这么多年相处的情谊吧,她难道对你,就没有一点儿感情?我就不信了,养只小猫小狗,还舍不得送人呢,何况是安安,她那人,也就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凭你的手段,甜言蜜语尽管往上招乎,还降服不了她?”
    立维撇撇嘴,不置可否。
    “哎,你还别不信,这招屡试不爽!”高樵笑得贼贼的,“当初我家子叶,就是这么被我勾。搭上的,人家可是扬言,只要是富豪,一概不考虑的,那不是惺惺作态说着玩的,多少人败下阵来,人家有气节着呢,我不气馁,整整追了她一年半,这才大获全胜,一举拿下!”
    立维闷声道:“我不是你,安安也不是刘子叶。”高樵激动得一拍桌子:“当然了,不过她陈安这块骨头,我就不信比刘子叶那块骨头还难啃?多少年你都坚持下来了,可别因为一个阮碧玉,就阴沟里翻了船……”
    立维吐了一口气,摆了摆手:“得,别说了,叫你来喝酒,咱就只管喝酒。”
    高樵张了张嘴,他这正说兴头上呢……就见立维站起身,又从酒柜里拿了两瓶白的,两瓶红的。
    “你……混着喝更容易醉的。”
    立维用工具将四瓶酒全部打开,把红酒摆在高樵眼前,自己倒了茅台。
    高樵咂咂嘴,看来他心情不是一般的糟糕,今夜是不醉不罢休了。他按了桌上的呼叫铃,叫了点儿吃的。
    有好长一会儿,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只喝酒。
    高樵看了他一眼,终于说道:“你酒量,一向比我好。”
    立维嘴角一牵,他何止酒量比他好。心里有点酸。
    “老兄啊,别惆怅了,弄得自个儿苦大仇深似的……”高樵正说着,有服务生送进来两碟点心。
    高樵笑了,指了指盘里的杏仁酥和桂花糕,就说:“安安喜欢吃这个。”
    立维看了一眼,心说,你知道什么呀,安安从来不挑食的,她最喜欢吃肉。这个,只能算小菜。
    两个喝着酒,这酒劲就上来了。
    高樵明显话多了:“你说小时候,咱们三个多好啊,好归好,可咱俩儿,打架也最多……哎,我说你,你怎么那么喜欢打架?”
    立维笑了:“逞强呗!”
    高樵哼了一声,大着舌头说:“逞强给安安看?切!可就是那样,我也乐意跟你玩,一方面是心里不服气,总想着有一天,能扳回一局……”他摇摇头:“所以小学毕业后,我宁可绕远也去读了四中,那时太小,又年轻气盛,几句话言语不和就是一架,小安安给咱在旁边助阵,可每回,我都打不过你……”
    立维嗤笑:“就是现在,你也不行!”
    高樵摸了摸鼻子:“不过打败有打败的好处,因为安安会站在我这边,问我疼不疼,帮我揉痛处,倒是你,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鼻孔哼哼的,你气什么啊,反正又不是你痛。”
    立维翻了翻眼睛。
    “到了初三下半年,咱们倒不打架了,也不知怎么的,你突然之间,就情窦初开,开始交往女生了,早恋,你总该承认吧?”
    “忘了!”
    “我K,你初中交往的女生还少哇,到了高中,就更不成样子了,到处招摇,安安也来了四中,可你呢,渐渐跟我们疏远了,你当我不知道哇,你嫉妒了……”
    立维觉得眼珠子发热:“你丫的有完没完!”
    高樵打个酒嗝,指着他:“哈哈,你当我和安安在谈恋爱,是吧?”他往前探了探身子,食指晃了晃,神秘地说:“No,我们只是走得近,她常和我说一些不开心的,我也乐意当她的听众……”
    立维捶了下头,头重如斗。
    他今晚,就不该叫高樵来,这厮这张嘴,怎么这么鸹噪,快赶上碎嘴的老太太了,他真想拿双臭袜子给他堵上。
    ~明儿见。
    第三百四十三章
    高樵打个酒嗝,指着他:“哈哈,你当我和安安在谈恋爱,是吧?”他往前探了探身子,食指晃了晃,神秘地说:“No,我们只是走得近,她常和我说一些不开心的,我也乐意当她的听众……”
    立维捶了下头,头重如斗。言孽訫钺
    他今晚,就不该叫高樵来,这厮这张破嘴,怎么这么鸹噪,快赶上碎嘴的老太太了,他真想拿双臭袜子给他堵上。
    “老兄啊!”高樵拍着桌子,“你说你,喜欢她就照直说呗,用得着拐弯抹角吗,你累不累?我啊……”他拍着胸脯子,“我,从来就不是你的绊脚石,更不是你的假想情敌。”
    立维看着他,耳朵疼,眼睛也疼,心那儿,更疼……这些年,他是不是错过什么了悻?
    高樵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说到情动处,他抄起酒瓶子,狠狠往嘴里灌了几口,用手背一抹唇角,瞪着对面:“你要是和安安成不了,我TM都替你亏得慌,连我都不答应!是,那个时候,我是喜欢安安,可又有哪个,不喜欢安安呢!长得可爱不说,又伶伶俐俐,古灵精怪的……到现在我都敢说,安安,她就是我的初恋情人。但她那么小,哪里懂什么爱情,连我都说不清爱情是什么鸟东西。那时候,我看着她,再偷偷看着你,我就知道,我没你那么喜欢她,假如有一天,你小子开窍了,我绝对不是对手,我连打架都打不过你,也没你聪明,我凭什么跟你争?”高樵摇了摇头,眼前金星乱冒,可脑子出奇得灵光,“我也看得出,咱们这一辈儿里,只有你小子,是最最最喜欢她的,我就想了,既然你最喜欢她,那安安就是你的了,我不和你争。可倒好,那时你干嘛去了?你除了憋着劲儿想修理我之外,就是忙着交往女生,要么就是整出些么蛾子,一刻也静不下心来,安安肯接近你,那才是脑子出了问题了!”
    立维捏紧了杯子,直到指骨节泛青,他笑了笑:“是,我傻,傻透了。”
    高樵骂:“你不但傻,而且蠢,只要你静一静,就会发现,安安其实不快乐。她的不快乐,不是靠一个笑话,一句贫嘴就能解决的。跋”
    “……”
    “你丫的,说你聪明吧,其实你情商特低,负的,说句不好听的,你TM矫情得,就象一头上蹿下跳的大蠢驴!”
    “……”
    立维不语,只是喝酒,错过就是错过了。
    他已经错过了,那似水年华,那青葱岁月!回不去了。
    现在呢,他只是不愿错过更多。
    “以前,咱们都小,不懂怎么把握,这可以理解。那现在呢,你是个男人吧,连个女人都办不了,你也真够窝囊的,何况,她都已经是你未婚妻了,用不着我教你吧……”
    立维想,他大概是醉了,高樵整个人在他眼前晃动。
    “我不能那么做。”他脑子木木的。
    “屁话,她是你未婚妻,就是你老婆!”
    “你知道什么啊!”
    高樵,你知道什么,懂得什么?他心里模糊地想,安安只会更加鄙视他的。
    高樵气得骂:“死心眼,你TM的,没救了!”
    他想,是,他是没救了,彻底没救了……他摇摇晃晃站起来,真的醉了,他得去睡一觉了,睡醒了,好赶紧把这一篇揭过去。明天,后天……他得挺直腰杆面对安安。
    身后高樵大吼大叫,他只当听不见,跌跌撞撞掩了卧室的门,一头栽在床上。
    今天的打击,有点儿大了。
    他把双手按在头颅两边,使劲掐着太阳穴,高樵鬼哭狼嚎,又叫又唱的,不知在外面叫唤些什么,声音隔了门板传进来。
    他觉得头痛极了,一耸一耸的,似有钢针戳着他神经,他没法入睡。
    又过了不知多久,外面终于静了,高樵叫嚷的破锣嗓子也听不到了,去哪儿了呢?他昏昏沉沉躺在那里,像是挺尸。不管了,爱去哪儿去哪儿吧,让人奸了最好。
    他阖着沉重的眼皮。
    电话响了,那铃声,似催命符,又似讨债鬼,刺激得他头痛欲裂。
    他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闪亮的屏幕,他竟瞅不清上面的来电显示,他嫌吵,胡乱按了一个键,竟然接通了。
    “立维啊……”是母亲温和的声音。
    他迷迷登登“唔”了一声。
    “这么早就睡着了?”钟夫人有几分惊讶。
    他再度“唔”了一声。他累极了,不想说话。
    “那就睡吧,明天早些回老宅子那边,宝诗回门,你陪滨川多喝几杯……”
    “嗯。”又是喝酒,怎么一喝酒就找他,他成什么了?
    心里象开了锅,翻江倒海的,是一肚子的酒液。
    他把手机放在枕边,睡吧,睡醒了,明天就好了,安安很快就是他的了,这回,总该飞不了跑不了了吧,他也不会让她再跑掉,他得看紧喽,嗯,就这么办……他安慰着自己,闭上眼。
    然而没多久,手机又响了,声音那么吵,就象鸹噪的高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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