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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天作凉缘-第47部分

小说: 天作凉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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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安闭了眼,下颌处,有些僵硬和疼痛,那只有力的大掌仿佛还放在那里,用力地握着她。
    她忽然就难过起来,心酸起来,为什么难过,为什么心酸,她说不出道不出,只觉胸口那里,憋着一股子泪意。
    她一睁眼,猛然看到脖颈下方有片触目惊心的淤红,她的心脏狠狠抖了一下……
    在洗手间磨蹭了足够长的时间,她才上楼,今天她只请了半天假。
    格子间略微空荡荡的,很静——显然外出吃饭的人还没回来,她一边朝自己办公室走,一边和经过的同事一一打招呼。
    直到坐在那把椅子上,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不过一颗心终归是彻底踏实下来。
    屋子里有些暗沉,她双腿一撑地,转了下椅子,面朝窗口,椅轮向前一滑,她伸手拉开百叶窗,立即,金色的阳光毫无预兆闯进来,她微微眯起了眼。
    阳光的味道,油墨纸张散发的芳香,门口的巴西木,这熟悉的环境,这份热爱的工作,这几年,一直是她生活的全部。
    外面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尽收眼底,恍惚之中,什么都未曾改变。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掏出手机,没有短讯和未接电话。
    她不由一阵失落,心里也惴惴的。
    她该渴望什么,还是该厌恶什么?
    心底里那根弦,被反复拨弄,一遍一遍弹奏。
    怎么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呢?
    门外有人敲门,笃笃两下,门一开,一条白色的影子扑过来。
    “哈哈,安安姐,你终于来了,可想死我了!”
    陈安一惊,手不由自主放在锁骨处,遮住那块吻痕,再面对小秋时,她竟然有几分不知所措。
    她笑了笑,有点儿不自然:“坐吧。”
    小秋一屁股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两手托住腮,关切地问:“病好了吗?还想去看你呢,可是不知道你住哪儿,二猫老说忙,又不肯带我去,真讨厌!”她边说边噘起了嘴。
    陈安愈加尴尬,只得说道:“好了好了,谢谢妹妹关心了。”
    “真是的,安安姐,你这一年365天都不带病的,这一病啊……嗯,瘦了,下巴也尖了……”
    她扑闪扑闪的眼睛,在陈安脸上逡巡,一圈,又一圈。
    陈安忙低了头。
    忽然小秋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乍乍呼呼道:“……哎,安安姐,几天不见,感觉你不一样了呢……奇怪,哪儿不一样了……”更象是自言自语。
    陈安吓了一跳,只觉身上的血液急速往脸上涌,像是点燃了一堆柴禾。
    “当然不一样了,你刚不是说我瘦了!”她混淆她辨别。
    “不是,不是!”小秋摇手。
    陈安不免心虚,心脏咚咚响个不停,别是她看出什么来了吧。
    “对!”小秋猛然一拍桌子:“安安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这会儿一副小女人娇羞的样子!”
    娇羞?她差点呛到。
    不过还好——她松了口气,稳稳地将心放平。
    “这才几天啊,我找得到人才怪,再说生着病,哪有精力!”她瞪她:“好了,停止你好奇的小宇宙吧,时间到了,快去工作!”
    小秋一吐舌头:“我就说说嘛!”她站起来,忽又想起一事:“安安姐!”
    “说。”
    “这周五咱们去听音乐会吧,我有票!”
    陈安心不在蔫:“不去,一来没那音乐细胞,听不懂,二来附庸风雅的事情,我从来不做!”
    小秋嗤笑:“安安姐,你太老土了,连个崇拜的偶像都没有,我听音乐会是假,追星才是真!”
    陈安白她一眼:“前年你追蒲巴甲,去年你追小沈阳,今年打算追谁啊?”
    小秋咯咯乐,拇指和食指一对勾:“换性别了,这回我追钢琴小天后Alberta,中国人哦,她长得可真漂亮啊,身材高高的,做模特肯定也行,尤其那双眼睛,真真儿勾魂夺魄赛过张曼玉!对了,再过不久,她客串的电影就要上映了……”
    陈安一口气憋在那里,半天没缓上来,小秋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
    孽缘,这才几天啊,那个人就象毒药一样渗进她的生活,幽灵似的无处不在。言酯駡簟。
    Alberta……Alberta有什么好的,小三儿生的女儿,小小三儿,美女蛇一条!钢琴弹得再好,搁早些时候,那是卖唱卖曲儿的;演电影,那叫戏子,最低人一等的职业……Alberta,见鬼去吧!
    她由着自己毒舌,手指伸过去,狠狠按在电脑开机键上。
    钟立维双手卡在腰间,站在绿草茵茵的草坪上,放眼望去,一眼望不到头的碧绿,不远处就是缓缓起伏的丘陵,象一个身着绿色衣裳俯卧的美人儿曲线似的——不经修整,天然的高尔夫球场,好去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股青草香沁入心脾。
    这里是密云的训练场,可也以说是俱乐部,只对部队军人开放,几年前他跟着小六叔来玩过几次,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的环境,幽静深广,天很高,云很蓝,吼一嗓子,传出去几里地,胸中的闷气没了,连空气也那么清新。一回生二回熟,他很快和这里的后勤混熟了,再加上家里的地位和关系,他成了这里的常客。
    身边的阿莱一指远处:“钟先生,看到了吗,喏……高先生在那边打高尔夫呢。览”
    钟立维弯了弯嘴角,他岂能看不到!
    那边有一个粉白的身影在翠绿的草皮上移动,他不由想起高樵的比喻。
    他笑了笑,小手指挠了挠额角,嘀咕道:“丫要是野梅花,也是一枝***包的野梅花!”
    声音不大不小,阿莱愣住了,看着远处,仿佛意会到了什么,他也笑了,暗想,这两位少爷,脾气一个比一个坏,一个坚决要走,一个坚决要留,他夹在中间难为坏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拖住了高先生,然后千呼万唤盼来了老板……还好,老板从一出现,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
    心情也象这好天气似的,不错!
    不过,好好伺候着吧,他总觉得,老板直接把高先生从机场拎来,不象是玩玩这么简单痉。
    老板喜欢锻炼,尤其喜欢在这里活动,有时他陪着,每回都累个半死不活,这回,总算有替身了。
    他看了看老板,老板依然笑吟吟地盯着远处的亮点,看着看着,他突然觉得,有那么一道不易察觉的寒光,在老板好看的眼睛里一晃而过。
    阿莱立即站得更直了,后脖颈凉嗖嗖的!
    只听老板说:“去通知高先生,就说我到了,在休息室等他。”
    “是!”
    老板转身上了电瓶车,走了。
    大概半小时后,钟立维正喝茶抽烟的工夫,高樵晃了进来,头戴一顶白色棒球帽,浅粉色衬衣,黑色休闲裤,白白的脸膛,被太阳晒得发红,象涂了两团胭脂似的那么好看,他一把抓过钟立维的杯子,咕嘟咕嘟一气喝光,然后大剌剌往沙发上一坐,伸直了两条长腿,“舒服啊,这地方真不赖,满眼绿油油的,纯天然纯营养无公害,还是你小子会找地方!”
    钟立维感觉好笑,慢悠悠抽了一口烟:“你是骡子还是驴啊,啃了几口青草不成?”
    高樵笑骂:“你TM才骡子呢,听不懂人话怎地!”
    钟立维斜睨着他,问:“怎么不换球衣?我这里预备了两套的。”
    “不会也是迷彩服吧,恶心巴拉的,谁稀罕!嘿,你成心的还是掐准了时间,我正打得上瘾呢,都上果岭了,你这时候跑来拆台!”
    钟立维撇撇嘴,给他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满上:“是谁在电话里骂骂咧咧的,嚷着要回城里。城里可没这地界儿眼亮,比赛十项全能也没问题,有的是场馆和场地。”
    高樵不在乎地乐了:“那敢情好,省得找场子、换场子了,休息一下,咱们比比去,哥们儿手正痒呢,关节都生锈了!”他一边说,一边按着指节,咔吧咔吧的。
    “太行啦,叫你来就是玩的,你说比什么吧,随你点,我奉陪!”
    高樵打趣道:“不怕输?有些项目,你未必玩得过我!”
    钟立维一挑眉,越发显得长眉入鬓,英气勃勃,有几分轻视地瞅着他:“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高樵嗤笑一声:“切,论打架,我不如你,论玩高尔夫、打斯。诺克,你不行!”
    “我看未必,试试就知道了!”
    高樵摸了摸鼻子,曾经最引以为傲的鼻子,自认为五官长得最出色的一个零件,如今也算不上百分百原装货了,想起来不是不气愤。
    “成啊,今儿不卸掉你条胳膊腿,誓不回城!”他极不客气地说,两眉中间的那颗痣也跟着一耸一耸的,有那么点儿阴狠狠的味道。
    钟立维哈哈一笑:“瞧你这气势,就输掉了一半!”
    “丫甭激我,先让你一局,你不是擅长摔跤嘛,咱先比摔跤!”
    ……
    摔跤馆里,两个穿草绿色连体柔软皮衣的男子激烈搏斗着,差不多同样的身高,均是细腰宽背,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腿,肌肉条理分明……
    几分钟的工夫,场上明显分出胜负,一个节节败退,另一个步伐依然沉稳。
    论身材健壮程度,钟立维略胜高樵一筹。
    钟立维瞅准空当,疾速一下腰,两手突出用力一握高樵的左腿,高樵一个没站稳,向后仰去,双肩恰好摔在垫子上,累得气喘吁吁。
    钟立维微微一笑,朝他勾勾手指:“起来再战?”
    高樵干脆四脚朝天躺下了,喘着粗气道:“不来了,再战八回合也是输!”他有些泄气,赌什么气呢,明知摔不过他。
    钟立维上前一伸手,将他拉起来,还不忘气他:“丫太逊了,这小体格,一年不如一年!”
    “KAO!”高樵嘴硬:“我连着开了几天会,天天晚上加班到深夜,不然刚放倒的就是你!”
    钟立维撇撇嘴,懒得计较,一边朝外走一边说:“走了,打斯。诺克去!”
    高樵眼睛一亮,急忙跟上来。
    这局,他定不能输给丫的!
    ~要过年喽,祝小盆友红包多多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两人冲了澡,换回自己原来的衣服,钟立维轻车熟路带高樵去球馆。言酯駡簟。
    走在石子铺砌的小路上,两边是绿茵茵的草地,高樵抓紧时间抽烟提神,还没来得及点上……
    “哎,别抽了!”钟立维一指路边的标示牌览。
    高樵耷拉着眼皮看了看,“禁止吸烟!”他沉了沉嘴角。
    “不就打个球嘛,你哪来那么多的破事儿……”他一使力,手中的烟卷立即一折两段,他又在掌中碾了碾搓了一下,上好的烟丝从指缝间飘散,洒在小径上。
    他仿佛跟谁较着劲似的,嘴里碎碎念道:“我倒想瞅瞅看,今年年底能不能给你颁个五好市民奖!”
    钟立维哑然一笑,拿他没辙,他没理高樵,径直走到前面去了。
    ……高樵掂着手中的球杆,眯缝着眼瞄着开球区,忖着合适的角度,说道:“我先开球!”
    钟立维双臂抱着球杆,微笑着,站在一旁未置可否痉。
    高樵看他一眼:“这几年,你倒是沉稳多了!”边说边甩了甩腕子,那里有些酸痛,还有点儿抽搐,刚才摔跤时,他不是没机会出手,可是却憾不动对方。
    钟立维拿眼睛剜了剜他:“废什么话,开始吧。”
    “装吧你就!”高樵哼了一声,眼光重又落回台子上,一击下去,白球落袋。
    钟立维鼓掌大笑:“我就说了,你今儿情绪不对,必是要输的!”
    高樵站在那里,手掌狠狠搓了搓大腿根儿,瞪着台子上的红球憋气:“臭,真TM臭,今儿邪了门了……”
    钟立维走过去,用球杆一点他后肩:“滚远些,别沾我晦气!”
    高樵往旁边挪了挪,转而笑了,细长的桃花眼,笑开了似的,他看着好友:“情绪不对的,指不定是谁呢,又不是瞎子,你当我看不出来!”
    钟立维愣了一下,嘴角一牵,也笑了——身穿迷彩服的球童看着他俩,意思问怎么办。
    钟立维说:“重新摆上,换我来开球……让他几分好了!”
    “别介,您千万别让我,回头又该说我寻衅滋事了,嘿嘿,这鸿门宴,你不是老早就打算请我吃的嘛,我还就吃定了……”话没说完,那边桌上的手机响了。
    “又是谁啊,找个乐子还不让人安生!”高樵嘟嚷着走过去。
    钟立维击球的动作停下了,只听他不耐烦地说:“……律师?哪个律师……我忙着呢,让她等好了……太太……太太个鬼,回头再说,挂了!”
    高樵扔了电话,走回来,只见钟立维没有过多准备动作,看似漫不经心,但散漫中又带着一股子自由潇洒劲儿……杆头一触白球,咚一下,球四散开了……
    高樵大笑:“行哎,不赖,这水平——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
    钟立维嘴角一弯,接下来瞄准一颗红球,又是漂亮的一杆挥出去……高樵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台子上哗啦一下瞬间散开的赛球。
    钟立维站直了身子,擦着杆头,看了一眼高樵:“怎么样,赢你没问题吧?”
    高樵笑嘻嘻的:“人有失手,让你赢一回半回,不是不可以……看看,禁不起念叨了吧,我就说你不行,让开让开,换我了!”
    钟立维也不介意,坐回旁边的椅子上,球童显然知道他的喜好,一杯热茶体贴地送了过去,钟立维接过,品了一口,茶叶是他存在这里的,当然差不了。
    几秒后,高樵扔了球杆,泄愤一般对着右手心啐了一口,“臭!”然后也坐过来,抓过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钟立维晃了晃脑袋,舒展了一下筋骨,微笑道:“我今天可是赢定了!”
    “成,我今儿本来也打算成全你,看在你的狗腿子去机场接驾的份儿上!”高樵输人不输阵,他细长的眼睛一眯,盯着好友:“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为了什么,你不是锱铢必较的人,我好象也没得罪你!”
    钟立维扫他一眼,看他不象说谎的样子,他心里微微一沉。
    有些话,他可以当玩笑说出来,但这刻,这么正而八经的,他没法说,也不能说。
    “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该收敛时收敛一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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