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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武烈太后传 作者:燕眉(晋江vip2013-01-03完结,女强,宫斗权谋,铁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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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已过,天气渐凉,北方干燥的风将她的鬓发吹得散乱,虽然一身男装,却也平添了不少妩媚。
  “母后可有心事?”
  赵义看着王后寂寥的背影,只觉得她比出使前瘦了许多,腰围处更是盈盈一握,纤细的骨架连衣服都有些撑不起,知她一路吃了不少苦,于是出声缓缓走向她。
  赵相如听到声音猛然回神,这才注意到赵义已走到她身边。
  她笑得温和,只是看在赵义眼中却是带着丝丝苦涩。他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可以肯定,是这次出使过程中发生的事情。
  “你都知道了?”
  赵相如这话问得突然,但赵义却明白,他沉声回道:“是的,出迎前父王曾召我回宫,亲口说了母后出使一事。”
  “哦。”赵相如点点头,并无太多表示。
  赵义又道:“母后以身犯险,竟也不让儿臣知晓,儿臣这几日一直为母后悬心……”
  赵相如看着这十四岁的少年,眸子黝黑而沉静,觉得似乎一夜之间已经长大成人,“母后也是不想太子为此事忧心。”
  “刚刚看母后伫立此处,似有心事,不知可否说与儿臣,也好为母亲分忧。”
  赵相如本想岔开话题,没想到竟然又被绕回来了,一时无语。

  担忧

  太子又道:“母后,儿臣今年已经十四岁了,父王在儿臣这个年纪早已是一国之君,若母后总是事事为儿臣操心,儿臣将来又怎能承继好国家呢?”
  赵相如看着太子,沉思了一会儿,舒眉道:“也好。”
  “我自秦国归来后,总十分忧心。原是觉得只需出使秦国便可保护和氏璧不为他国所夺,也不致给秦国伐赵留下口实。只是如今看来,似乎漏算了。”
  “母后是担心此次出使未能尽当初之意?”赵义想了想,似乎此次出使虽然保全了和氏璧和赵国的颜面,但确实让秦人脸上无光。秦王虽未曾立即处死使臣蔺相如,但朝中对赵国多有激愤,难说不会以此借口出兵,攻击赵国。
  “和氏璧之事到底是落入了秦人的圈套,于我们赵人来说,无论如何做都是遂了他们的心意。是我大意了,出使前竟未想到这一层。”赵相如这几日颇有些自责,既然出使与否都是错,自己真不应该盲从史书,导致过分自信。
  “母后切不可过去自责,此次出使也在秦国游历了一番,机会甚是难得,应是收获不少,也未必就是失策了。”赵义见王后愁眉不展,安慰道。
  赵相如笑笑,欣慰地看了太子一眼:“你倒懂事。不过确实,这次出使在秦国也有不少见闻,若是好好利用,于国也有利,详细的,待回了邯郸,我再与你详说。”
  赵义听完憨厚一笑,“诺。”
  赵相如见晚风渐起,转身道:“起风了,赶紧上车吧,晚膳前必要到驿馆的。”
  赵义和赵相如并肩走下坡,赵义已比隐隐与她比肩了。“母后,您出使的这段时间,宫内有几位美人怀了身孕。”
  赵相如一时有些惊讶,旋即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将头发捋到耳后:“是吗,当真教人欢喜。”
  赵义也是低头微笑。
  就在赵相如下榻的驿馆旁的一座黄土房,与别的民宅别无二致,只是到了晚间,这里竟然一丝灯光也无,只白色的月光照射着,若说这户无人,房门却是吱嘎一响,隐约看见一个黑黢黢的人影窜入屋内,十分可怖。
  “老大,打听到了,那个娘儿们就住在这里面。”
  野兽般的眸子在黑夜中发出亮光,一个阴冷的声音说道:“确定是她?”
  “应该是了。之前那娘儿们不是说自己是赵国使臣么?我们在咸阳也曾见过使者,与今天在山坡上看到的是同一人。”
  “我不管你在咸阳看到的是否与今日所见相同,我只关心,他是不是那个女人!”
  “这个,小的还不能确定,姓名、容貌都不对,只是看身量十分相像。”
  这人的声音似乎饱含着仇恨,咬牙切齿道:“去查。查清楚了再来回报。”
  “诺。”祁丙起身离去。
  “魏春?蔺相如?抑或都不是。哼,且让你得意几日,等再落到我手里,”容也独自狞笑,声音森冷入骨,“会让你生不如死。”他身后的床上,歪七扭八地倒着这屋子原来的主人,一家五口早已气绝多时,俱是保留着死时的恐惧之态,月光透进屋子,照得死人脸惨白,十分狰狞。
  蔺相如回到邯郸时,赵王携了众臣亲来迎接,并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当众拜为上卿,为了把戏做足,赵王还赐了宅子给蔺相如。一时间好不风光荣耀,许多人都向这位新贵道喜,唯有赵胜、廉颇、赵奢等几个知道内情的人不露声色。
  当晚,恢复女装的赵相如召见了缪贤。
  “本宫不在的这些日子,听说内宫热闹不少呀。”赵相如拨了拨头发,语气十分随和。
  缪贤肃立道:“微臣正要向王后禀报。”
  “禀报吧。”赵相如将手放在案几上,小春在一旁垂手侍立。
  “自王后走后,王宫中虽是无人主理,但只是些小事,大多不过是美人姬妾们争风吃醋罢了,于王后威严自然无碍,微臣也只是盯着,并未出什么大乱子。”缪贤只觉得几月不见王后,她越发凌厉果决,粉面不怒自威,小心道:“几位美人都是出自赵将军府上,王后也是见过的。现在一位史少使,一位姜八子都有了身孕,大王已经将她们册封为美人,安心待产。”
  赵相如听完一直没有说话,小春眼眸闪了闪,头垂得更低了。
  缪贤望了会儿王后的气色道:“王后其实勿要担心,微臣已经查过,这两位美人俱无家世背景,而且太子已有十四,即便两位美人都生出王子,也无法动摇王后和太子的地位。”
  赵相如笑道:“我自是不必担心,只是不知赵奢近日在军营可好?”
  这话题转得太快,缪贤愣了一下,才答道:“赵将军得王后器重,在军中如鱼得水,连廉大将军也是赞誉有加。”
  王后眼眸微垂,意味不明地说道:“如此甚好。”
  “王后可还有什么吩咐?”
  “大王子嗣不多,太子也少弟妹陪伴,此次两位美人有梦熊之喜,本宫自然十分高兴,着人好好照看着。”赵相如笑得宽和,竟有几分母仪天下的感觉。
  “诺,王后大度。”
  缪贤告退后,小春看着赵相如的脸色小心问道:“王后为何如此轻易放过这两位美人?万一她们同姚嬴一般……”
  赵相如轻笑,端起茶盏小啜了一口:“今时不同往日,当日姚嬴势盛,我孤身一人,百般潦倒。而今太子与我位置渐稳,自然不怕。”
  “只是王后做事一向不留后患,万一这几位美人真的生出王子……”
  “无妨,现今宫中只有两位公主,是该添些孩子了。不过都是庶子,掀不起大风浪的。何况,王子多了,将来自有用处。”
  小春一听,立即明白,各国往来结盟,除去联姻,最好的办法便是用王子做质子。通常质子都是庶子或是不得宠的王子,身在他国的危险与欺侮都要他们一力承担,不仅物质生活上会因为国与国的关系难以得到保障,精神更会饱受折磨,而且很多人一辈子都被留在出质国,再难见家乡一面。
  “何况,这些美人都是从赵将军府里选出来的,自然要给他几分面子。”赵相如起身,小春搀扶,“王后现下要去何处?”
  “去大王宫中。”
  “王后何不休息几日?一路如此艰辛,您都未曾好好休息过,太过劳神总是伤身的。”小春忧虑道。
  赵相如回身看看她,笑得十分温和,小春好久未见她如此笑容,心内也是感触,微红了眼眶。
  等赵相如走到赵王宫中时,赵王正与几位姬妾捉迷藏,眼睛被一方红帕子蒙住,佝偻着身子伸出双手到处乱摸,妙龄女子们四散乱躲,嬉笑不已。
  赵相如远远走近,看着此情此景不觉荒唐,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命人通传。
  几名玩乐的女子看见王后驾到,立即噤声,低头小心退到一边。赵王玩的正在兴头上,听到通传的声音只得摘下眼罩。看到王后已在眼前,到底还是比较敬重的,于是笑道:“王后怎么不多休息,这么晚来寡人宫中可有要事?”
  赵相如看着他青黑的眼袋,浑浊的眼睛,显是这段时间专攻女色所致,不由一笑:“是臣妾礼仪不周,叨扰了大王。只是此次出使有些事情,不得不禀报大王。”
  赵王一听是朝政,有些扫兴,说道:“夜色已深,既不是紧急要事明日再说也不迟。”于是便不说话了。
  赵相如见他实在是不想听,也不好强说,只能静等明日。
  只是到了第二日,赵相如却听闻赵王带了美人去丛台游玩,赵相如不由惊愕。明明有要事说好今日禀报,赵王这是要避开自己?!
  想着离宫前赵王对自己不说言听计从,至少也是能够听言纳谏的,自己怎么也算立功归来,为何反而让赵王疏远了?
  赵相如焦急,她担心秦国还会拿和氏璧的事情做文章,之前的事情并未了结,但赵国自国君往下都是一派歌舞升平,以为危机已过,这是十分危险的。想提醒赵王,他却连让自己劝谏的机会也不给,实在不能指望。只是若是要调动兵马进行布防,必须得到赵王的首肯,取得兵符方能调动军队。
  时间不多了,说不上秦国什么时候打过来,到时候攻城掠地,损失将不可计量。
  “小春,收拾去北郊大营!”赵相如急道。那边安插了赵奢,庞澈等人训练的狼军也在,算是半个大本营,“对了,叫上太子。”
  “诺。”
  王后车驾缓缓向野台驶去,马车里坐在赵相如身旁的却不是小春而是太子,小春与许历等人随侍在外面,留神着周围的动静。
  “母后回国后都不曾好好休息,现下又如此焦急往军营赶,不知所为何事?”

  军情

  “那日回国路上,我曾与你说过,和氏璧之事乃是圈套,我赵国接受或者拒绝都将中了秦人的奸计。我忧心的是,虽我持璧回国,秦人不会善罢甘休,近日恐秦赵边境会遭袭扰。”赵相如并未做出王后的腔调,与太子也是有商有量,她也在考虑什么时机告诉太子自己的身份较好。
  赵义想了会,惊道:“母后所说极是,那应尽快禀告父王,让他调军前往布防。”
  “你父王不知为何,近日不愿见我,躲去丛台了。”赵相如既担心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双眼微阖,手揉着太阳穴,头疼不已。
  赵义见了伸出手来轻轻按在她的太阳穴上为她按揉,赵相如一惊,睁开眼来,看见太子离自己十分靠近,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儿臣多日不见母后,请让儿臣略尽些孝心。”他说的诚恳,剑眉朗目,英挺的脸笑得略带些稚气。
  赵相如想他到底才十四岁,也难得有这样母子亲近的时光,便未推拒,继续说道:“眼下不光是布防的事,秦赵交界之处甚为辽阔,若是秦国进攻,却不知往何处布防。”
  “母后担心的是,儿子也觉得若是布防,很难猜测秦人的心思。边境城池不下数十座,有些城墙早已破败,十分难守,若是为了布防再分散兵力,而秦人却可集中优势兵力攻其一二,则城池必破。”太子的手微凉,按的十分小心,力道也刚刚好,赵相如觉得十分受用。
  “不过这次我去秦国,发现秦国虽是太后与穰侯把持朝政,但秦王却并非甘心做一辈子傀儡,若有机会,他必是要翻身做主的。”
  “那按母后的意思,穰侯与秦王是矛盾重重了?”太子兴味道。
  “倒未必把矛盾挑明了,只是心里肯定是有的。而且太后与穰侯虽厉害,却私下往来甚密,路人皆知。秦太后甚至以身引诱西戎义渠王,以堕其志,还生了两个儿子。不过这倒并不重要,到底是宫闱之事,做不了什么大文章。”
  太子听了表情并无大变化,只是用心给王后按着,看她闭眼继续说道:“之前我曾遇见西戎中的鬼方一族,听闻他们在秦人的打压下过得十分不好,也许是可以利用的。”
  “母后是想联合鬼方人?”赵义虽然问着,但是心中却十分诧异。有可靠消息来报,王后曾被鬼方人掳走,想来掳走的过程不会太过美妙,而她竟然能摒弃前嫌,理智战胜情感,如此看来,她果然非是一般女子。
  “确实。眼下义渠已经是不中用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被秦国吞并。鬼方倒是野心勃勃,对秦国也结怨颇深,若是加以扶植,可使秦国腹背受敌,无暇东顾,可给我国匀出时间。”
  赵相如被按得极舒服,连日来的殚精竭虑和车马劳顿让倦意止不住的涌了上来,她声音渐渐低下去:“目前我国与秦国相比差距甚大,商鞅变法使秦国获益良多,若想短期内跃居秦国之上颇有难度,唯军事战力不受时间限制,可快速提升,之前发明的马具十分重要,赵国成败,可谓在此一举了……”
  太子见她困意重重,并不答话,手上慢慢缓下来。赵相如呼吸逐渐绵长而沉稳,赵义知她睡熟,仔细端详起她的脸。杏面桃腮,双蛾婉转,云髻下垂落的青丝散发着阵阵馨香,沁人心脾。赵义觉得这幽香不似王室贵女常用的脂粉香那样冲鼻,十分好闻,于是凑近连嗅了几下。车内摇晃,睡着的赵相如渐渐倚上车壁,头歪在一边,一张菱角小口鲜红欲滴,嘴角自然的微微上扬,仿佛随时都在笑着一般。赵义看她睡得不安稳,想也未想,便伸手揽她入怀。手掌触及处,只觉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没了往日高高在上的仪态,却让他觉得惹人怜爱。
  赵义也不知自己为何陡然间会对一个酷似母亲的女子如此作想,他暗嘲自己太过优柔,但也没将手中女子推开,脑中思量的却是她刚才的话,句句都是要点。看来她是想先去军中见了廉颇,再作打算。
  去北郊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待赵相如醒来时,军营已远远可望。赵相如竟不知自己何时睡去,看车厢里空无一人,便挑帘问起车外的小春。
  “太子呢?”
  “王后醒了?太子已先行前往北大营了。”小春见赵相如探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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